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薩倫大橋堡壘是盟軍防線的的兩大要塞之一,另一座則是西北方向的奧拉基王國的鋼鋒要塞。請復制本地址到瀏覽器看7777772E6A6478732E6E6574
兩大要塞相互守望,中間又有獸人、精靈、巨龍軍團守護的黑松林和霜語峽谷,組成了一條橫跨東西的堅固防線。
這些年,盟軍時常出兵南下,和黑暗軍團硬碰硬,在原本雷曼公國的區域中,建立了許多崗哨和據點。
其中有紅鷹崗哨,就建立在原本旺多姆和雷曼公國之間的達維克要塞北方不到五百公里。
達維克要塞原本是雷曼公國的不破雄關,被大惡魔王巴克雷強攻而下之后,這里就成了黑暗軍團進攻北方的最大據點。
這三年的相持,盟軍還是取得很多戰果的,在戰略上更是顯出越來越多的優勢,俄日黑暗軍團則顯出頹暮之氣,所以盟軍才能在五百公里外建立崗哨。
正因為距離黑暗要塞距離最近,所以紅鷹崗哨也最危險,這一片區域盟軍和黑暗軍團的交鋒也是最激烈的,基本上每天都有小沖突,每星期都有一次上規模的激戰。
數不清的戰士和惡魔埋骨此地,泥土被鮮血浸染,尸體隨處可見,偶爾可以看到大片大片深棕色,這是凝固的鮮血。
紅鷹崗哨的戰士無論裝備還是力量都是一流的,是盟軍無可爭議的精銳,但這里的戰士更換也是最頻繁的。
總數一千的戰士。基本上每半年就會全部換上一茬,能堅持三個月以上的老兵戰士少而又少,一部分是戰死了。一部分是重度殘疾不得不退出戰斗,還有一部分是半年時間到了,被撤換到后方的。
第三部分人數最少,能堅持半年,還能戰斗的,數目不足最初人數的十分之一。
但這損失是必要的,紅鷹崗哨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在這里設置崗哨,在關鍵時候能發揮大作用。抵擋數目上萬的惡魔軍團。
在這種地獄一般的殘酷環境中生存的戰士,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心理壓力可想而知,時常有戰士發瘋。更有人成了懦夫,但大部分人仍舊為了心中的理念,堅守在崗哨中。
現在是繁花之月,從南方吹來了充滿濕氣的暖風,原本這是很舒適的,但這時卻夾雜了若有若無的腐爛臭氣,讓人聞之欲嘔。
“這鬼天氣!”崗哨邊上,一個戰士低聲罵了一句。
這是一個人族戰士,他嘴里銜著一根草莖。懶散地坐在一棵樹皮染血的大樹樹根上,一雙眼睛漠然看著南邊那黑幽幽的樹林。他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鑲鋼皮甲,皮甲到處是裂痕。厚實的鋼片上則滿是劃痕,在這人的臉上,還有一道恐怖的傷疤。
傷疤從左額頭開始,劃瞎了一只眼睛、劃斷了半個鼻子,讓右邊嘴角出現了一個豁口,最后從右下巴穿出。猙獰恐怖,幾乎將臉劈成了兩半。
這戰士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傷疤的存在。當他旁邊那個臉上帶著一絲恐懼的年輕戰士盯著他的傷疤看時,他咧開嘴嘿嘿笑起來,反問道:“怎么樣?漂亮吧?我和你說,你要是能在這崗哨活上五個月,說不定比我還漂亮,嘿嘿。”
在崗哨活上五個月,這絕對是百戰老兵,是絕對的精銳,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年輕戰士立刻肅然起敬,沉默了下,這年輕戰士小心問道:“您能教我一些戰場經驗嗎?”
“經驗?”傷疤戰士眼睛斜睨了下年輕戰士,嘿嘿冷笑道:“你剛來的吧?”
“來了一個星期了,我參加了三場戰斗,殺了兩只矮魔人。”年輕戰士挺了挺自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顯得自信一些。
“能活過三場?還殺了惡魔?不錯,你還不是沒救的蠢貨。你叫什么名字?”傷疤戰士現在才問名字,顯然是剛剛承認對方成為他戰友的資格。
“克里托夫。您呢?”年輕戰士問。
“格里昂。”傷疤戰士搖頭嘆了口氣:“我都快記不得這名字了。我更喜歡被叫做疤臉,嘿嘿。”
沉默了一會兒,這個自稱疤臉的戰士眼神越發顯得冷漠,他低聲道:“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兩條。一,別逞英雄。二,對誰都用全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自嘲地道:“我這傷疤是被一只魅魔抓的,當時我剛來第三天。我看那只魅魔長的比我矮小,我就沖的快了一點,結果你看到了。”
“您殺了那魅魔嗎?”
