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哥,旦哥,你怎么了?”弘晝身邊的人見弘晝愣在哪兒,便推了推他。
“你推我干嘛?”弘晝有些不高興,“那啥,咱先出去……”
“可是……”
沒等人家說完,弘晝一瞪眼睛道,“人家的窩都找到了,怕啥?走,我們外邊商量。”
幾人走了出去,弘晝壓下心頭的喜悅之情,然后道,“你們看如何?”
其實原本許夫人帶著女兒來探親,壓根沒打算和關副幫主碰頭的。
許夫人的想法是,能少和漕幫接觸便少接觸。
可哪知,她的親戚的鄰居便是關副幫主的媳婦娘家,好了,便這么碰上頭了。
關副幫主也沒啥意思,就只命弘晝等人保護許大小姐。
誰叫她一天到晚外出呢?
弘晝才懶得跟著一嬌滴滴的小姑娘呢,因此,一直叫下面的跟著,倘若有什么不對的,再來和他說,畢竟他現在是真的很忙。
因為和鹽幫的文斗已經開始了,他正在挑選人手。
有些比較有潛質的,他也拉進去,到時候再看,到底選誰。
反正有一個月的備戰。
大家和鹽幫說好了,采用五局制,三戰兩勝。
倘若有平手,到時候再加賽。
因此,現在的弘晝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誰有空管個小姑娘啊,再說了,人家也不惹事,在他看來,壓根不會出啥事。
現在居然讓人發現,這小姑娘天天抱著文房四寶回家。
你要知道。雖然許夫人有意把女兒往淑女的路線上養,可問題是,遺傳基因那是十分強大的。
許大小姐,那是天生的愛刀槍勝過愛女紅的。
更不用說文房四寶了。
那許夫人便有些急了,銀子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女兒被人騙了,因此。便找上了關副幫主的媳婦。
關副幫主的媳婦立即和自家男人說了。
關副幫主便和弘晝說了。讓他必須得放點心上去。
哪怕和鹽幫的戰事他贏了,倘若使得許姑娘有丁點兒事,那他也吃不完兜著走。
因此。弘晝才特地抽空來許姑娘常晃的店看看。
哪成想,居然會碰上弘暾和弘暉的。
明顯啊,許姑娘肯定是看上弘暾或者弘暉了,這姑娘家。眼光那真夠叫一個毒的,這兩位可全是大清最最閃亮的王老五啊!!
不是不說。眼光這東西也十分的有遺傳啊!!
人家許老幫主瞧上自己是個能人,人家姑娘就看上弘暉了。
弘晝覺得,這許姑娘,明顯看上弘暉。
不是他看不起弘暾。主要是弘暾那身子骨,使得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畢竟,弘晝也是見過許家姑娘的。那一身的活潑樣兒,不可能看得上一個白臉書生的不是?
“旦哥。這事兒該如何向副幫主匯報?”弘晝手下的一嘍羅問道。
唉,你說那姑娘怎么看上那種白臉書生了?
是人都知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
這讀書人有啥好的?
哪有咱這樣的漢子靠得住,不會忘恩負義啊!!
這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狗屎蒙住了眼。
咱倒不是說那許姑娘得看上咱,看看咱旦哥,少年英雄,多適合人家許姑娘啊!!
“這事兒,我親自匯報吧,你們摸過人家的底沒有,清白不,干凈不?”弘晝故意問道。
這鋪子是老早就備下的,四爺還是雍王爺的時候,弘暉知道自己的事,便在準備后路了。
所以,這樣的鋪子大概有十來間,遍布大江南北。
弘暉走到哪,喜歡哪兒,便在哪兒停下,就說是人家老夫妻的兒子。
因此,還真是隨便人家摸底,都摸不著的。
“干凈干凈,據說這鋪子開了幾十年了,原先老夫妻挺和善的,這位少東家一直在外游學,回來的時候,據說帶了個妻子回來,可把人家老夫妻氣得夠嗆,不過,幸好那妻子是個勤快的,只不過,一直沒生下一男半女,據說,人家老夫妻打算給兒子納妾呢,不過,那少東家倒是個不錯的,一直堅持無子到四十才納妾,那可是長興街的一樁美談呢。”、
“可不,我也聽我三嬸說過,據說很多的秀才娘子,童生娘子都佩服這位少東家的人品,所以在給自家男人備文房四寶的時候,便是向人家下訂的。”
另一個嘍羅補充道。
弘晝翻了個白眼道,“這不是重點!!”
“啊,這不是重點?”嘍羅不明白了。
“當然了,難道誰是強盜土匪的,還和你直接說,老紙要搶你錢啊!!”弘晝立即說道。
“這事兒你們先別管,我把你們打聽的事兒,和關幫主匯報一下,到時候我們再找人進去打探一番。”
弘晝有信心的說道。
“還要進去打探?”嘍羅們不高興了,本來跟蹤那許姑娘,人家便不滿了,現在還要進文房四寶店,天,饒了咱們吧!!
“怎么?不愿意?”弘晝就知道他們不愿意去,他還巴不得呢,到時候,這差事不就在他頭上了?
“嘿嘿,旦哥,我們不懂那啥,進去能干嘛?”
“可不,那只有字認識咱們,咱們哪認識的,人家也不會請我們的……”
幾個嘍羅搓搓手,一副苦惱的樣子。
“行了行了,這事兒,包我身上了,也不是什么事兒,難道人家不招打掃的?不招砍柴的?”弘晝大聲的說道。
而跟在弘晝身后的一聽,便立即回去匯報了。
到了關副幫主哪兒,弘晝首先便是向人家交待了下面嘍羅打聽的事兒,其實這些事兒,人家關副幫主也找心腹打聽了,基本和弘晝打聽得一樣。
“據小的所見,想來那少東家應該是無心的,或者說,許姑娘真想學字也說不定。”弘晝分析道,雖然知道后面那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哪怕像以前他在京城讀書練字的時候,也不可能用到許姑娘每天買的量。
“哼,我管他無心還是有意,總之你可得想個辦法才好,阿旦啊,我覺得,咱漕幫之中,最有前途的便是你了,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辦得妥妥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