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下山娶妻開始

第一七六章 眾說紛紜 穩坐釣臺

燃文小說返回:第一七六章眾說紛紜穩坐釣臺(1)/:,

第二天。

鐘延重傷垂死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全城。

接著,不知從哪開始傳起,劫匪可能出自斗獸場。

酒樓茶館,大街小巷,愈演愈烈。

傳著傳著,‘可能’兩字沒了,變成肯定,似乎都認準了是彭家干的。

隨著時間推移,謠言越來越沒邊。

有的甚至說彭萬里親自參與動手了,因為他正好不在城里。

而起因,自然是彭家逼迫鐘延將斗獸場的分成賣掉,雙方結下仇怨。

鐘府‘兇猿’被欺,隱忍待發。

彭萬里先下手為強,將買股份的低價靈石也搶回來,一毛不拔。

當然,也有持反對意見的吃瓜群眾,說鐘延大婚之日,彭萬里攜禮登門祝賀,雙方并無嫌隙。

但這種說法很快就被淹沒,說那不過是場面作派。

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將事情往壞處想,傾向陰謀論,愛看別人的熱鬧笑話。

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白思元驚疑不定,第一個登門蒼寶街,喻青瑤接待,以‘夫君正在療傷不方便見面’為由,拒絕會面。

與鐘延熟絡關系不錯的修士聚在一起,各有猜測。

有人惋惜。

有人暗喜。

真真是:怕你過得不好少了個有實力的朋友,又怕你過的太好拍馬不及、難望項背。

楊家,楊言慶目光閃爍,嘀咕道:“重傷垂死,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覺這廝沒那么容易出事!”

其道侶霍青青道:“要不帶禮物去看望一下?或者我傳訊問問喻青瑤?”

楊言慶抬手制止:“再等等!”

城主府,秦奔蹙眉沉吟:“彭家,彭萬里……”

府軍大將、城主心腹、三面間諜‘陳小榮’出聲道:“城主,不如傳訊問問子越小姐?或者末將去一趟?”

秦奔搖頭:“不妥,我這妹夫詭計多端,若是他在謀劃什么,貿然打聽可能會打亂計劃。”

張順道:“再等等。”

斗獸場,彭萬里從家族帶回來一批妖獸,聞聽傳言,一臉懵逼:“臥槽?我干的?我他娘怎么不知道?”

他看向黑袍老者:“真要死了?那八百靈石、三件法器豈不是白送了?我還指望他來下注捧場呢!”

往太師椅上一座,他皺眉又道:“可要去鐘府解釋一句?這家伙與七峰有點關系,別冤枉了本公子,到時候黃泥巴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老者嘴角一抽,笑道:“五叔,都是些謠傳,現在去登門,您不是很沒面子?再等等看。”

“倒也是。”

三天后。

秦子越和侍女秦幼柏走出鐘府大門,在眾多關注者眼中乘轎前往東區,進入城主府。

“見過兄長!”

“奴婢見過二公子!”

秦奔噙笑頷首,在妹妹臉上看了看。

見其容顏煥發膚澤鮮亮,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燃文小說返回:第一七六章眾說紛紜穩坐釣臺(2)/

顯然是被滋潤過了,唯一不足便是眉宇間的那絲隱憂。

“鐘延是何情況?”

“夫君性命無憂。”

秦子越簡單說了句,從袖中取出扈從法師令牌遞上。

“夫君需閉關養傷,無力再出任扈從法師職位,還請哥哥成全。”

秦奔接過令牌看了看,目光閃爍。

張順拱手問:“敢問越夫人,鐘法師對賊匪來歷可有推測?”

“先生。”秦子越還了一禮,道:“卻是不知,為首的是筑基強者。”

張順再問:“法師歸來,這幾日夫人可曾再見到?”

秦子越默了一下,微微搖頭:“不曾。”

張順雙手插袖不再說話。

秦奔問了些秦子越到鐘府之后的情況,便讓軍士送出府去。

“先生有何看法?”

