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日。
青陽娛樂城來了五個不速之客,都是金丹境,為首的青年男子達到后期七層。
五人沒有穿神霄宗服飾,報了來歷便被直接允許入城。
此刻。
南區,‘天上人間’娛樂城。
地下一間沐足大包廂。
左右各兩人正享受著美女修士的捏腳按摩服務,斜躺在中間床椅的藍袍男子卻皺眉一臉不滿,道:“怎么,鐘延架子這么大嗎?還是故意躲著不見?”
旁邊男修嘿嘿笑道:“鐘延來不來無所謂,鐘曦和云千尋來伺候就行!倒要看看是何等姿色!”
一陣嘎嘎銀笑。
方庭躬著身畢恭畢敬道:“諸位大人稍候,已稟告師尊,馬上就到。”
藍袍男子掃了眼跪成一排的八個貌美女修,嗤道:“都說青陽娛樂城是修士天堂,聚攏燕國絕色,結果就是這些庸脂俗粉?趕緊讓鐘曦來,不然砸了你這掛羊頭賣狗肉的欺客之店!”
話音落下。
門被推開。
鐘延走了進來,后面跟著袁紫衣和云千尋。
五道目光齊齊匯聚而去,兩人臉部云繞的霧氣漸漸散開,顯露真顏。
只見:
左側女子身著束腰青衣,身材欣長苗條,胸姿勃發,曲線曼妙,如玉盤的俏臉神秀天成,一雙鳳眉如點綴在玉山上的兩條青峰,媚態叢生又彰顯著一絲凌厲之美,迷人的桃花眼眼波流轉似蘊秋水,輔以嘴角勾勒的那絲淺淺笑意,仿佛在說話一般,有股天然的惑人之意,搖人心旌。
右邊女子一襲紫色長裙,如紫霞仙子光彩照人,黑發如瀑一絲不茍,明眸皓齒,瓊鼻挺翹,五官精致如詩如畫,肌膚勝雪仙姿無垢,怎一個完美無瑕了得,真真是舉世無雙,醉人心神。
一時間,五人晃神,已經下意識坐直身體,被驚艷到無法移開目光,不斷在二女身上來回掃視,內心無不驚嘆,小小燕國居然有如此美人,即便放在整個東域乃至整個仙武大陸,也是首屈一指,必定能登臨星辰仙姿榜,還一下子同時出現兩個。
“師尊。”方庭恭敬叫了一句,領著一眾女修離開。
鐘延滿面笑意,連連拱手道:“不知五位大人駕臨青陽,有失遠迎,鐘某罪過!”
至此,五人才回過神來。
藍袍男修瞥了鐘延一眼,本想起身招呼以示友好、在二女面前展現翩翩君子之風,又覺失態有失身份,立馬收斂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的笑容,看向云千尋問:“你就是鐘曦?”
各人審美不同,不曾見過畫像的他卻是覺得云千尋更勝一籌,誤以為云千尋才是傳聞中美得不像話的燕第一人‘鐘曦’。
云千尋眨了下眼,嘴角翹起的笑意更濃,下巴微揚略顯高傲,也不見禮,笑道:“鐘云氏云千尋。”
嘶要人老命……藍袍男修呼吸一滯,被她笑容晃得心神蕩漾,隨即面色一肅看向鐘延道:“這就是你青陽待客之道?莫非看不起我神霄宗人?”
鐘延姿態放得很低,一臉諂媚之色忙道:“豈敢?大人此話從說起?哪里招呼不周,還請五位大人明示!任何要求,小人定當盡力滿足!”
藍袍男修心中鄙夷,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你可以走了,讓她二人留下來服侍我們泡腳。”
鐘延笑臉僵硬:“這……”
最靠里面的黑衣男修挑眉不悅道:“有意見?我師兄來你這娛樂城玩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
云千尋一把將鐘延扒拉到身后,瞪了一眼,邁步上前展顏露出燦爛笑容:“捏腳按摩我會呀!五位大人試試千尋的手藝!”
說完,她便就近蹲下,纖纖玉手伸向木盆,低頭間嘴角勾起弧度。
正當五人心中樂呵,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時。
嗤一抹寒光乍現!
“啊”靠門口位置的男修發出慘叫,身下飆出一道血箭,半截小肉條飛起,被閹了!
與此同時,鐘延悍然出手,全身金光綻放,元氣噴薄,抬手一探,虛幻大手直接將藍衫男修的腦袋拍爆。
紅的血花,白的腦漿,四處飛濺。
金丹七層瞬間斃命!
