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某監獄,剛過晚上十二點,一個中年兩手空空走到管教室,隨即簽了釋放證明。
“……出去以后老實兒的吧,這幾年里面啥滋味,你心里有數。”管教善意的勸了一句。
“恩,再也不進來了。”中年笑著說道。
“行,去吧。”管教拍了拍中間的肩膀。
“謝了。”中年點頭,隨即兩手只拿著釋放證明,邁步走出了這鋼筋水泥鑄成的囚籠。
延市某開放式公園的林間小道。
劉小軍與沫沫并肩走著,二人漫步在白皚皚的雪地當中,宛若眷侶。
“……小軍,戒指我不能要的,太貴重了。”沫沫低著頭,捋著發梢回道。
劉小軍停住腳步,挺不解的問道:“……沫沫,你到底怎么想的?咱倆認識一年多了,這段時間,我除了干活,應酬之外,沒接觸過任何姑娘!他們去ktv玩,我從來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去,我也是裝醉,裝睡!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證明我有多好,而是想說……我真的把心放在你這兒了。”
“小軍,戒指代表承諾,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什么感覺,如果戒指我拿了,那會給你一種我對你承諾的錯覺,所以,我不想這樣……!”沫沫低著頭,繼續說道:“我不是那種見到物質就走不動步的姑娘,而且一個女人,真的不能隨便收異性貴重禮物……這是做人啊。”
“你不喜歡我嗎?”劉小軍直白的問道。
“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每天和你打電話,發短信也成了習慣……!”沫沫抬頭看向劉小軍,隨即說道:“你讓我再想想,行嗎?”
劉小軍手里攥著戒指,沉默良久,點頭說道:“好!”
“挺失落?”沫沫笑著沖劉小軍問道。
“是有點失落,但說好了不是約-炮,那就肯定不是,你繼續跑,我繼續追唄。”劉小軍撓著頭皮說道。
“噗!”沫沫捂嘴嬌笑,眨著大眼睛問道:“倆傻狍子啊?一個跑,一個追!”
“……誰讓我在廁所碰見你了呢。”劉小軍長嘆一聲。
“我手冷。”沫沫小手凍的通紅。
“……唉,誰讓你穿的這么涼快,連個捂手的兜都沒有。”劉小軍抓過沫沫的小手,用手一邊捂著,一邊對著掌心吹著熱氣。
“你吃大蒜了吧……哈哈!”沫沫笑著調侃道。
“……別凈事兒。”劉小軍斜眼回道。
四十分鐘以后,劉小軍先是送沫沫回了賓館,隨即自己一個人開車奔著住所趕去。在路上時,他確實有點失落,開車總是失神,溜號。不知道為什么,沫沫總是對他若即若離,倆人這種超脫男女朋友關系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年多,但進展始終止步在戀愛關系之前……
“是不是……我他媽的干這個……她看不上啊?”劉小軍在回去的路上,首先想到的就是反思自己,再找止步于戀愛關系的原因,這說明什么?說明小軍……有點陷進去,愛上了。
第二天,一早。
劉小軍和范勇開車去談包工頭的事兒,倆人在車里吃著早餐,困的眼珠子紅腫。
“昨晚,啪啪上了嗎?”范勇粗鄙的問道。
“啪啪個jb,戒指都沒要!”劉小軍有點上火的說道。
“沒要?她沒答應啊?”范勇一愣,隨即問道。
“恩。”劉小軍點了點頭,隨即煩躁的問道:“哎,你說,我到底差在哪兒啊?是因為我干的是這個嗎?”
“不會吧。”范勇頓時情圣附體,裝模作樣的沉吟一下說道:“你干什么行業,這是原則問題,但你倆認識那天,她就知道你是干啥的,所以,如果差在這上面,那人家基本不可能跟你接觸!”
“那他媽b,到底是咋回事兒啊?”劉小軍更加不解的問道。
“你是不是拿個小破鉆戒,表的白啊?我跟你說,現在這幫姑娘……愛和財分的很清楚,可以少愛,或者不愛,但不能沒財,你說呢?”范勇撇嘴回道。
“別jb扯犢子,我這個女戒,就三萬多!我是真想好好處,那能糊弄事兒嗎?”劉小軍擺了擺手說道:“之前我買房子,沫沫還要借我錢呢!我跟你說,她就不是那種物質的女孩,你看她身上穿的,戴的,沒有一樣是挺貴的奢飾品!”
“你要這么說,那她還真不錯,起碼不像滿大街那些騷b似的!跟你搞曖昧,也不確立關系,但你給她啥,她就敢要啥,最后倆人沒在一起,你問她,為啥你不跟我在一起,還拿我東西,人家立馬就回一句,操,誰讓你傻b啊,愿意送啊。”范勇一針見血的說完,隨即補充道:“可能是你倆在兩地,她也有她猶豫的地方,或者就是想試試你的耐心,騷年,再接再厲吧。”
“操,我是真上火了,唉。”劉小軍搖了搖頭,也沒了吃早餐的興趣。
另外一頭。
林軍早上下樓晨練,剛跑不到兩公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
“大哥,是我,耿浩,還記得不?”
“……啊!!你出來了?”林軍一愣過后,笑著問道。
“恩,出來了,最后判的是流氓罪,兩家和解了。”耿浩挺開心的回道。
夜晚,11點,我國南方某邊境線。
從h市監獄出來的中年,蹲在岸邊抽著煙,靜靜等待著。
“出來就走啊?不在家呆兩天啊?”旁邊的一個朋友問道。
“家都沒了,呆個jb呆。”中年雙眸盯著平靜的水面說道:“你接著跟那個小太子聯系,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啥時候回來啊?”朋友又問。
“不整出點家業,不回來了。”中年站起身,扔掉煙頭說道:“在里面認識一個國企的,他在國外有買賣,有關系……我去哪兒,從新再來!”
“保重,三哥!”
“恩,保重!”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擁抱了一下。
“突突突……!”
商用小船的馬達聲在水面上泛起,五分鐘以后,叫三哥的中年,乘坐小船徹底離開了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