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爭執(求粉紅)
翡翠明珠第53章爭執(求粉紅)
()“你爸爸死掉了?”顧明珠狀似無意,驚奇地說道。只是那驚訝的聲音,在她的刻意控制下,稍稍有那么一點點地高過線了而這句話引發的后果顧明珠非常的滿意。只見徐瑞祥和何敏,兩人都神色復雜地朝徐清致看過來。徐瑞祥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很。似是狠狠地瞪了眼何敏。何敏趕緊過來說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爸爸去國外了嗎?”“媽,我不想跟你吵。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拿這樣的謊話騙我。再說,他死沒死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差別。還有,媽媽,既然是爸爸拋棄了我們,你這些年的辛苦,我也看在眼里。所以我真不反對你再給我找個后爸。只是,可別找個有家有室的。我不想別人的小孩,也像我一樣被爸爸拋棄”徐清致的聲音冷冷的。聽完他說話,徐瑞祥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而何敏,更是嚇得臉色鐵青“何清致你給我回去做功課”何敏氣急,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沖兒子發火。“何老板,別生氣,小孩子口不擇言。不過,你也真該再找一個了。一個女人不容易呀。”徐瑞祥眼看氣得臉色都變了,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何敏卻不敢接話這一幕看得顧明珠那叫一個爽啊心里簡直要爽翻了,但是臉上卻一副迷茫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而徐清致,原來現在還是遂的他的姓氏而且,聽徐清致話里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何敏和徐瑞祥之間,有些不明不白。而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徐清致,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認同呢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顧明珠在心里拍手稱快。顧明珠這才發現,看來憋笑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呢。而她,還有待繼續加強“徐叔叔,我喜歡這塊毛料。老板,多少錢?”顧明珠好像根本沒有感受到,剛才這里的暗流涌動,若無其事地問道。何敏深深地呼吸幾下,換上笑臉,說道:“這塊可是好毛料,小姑娘真有眼光。徐大哥是老熟客了,我給你們便宜點,一百塊拿去”“一百塊?”顧明珠噎了一下,遂看向徐瑞祥,“徐叔叔,這么小一塊就值一百塊啊”“老板,一百塊可有點貴了,這樣,五十塊,可以嗎?”徐瑞祥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道。“那成,就當是給你一個面子,五十塊就五十塊。”何敏一副很心疼的樣子。顧明珠直接就拿出了,剛才徐瑞祥給她的兩張一百的其中的一張,遞了過去。果然,何敏的眼眸深深地黯了一下,嘴唇也緊抿了一下。估計在那兩瓣紅唇之下,一定是銀牙緊咬顧明珠再次在心里笑了“徐叔叔你看好了嗎?”顧明珠拿著光滑的毛料,在手中把玩著,一邊問道。“先不看了,晚點再看不遲。明珠還想要去哪兒,我帶你去。”徐瑞祥笑著說道。“嗯,我想回家了。回家睡覺,爸爸說明天要帶我去廠房看解石呢”顧明珠一臉明亮的笑意。“那叔叔送你回家。”徐瑞祥說道,又看向何敏,“何老板,下次再見了。”目光中帶著一絲警告。出了何記,此刻已經臨近中午,太陽正大。不過這玉石街兩旁,因為圍墻高,所以圍墻下的陰影,還是很涼快的。“明珠,吃雪糕。”在這樣人流密集的地方,又是夏天,賣雪糕和冰棍的攤子可也不少呢。徐瑞祥見顧明珠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就給她買了一支雪糕。