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罪惡都市第二九一章另一現場
第二九一章另一現場
惡魔醫生費迪南德，在剛剛將注意力分散到了槍哪里，因此他的手上的動作是往上抬的，而肖恩的反應又快，看他的手剛剛略微抬起，便直接一聲大吼飛撲了過去，他的雙手緊握住惡魔醫生費迪南德握刀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抬，刀尖從這名女孩的脖子指向了屋頂，與此同時，肖恩的額頭由于是要求速度的原因，成飛撲狀，因此也狠狠地撞在惡魔醫生費迪南德的腹部上，這個小子當時便被撞得趔趄著向后退去。
這惡魔醫生費迪南德很重，足足比肖恩還要重上二十公斤往上。同時在身高上也占有優勢，竟高出一米八五的肖恩一個頭。但肖恩是集中了全身的氣力猛然出擊，而這惡魔毫無準備，他支撐不住，向后連退了好幾步。玻璃缸掀翻在地，摔得粉碎。耳環叮叮當當地響著。
掛著滿身的內臟器官的惡魔醫生費迪南德張大了嘴，咆哮著，揮舞著手中的刀撲過來。
肖恩迅速向后退去，這個小子揮著刀連砍了好幾下，都被肖恩靈活的閃過，而費迪南德身體都快失去平衡了。高大強壯，但沒受過什么訓練。再加上肖恩反應速度奇快，怎么能讓這小子擊中自己？
趁著惡魔醫生費迪南德調整步伐的空檔，肖恩腳下一彈，又一次直沖過去，便是一個平勾拳，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這惡魔醫生的腹部上，然后趁著對方被自己揍得彎腰扭曲的時候。一個低鞭腿，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上，跟著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肖恩的右手往上一揚，直接抓住了惡魔醫生的那只握刀的手。要說玩近身搏殺，在一年多前也就自己的老爹能夠戰勝自己，但是現在？肖恩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在近身搏殺還能跟自己“舞扎舞扎”的人！即便是老爹跟自己來。肖恩也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勝利！由于被肖恩先是一拳，打的本已經失去平衡，跟著這一腳則是讓惡魔醫生費迪南德直接凌空飛了起來。
而肖恩就在他凌空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整個身子一擰，耳輪中就聽見一聲可怕的“嘎巴！”聲，跟著惡魔醫生摔落在地。臉部近乎扭曲的發出“嗷”的一聲慘叫；可這一下還沒算完，就在他落在地上，并且讓肖恩扭斷手臂之后，肖恩暴起又是一腳，這一下是用踩得，跺的！力量極大，并且肖恩對于身體的控制能力得到了加強，所以這一腳踩得非常準確，正跺到惡魔醫生費迪南德，后背的肩胛骨處。只一下就讓對方的另一條胳膊也報廢了。
之后肖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他四十五碼的高檔大皮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爆踢。這下將惡魔醫生費迪南德揍得幾乎不成人性。五官挪移，嗓子眼哈著氣，但就是發不出聲。。。。。
當費迪南德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周圍的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他們談論著。笑著，點著頭，站在自己的周圍，費迪南德努力想認清他們的面孔，但他覺得他們的身體在晃動，在逐漸地變模糊。眼前混沌一片，終于，什么也沒有了。費迪南德覺得自己正掉向黑暗的深淵，一切都消失了。
