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傳送進來的玩家嗎?”剛才說話的男子亮了亮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向柳乾和張勝利問了一聲♀人面色和善,看起來不象奸滑之人。
“是的。”柳乾猶豫了片刻,也把腕表亮出來給那男子看了看。
“我們正和一幫本地幸存者戰斗,他們把我們阻擊在了這里,你們不小心走到戰場中來了,被他們當成目標給誤傷了。我本來想叫你們躲過來的,但已經晚了。”男子有些歉意地向柳乾解釋了一下剛才的狀況。
柳乾很郁悶地搖了曳,這事兒很讓他窩火,對方投擲竹槍的距離比較遠,他們被投中的幾率并不算太高。而且當時銀河沖過來進行保護的時候,還伸手抓住了兩根高速射過來的竹槍。只能說張勝利太倒霉了,不偏不倚被漏網的那根竹槍給擊中了。
柳乾原本看中了張勝利的三人團隊,結果被張勝男的愚蠢害死了兩個,他好容易才留下了這根獨苗,實在沒想到會死在這里。
銀河從暗巷口抱著幾根竹槍悄悄地走了回來,湊到柳乾耳邊向他匯報了一聲,說那邊樓頂上的五個人已經全都被她殺死了。
暗巷里的幾名玩家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銀河,他們剛才躲在巷口看到銀河爬樓的一幕,然后她現在抱著幾根竹槍回來,猜測著十有八九樓頂上阻擊他們的那幾人已經被她給殺了。
“柳兄弟,我不行了,你給我個痛快吧!”張勝利側臥著靠在墻邊,神情痛苦地主動向柳乾提了出來。
柳乾嘆了口氣,摸了摸背后的斧子,但并沒有把它取到手中。
“說不定我死了就可以強退了呢?柳兄弟,幫幫我吧,只是很遺憾我沒辦法在這里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張勝利雖然神情痛苦,但說話還很清楚,他的傷明顯沒有當初江金原的重,如果是在現實世界,肯定是能救回來的。
“好吧,不過在之前你先閉上眼睛,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柳乾蹲下身子打開了行李背包,回了張勝利幾句。
“哦?”張勝利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柳乾從背包里取了些東西出來交給了銀河,并湊到她耳邊向她低語交待了幾句。
“柳兄弟,你下手吧,我知道你很干脆利落的,不會讓我感覺到痛苦。”張勝利閉著眼睛向柳乾又說了幾句。
“你別亂動,我有幾句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柳乾走過去蹲下了身子,假裝要開口說話的樣子,卻是突然伸手握住了那根竹槍,猛地把它從張勝利的胸口撥了出來……他剛才和張勝利說話,只是想讓他分心而已,以免他無法忍受拔除竹槍的痛苦。
張勝利頓時大聲慘叫了起來,柳乾把一團準備好的布強行塞入了他的口中,然后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身體。銀河則按照柳乾先前的吩咐,用剪刀剪開了張勝利的衣服,在柳乾的幫助下,往張勝利的前胸后背兩個傷口處潑撒了大量消炎藥粉,最后取過準備好的針線,快速在張勝利撥掉了竹槍的胸前傷口處縫了起來。
張勝利傷口處不停地冒著血,而且疼得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全身劇烈顫抖著,但他的身體被柳乾強行按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李棟姐妹倆一直站在幾米外的地方,看到這邊的一幕之后,兩人嚇得抱在了一起,全身也不停地發著抖。
“這么弄,會死人的啊!”旁邊有一名稍稍懂些醫學的玩家嘀咕了一句,不過柳乾并沒有搭理他。
銀河很快就完成了張勝利前胸傷口的縫合工作,傷口縫得很致密,縫合好之后傷口還真的不怎么流血了。柳乾把張勝利的身體迅速翻轉了過來,張勝利的后背也有貫穿傷,但傷口比前面要小多了,出血量也少了很多,銀河又是一陣忙碌,把張勝利后背處的傷口也給縫合了起來。
看到她縫合好的傷口,柳乾不由得很是無語……果然是機器做出的事情,縫個傷口就象縫紉機縫過的一樣,一般人根本無法縫得象她這么整齊,而且還縫得這么快。
“這樣子好象不行吧?內出血會更麻煩。”那名對醫學稍懂的玩家又嘀咕了一句,不過柳乾還是沒有搭理他。
見張勝利神情緩和了一些,身體也沒再劇烈顫抖了,柳乾才把他口中塞著的布給拉扯了出來。
“柳兄弟,我這樣……還能有救嗎?”張勝利原本以為柳乾故意讓他分心是準備給他個痛快,沒想到是把他胸口的竹槍給拔了,還給他做了個外科手術……當然,這手術的技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完全是獸醫的作風。
“我們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說不定抗感染能力、傷口愈合能力都遠高于乘呢?你的傷應該沒有傷到重要器官或者血管,如果傷到重要器官、或者血管破裂嚴重內出血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既然你還沒死,可能就沒什么大事了。”柳乾安慰了張勝利幾句,在他身邊靠墻坐了下來。
現在的他也就是把張勝利死馬當成活馬醫,算是做個實驗了$果一切真如柳乾所設想的,升級后的玩家身體恢復能力和其他能力一樣,有了大幅增強的話,張勝利說不定還真能活下去。
如果他如此傷重都能活下去,全程觀察了他傷情恢復的情況,對柳乾未來的生存也會有很大的借鑒意義。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以后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有了張勝利傷重恢復的比照,以后他遇到這種事情也會更有經驗、知道該如何應對。
“可我會……”張勝利很痛苦也很郁悶的表情,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是柳乾的拖累,先前還能背背行李什么的,這下什么也做不了,還真成拖累了。
“我原本要在三天之內趕去青浦港,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照這情況怎么都趕不及了,再多耽誤兩天也無所謂了。”柳乾搖了曳,沒讓張勝利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