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怒問了一句誰是林軍后,邊上坐著的方圓最先反應過來,他噌的一下站起,仗著身體肥胖,一把推開了大麻,隨即皺著眉頭問道:“誰是林軍咋的了?惹著你拉?”
“啪。”
方圓問完,大麻旁邊的一個同伴,毫無征兆的一個嘴巴子抽在方圓臉上,隨即指著方圓鼻子罵道:“槽尼瑪,我大哥王濤,你有事兒啊?”
這一個嘴巴子扇下去,體重驚人,足足比對伙打人這個小子胖兩圈的方圓,竟然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也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聽見王濤倆字嚇懵了。反正沒還手,也沒再說話,就好像瞬間呆滯了一樣。
“是你diǎn的王志吧?”大麻往前湊了一步,沖著林軍問道。
“嘭!”
突兀間,燈光昏暗的舞池中泛起一聲悶響,酒瓶子在空中劃過,直接砸在打方圓那小子的側臉上,這人當場倒地。而于亮站在大理石桌子里面,右手嘩嘩淌血,剛才就是他砸的這一酒瓶子,但動手之前一diǎn動靜沒有,就宛若聾啞人一般,出手極狠,極快。
于亮一動手,亂戰幾乎就在一瞬間開始!
“唰。”
大麻背在伸手的右手突然揮動,一刀奔著林軍肚子扎來。
“啪!”
林軍側身一躲,抓著大麻的頭發,直接將其拽倒,二人摔在沙發上,動手撕扯了起來。
“臥槽!!”
張小樂在舞池看見這邊干起來了,隨即二話沒說,邁步就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二樓樓上。
“臥槽,底下咋亂起來了?”一個青年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抻著脖子往下看熱鬧。
“誰跟誰干起來了吧?”林偉一聽,頓時欠欠的轉過身,要看看熱鬧,并且品頭論足的說道:“這也不知道是那倆伙虎b,敢在白濤的場子里……!”
話說到這里,林偉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看見了于亮和張小樂跟人廝打的聲音。
“我槽尼瑪!”林偉一愣過后,做出了一個讓大佛瞬間崩潰的動作。
“啪啪啪!”
林偉罵了一句后,其動作瞬間宛若飛翔的海鷗,他一腳踩在沙發上,兩步踏上卡臺桌,隨后人就沒了,是的,就沒了……因為大佛在就沒看見他。
“咕咚!”
一道人影從二樓躍下,身體非常實誠的摔在了下面無人的沙發上,隨后又連續翻滾的掉在了地上!
“我操!跳下去了??”大佛站起身,抻著脖子從二樓往下掃了一眼,才看見滾到地上的林偉,隨即崩潰的說道:“這小子真他媽虎,下面全是鐵欄桿……!”
“撲棱。”
皮實耐操的林偉,從地上竄起,隨后在其它卡臺的桌子上,左右手各抄起一個酒瓶子,兩步就沖向了戰場!
沙發區,有大理石桌面擋著,所以空間非常狹窄,林軍連續往上翻了三次身,才調整好位置,他右手掰住大麻拿刀的手腕,隨即用膝蓋直接壓住。
嘭!彭彭!”
林軍用膝蓋壓住大麻拿刀的手腕后,隨即騰出了左手掐住了大麻的脖子,他面無表情,右拳一下接一下的奔著大麻臉上悶去!
一拳過后,大麻鼻子瞬間噴血!
三拳摟下去,大麻直接懵圈了,腦袋迷糊,滿眼都是小星星!
“小籃子,你他媽服不服?!”
“我問你服不服?”
“咚,咚咚!”
林軍一邊輪拳,一邊低聲問道!
沙發區周圍。
張小樂,于亮,一起與四個人廝打在了一起,由于他們是直立的站在舞池過道,周圍沒遮沒攔,再加上對方手里有滅火器等兇殘兵器,所以,雙方一碰面,他們就吃了不少虧,張小樂額頭被滅火器刮了一下,整出一個拇指長的口子。
就在二人快要被拽到的時候,牲口林偉加入戰團,這貨別看身材比較瘦弱,而且歲數還不大。但江湖大哥就怕這種生慌子,因為這個年齡段的狠茬子,法律意識淡薄,下手沒輕沒重,完全不管你什么有名沒名,抓住就是干倒。
而林偉又是混在太平區這種盛產戰犯的地方,剛開始在一職的時候,他和幾個小哥們剛上一年級,就他媽的扯著三年級的學長啪啪扇嘴巴子。所以,這貨說他瘋起來,自己拉屎,自己都吃的話,也真不一定是吹牛b,他真急眼了,跟林軍都打過架……
舞池一片混亂,喊麥和音樂的聲音停了,大廳燈光也突然亮了起來。
兩隊內保,足有十五六個,拎著膠皮棍子就沖了出來,這幫人進來以后,宛若豺狼一般沖向沙發,隨即把兩幫人粗暴的拉開。
“啪!”
帶隊的內保頭,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扇在了大麻的臉上,隨即指著他的鼻子問道:“草泥馬的,啥意思啊?大麻?我家買賣干的好,你看著眼紅啊?”
“……!”大麻還在懵圈當中,完全沒有被扇醒。
“你個小崽子,啥意思?”內保頭扇完大麻,伸腿一腳就要奔著林軍踹去。
“哎,老六,這幾個人我認識,不怨他們,給個面兒唄。”大佛雙肘住著二樓的護欄,笑著沖樓下喊了一句。
由于此刻音樂停了,所以內保頭聽見了大佛的呼喊聲,他抬頭看向二樓,隨后也笑著喊道:“大佛啊!你過來咋不吱聲呢?”
“坐一會,馬上走。”大佛回了一句。
“啊,行,那回聊吧。”內保頭應和了一聲,隨后還真就給大佛一個面子,沒有在為難林軍等人。
“謝了,佛哥。”林偉捂著腫起的腮幫子,站在樓下沖著上面的大佛喊道。
“呵呵。”大佛一笑,隨即帶人直接從二樓另一個直通外面的出口走了。
十分鐘以后,舞池恢復平靜,林軍等人讓內保放走,而恢復清醒的大麻,直接被內保拽進保安室談賠償的問題了。
幾兄弟身上都掛了diǎn彩,不過都不嚴重,全是一些刮傷和口子。但惟獨有一人身上啥事兒都沒有,那就是方圓!因為剛才干架之時,他人就不知道哪兒去了,直到林軍他們往國會酒吧門外走的時候,他才悄無聲息的出現。但由于林軍幾人都在干完架的焦躁和喪氣之中,所以,暫時沒人注意到他。
眾人本以為干這一架就算完事兒了,但萬萬沒想到,兄弟五人剛剛走出國會門口,坐在自己車里的王濤,拿著電話,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是出來的這五個,你們辦個子最高的那個。”
說完這句,王濤瞇著眼睛坐在車里diǎn了根煙,目光平靜的順著車窗望去。于此同時遠處一輛慢慢行駛的面包車,突然提了一些速度,開始往國會門口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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