等到了第二天，他感到頭部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身體仍非常虛弱，幾處傷勢被那個警探打的極重，天哪！他甚至覺得對方比自己還要殘忍！
昨日已停止輸液，醫生讓他吃一些流質食物。醫生曾給他一些止痛藥，但他含在舌頭下面沒有吞下去，醫生一走開他馬上就吐掉了。然后給當地的警察做了一份詳詳細細的筆錄。
但跟著費迪南德又陷入了恍惚的狀態，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前女友蘇珊就坐在他的床邊，她對于他所做的一切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當他沉沉睡去的時候，她便讀書或是織毛衣。
而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覺得她仍在那里，握著他那只被扭斷，但是卻剛剛被醫生打上石膏的手，輕輕地撫摩著他的額頭。
他還記得有一次，是傍晚時分，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正在作素描。他清了清喉嚨，她馬上站起來，把畫夾拿到他面前，讓他看自己的佳作。
他聽到自己笑了，緊接著是難忍的疼痛，然后沉沉睡去，他夢見了第一次和蘇珊見面時的情景，那是舊金山的休閑沙灘，一個炎熱干燥的上午。當時他是一個巡邏隊的隊醫，穿著制服，正在一間咖啡廳享受著一杯蘇打水。
對面坐著一群從藝校學藝術的學生，年輕的小伙子和姑娘，頭發長長的，在盡情地談笑著。他們的談笑聲吸引了費迪南德的注意力，他抬頭望去，一個女孩吸引了他的視線，很苗條，長長的起伏的金發，深藍色的眼睛，漂亮出眾。她似乎顯得比她周圍的同學更年輕些。
她朝他微笑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已被那女孩盯了很長時間了。他感到很難堪，迅速地將臉側了過去，喝完了蘇打水，叫來了結帳員，準備付帳離開。他伸手去掏錢包，他感到當時的手是那樣的笨拙，錢包居然滑落到地上丁，他彎腰去撿錢包，同時側目瞥了一眼那個金發女孩。
此時那女孩已經從她的同學中走了出來，搬了張椅子正對著他坐了下來，拿起畫夾給他畫起了素描，費迪南德側目一瞥，正和她目光相對！居然在給自己畫素描！
他瞪了她一眼，她卻報以甜甜的一笑，繼續畫著。
可是在那之后呢，正像是他給警察做的筆錄最后時寫的那樣，女人是善良的，感性的，但前提是她們再愛你的時候，你甚至可以在她們的浴缸中小便。而一旦她們不再愛你，就會變得十分冷酷無情，她們會把你像垃圾一樣的掃地出門，并且再無任何牽掛！。。。。。
早在惡魔醫生費迪南德被送往醫院的時候，肖恩和特麗莎兩個人已經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往另一處事發地點。因為特麗莎接到了兩個警方提供的信息，其中之一就是惡魔醫生費迪南德。另一個則是在舊金西岸！距離這里并不算遠。因此很快便感到了現場，他們來到了靠近西岸一條小巷子里的，巴蒂夫婦的家。
特麗莎把注意力轉向FBI的吉普車窗外的情景。在這個怕人的樹陰遮蔽的巷子中。三五成群的鄰居，騎車的小孩，站在長長的紫色陰影下。望著巴蒂的家，議論著什么。
三輛特征顯著的福特警車停在房前，似乎有兩輛車不帶標記。一輛縣法庭的運輸車擋住了去路，以免車輛駛入或停在案發現場，毀壞證據。肖恩認為這是很好的做法，他感覺這小縣的警隊至今為止做法正規，有點頗受鼓舞的意思。