“上了,叔叔背你。”徐瑞祥蹲下,歪著頭看向顧明珠說道。趴在徐瑞祥背上的顧明珠,緊抿著唇。她在算計,要是用手里的這塊鴨蛋毛料,用力敲在徐瑞祥的后腦勺,他會不會死?一個人,為了某種目的的算計,真的能一直持續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如一日地,對她悉心照料,在她的心房上蓋起一座別墅,卻又在一瞬間,整個別墅轟然倒塌……“明珠,怎么沒吃?水都滴下來了。”徐瑞祥的聲音,喚醒了顧明珠。那一張嘴唇,已經被她咬的幾乎要破皮原來是顧明珠只顧著呆愣,雪糕的水化了,滴在徐瑞祥的身上“對不起徐叔叔,你放我下來。太涼了,我吃得慢。”顧明珠趕緊說道。把顧明珠送回家,徐瑞祥只是和連盈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沒有留下來吃飯,大概是急著處理何氏母子。顧明珠冷笑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就開飯了。今天中午顧衛國照例不回家。不過林子洲在家。所以,中午的餐桌上,就是連盈林子洲和顧明珠三個人。“子洲叔叔,你要去北京嗎?”顧明珠問道。“再過一段時間再。還沒有確定。明珠想讓叔叔去嗎?”林子洲放下筷子,看向顧明珠。“當然不想啦。但是這里的醫院太差勁了,叔叔你在這里實在是虧才了。你可是外國留學回來的呢。我剛學會一個詞叫大材小用嘿嘿,說的正是子洲叔叔嘛所以你還是去北京好了。”顧明珠有點郁悶地說道。“可是叔叔去北京的話,就不能經常見到明珠了。”林子洲的心里很暖。“嗯——媽媽,”顧明珠看向連盈,“可不可以申請,以后寒假暑假去北京看子洲叔叔?”“你這孩子”連盈笑著點頭,復又對林子洲說,“你看看,連明珠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現在交通發達了,想去北京也是容易的事。以后每逢假期,只要一有時間,我們就會帶明珠去北京玩,就當是旅游了。你什么時候想回來了,也是一張票的事兒。”“我知道,只是……舍不得。”林子洲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呀”連盈沒好氣地說,“就該爹的脾氣你才聽話之前明珠眼睛不成,就甭說了。現在明珠也好了,我要是再把你圈在這里,爹去了都不會安心的”“好,我去。”林子洲終于答應下來。連盈搖頭,這個弟弟啊,哪兒都好,就是沒有什么爭強好勝的心理。“好唉,那我們全家以后就要多多去北京旅游咯。”顧明珠也歡喜道。下午顧衛國回來的挺早的。不過顧明珠沒有打算把她買的毛料給他看,因為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自己去玉石街這件事。這個顧明珠,現在應該根本都不知道玉石街是為何物“爸爸,年里邊,是不是有一家姓齊的毛料老板,自己賭了塊毛料,結果徹垮。你給我說說唄。”顧明珠問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顧衛國看了眼顧明珠道。“那個姓齊的毛料老板,好像是我同學的爸爸。他前些天不是出車禍了嗎,所以我從我同學那兒聽來的。”顧明珠答道。“嗯,沒錯。”顧衛國點頭,“其實賣毛料的,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忍不住手癢癢,想要解石。很多毛料商,都是敗在了這上頭。而那些真正成功的毛料商,絕對是只看不賭的不過,看著別人一刀下去,就賺了上百萬,能有幾個不動心?”“他賭的是一塊什么毛料?”顧明珠又問道。“是一塊賭相非常好的毛料。有三百多公斤,價值七百萬。結果那表現雖好,出來的翡翠,全是裂還夾雜有許多雜質,根本就不能取料。所以就全虧了。”顧衛國說道。“七百萬?天哪。”顧明珠吃驚道。這個時候的七百萬,絕對是比天文數字還天文數字。想人們都在對萬元戶羨慕不已的年代,拿出七百萬來賭,絕對是豪賭可惜呀,勢頭弄得挺響,但是結果卻是讓人無比痛心的。顧明珠搖頭,也不知道齊悅他們究竟欠了別人多少錢第二天一早,剛吃過飯,顧衛國就帶著顧明珠去連氏的廠房。這個廠房距離玉石街不遠,算是在玉石街旁邊的民居之內。不過是一座大大的院子,被搞成了庫房。如果是在市內的話,這里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與毛料生意沾邊的,這樣以來,無論怎么解石,一般都不會有人出來制止的。