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一切為什么如此詭異,只有上到寧靜號里搜索一番才能得知了。全文字閱讀..
來到艙門邊的時候,韓廣明再次用擴音器對著里面喊了幾次話,但寧靜號內外確實很安靜,可以說是死寂,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都沒有那種聽到動靜從里面沖出來的喪尸。
進去的艙室廊橋處也設有工事,應該是防止外人強行闖入,但這些工事里同樣沒有人駐守。地面上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煙頭,工事后面的小桌子上還放著撲克等物,之前應該有人員在這里長期駐守,但不知什么原因全部撤防了。
寧靜號里沒有電,摁動墻壁上的開關,燈也沒有亮起來,只能靠舷窗透進來的亮光看清楚飛艇內的一切。雖然寧靜號的舷窗很大、采光不錯,但今天是個陰天,外面的光線也不怎么好,所以透進來的光線顯得更加昏暗了,讓無比寂靜的寧靜號內部顯得很是陰森。
“我們分成兩組,跑步機你帶一隊,和治療師、胡俊一組,從右舷出,向船尾行進尋找并控制住船上普通人員。張華、武雷你們跟著我從左舷向船頭開始搜索,如果遇到武裝幸存者或者其他已經占領了這艘飛艇的玩家,不要輕舉妄動立刻用對講機和我們聯系并報告你們的位置,都明白了嗎?”韓廣明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向其他人說了一下他的戰術安排。
這是韓廣明第一次跟著柳爺出來做任務,不想自己表現不好把任務搞砸了,從而失去了柳爺的信任,所以心里顯得有些緊張。
“明白了。”其他人應了一聲,但神情顯得并不那么嚴肅,韓廣明是他們六人之中年齡最小的一位,和他們說話時甚至聲音都會抖,讓他們很懷疑韓廣明的領導能力。
不過他們也知道韓廣明是柳乾身邊的人,論資排輩在監獄營地里的地位僅次于張勝利和王德成,所以心里雖然對韓廣明不怎么服氣。但因為柳爺的緣故所以還是得買他的面子,并不敢對他的戰術安排質疑什么。
戰術安排好之后,兩隊分開行動,一路走過去整個飛艇上無比安靜。只聽得到自己和隊員的腳步聲。跑步機帶著黃維濤和胡俊二人按韓廣明的安排,從飛艇右舷一路向船尾搜索了過去。
“去,把艙門打開。”跑步機拿著突擊步槍向胡俊示意了一下。
胡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但還是走過去伸手推開了前方的那道艙門。然后連忙回身躲到了旁邊的艙壁間以免受到襲擊。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些緊張過頭了?”跑步機嘲笑了胡俊幾句,然后端著槍走進了艙門里面,向四周瞅了一圈。
胡俊沒吱聲,他只是對受跑步機的指揮有些不爽而已,說起來他跟著柳乾的時間比跑步機他們要長,現在終于升到5級了,但地位似乎已經提不上來了,特別是剛才韓廣明在分組的時候,直接就讓跑步機當了小隊隊長,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不爽歸不爽。還是得聽跑步機的指揮,不然出了什么事,回去在柳爺那里被告上一狀,以后更加沒有出頭之日了。
三人進去艙門之后,是一個很大的艙室,被分割成了很多玻璃單間。單間里擺滿了他們不認識的各種儀器,看起來寧靜號象是一艘實驗船,而且先前黑衣領那幫玩家在占領這里的時候,并沒有對這里進行大肆破壞,所以這些玻璃隔間和儀器都保存得很完好。
每個玻璃單間都有編號。里面除了各種儀器之外,還擺放有工作臺、轉椅等物,工作臺下方的柜子里有電腦主機,因為沒有電。工作臺上放置的屏幕都是黑的,看起來這里應該是在搞某方面的研究。但所有玻璃單間里現在都沒有人,也沒有尸體或者喪尸之類的。
有的工作臺上還放著茶杯,茶杯里泡有茶水,已經冷了,但看起來泡的時間似乎并不算太長。至少是昨天的茶水。
一切都顯得很是詭異,就象這飛艇里的人突然全都離開了,或者是……人間蒸了之類的。
人間蒸了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不明原因地離開了。
“我們這些成年人,要受一個小屁孩兒的指揮,是不是太扯淡了?”跑步機一邊走,一邊和黃維濤聊著天。
黃維濤瞅了一眼胡俊,并沒有搭跑步機的話。
“我看那個小韓一直沒經歷過什么事,柳爺讓他指揮這次的行動確實有些不妥。”胡俊附和了跑步機幾句,他對韓廣明也有些不爽,特別是安排這組的時候沒讓他負責,而是讓跑步機負責。
“你這么說你們柳爺不太好吧?”黃維濤向胡俊玩笑了一句。
“我只是實話實說。”胡俊回了黃維濤一句,他直到今天才被安排升到5級,在女友周菁菁面前很沒面子,心情一直很壓抑。
“那個小韓和柳爺什么關系?怎么這么受重用?沒看有多大能力,自己拽得象四當家一樣。”跑步機見胡俊同樣有些牢騷的樣子,于是向他打聽了幾句。
“哪有什么關系?就是跟著柳爺的時間比我們長一些而已,聽說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社會閱歷為零,能有什么能力可言?”胡俊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老隊員很團結呢,沒想到內部矛盾也很深啊!”跑步機哈哈笑了起來。
“矛盾談不上,就是誰也不服誰而已。”胡俊回了跑步機幾句。
“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嗎?”黃維濤卻是叫停了二人,向他們問了一聲。
“沒注意,不過有什么聲響的話,應該是小韓那一組出的吧?”跑步機仔細聽了聽,然后搖了搖頭。
三人說著話,穿過了所在的巨大艙室,后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一面墻壁上懸掛著大量的救生裝備,另一面則是落地舷窗。穿過走廊之后是一條往下的斜坡,一路走過去到處都安安靜靜,沒有遇到什么人也沒有生什么特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