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皇阿瑪有沒有說起過,讓妹妹在這兒幾天?”扎拉芬問道。
“啊?幾天?公主歸寧不是有一定的日子的嗎?再說了,現在你妹妹懷上了,再說唄,多待幾年,呵呵,到時候生個健健康康的外孫給我。”
沈琳挺高興的說道,不過,又怕扎拉芬吃醋,就道,
“你也別妒忌你妹妹,這些年,她不在京城,吃了這么多的苦,唉,想當初,她可是被咱嬌養著大的,哪知道……”
雖然三公主是比扎拉芬聰明,也比扎拉芬處事更妥當。
但沈琳對這個女兒也是擔心的,就怕她太顧大局,而不顧自己。
“額娘,我是那樣的人嘛。”扎拉芬覺得,額娘就是太會想了,自己哪會介意啊!!
只不過,對妹妹所處的一切,是真的心疼。
“你回去好好勸勸她,唉,有些事兒,做女兒的不愿意和額娘說,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沈琳其實也有些無奈的。
不過,夫妻之間的事,她確實也幫不上任何的忙,哪怕是扎拉芬,在京城,有的時候夫妻出現問題了,她也幫不上手。
也幸好額駙倒是個溫順的,再加上有弘時不時的敲打他,他倒也算聽話。
雖然有通房,不過,是扎拉芬安排的,別的,也不敢出去胡亂搞。
一方面是弘時,弘晝盯著,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星德本身對扎拉芬就不錯。
扎拉芬自己過得不錯,再想到妹妹在蒙古的一切,就有些郁悶了。
回了公主府,和妹妹說了會兒話,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三公主現在懷孕初期,扎拉芬也不敢多打擾到她,想讓她休息休息。
星德回來后,喝得有些醉醉的。身上還有股味道,扎拉芬一聞,就火了。
那明明就是女人的脂粉味!!
“好啊,烏拉那拉星德。你……你居然敢去喝花酒,好大的膽子啊……”
應該說,星德和扎拉芬成親這么多年,喝花酒,那是絕對有去喝過的。
雖然額駙不會領什么實職。不過,也是有些職權在手的,或者在一些重要的部門擔任一定的工作。
雖然不是一把手,可至少也是監督一把手的。
四爺對這個女婿還是挺看重的。
雖然星德本身的實力只是一般,不過,人家出身本來就好,再加上娶了公主,有四爺的提拔,又是弘時的表弟,升職的速度自然快的。
雖然他們部門的人盡可能的不去叫星德應酬。不過,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扎拉芬又不是特別小氣的,因此,星德偶爾還是會和同事一起去喝喝花酒,聽姑娘唱個小曲。
不過,也只是這樣,絕對不會太過份。
哪怕把星德叫去應酬的人,也知道。咱雍正爺那是個寵女兒沒邊的,萬一真得罪了固倫公主,別說你了,你一家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因此。大家也就嘴上說說,真不會帶星德干些出格的事,誰會不介意官職和家人啊。
而那種不管不顧的人,和星德不是一路貨,星德和人家是處不到一塊,人家也不愿意處星德玩的。
“你生什么氣。你哥也在的,不是帶著你妹夫出去逛逛嘛,沒干嘛,就叫人來唱了小曲,放心,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干那些事。”
星德這些年的小日子過得是不錯的。
扎拉芬偶爾是會發發公主脾氣,可是個女人都會發脾氣好么,他額娘也會發,所以,扎拉芬這樣的女人,星德覺得,真的很不錯了。
基本就順著他,因此,他是真心和公主過日子。
至于你說他羨不羨慕別人三妻四妾的,他是真不羨慕。
他自己自小是大宅門里出來的,看多了三妻四妾的寵來爭去,你害我,我害你的,因此,他現在對一妻幾個通房還算比較滿意的。
妻子不方便,找幾個通房的時候,也是讓人家喂了藥的。
當然了,他其實碰通房也不多。
這年頭的貴族也懂得養生之道的,這種事干多了,對身體沒啥好處。
本來他和公主之間,就也不是天天搞的。
因此,一年到頭,碰通房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
嚴格說來,那幾個通房主要是公主懷孕的時候用得比較多些。
他別的時候,腦子雖然不好使,不過,有一點是很清楚的。
孩子是公主出來的,才好,才會有前途。
要不然,那就是個悲劇。
“你帶我那蒙古妹夫去喝花酒了?去哪兒喝啊?他喝得高不高興,有沒有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的?”