解石花費的時間又很長。比如說,一塊大約一米厚的毛料,要想把它從中間劈開的話,基本上就要花一天時間因為翡翠毛料的質地,太堅硬了。而大家都是做這個的,也都習慣了這些噪音。否則的話,就只能到郊區人少的地方了,那樣就很不方便。“爸爸,這就是玉石街啊。”顧明珠和連盈在玉石街口下了車,車子放在街口連氏珠寶的后院,兩人步行往玉石街走去。“嗯,這里算是昆城的毛料集散地。”顧衛國解釋道,“不過這里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市場。這些毛料,一般都是從騰沖瑞麗那帶運過來的,好料子早就被翻揀玩了。像我們公司這樣的,一般都是直接去騰沖那邊進料。在這邊的,通常只買凈料。”“那就是說這邊的毛料,能賭漲的很少咯?”“是。但是也不是絕對的。畢竟這翡翠毛料,還隔著個外皮呢,誰都不知道石皮下面有沒有翡翠。什么判斷方法都不是絕對的。誰都難保,一個表現很差的毛料,說不定里面就出了高綠呢不過這種情況也很少就是了,還是要老老實實學習賭石的技巧。”顧衛國笑著說道。顧衛國帶著顧明珠,抄近路從玉石街進去的第一個路口往里走。一條狹小的巷道,盡頭就是連氏倉庫的后門。安全措施自不必說,這后門更加嚴格。從后面直過了三道門,才算是真正進到了倉庫里面。雖然是五一放假,但是倉庫里還有一些員工在正常上班。“顧總,怎么有空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這個人是……常國慶。顧明珠對他有印象,常國慶應該就是連氏現在主管采購的大師傅了同時,他也是翡翠雕刻的大師傅這個時候,連氏還沒有專業時尚的設計團隊,再加上翡翠飾品,已經有很多精美的古款。而翡翠也確實只有這些古款才能彰顯其古典特色。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翡翠飾品的款式,都是有一些老師傅們代代相傳的。直到后來,才有人將翡翠與現代的鉆飾寶石等元素結合起來。不過不管怎么擺弄,不可否認的是,翡翠飾品,還是那些經典的古款最受歡迎前世的時候,她也經常見到常國慶,但是后來,大概就是爸爸死的時候,常國慶不知道為什么,從連氏辭職了。之后就再沒見過,他這個人也在顧明珠的記憶中消失了。要不是今天見到,她還真就給忘記了呢。說起來,前世的好多事情,她都忽略了,現在想也很難想通。不過對于一個只有十幾歲心智的小孩子來說,喪父之痛已經讓她難以招架了,還怎么可能去注意到那些東西?如果她不是重來一次,擁有者二十幾歲的心智的話,那,一切只怕是又將重演。“常哥,你今天怎么也在?不回去陪陪嫂子,下次見到,嫂子又該跟我抱怨了。”顧衛國笑道。“明天就不來了,也給這些小家伙們放個假。今天就剩最后一點工,趕完就算了。”常國慶接過顧衛國遞過去的煙,一邊摸打火機,一邊說道。“還是給香港的那批?應該差不多了。”顧衛國把自己的火機遞過去。“嗯,就差一個高冰種的貔貅。那邊兒指定要陽綠的。我這都解了好多塊了,高冰種本來就少,還要高冰種陽綠的,哪那么容易。咱這毛料中,我挑出來可能出高冰種的,也就剩這三塊了,再解不出的話,就只能去買明料了。不過這明料只怕也不好買。”常國慶嘆了口氣道。“這個不怪你,本來就是難說的事兒。好像是五月中交貨是,過兩天我去騰沖看下。高冰種的還是能找到的。”顧衛國沉吟一下說道。“這個是明珠,常聽你爸爸提起你,都長這么高了。”常國慶摸著顧明珠的頭說道。“明珠,這個是你常伯,你不是想要看解石的嗎?你常伯可是很厲害的,賭石厲害,雕刻翡翠更是無人能及。我們連氏珠寶的鎮店之寶,都有好幾個是出自你常伯之手哦。”顧衛國笑道。……“這就是馬上要解的三塊毛料了。”常國慶知道明珠要學賭石,自然是欣喜帶她查看毛料。學習賭石,最難得的莫過于可以有師傅帶著看毛料,而在看完毛料之后又能立刻解石,來驗證判斷是否正確。顧明珠,顯然就有著這樣絕佳的機會。三塊毛料,小的有一公斤左右,大的則有十公斤的樣子。還有一塊中等的看起來有三公斤。三塊毛料都是黃白細沙皮子的毛料。顧明珠又一個幾乎通宵的功課沒有白做,判斷,這應該是老帕敢第一層出產的毛料。因為這個時候,帕敢場區已經開采到了三層以下,因此,一層的毛料已經不多見了。顧明珠先從小的開始看。這塊只有一公斤左右的毛料上,竟然有著一塊嬰兒巴掌大的莽帶對的,每錯,就是莽帶。而這種莽帶也叫做塊形莽,屬于不錯的莽相。