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明明把它扔到這里來了!”徐敬堯使勁搖著頭,他走回了先前裝著尸體的箱子邊,在頭側燈的照明下發現……那只斷臂又被放回了打開的箱子里,放在了那具尸體的身上。
“你可能無意中把它扔回到箱子里了,只是個巧合而已,不要想多了。”柳乾看了看箱子里的情況之后安慰了徐敬堯幾句。
“不會的,剛才我確實扔向了那個方向,而且很用力!怎么也不可能扔回箱子里……”徐敬堯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時間差不多了吧?再掃瞄一次看看那東西躲哪兒去了。”柳乾如果不是想要在這里尋些補給,直接就把這火星基地給拆了,不管那是什么東西,沒了火星基地還裝神弄鬼個毛線啊?
“好的。”徐敬堯拿出了探測裝置,再度對整個火星基地開啟了生命掃瞄。
“結果怎么樣?”柳乾見徐敬堯半天不吱聲,湊過來向徐敬堯問了一句。
“沒……沒了。”徐敬堯聲音有些發抖,現在探測裝置的顯示屏上只顯示了他和柳乾的綠點,先前那個四處躲避他們的綠點,從屏幕上徹底消失了。
“可能躲進了某個能逃避檢測的箱子或房間里吧。”柳乾推測了一番。
“那為什么一開始沒逃避,現在開始逃避了?”徐敬堯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不會象柳乾說的這么簡單。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你有檢測裝置,現在知道了。”柳乾想了想回答了徐敬堯。
“好吧……那……現在我們該做什么?”徐敬堯向柳乾問了一聲,聲音仍然有些發顫。
“繼續原定的計劃,尋找我們需要的補給,既然這里的主人不怎么友善,我們也不用留什么情面,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之后,摧毀了這里然后離開就是了。”柳乾大聲回答了徐敬堯,同時也是在警告藏在暗處的裝神弄鬼之人。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徐敬堯見柳乾一直很鎮定,心中的膽氣也壯了很多,他畢竟也是一名20級的玩家,論身體素質和打斗能力已經很出眾了,只是從小就有些怕鬼而已。
柳乾大踏步走進了廊橋,回到中心艙室之后向其他艙室一個一個地搜尋了過去,找到了兩個面積各有一百多米的生態艙,里面種植著土豆、番茄以及其它一些很容易存活的蔬菜,旁邊的小倉庫里還存放著收獲起來的土豆和番茄。
徐敬堯看到這些東西之后就象餓狼見到了兔子一樣,急不可耐地蹲下身子抓起了幾棵蔬菜塞進了嘴巴里狂吃了起來,又取過一個土豆和一個番茄,用手稍稍擦了擦之后就狂啃了起來。在宇宙太空中飄蕩了那么久,餓了只能吃極腥極難吃的蜂族尸體,現在就是生吃這些蔬菜都感覺極度美味。
生態艙有澆淋系統,水箱里有用于澆灌的淡水,生吃了蔬菜土豆番茄之后,徐敬堯又連忙湊過去在水管口猛吸了起來,淡水的味道可是比蜂族尸體里的體液要好喝多了。
“有生態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鬼神,而是生存著正常人類,這些都是為了維持他們的生存,我想我有辦法逼他們現身了。”柳乾看著生態艙艙壁上的攝像頭向徐敬堯說了一聲。
“哦?什么辦法?”徐敬堯一邊啃著又一個土豆一邊問了柳乾一句,有這么鮮美的食物,加上生態艙里光線充足,他已經忘記了先前的恐懼。
“我一棵一棵地拔掉毀掉這些植物,躲在暗處的那人遲早會氣瘋,不得不出來阻止我們。”柳乾對著攝像頭大聲說著,然后走過去拔起了一棵還沒長好的土豆,把它撕成了碎片,然后又拔起了一棵長勢良好的番茄。
“住手!請離開我的菜地!”
就在柳乾肆意破壞生態艙的時候,一名穿著輕便宇航服的女子拿著一把看起來象是步槍的武器出現在了生態艙的艙門邊,把槍口對向了柳乾和徐敬堯二人。
“終于現身了?不再裝神弄鬼了?你倒是開槍啊!”柳乾冷哼了一聲,一步一步向那女子逼近了過去。
“別再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女子歇斯底里地向柳乾大吼著,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同時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
“你倒是開槍啊!”柳乾疾沖了過去,女子扔下手中的武器轉身想跑卻是很輕松地被柳乾推倒在了地上,她猛地揮舞著手中的一把尖刀想要砍柳乾,卻是被柳乾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手臂繳了械。
女子迅速被制住,一動也不能動了,嚇得厲聲尖叫了起來。
“她就是你說的鬼?”柳乾騎在女子身上摁住了她,強行脫掉她的頭盔向拿著個土豆跟過來的徐敬堯。
“但我剛才確實見了鬼!”徐敬堯一臉的郁悶,然后撿拾起了女子剛才扔掉的步槍……只是某些金屬物拼湊成了步槍的形狀而已,看起來就是嚇唬人用的。
兩人把女子捆了個結結實實帶回了中心艙室,然后開始了對她的審問。
當然,這一切是徐敬堯堅持要做的,柳乾原本只想收拾了各種必要的補給,把火星基地給炸了然后就動身前往火衛三去的。所以審問什么的也都是徐敬堯在進行,柳乾并沒有干涉,而是在一旁吃起了土豆和番茄來。
“這里就你一個人嗎?還有其他人嗎?”徐敬堯向女子問了一聲,他心中有很多疑問想要調查清楚,不然剛才被嚇得尖叫了幾次心里實在太不爽。
“還有很多人,他們有各種槍械,一旦回來你們就死定了!”女子向徐敬堯恐嚇了幾句。
“我現在倒是希望你真有一把槍,然后對著我腦門射上一槍,看看能不能殺死我。”徐敬堯黑著臉回了女子幾句。
女子不說話了,但看得出來她很害怕,全身不自覺地發著抖。
“別和她廢話了,你在太空里憋了那么久,直接先奸后殺,然后我們上路。”柳乾看出了女子的害怕,卻是故意又嚇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