扎拉芬氣呼呼的問道。
“弘時安排的,永琸的私家別院,我現在才知道,永琸的私家別院還養了這么多揚州瘦馬……”
“好啊,你,瘦馬你都看過了,說,老實交待,是不是覺得那些瘦馬溫柔可人,美麗動人啊?”
扎拉芬的火氣更加往上加了,最重要的是,她看著自己的男人好像還是一臉回味,一臉向往的樣兒!!
她就知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看吧,平時裝得老實樣兒,現在,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吧。
“你怎么回事,是你問我的,再說了,也不是我想去的,是你說,讓我陪陪你妹夫,順便看看人家有什么喜好。至于所謂的活動不是弘時安排就是弘歷安排,或者永琸安排,你好好的發什么火?”
難道是今天進宮受刺激了?
前幾天就在說,哎呀呀妹妹回來,她不受寵了怎么辦諸如此類的。
星德那時候聽了簡直是無語,你想啊,你妹妹難得回來一次,這次回來后,下次指不定沒那機會了,你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只不過,自己的媳婦,他也不能嫌棄,只能多勸勸。要不然,能怎么樣?
扎拉芬就還是小孩子脾氣,別看她當了幾個孩子的額娘了。
今天,明顯是在宮里受委屈受大了。
這媳婦就是像她額娘。自己可是聽說,容妃娘娘也是這樣的。
星德自認是沒雍正爺這樣的好脾氣,不過,能同時吃得消容妃和扎拉芬,不過。光是扎拉芬,他還是吃得消的,便坐下來,勸了又勸,哄了又哄,扎拉芬終于破啼為笑了。
到了炕上,扎拉芬又問道,“你覺得我妹夫這人怎么樣?”
“他啊?”本來星德今天喝了小酒,聽了小曲,又被幾個瘦馬撥弄了番。回家本來挺有興趣和媳婦樂呵一番的。
只不過,剛才被媳婦打斷了,他興趣也不大,就只想睡覺罷了。
而現在,媳婦這么軟綿綿的身子往他身上一趴,吐血幽蘭的,他又喝了點酒,說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是自己的媳婦,合法的。因此,星德的手就有些不規矩了。
“干嘛干嘛,問你正經事呢,快。說。”扎拉芬有些不高興,這人真是的,問他話呢,手一點也不規矩,摸哪兒呢?
星德嘆了口氣,便道。“是不是你那妹夫惹了三公主了?所以……”
星德對自己的這個小姨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別看扎拉芬和弘晝有點喳喳呼呼的,不過,他們三姐弟的感情那叫一個好。
有人說皇家沒親情,可并不是這樣的,至少在他看來,扎拉芬和弘時的感情是真的。
扎拉芬三姐弟的感情也是真的,至于弘瞻吧,年紀和兄姐差得遠了些,因此,暫時看不出來。
不過,星德覺得,都是岳母教出來的,不會差哪兒去。
扎拉芬一聽星德問便道,“你是不是也看出他有什么不妥的了?”
自己就說嘛,那哪是個好東西啊,星德這么善良的人,都覺得他有些不妥!!
明天一定要和皇阿瑪去說!!
早點把這個妹夫休了了事。
星德有些無語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你對你妹有有不滿了,他眼睛又沒瞎掉。
你說你對你妹夫不滿,明顯是因為你妹夫對你妹妹不好了,難道是對你不好嗎?
自己只是為人畢竟單純,不是傻好么!!
“來,和相公我說說,你那蒙古妹夫怎么欺負咱妹妹了。”
星德把右手放在腦的當枕頭,左手摟著扎拉芬問道。
扎拉芬正想找個人發泄一下,便一五一十的把聽到的,還有和沈琳說的話,向自己的男人交待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她特喜歡那句,咱妹妹,自己的男人就是好啊,把自己的妹妹也當成是他的妹妹。
有的時候說話真是種訣竅。
“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很壞,那時候居然這么騙我們,上次你們還說蒙古男人老實啥的,老實個P啊!!”