張順抿了抿唇道:“感覺有點怪。”

“首先,彭家買斗獸場,完全是鐘延自愿,這點我們很清楚。”

“相對斗獸場未來的收益,四萬靈石確實少,但鐘府并不吃虧,尤其是在都城即將接手客卿府的檔口。”

“那先前彭家逼迫鐘府賣掉分成的謠傳是誰傳出來的?”

“外人不知情,彭家不可能,我們沒做,會是白思元?還是在場的祁顯宗?”

“再加上此次,既然逼迫是子虛烏有,何來彭家出手之說,都不曾見到劫匪真面。”

“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卻是無風不起浪!”

“另外……”

張順看向秦奔手中的令牌,道:“鐘延重傷歸來,府中安靜了幾日,第一件事便是辭去法師職位,避免與司天鑒接觸,卻是先見之明之舉。”

“可若說整件事為鐘延自己主導……”

張順面露狐疑,搖了搖頭,道:“辭去法師職位可直接提出,或有請君入甕之嫌,憑這兩點無需費如此周折,若真是他的謀劃,定還有我們沒看到的目的!”

秦奔沉吟良久道:“那便遂了他的愿,反正以后客卿府與本城主也無關了。”

“來人!”

“擬份告示,張貼客卿府,就說鐘延不適合繼續擔任扈從法師,免除職務,新任待定……”

告示一出,消息飛速傳開。

群人越發肯定:鐘延傷勢極重。

也終于有膽大亡命之徒萌生惡念,越來越強烈,躍躍欲試。

鐘府本身實力并不強,確定的只有兩名后期,都在七層。

袁紫衣對外顯露的是煉氣八層巔峰,卻無人知曉她的真正底細。

連現今她這副普通容貌都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過,以寶物凝聚霧氣遮蓋。

剩下的諸如顧白羽之類,則是初、中期的弱小角色。

鐘府之所以能在青陽城穩如泰山,一是曾經青陽城修士少,普遍境界不高。

二來,鐘延初到青陽結交楊言慶、白思元等人之后,借助扈從法師職位,幾年之間積攢下了眾多人脈。

燃文小說返回:第一七六章眾說紛紜穩坐釣臺(3)/

而如今,鐘延重傷,法師職位沒了,各種關系自然而然隨之淡去。

諸如白思元等親近好友,不落井下石擺一道就不錯了。

上前幫忙?

沒有互相利用的價值,誰跟你稱兄道弟?

鋤強扶弱,笑話!

這便是現實。

當然,這是普遍大眾的看法。

真正了解鐘延底細的,自然不會莽撞。

譬如此刻的楊家。

一番思想掙扎后,絡腮胡張雨復覺得這是個機會,進言道:“東家,以前的鐘府不容小覷,人脈廣大,若在青陽立族,必是楊家強勁的競爭對手。”

“眼下鐘延重傷,卻是打壓他的大好時機,不說別的,光斗獸場的盈利、符箓收益,再加上前不久的婚宴收禮,就是一筆不菲的橫財!”

客卿群中,劉正春目光一閃,出聲道:“鐘延被搶了,不會把大部分資源都帶在身上了吧?”

楊言慶直接對張雨復道:“此事不必再提。”

開玩笑。

當初一起截殺扈從法師之后,他便暗自重視鐘延,時刻關注著鐘府。

外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通過周家得知曾到鐘府作客的兩名女子,其中之一便是火云宗七峰比較活躍的五弟子裴南瑾。

如今剛立族,楊家要的是求穩,局勢不明之前,他才不會去打鐘府的主意。

“小青,你帶上禮物去趟鐘府,不必打探,與喻青瑤寒暄敘舊即可。”

霍青青:“是,夫君。”

這時,有護衛進來稟報:“家主,虺蝮明昂仙師求見。”

楊言慶目光一閃,“好,一會便來,好生招待。”

虺蝮明昂,來自蛇島,煉氣大圓滿散修,是名一階上品符師。

此刻登門,顯然是想取代鐘延進駐坊市合作符箓店鋪。

鐘府,深院。

花了幾天時間,袁紫衣刻畫了諸多白玉臺陣紋,加上她以前的遺留,正好可構建一座二階防御陣。

鐘延道:“放在東側門,若有人想要潛入府中,最可能從那進入。”

袁紫衣頷首:“今晚便可組裝完畢。”

“可惜我倆都不會殺陣。”鐘延嘆道,學習陣紋到成功刻畫,再到熟練,需要不少時間。

“不過也夠了,有個小迷幻陣,再加上幾十名武道強者和制式強弩,誰來誰死!”