“當然,我折下了她的角,看到這個了嗎?”疤臉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帶著的一個十厘米長的黑色卷角:“這就是那只魅魔的。看見它,我就會提醒自己該在戰場上干什么。”
“謝謝你,格里昂.....”
他的話被疤臉打斷了,這老兵不耐煩地道:“我不想被人記住名字,叫我疤臉。”
年輕的克里托夫一陣無言,從這老兵的言行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紅鷹崗哨戰斗的慘烈。
之后,兩人再沒說話,無聲地靠在樹根上,眼睛看著南方,這是他們現在的工作,他們兩人輪值。
這時候,兩人忽然看到北邊的方向有一艘小型的鐵甲飛艇靠了過來,飛艇被漆成了藍色,上面還有一個明顯的白色標記,是一把捆扎起來的劍、錘、火槍和斧頭。
“補給飛艇來了,這真是個好消息。”疤臉戰士笑起來,他耍了下手里滿是豁口的長劍:“我這老兄弟用了兩個月了,是時候換一把新的了。”
戰士克里托夫也笑起來,在這最前沿的崗哨中,補給飛艇到來是除了勝利之外最好的消息,足以讓人心情愉悅一整天。
不過兩人現在在值錢,任務重要,不能第一時間享受得到新裝備的快樂了,也算是小小的遺憾。
疤臉看著崗哨中那些休息的戰士忙不迭奔向飛艇的樣子,咧嘴笑罵:“這群好運的狗東西,看他們跑的多歡快!就差抬腿撒尿了。”
克里托夫哈哈笑起來,心中連日戰斗的陰霾消散一空。
崗哨中的戰士很快就到了補給船附近,軍需官也到了,開始指揮戰士從飛艇上搬下全新的裝備武器。
戰士們異常的賣力,誰都知道,想要活命,裝備要好,武技要好。武技沒法快速提升,但裝備可以,他們能不能活著,全靠這些好寶貝了。
飛艇中的裝備箱被一箱一箱的抬出來,前面很正常,無非是護甲、武器、盾牌,還有一些治療藥劑,但抬到最后幾箱裝備的時候,飛艇停靠處的戰士們先是靜了一下,然后猛地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
疤臉原本在看著南方的情況,但也被這歡呼聲吸引,奇怪地道:“這群伙計怎么回事?怎么像沒見過世面的土狗似的?”
不就是新裝備嘛雖然的確是件愉快的事,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樂瘋了吧?
克里托夫也是奇怪,他猜到:“或許是飛艇帶來了什么好東西吧?”
“能有什么好東西?難不成還給每個人分個漂亮姑娘?真要分,我還不同意的,大好姑娘怎么能在這種崗哨糟蹋!”
話雖然這么說,但疤臉已經站了起來,不住朝崗哨方向張望,顯然心里也是十分好奇。
過了一會兒,有戰士從崗哨朝他們跑了過來,他跑的很快,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好事。
疤臉認識這戰士:“來的是獵狗。這家伙輕易不笑的,看他這樣,估計是真有什么好東西運來了。”
克里托夫好奇地猜道:“會不會是什么新武器?比如厲害的火槍什么的?”
“不清楚。”疤臉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他在這里呆了五個月,可從沒見過戰士們像今天這樣,竟然會高興地像瘋了一樣,他心里癢癢的,非常想知道營地里發生的事。
這時候,獵狗已經跑到了他跟前,他看起來非常高興,臉上每一個傷疤都透出喜意,一到疤臉身邊,就抬起手炫耀起來。
疤臉注意到這手上多了一個黃銅指環,指環很漂亮,上面還閃著微光......等等,微光?
疤臉倒吸口氣,忙問:“你這不會是魔法裝備吧?”
獵狗嘿嘿笑著,卻不回答,又將自己劍鞘里的劍抽出來,這劍的劍鞘是全新的,一看就是新領的武器,里面的劍寒光逼人,劍身上刻著許多符文,在劍刃處,更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水光在隱隱流動著。
“......”這下,疤臉和克里托夫都看得呆住了,這劍一看就是附魔的,就看這賣相,那絕對是值三十枚以上金幣的魔法利劍。
獵狗只是一個一等士兵,怎么能一下分到兩件昂貴的魔法裝備,盟軍統帥部是不是瘋了?
“獵狗,你提了軍銜?”疤臉只能想到這么一個靠譜的可能性。
獵狗還是不解釋,他指了指崗哨方向道:“想知道為什么嗎?自己過去領裝備吧。大家都有。我這是過來替你們的。”
疤臉和克里托夫對望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放開腳步就朝崗哨狂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