星德知道扎拉芬是真的生氣了,要不然,哪會口出臟話的。
“那要不要讓弘瞻少和一些蒙古小王子來往?”星德扯開話題問道。
基本上,這些事在星德看來,真不算是什么大事。
倘若站在男人的立場來說,人家也并沒有錯,只不過,站在女人的這方面來說,人家妹夫還真是做得不對。
扎拉芬不高興了,自己在說三公主的男人,好好的扯到弘瞻去干嘛哦!!
因此,就狠狠的拍打了星德的胸膛一下。
“我是和你說真的,你想啊,這次,弘瞻可是叫了好些蒙古小王子過來,倘若你真覺得不好,要不要和弘瞻說下呢?”
星德表示,他也是很關心自己的小舅子的好么。
“先說妹妹的事,弘瞻哪兒,有皇阿瑪把關呢,更何況,他是個男子漢,上個幾次當,有啥關系。”
這男人搞不搞得清楚重點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妹妹哪兒好么。
“扎拉芬,我覺得你就是愛多想,現在,妹妹也嫁他了,和離這種話以后可別說,這怎么可能呢?就算讓妹妹長時間在大清,也不可能,這不是會引來蒙古的抗議嘛,不過,多留些時日倒是可以的,不過,你外甥百日,咱妹妹必須得離開了。”
星德總算沒白在朝堂上混,有些事上,思考就是比沈琳母女全面些。
星德雖然明白蒙古妹夫的某些做法,不過,對他的有些事兒,還真是不敢茍同的。
因此過了幾天的聚會,他便不再出席了,理由是要陪孩子們。
正巧那次的宴會,是弘歷舉辦的,弘歷就覺得是弘時和星德兩表兄弟聯合起來不給他面子。
永琸原先是打算也不要去的,畢竟,他和弘晝是一條船上的,而弘晝好像明顯打算是跳弘時的船了,那么,咱是不是應該和弘歷保持些距離呢?
只不過,弘時和星德不出席,他倘若再不出席,那會叫人怎么想,因此,倒還是出席了,雖然出席,不過,他心里是期望弘晝快些早點回來。
而弘晝則在南洋被南洋美人們搞得有點頭暈了。
自從大家知道弘晝的性取向,或者是愛好是正常的以后,就會時常的送些美人過來了,有揚州瘦馬,也有一些江南的小家碧玉,反正是應有盡有。
弘晝拒絕了之后,正宗的南洋美人也上場了。
上場的,是正宗的,是經過南洋選美后,選出來的女人。
雖然也是風塵中的,不過,在很多大清的商人看來,人家南洋的美人那也是別有一翻味道在的。
弘晝被這些女人輪番上陣搞得有些吃不消了。
覺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人家誤會自己的眼光有問題呢。
他最多喜歡占占人家的口頭便宜一類,可對于某些事,他是真不喜歡。
你想啊,那些女人,這個人也碰,那個人也碰,這么多人碰過,多臟!!
哪怕是花魁一類的,那也經過好幾手了,誰要啊!!
好吧,哪怕是他來開苞,可以后呢?
帶回去,讓容月傷心?
到時候那真是沒臉目見人了,說找了個花樓女人當小妾。
可倘若把人家丟在這兒,萬一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怎么辦?
也正是靠著這個,弘晝才一直勉強的保持著自己的清白之身。
也幸好,沒幾天就要打道回京師了。
弘晝覺得,額娘說得沒錯,自己是時候要交接一下了。
要不然,自己是絕對要被人煩死和郁悶死的。
自從南洋的那條街建成后,很多商鋪家的掌柜就地取材,就地找人,就開始在裝修起來了。
而且以后人家的內部員工培訓,他們也在招人培訓了。
而只有沈琳的江南糕點鋪還有永琸的,倒是一直沒動靜。
沒辦法,能做得了主的人不在。
江南鋪子還好些,弘晝覺得,就按照京城鋪子的裝修就行了。
可問題是,永琸開的是花樓啊,人家的定位,或者是打算投入多少進去,他不知道啊,怎么操作呢?
你說永琸也應該收到他的信了,不是應該派人過來了嗎?
難道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