袁紫衣暗道你膽子可真大,主動招敵進來,看去認真問:“你不怕來筑基強者?”

鐘延笑道:“哪來的筑基強者?青陽城目前就斗獸場一個,彭家暫時不會動我。”

“至于外面的,不了解情況不會隨意出手,等了解了,事情已經結束,外人更摸不清鐘府底細。”

“而且,修為越高越謹慎,越謹慎就越會詳查,查得越深便更不會輕易出手。”

“再說,我儲物袋被搶,誰知道少了多少資源?”

燃文小說返回:第一七六章眾說紛紜穩坐釣臺(4)/

“別人了解的也就斗獸場收益和制符收益,誰知道林正平給過我十二萬靈石和諸多靈材?”

“也就一些窮鬼散修會覬覦鐘府這點小財,動歪念打主意。”

“來十個后期頂天了!”

鐘延一臉肯定,不以為意。

袁紫衣卻道:“城門口就有個筑基修士。”

鐘延挑眉,“哪個城門口?”

袁紫衣:“南城門,那個掃地的駝背老頭,筑基二層境界,未進鐘府之前,我見過他幾次。”

“黎叔?!”鐘延呆了呆,腦海中浮現一張臉龐,滿頭白發,一臉皺紋,盡顯老態。

他還曾與對方和守城軍士喝過酒,從南門過的時候,偶爾見到也會打招呼。

聽李賀年說,黎叔是青陽本地人,在南城門掃地都十幾年了。

袁紫衣終于見到鐘延震驚呆愣的樣子,莫名想笑,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解釋道:

“他是用寶物遮掩的氣息,平時不動用元氣外人自然看不出來,而且他的駝背也是假的。”

頓了下,她又道:“不過他神魂不如我,我用‘虛空隱匿’隱藏氣息,卻壓制了境界,他也不知我底細,只會認為我是普通的煉氣八層巔峰,還不曾注意過我。”

鐘延點點頭,蹙眉沉思,暗自猜測‘黎叔’的身份。

一個筑基修士,就算在凡城養老,也不至于在城門口掃地那么多年。

難道與姻緣閣有關……鐘延記起,燕三刀在姻緣閣關小黑屋時,被搜過魂,大概率是出自筑基修士之手。

想了一陣,他取出符箓傳信鐘孝忠,讓其去找守城都統梁伊了解一下。

袁紫衣纖掌一翻,手中出現一塊黑色令牌,接著揮手,一個身穿紅色鎧甲的女將領站立在旁。

鐘延看去,立馬就認出這是具傀儡,女將軍目光有些呆滯。

“她叫紅甲,給你用,有筑基二層戰力。”

袁紫衣遞來令牌,隨即射入一道神識之光進入鐘延眉心。

“這是指令口訣,每次五塊靈石,能支撐大概半刻鐘的戰斗時間。”

“我在她體內融入了獸魂,每月以神識祭煉,所以還算聰明,只要傳出的命令大概意思對得上,便可完成指令。”

鐘延眼神明亮,不愧為‘有所小成’的傀儡師,贊道:“所以這是具靈傀儡!”

“算半意識的。”

袁紫衣點頭回應,眨眨眼又道:“你知道靈傀儡,真打算學傀儡術?很耗費時間的。”

“無妨!”

有系統怕什么,睡你就行。

心中說了句,鐘延起身走向與人等高栩栩如生的紅甲女將軍,仔細查看。

“有她在,高枕無憂,穩坐釣魚臺!”

袁紫衣跟著起身,眼神明亮,心想:我還有四姐呢!

可惜此刻鐘延只注意著傀儡,沒見到她表情。

不然一定能發現她神情相比剛入府時的‘平靜淡然’,有了很大變化。

感情,是可以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