茂珠金融大廈陳霽沒有。
普通的小三室他也沒有。
女帝只能跟著他來到海城的一處老小區，在一堆帶孩子的大爺大媽注視下，順著三十年前的樓梯上到六樓，進入到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內。
“你就住這？”
牧小小帶著嫌棄表情的看著這老破小。
“你還別嫌棄，一個月租金六千。”
陳霽帶她來浴室，想到一件事：“你不是出身山溝嗎？”
“騙你的。”
牧小小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霽沒追問下去，估計她是不想說。
“來，我教你地球的洗浴方式，這是熱水，這是洗頭發用的……”
牧小小一一記住。
她在九域睡了十萬年，也已經十萬年沒洗澡。
但來地球后，才打一架就讓她渾身難受，依稀回憶起她在九域下三界時，練武后跑去樹林中的湖泊沐浴的時候。
“你身上有傷，小心點。”
陳霽瞥了一眼她臉頰上的傷痕，“在地球上受傷恢復得很慢，傷筋動骨一百天。”
“嗯。”
牧小小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又轉過頭去。
陳霽說道：“伱先洗著，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回來。”
他沒想到牧小小這次穿越用的還是上次的肉身，下次她再過來的話，可以直接在家召喚她。
女帝要在地球修煉“混沌法則”，要在他家住一段時間。
陳霽沒反對，她多住一陣，說不定他的外掛還能升升級。
……
半小時后。
“好了。”
陳霽給牧小小那白皙光滑小圓臉貼上OK繃，離遠點看了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帝臉上貼創可貼后，變得更像一位小太妹。
身材纖細，長得很漂亮，氣質叛逆孤傲。
牧小小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創可貼，沒好氣說道：“我餓了！”
“餓了就吃飯，但你這是做客人的態度嗎？”
“我也沒見過哪個主人家一來就把別人看…光的。”
“咳咳咳，外面有一家酸菜魚飯店，順便給你買個手機，送你的，行了吧？”
“算你識相。”
臉蛋貼著OK繃的小太妹女帝這才滿意，跟著混沌至尊陳霽出門吃飯。
先安頓下來，再考慮其他。
說來神奇，九域用的也是方塊字。
陳霽給牧小小買了一部兩千塊的小麥手機，用自己身份證給她辦一張卡，簡單教了教她后，她就很快上手了，去飯店的路上一直低頭學習。
先學打字，再去新聞頭條網站瞎看，偶爾點開視頻看一看，無聊的看著那些奇葩短視頻。
陳霽就佩服她身為女帝的定力，這都不笑。
只有在看到戰爭畫面時，她才好奇起來。
“混沌世界的戰爭就是這樣？”
“差不多，比起九域怎么樣？”
“這炸彈炸一下跟靈玄境一擊差不多。”
牧小小簡單做對比，瞥了陳霽一眼，略顯得意：“而九域的靈玄境多如牛毛，要是我們來打地球，只要隨便一個皇朝派出軍隊就能碾壓你們。”
“是嗎？”
陳霽吃著酸菜魚，“我覺得一萬個你這樣的天命女帝來，也擋不住地球的一發核彈。”
牧小小朝他揚起捏緊的小拳頭，表示不服氣。
“快吃！”
陳霽沒好氣道。
九域女帝來地球都得服從這個宇宙的物理規律，那什么靈玄境過來，怕不是連路都走不利索。
牧小小去查核彈是什么。
看了資料后，她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很少見她這樣失態。
“怕了？”
陳霽揶揄道，但心里有些奇怪，她居然怕核彈？
“……”
牧小小沒說話，她遲疑著思考許久，才問陳霽：“核彈會毀滅地球？”
“確切的說，是毀滅地球上的人類和大部分生物。”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核彈就是混沌地球的天命！”
“什么？”
陳霽又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能帶來強大的力量，又隨時會毀滅世界，這不就是天命嗎？”
女帝給他解釋了，但陳霽還是聽不懂，只聽出來九域天命也有不好的一面。
難怪在她的個人介紹里，對天命很不在意，還把天命扔出去批量制造強者去挑戰她。
而且，剛才她驚訝應該不是因為核彈，而是看到核彈與天命類似。
牧小小沒有再說話，一邊刷新聞一邊吃飯。
吃完后，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陳霽和她在街道上散步，給她講解生活在地球的注意事項，免得哪天女帝給派出所抓起來，查出她是沒身份證的偷渡客就麻煩了。
晚上，陳霽再把隔壁小房間的雜物搬出來，讓牧小小湊合在沙發上睡一夜。
女帝倒是不在乎簡陋環境，捧著手機一直在學習。
第二天。
陳霽醒來，卻沒看到牧小小，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她一大早就起床去跑步了。
堂堂女帝還要跑步鍛煉，還累得氣喘吁吁的，這可真是……
陳霽哭笑不得，也只能佩服她的毅力了。
晚上。
陳霽從菜市場買了菜回來，和牧小小在家里吃過晚飯后，她躺沙發上繼續刷手機，陳霽則是坐在陽臺椅子上，和其他兩位相親對象聊了聊。
“主，您在嗎？”
阿斯塔娜發來簡短的消息，表示有事。
“在呢，祈禱儀式準備好了？”
“是的，在偉大的主的恩賜下，精靈們得以感受到主的存在，她們迫不及待想要接受您力量的饋贈，為您獻上一生的純潔信仰。”
每一次和阿斯塔娜聯系，畫風總是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估計是因為她神裔圣女的身份，以及所在世界遭受到邪神入侵，所以她每一次說話，都對陳霽懷著深深的敬仰與欽慕。
與客廳里玩手機的九域女帝畫風完全不同。
陳霽笑了笑，“行，既然你們準備好，那就開始吧……我不需要做什么，對吧？”
精靈少女們似乎已經迫切想要獻上純潔信仰。
陳霽的期待也被拉滿了。
“偉大的主，您只需要注視這里，看著阿斯塔娜與精靈們對您祈禱，如果您感受到了她們的虔誠，肯賜下祝福，精靈們一定會無比感激您的仁慈。若是沒有賜福，她們也會再次努力獻上信仰，直到您滿意。”
接受阿斯塔娜的指引后，七位精靈已經成為造物主的信徒，不可再丟棄對主的信仰，否則就成為墮落者，被神恩大陸的人唾棄。
陳霽不知道這些，只是感慨于她們的虔誠與卑微，給阿斯塔娜回復道：“不管你們做得怎么樣，我都會給出祝福，希望有用。”
一會兒后。
“主，妮娜和米娜她們感謝您的仁慈~”
妮娜米娜？
怎么聽著好像是姐妹，精靈少女姐妹？
似乎很棒。
陳霽的期待感再次拉升，讓阿斯塔娜開始祈禱。
“寬宏慈悲的主，您居住于神圣的國度地球中，您的力量穿越虛空……”
隨著阿斯塔娜開始祈禱，詳細描繪出“神國地球”的模樣，陳霽的視線仿佛跨越虛空，穿透被邪神力量侵蝕的神恩大陸，落到了光之教堂上，看到了地底中。
一位高挑美麗的神裔圣女，正帶領著七只“怪物”在祈禱。
“這是什么？！！”
陳霽驚得叫出聲來。
客廳內，牧小小轉頭看向他，疑惑的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