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東北延市。
林軍,范勇,帶著受傷的樂樂和小軍歸來。天叔掃了一眼擔架上的二人,佯裝怒吼著沖林軍說道:“媽b的,好好人給你領去的,你怎么回事兒?”
“叔,別埋怨了,這能回來就不差啥了。我惹出的亂子,跟軍沒關系。”張小樂戴著墨鏡,躺在擔架上說道。
“回去吧,累了。”林軍脫掉皮夾克,精神有點萎靡的坐上了車。
車一路前行,直接回到了融府康年,而林軍在路上自始至終都很悶,心里莫名有一股邪火在激蕩,但卻無從發泄,憋的仿佛胸口都快炸了。
“受挫了?談談唄?”天叔是唯一一個敢在這時候,過來撩騷林軍的人。
“談雞毛啊,鬧心。”林軍躺在辦公室的休息床上,腦袋枕著胳膊,眉頭一直緊皺著。
“……啥感覺?”周天扔給林軍一根煙,直接問道。
“我以為咱撲騰了這么久,不說已經上岸了,但起碼能看見陸地了。這他媽的去了一趟南方,感覺讓人一個浪拍回了起點!”林軍撓了撓鼻子,繼續說道:“有差距,咱能接受,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那個方法是對的!但確確實實,這回我是開眼了……咱都不說別的,就那個鄭牟財,估計連他媽小學都沒畢業,但你知道他手里有多少掛正牌的酒店嗎?芳村如果有十家,那起碼得有八家和他有關系!小樂為啥硬著頭皮,讓人懟了三刀!說白了,不就怕人背后算賬嗎?原本,跟咱一毛錢關系沒有的事兒,愣讓鄭牟財給拿出住!這事兒,窩火啊,天叔!”
“有些事兒吧,你急不來。二十歲的年紀,想拿四十歲的錢,那他媽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出去一趟,明白自己啥身板,這也算好事兒。人吶,一旦想辦啥事兒,就成啥事兒,那就離死不遠了!成兩把,折一把,這才是生活,呵呵!”周天笑著沖林軍說道。
“……在那兒讓人家給我上課,回來你又叨b叨的,心煩。”林軍煩躁的起身,轉身就走。
“你干啥去啊?”周天笑著問道。
“死去!”林軍嗷的一聲回道,隨即推開辦公室的門,停頓一下說道:“答應給鄭牟財的尾款,咱還給他結了!”
“哈哈!你怕他啊?”周天一愣,齜牙說道。
“對,我怕他看不起我!說好的事兒,必須辦了。”林軍撓著腦瓜皮說道:“這錢要不結,我他媽心里一輩子都得憋著火!”
“咣當!”
說完,林軍揚長而去。
“……受刺激了,是壞事兒,也是好事兒。”周天咳嗽兩聲,依舊笑著說道。
林軍心里極其不舒服,他走出辦公室,就準備回家給沈曼打個電話,嘮嘮嗑。
“唰!”
就在這時,劉小軍邁步上樓,正好與林軍撞了對面。
“哥,干啥去啊?”劉小軍的胳膊打著石膏和紗布,臉上腫的跟個熊貓似的。
“回家。”林軍嗓門挺大的回道。
“有個事兒,路上我一直沒說。”劉小軍沉吟一下說道。
“咋了?”林軍停住了腳步。
“……當天晚上,鄭家的人告訴我,你和樂哥如果不領著賀大雷去芳村,那我就被送走!剛開始我以為,他們是要把我送到鄭牟財那兒,但……我后來仔細一想,事兒不太對。”劉小軍回了一句。
“怎么了?”
“倉庫里面那個三個拿槍的人,全是東北的,我聽他們跟鄭家人說的話,完全不是一起的。鄭家人的意思好像是,如果你們不來,他們直接就要把我甩到那幫東北人手里。”劉小軍解釋了一句。
林軍沉默一下,隨即指著劉小軍說道:“這事兒你不用跟任何人說了,誰都不行,明白嗎?”
“哥,我懷疑是他們,因為當時有一個人認出了我。而能認出我的對伙,應該就是……!”劉小軍順著話題,就要往下繼續深入。
“我讓你別說了。”林軍直接打斷。
“那你什么意思啊?”劉小軍一愣。
“任何人找我,你就說我回家睡覺了。”林軍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五分鐘以后,林軍下樓,直接撥通了的手機張嘴說道:“出來,組一隊,溜溜腿。”
“……操!”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六個小時以后,長c。
一臺a4車里,林軍拖著下巴抽煙,低頭掃了一眼手機短信,隨即說道:“信來了,是他了!”
“咋jb整的,怎么還親自掛帥了?”坐在正駕駛,無語的問道。
“小樂,挨了三刀!艸他媽的,不伐伐這幫b養的,我得憋死。”林軍瞪著眼珠子回道。
“……!”沒再吭聲。
二十分鐘以后,a4前方的某個ktv里,六七個人,直接邁步走了出來。領頭一人穿著西裝,正與隨行人員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
“咣當!”
“咣當!”
林軍和,同時戴上從李英姬那兒偷來的摩托鋼盔,隨即推開車門,邁步走了下去。
二人手里,一人掐著一個非常特別的棒球棍子。這種棒球棍子是純實木的,外面裹著一層鐵皮,用8號鐵絲勒的相當緊,而這個鐵皮上被打了起碼數十個小眼,每個眼里都鑲著閃亮的一寸釘子!
招兒是想的,特質棒球棍子是林軍在車里用鉗子做的!
燈火璀璨的街頭,邪火蔓延,殺氣騰騰!
二人持著棒球棍子,離十米開外,邁步沖刺,直接扎進了人堆!
“操!”
人群中有人罵了一句,隨即兩根在燈光下閃動的棒球棍子,噼里啪啦的砸了下去。
“噗咚!”
西服青年喝的全身都是酒精味,人還沒等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晃倒。隨即他就看見兩個帶著摩托車頭盔的人影,瞬間沖了過來!
“哥們,怎么回事兒?”西服青年抻著脖子喊了一句。
“嘭!”
一棒球棍子掄下,青年感覺腦袋宛若被打飛了一般,當場倒地。
不到二十秒,林軍與快步離去。
“嘀鈴鈴!”
某會議廳,正在開會的吳總接到電話,隨即沖眾人微微示意,邁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吳總問道。
“老板,小東出事兒了!”
“出什么事兒了?”
“兩條腿讓人干折了!”
“那他媽的給我打電話干啥?去醫院,接上啊!”吳總皺眉回道。
“膝蓋以下全碎了,咋接?”電話中的人帶著哭腔說道:“對伙幾個人都沒看著,東哥腿就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