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財女

第一百二十四章 改姓

第一百二十四章改姓

第一百二十四章改姓

吳堯這樣快就上門。卻是梔子沒有想到的。她望了眼江雅緊閉的房門,吩咐尹長福:“就說尋不著我,去報與雅姑奶奶聽。”

從今日江雅的表現,梔子猜測江雅于吳堯還有情,不過這到底只是她的猜測,并不十分肯定,不敢胡亂做些牽線搭橋的事,只讓江雅自個去處置。

尹長福訝異的看了看梔子,不過很快又想通,只以為梔子不耐煩處置這些上門攀關系的商戶,要推給整日閑著的江雅,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躬身退去。

尹長福一走,不待梔子吩咐,夏歡嘻嘻笑著走去掩門,道:“少奶奶趕緊躺下歇歇罷,一會雅姑奶奶問起,我也好有個說辭。”

梔子笑看了她一眼,坐著不動:“你這丫頭,腦子倒是越轉越快,再長兩年。都趕上二丫了。”

夏歡扁了扁嘴,委屈道:“原來在少奶奶心中,奴婢永遠都不及二丫姐姐的一根小指頭。”

梔子點了她一下:“知道就好。”取笑幾句,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又吩咐她,“去看看是誰。”

夏歡打開門,走出去,不一陣就轉了回來,道:“是尹大叔,他說雅姑奶奶不管,又讓他來問少奶奶拿主意。”

梔子嘆了一口氣,這江雅,若是不想讓人進門,直接讓尹長福拒了就是,若是想見一見,請進來,也無人挑理,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在心中嘀咕幾句,她道:“你讓尹管事去與車老板說,少爺出門辦差不在家,咱們不方便見他,讓他改日再來罷。”

夏歡應了聲,出門去傳話。

尹長福領命去了一刻鐘,拎了兩只攢盒進來,說是吳堯非要留下的芋頭糕。

尹長福去了,夏歡盯了兩只攢盒半晌,小聲問:“少奶奶。你說,這里面裝的是甚么?”

梔子看了她一眼,嗔道:“方才尹長福不是說了么,芋頭糕,你若想吃,拿一盒與她們幾個分了罷。”

夏歡雙眼就是不從攢盒上挪開:“奴婢聽人說,那些個送禮的,都是借送吃食,將銀子放在攢盒中。”

梔子恍然,夏歡也不認識吳堯,她這樣想,卻也無可厚非。梔子不打算與她解釋,只扶著桌子笑了起來,道:“這樣兩大盒銀子,少說也有一千兩,死沉死沉的,你一手一只就能拎進來?”

夏歡聞言,曉得自個想多了,也笑了起來,伸手去揭攢盒蓋子,里面果然是熱氣騰騰的兩盒芋頭糕。

梔子道:“撿一盤出來與少爺留著。再送一盤去雅姑奶奶房中,其余的你們幾個趁熱分了吃罷。”

夏歡笑著去廚房拿盤子。

主仆兩個正在房中分芋頭糕,楊桃過來問梔子討要絲線,說江雅繡一張錦帕,配色時才曉得少了水紅色的絲線。

夏歡奇道:“雅姑奶奶不是一向不捏針么,今兒怎么想起繡錦帕?”

楊桃不如楊柳機靈,一下就被夏歡問住,訕訕的尋不出話來解釋。

梔子卻曉得,楊桃討要絲線是假,來打聽吳堯為何而來才是真,她便輕斥夏歡:“這有甚么奇怪的,你一向也不動針線,可我前日還看見你在幫尹長福家的做鞋子呢!”

楊桃仗梔子為她解圍,忙附和道:“就是,這有甚么奇怪的?”

夏歡嘻嘻笑道:“我是覺的好玩。”說著話,就去端梔子的針線笸籮,從中尋出一股水紅色的絲線遞與楊桃。

梔子笑著讓楊桃自己端一盤芋頭糕走,主動說明:“這是方才車老板送來的,你端去與雅姑奶奶嘗嘗。”

傍晚江白圭歸家,進門就問梔子晚飯吃甚么,不待梔子發問,又嚷開了:“出去吃一頓,才曉得家中的飯菜好吃,我只吃了個半飽,走了一個時辰,早餓得前胸貼后腹。”

梔子洋洋得意:“那是,家中的飯菜可是我精心安排的,又營養又美味,還省錢。你上哪去吃這樣好的飯食?”

江白圭笑道:“我還未說你胖,你倒喘上了,即便家中的飯菜好,那也是溫嫂子的功勞。”

若是平日,梔子還要假裝生氣,但今日她心中存了話,也不介意,只笑了笑,就將今日去首飾鋪子遇見吳堯之事講了講,講完,她看江白圭凝眉沉思,就曉得江白圭是知曉江雅與吳堯當年舊事的。

江白圭遲疑著問:“姐姐當時也與你一起去的首飾鋪子?”

梔子點頭,又將楊柳的話,吳夫人安排吳堯與江雅巧遇這些事一股腦的講了,道:“我本答應雅姑奶奶,不與外人說這些事,但來成都府之前,夫人又囑咐我為雅姑奶奶留意一下有無可靠的人家。這次遇見吳堯,我就想,若兩人都有意,咱們就順其自然,樂見其成,可這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這才說與你聽,讓你幫著出出主意。”

江白圭聽說吳夫人還想算計江雅,眉頭都快擰成麻花,再聽梔子說有意撮合江雅與吳堯,直覺就搖了搖頭:“這事娘親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你還是快快住了這個念頭罷!”

梔子道:“再嫁從身,只要雅姑奶奶同意,夫人也無理由反對,再說,夫人當初不同意,是嫌棄吳家大少爺是庶出的。沒有家產分,怕雅姑奶奶將來受苦。今日我見吳家大少爺好像還過得,只要好好與夫人講講,她為著雅姑奶奶好,也肯定會同意的。”

江白圭聽進去了三分,便不再說這個話題,問:“你剛才說,吳家表兄改了姓,姓車?”

梔子點頭:“正是。”

江白圭道:“這倒是怪了,改名倒常見,改姓這種出賣祖宗的事,鮮少有人做,改姓之人,不是想攀附權貴,便是犯了事,怕人追查,想隱姓埋名度日。”

他這樣一講,梔子也疑惑起來,想了想,道:“聽人說,這吳家大少爺原來吃了不少苦,那次該不是他看出吳夫人的意圖,不齒夫人行事,偷偷跑出來,而并非吳家人所說的出門歷練,他不想再與吳家有瓜葛,這才改了姓?”

江白圭想了想,道:“卻也可能,外地人要在成都府居住,都要拿著路引去衙門報備,我明日到衙門時,問問經辦戶籍的書吏,看他曉不曉得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