在街上還有兩輛電視轉播車。這個是肖恩最最討厭的！沒錯，什么事情一牽扯到記者，小事也能夠變成大事！還有一輛來自當地的新聞站，另一輛是全國廣播公司的新聞車。
肖恩和特麗莎下車的時候還注意到。一群記者模樣的人正與周圍的鄰居們聊天，把話筒揮到任何張開了嘴的人面前。這還不算是十足的媒體表演，但當其余的新聞獵鯊醒悟到此事是謀殺的時候，這種情形便會愈演愈烈。
犯罪現場黃色的警戒線已被裹在一棵棵樹上，把房子與院子圍了起來。當肖恩他們沒走幾步。并對著站崗的警察亮出FBI的證件之后。幾架照相機“霹靂巴拉”的瘋狂閃動著，然后一大柬攝像燈光跟上來，雖然現在并不黑！肖恩和特麗莎兩個頓時被攝日了晚七點的新聞聯播錄像帶中。
此時站在車道中的，是一位拿著筆記本，身穿制服的一名警察，兩人能夠認出。這是犯罪現場記錄員。
肖恩和特麗莎沒有理會記者的嘮叨，徑自沿著卵石車道走上去，經過一個月型洞門進了后院，全是雪松地板鋪地，有很多層，仿佛一條瀑布從房子向海灣墜落，消失在長長的碼頭上，在那系著巴蒂夫婦的小艇；這真是一個美麗的下午。肖恩甚至希望莫吉能夠看見，她一定會覺得歡心鼓舞的。
特麗莎和肖恩在沒在第一時間說話，長腿大妞叉著腰觀察了一下，在場的有法醫的常規工作人員，加上三個穿警服的縣警察，與一個穿著過于正式的女人。這女人她穿著淺棕色西裝，及其配套的裙子，白襯衫，和一雙簡單實用的鞋子。特麗莎以為她是被叫來辨認尸體的家屬之類，不過跟著特麗莎便注意到她，拿著一本筆記本和一支鋼筆，看上去像個警員或者偵探。
而肖恩則是首先觀察起了尸體，而尸體的樣子很是可怕，腳朝房子，頭朝海灣，肩并肩仰面躺在木質優良的銀灰色雪松地板上，湯姆和維迪手腳歪斜，仿佛是在跳舞。一架警局的攝影機在給尸體拍照，閃光燈照亮了地板，在尸體上產生了怪異的作用，使他們在剎那間看起來很恐怖，仿佛是兩具喪尸從某部電影中跑了出來。
肖恩盯著尸體。湯姆和維迪都在三十五歲左右，體形很好，即便死去也是一對美麗絕倫的夫婦，心想，當他們在更時髦的場合吃飯時，應該常被誤認為是社會名流吧。
他們都身穿藍色的牛仔褲，跑鞋，馬球衫。湯姆的襯衫是黑色的，前面帶著海軍的標志。維迪的是一種更漂亮的湖泊綠，在左胸上還繡有一只黃色的小帆船。
肖恩看上去嚴肅而專注，沉思中又顯出訓練有索的樣子。他不停地打量尸體，仿佛他無法相信在這優質地板上躺著的是被謀殺的人。但正如FBI的人常說的那樣，他們對死亡已不陌生。
沒一會肖恩站起，走過地板，在湯姆#巴蒂的身邊停下來，死者湯姆的鼻梁骨上中了一彈，而維迪在左天庭處被穿了個孔。
肖恩隨即在頭腦中模擬著案情，假設這只有一個射擊者。那么魁梧的湯姆可能吃了第一下，一槍命中頭部；然后維迪難以置信地向她丈夫轉過身來，在左天庭處受了第二顆子彈。兩顆子彈可能穿過頭蓋骨掉進了不遠處的海灣，這是一種很倒霉的發射特性。
命案現場，有些難以相信的奇臭，如果被害者死了有一會的話。如果有血，則是帶著腥氣。如果一個身體的內臟被弄穿。通常會有一種特殊的內臟氣息。有很多人正是不想聞這些氣味，所以才被調去做了文職。比如，辦公室的海娜就是如此！不過現在還好。戶外謀殺的實際情況不那么糟糕。因為味道是隨著氣流被吹撒，聚不起來的！
肖恩觀察完尸體，從地上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他找不到附近有什么地方射擊者可以躲藏。房子的玻璃滑門是開著的，也許射擊者曾經躲在里面，但那兒距尸體有三十米遠，能夠從這么遠的距離用準確射中頭部的人并不多。