中間那塊三公斤左右的毛料,更是不得了,竟然有著罕見的蜂窩莽更為難得的是,這蜂窩莽上,還夾雜有松花這可是難得的好表現。最后那塊稍大的毛料,倒是沒有這么搶眼的表現,但是上面一條橫亙整個毛料的,寬越五公分的莽帶,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顧明珠忍不住感嘆,這就叫實力。在外面難得一見的極品毛料,此刻在她家倉庫,隨便就給拿出來了,只為尋找雕刻一個貔貅的凈料!不過下一刻常國慶的話,立刻就將顧明珠給打回了現實。“顧總,我們庫存的毛料可不多了。這幾塊差不多就是那一堆中最好的了。現在剩下的凈料中,像樣的也不是很多。而現在,高端翡翠飾品的市場,可是越來越大了。所以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多收購點凈料。萬一斷貨的話,可就麻煩了。”常國慶深深地吐出一個煙圈。“我也有次考慮。不過屯毛料的話,風險太大,下一步,我就準備要屯點凈料。至于毛料么,就要看運氣了。碰見好的還是要的。”顧衛國點頭道。顧明珠默然,繼續看她的毛料。那些工人們可還都在等著她看完了好解石呢。顧明珠看完了石皮上的表現,就直接看顏色了。最小的那塊毛料,塊形莽下果然是躲著一塊色大概有雞蛋大小的一塊藍綠,看起來充滿了冷靜幽秘之感,這要是磨成戒面兒,絕對比藍寶石要好看。更難得的是,這雞蛋大小的藍綠,竟然都很濃郁,沒有出現一邊淡一邊厚的現象。顏色很是純粹。三公斤左右的那塊,有著蜂窩莽加松花表現的,也果然沒有讓顧明珠失望。竟然是艷綠不過艷綠只是在最中心,外圍的顏色就淡了許多。而最大的那塊,那條五公分寬的莽帶下面,更是躲著一條翡翠色帶。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條綠色帶上的顏色,稍稍暗了些。而且綠色帶厚度也只有五六公分,長度大概在十公分的樣子。“我看好了。”顧明珠說道。“哦,說來聽聽。”顧衛國停下和常國慶的談話,看向顧明珠。“嗯,這三塊毛料,看皮殼的樣子,都是出于老帕敢的第一層。這塊最小的,上面這是塊形莽,塊形莽下,多有色。而且看這毛料沙皮細膩,結晶緊密,里面的種地也不會差的。無裂無綹。賭漲的可能性很大。”顧明珠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席話,引來常國慶贊許的目光,顧衛國也笑著點頭。“這塊毛料,這個是蜂窩莽。蜂窩莽加上松花,應該是上佳的表現了。基本上可以確定,這莽下一定有色。再看這莽,沒有蘚,質地和上一塊一樣。值得一賭。”“最后這塊,莽帶表現都很好,不過……說不上來,感覺不對。”“怎么樣,爸爸,常伯,我說的對不對?”顧明珠笑道。“哈哈,顧總啊,你家這丫頭,可真不錯,好好,咱這連氏以后要有個女老板了”常國慶率先笑道。“是,我們明珠是聰明,說的很好。不過,常哥,你也別太夸獎她了,驕傲可不是好事。以后還要掌管這么大的公司呢,豈能有一點點成就就驕傲自滿?”顧衛國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好,那就趕快解石,讓我們看看,明珠說的對不對。怎么樣明珠,想看看嗎?”常國慶笑道。“迫不及待”“明珠,你來畫線,說怎么解。”顧衛國突然又叫住顧明珠。“衛國……”常國慶一驚訝,都忘記稱呼顧總了。直接就照著以前的習慣,叫名字了。“沒事。”顧衛國擺擺手。他知道常國慶在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怕切壞了翡翠。他可不怕,這不是有他們倆在看著么,那解石的幾個師傅也是身經百戰的,一看不對,直接就能停住。這可是鍛煉的好機會。既然已經確定要好好培養明珠了,又怎么會錯過?此刻,那兩人殊不知,他們的憂慮和糾結,對于顧明珠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她能看到毛料里面的色在哪兒,那么只要順著色的邊緣下刀就行,絕對一切一個準。唯一有可能出錯的地方,就是綠色的邊緣也是翡翠,不過是白地翡翠。那樣的話,就等于把好好的一塊完整翡翠,給切開了不過看這幾塊毛料的樣子,應該是不會出現白地的情況的。再說了,總得要試一次才知道,那白地在自己眼中,究竟是什么樣子呀……求粉紅,想上首頁……淚……感謝風云淺笑、別試圖觸碰/我的底線,的粉紅票……感謝熙染的評價票和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