袁紫衣也沒閑著,落后鐘延一步,體內沖出三朵青蓮,旋轉飆射鉆入其他三人體內。
嗤嗤嗤
鐘延的三道劍芒緊隨而至,三人眉心被洞穿,留下血洞。
至于黑衣男修,被閹之后,又給云千尋一刀割了喉,死不瞑目。
整個過程不過呼吸之間。
五名金丹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也從未想過對方敢動手。
鐘延風輕云淡,衣不染血,一臉平靜地看向中間尸體:“不知死活,給人當槍就得隨時做好命隕的準備。”
他可沒那么好相與,即便被迫受制于人,也要趁機剮下一塊肉來。
云千尋一臉嫌棄,揮出一道光芒將地上那截骯臟之物給轟了粉碎:“呸!敢打姑奶奶的主意,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袁紫衣唇角微動,對于六姐的行為不知說什么好。
鐘延探手攝來五個儲物袋,強勢抹除屬于藍衫修士的禁制印記,取出宗門身份令牌看了眼,轉身便走。
方庭一直等在門口,見門打開,叫了句‘師尊、師娘’,便招呼兩名手下進房打掃。
云千尋挽著鐘延的手臂,聲音魅惑道:“鐘大人,可要奴家為您捏腳按摩?”
鐘延在她大屯上捏了一把,摟著兩個絕色美人去到盡頭的豪華包房。
寬大綿軟舒適的床椅上。
鐘延始一躺下,云千尋便迫不及待,一陣窸窸窣窣,捧起玉米棒開啃,油嘴滑舌。
袁紫衣則抿唇一笑,幫夫君捏肩捶胳膊。
鐘延享受著兩個道侶的服侍,一邊取出傳訊鈴,聯系張然。
“鐘道兄,有何指教?”
張然笑聲傳出,似聽到了‘嘖嘖吸溜聲’,又問:“你那邊是何聲音?”
鐘延一臉舒爽神情,語氣卻急促慌亂:“張道友!鐘某惹大事了!”
另一邊張然心如明鏡,朝捏著杯子喝茶的符安康看了眼,道:“何事?道兄莫急,慢慢說。”
“今日有五名金丹強者到我青陽來,說是貴宗門人,卻不曾穿神霄宗服飾……”
“不曾想,五人仗著修為高深在娛樂城鬧事,輕視鐘某便算了,還言語侮辱我道侶愛妾,動手動腳……”
“我豈能容忍?”
“我道神霄宗弟子個個如張兄這般素質高潔,為雅量之士,豈會做出此等粗鄙污穢之事!”
“張兄知道我脾氣,一怒之下,便召集人手將五人圍殺,事后看了令牌,卻果真是貴宗門人……”
“這,這,那領頭人的身份令牌名叫朱厚德,異常強大,我青陽隕落三名金丹,重傷多人方才將其斬殺,境界恐怕臻至金丹后期,必定是貴宗重要門人……”
“張兄,你看,這,鐘某該如何是好?”
“還請張兄救我!”
鐘延語速飛快,一口氣是將‘過程’詳細說了出來,言語間盡是恐慌緊張。
另一邊。
張然皺眉,事情完全出乎預料,五名金丹,一個金丹七層,一個金丹四層,兩個金丹二層,三個金丹一層,就這么給殺了。
他又朝符安康看了眼,‘嗨’了一聲道:“鐘道友!你真是……你可知那朱厚照乃是內門弟子執事,身后有元嬰長老作靠山,你怎地如此沖動,不問清楚就動手?此事麻煩了!”
鐘延仿若捧著獎杯的影帝,表情豐富、聲色俱在道:“事已至此,悔之晚矣!還請張道友助我,若過此關,鐘某一族定為道兄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嘶”
身下一陣刺激,鐘延看去,只見云千尋抬頭看來,一臉壞笑,嘴角晶瑩拉絲。
袁紫衣也是被影響得情難自禁,已將自己剝了個精光,正揉搓面粉準備給夫君蒸大饅頭吃。
張然臉色古怪,感覺對面有點不對勁,卻也沒多想,同樣演技精湛,道:“鐘道友莫急,待我好好思量一番,想個妥善的解決之法……”
“好,好,拜托張兄!”
傳訊結束。
已不能自持的袁紫衣一個跨身,給鐘延來了個鮑魚燜面飯。
云千尋不甘落后,咬著唇扶著慢慢坐了下去……
嬌笑陣陣,歡快無比。
不多時,在外策應的魏思瑜和喻青瑤找來,加入戰場。
鐘延親自指導,享受了一把四條龍服務。
美滴很。
另一邊琉璃城。
張然捏著傳訊鈴看向符安康。
后者笑了笑道:“他這是來了個下馬威,以示自己并非好惹。”
張然蹙眉道:“他識破了?”
符安康沉吟道:“應該不至于,他查不到你與朱厚照的關系,即便有所懷疑也毫無證據,但你若幫他卻是客觀事實,天大的人情。”
張然點點頭。
符安康繼續道:“此人實力不錯,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控制好了,可堪大用。”
“那也得晾他一晾。”
張然笑了一聲,又嘀咕道:“可惜了五名金丹。”
直到一個月后。
鐘延派人送出了一千萬念力珠,再三傳訊‘懇求’,張然才‘勉強’松口,答應將事情料理妥當,卻并未提及此前‘馬首是瞻’的言辭和其它任何要求。
至此,雙方多了一層心照不宣的合作關系。
冬去春來。
萬物復蘇。
明昊興兵二百萬西進,朝蘇留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