肖恩本身就是一個證明。如果沒有現在控制力的加強，在三十米外，就算是肖恩一般也會選擇先打對方的身子，再走近射擊頭部，以徹底結果對方。除非對方是靜止不動的！所以這只有兩種可能：射擊者用的是步槍，不是，或者射擊者能在不引起他們任何戒備的狀態下迎上去。也許是樣子平常。不具威脅性的人，又或許甚至是他們認識的人。巴蒂夫婦很可能是出了艇，走上地板，他們看到了在某一處的這個人，并繼續向他或者他們走去。一個人舉起。在不到四米遠的地方連續射殺了兩個人。而這一觀點，被肖恩再往下看時，熱感顯示的足跡證明了其正確性。是他們，而不是他，但槍手應該只有一人！
“怎么樣？”特麗莎問道；肖恩頭也不回的說道：“子彈出處傷口很大，像是頭蓋骨的后部全被打掉了。而且。如你所見，入孔也很大，我猜是一枝點四五口徑的。至于警方還沒找到的兩顆子彈，它們可能掉入海灣了。”；
特麗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肖恩工作。
肖恩朝玻璃滑門示意了一下，再次開了口，說道：“滑門被動過，屋里也被翻過，但沒有大件丟失，像電視，電腦，MP3機，這些東西全在那，但也許珠寶和小件丟失了。當然，我說這些是證明，這并不是孩子干的！”；沒錯，現在的竊賊哪里有偷大件的電器的？但是一些作案的年輕或者是孩子，則是都會順手拿一些MP3什么的玩意！
肖恩點手，叫過了一個警察，讓他再把巴蒂夫婦的檔案再拿給自己看一下，之后他發現巴蒂夫婦，和大多數拿政府工資的知識分子一樣，沒有太多的珠寶、藝術品或任何此類的東西。
特麗莎也在觀察情況，說道：“我這么想，一個竊賊或竊賊們正在行事，他，或她，或他們看到巴蒂夫婦穿過玻璃門走近時，他，或她，或他們跳到地板上，開槍并逃走了。”；
“你這么認為？”；肖恩說道：“基本正確吧！但卻是他們，不是他或她！兩個人都是男性！”。
跟著肖恩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說道：“你知道兇手不會從玻璃門處開槍的，而是站在他們面前開的。那扇發現開著的門，那時是關著的，因此當巴蒂夫婦走近房子時，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事。而那個開槍的人，則是坐在這的其中的一把椅子上，他們可能乘船而來，因為他們不想把車停在外面給別人看見，或者他們是搭車過來的。在兩種情況下，巴蒂夫婦或者認識他們。巴蒂夫婦向他們走去，而相對的，這兩個人也向巴蒂夫婦走來。他們或許交談過一兩句，但很快，兇手拿出把他們打趴下了。”；
特麗莎聽罷點了點頭。
“如果兇手是在里面尋找什么東西，他們要的不是珠寶或現鈔，而是文件。因為書架的翻找痕跡最多！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謀殺巴蒂夫婦是因為他們偶然撞見了，他們殺巴蒂夫婦是為了滅口！”；
肖恩跟著笑了笑，說道：“我們都看過許多惡化或搞糟的盜竊案中，房主被殺，而竊賊一無所獲。但當竊賊是個吸毒鬼時，這就講不通了！”；
長腿大妞抱著膀，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就仿佛那里好像長出了胡須一樣，肖恩看的一樂。仿佛她一面在想，一個拿著的吸毒鬼，一面又在想一個冷血殺手。
肖恩不再管特麗莎，而是跪在尸體邊，靠在維迪附近，他發現她的眼睛是張開的，真的張得很開。她看上去極其吃驚的模樣。而湯姆的眼睛也是張開著，但他看上去比他妻子平靜一些。蒼蠅已發現傷口周圍的血，肖恩揮了揮了手，將它們敢開。
之后肖恩更加近地查看尸體，但不觸碰任何會使鑒證專家那幫人彎腰去看的地方。肖恩分別看了頭發、指甲、皮膚、衣服、鞋子等等。看畢，肖恩拍了拍褲子上的浮灰，再次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