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金色的光輝灑在野草叢生的地面上,一名披著鎖子甲的騎士站在草地上,他原本白色的罩衫上灑著斑斑血跡,騎士脫下自己那笨重沉悶的鐵頭盔,棕色的頭發如同是被浸泡在水中似得,汗珠子順著發梢滴答在地上。
“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跑起來倒是如兔子一般快。”騎士看著不遠處倒斃的尸體堆,那是企圖逃跑,結果被條頓騎士追上,從身后給了致命一擊的農民起義兵的尸體。
“哈哈,倒是那些來自東邊的家伙,殺死了不少逃走的敵人。”這時候,從身邊響起了馬蹄聲,他的同伴騎著馬來到身邊,在曠野上不時響起刀斧砍中人身的悶響,以及農民起義兵垂死的慘嚎聲。
風吹拂過地面,卷起枯葉向上飛舞著,從上方俯視下,只見這片山丘下的曠野上,明盔明甲的條頓騎士們如同獅群一般,他們四處搜尋聚集在一起的農民起義兵,猛地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在這些鋼鐵怪獸面前,衣衫單薄的農民起義兵們根本無人有膽量返身抵抗。
“呼條頓騎士們如同重錘般,把有組織的起義兵擊潰后,東歐游牧騎兵們便口中發出古怪的呼嘯聲,從兩翼猛撲過去,手中的彎刀毫不留情的劈砍過去,如果將條頓騎士們比喻為勇猛的獅子,那么這些東歐游牧騎兵便是禿鷲和蒼鷹,他們的冷酷無情更加深了敵人的恐懼。
可是,另一邊的費雷德男爵卻焦急的在營地中走來走去,他不時的看看山丘的方向,并不時的嘟囔著為什么還沒有傳令兵回來?難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男爵大人,您為何不坐下來,品嘗一下梅克倫堡的美食。”阿若德卻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在他的面前羅恩伯爵半蹲著切熏肉,這種被鹽腌制過的肉非常鮮美,費雷德男爵如果不是擔憂前方的戰事。肯定會大快朵頤的。
“公爵大人,您只派了不到一百人,是不是有點太少了?”費雷德男爵幾步走到阿若德的面前,他擔心的對阿若德說道。
“少嗎?”阿若德微微一笑。他將切下的肉片串在小刀上,將目光投向為自己切肉的羅恩伯爵,這位剛剛不久前被阿若德分封的伯爵,已然如同以前般侍奉阿若德。
“放心吧費雷德男爵大人,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依夫伯爵會帶來條頓騎士們收拾掉的。”羅恩伯爵自信的說道。
“可是。”即使如此,費雷德男爵還是不放心,畢竟在他的經驗里面,他可不相信被稱作條頓騎士的人們,就真的是騎士,梅克倫堡是處于邊地的領地,怎么可能出現如此多的騎士。
阿若德等人不在理睬如驚弓之鳥的費雷德男爵,他們享受著美食,就連士兵們也在輕松的相互交談著。
“的得得得。”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早就心生不安的費雷德男爵站起身來。手中拿著的一塊熏肉掉在地上都沒有發覺,阿若德看著掉在地上的肉眉頭皺起來。
“公爵大人,敵人已經被擊潰,可以繼續進軍了。”那名被派來的傳令兵,老遠便大聲的向阿若德稟報道。
“什么打贏了?我的基督。”費雷德男爵聽了這個消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依夫伯爵率領條頓騎士出發,到傳令兵傳回勝利的消息,間隔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整整五百人的軍隊。可不是個小數目。
“唔,可惜了。”阿若德口中嘟囔了一句,聽了他的話費雷德男爵瞪大眼睛,這么大的勝利。為何阿若德還要說可惜?
“公爵大人,您說什么可惜?難道敵人還有什么陰謀不成?”費雷德男爵現在看向阿若德已經充滿了尊敬,一位掌握著如此強橫實力的公爵,值得他由衷的尊敬。
“哦不,沒什么,告訴其他人拔營出發。”阿若德搖搖頭。抬起頭對身邊的人說道,只留下莫名其妙的費雷德男爵。
“他到底什么意思?”費雷德男爵扭過頭,看著嗤嗤直笑的羅恩伯爵,疑惑不解的問道,很明顯阿若德所說的并不是前方的戰事。
“他的意思是,你將美味的熏肉扔掉很可惜。”羅恩伯爵大笑著拍拍費雷德男爵的肩膀,對他解釋阿若德的話的意思。
“這雷德男爵的表情就像是吃下去一只蒼蠅般,百人的戰爭在阿若德的眼中竟然比不上一塊熏肉,這是何等的自信。
當梅克倫堡軍團重新整隊,在軍士長們的命令下,踏著整齊的步伐向前進,并且越過了山丘穿過正在清理的戰場,費雷德男爵騎在馬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原本氣勢喧囂的農民起義軍,如同土雞瓦狗般浮尸遍野,幸存者被繩索拴成一串成為了俘虜,被趾高氣揚的東歐游牧騎兵拖在馬后,這些游牧騎兵最喜歡戰場上的奴隸,而阿若德也默許了這種傳統,反正這些奴隸也會被帶往梅克倫堡,成為梅克倫堡市場上的交易品,畢竟游牧騎兵們對梅克倫堡市場上的各種器物很是愛不釋手。
“公爵大人,前面便是我岳父的城鎮了。”見識了阿若德軍隊的強悍后,費雷德男爵開始發揮自己貴族的優秀傳統,那就是對上位者的阿諛奉承,對阿若德的贊美之詞不絕于耳,并且主動擔任起了導游的角色。
“哦,是不錯的城鎮。”阿若德舉目望去,只見一座能夠容納千人的城鎮,正坐落在一片小平原上,城鎮有著高高的石墻保護,石墻外圍還挖掘著護城溝渠,一條流動的河水被引入護城河中。
“鐺梅克倫堡軍團順著小徑出現在城鎮前的時候,城鎮的教堂鐘樓上,那笨重的青銅鐘被敲響,鐘聲響徹整個城鎮上空,并且傳達四方鄉野。
鎮外的鄉民們,突然看見一支排列整齊,衣甲鮮明,持矛執銳的千人軍隊出現,頓時驚慌失措的攜妻帶子向城鎮中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