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帶路!”
泰撒帝國龍騎士看到對方的金系巨龍沒有當場發作的跡象,口氣不由自主地軟了些。⊙,
他站在自己的坐騎巨龍背上,沖著林默等人行了一禮,說道:“我是泰撒帝國龍騎軍團副團長,寧加。”
但是林默沒理他。
心領神會的金系巨龍金幣載著自己的龍騎士轉身就走,雖然沒有動手開片兒,依然不代表它對這些來自于另一個大陸的人族龍騎士有什么好感。
“你好!寧加副團長,我是晨星洲特西帝國的龍騎將寒江!”
作為迎接者之一,寒江自然不能把自己當成隱形人,好歹他是特西人,并不是莫林麾下的無名小卒,同樣回了一禮。
“特西帝國?剛才那位不是斯蘭帝國的龍騎士嗎?”
還沒來得及細想為什么會出現兩位龍騎將,泰撒帝國龍騎軍團副團長寧加愕然發現迎接使節團的竟然有兩個帝國的龍騎士,不是說好的斯蘭帝國嗎?怎么又冒出一個特西帝國。
“呵呵!我只代表個人身份陪同莫林大人,并不代表特西帝國。”
寒江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官方身份,心頭泛起幾分苦澀。
在許多時候,他都會問自己,你愛這個帝國,但是這個帝國愛你嗎?這始終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利刃加身的殘酷苛待,也使這位特西龍騎將的心越來越森冷。
如果不是斯蘭龍騎將的收留,恐怕他早就死在荒山野嶺,變成一堆枯骨。
不代表特西帝國?什么時候不同帝國之間的高端戰略力量竟然有這么好的私人關系,還陪同?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好基友,一被子)?
寧加完全無法揣測這里面的真相,他只能按照常例的點了點頭,假裝表示理解,說道:“認識你很高興。寒江大人!”
擁有兩位龍騎將大人的迎接陣容,如此高的規格也足以讓使節團感到滿意,總比一群地位低下的雜魚來迎接要強,況且也不會耽誤趕路。
除此之外,何嘗不是一種隱形的肌肉力量展示。
光是眼前這支龍騎士隊伍,便完全能夠與泰撒帝國隨行出使的二十一位龍騎士相抗衡,更不用說還有其他未曾露面的龍騎士。
林默與寒江領隊在前,其他的龍騎士將泰撒帝國使節團圍在中間,將近三十位龍騎士與他們的坐騎巨龍伙伴組成聲勢浩大的陣容朝著陸地方向飛去。
此時漸漸西墜的圣炎之陽已經貼近了內陸的地平線,撒出最后的余輝將漫天細碎的魚鱗云映耀成一片片絢爛的赤紅花瓣。仿佛在天空中鋪開盛大的花海。
泰撒帝國使節團乘坐的大型運載艙在隨行龍騎士們的牽引下很快飛掠過了晨星洲大陸的東海岸,下方的景色不再是一望無際的碧藍波濤,而是起伏不定的成片丘陵。
偶爾可以看到綿延的農莊和森林分布于其間,細長的道路縱橫交錯,并且不斷往內陸延伸。
初次抵達晨星洲大陸的泰撒帝國使節團成員紛紛走近窗戶,或者走上陽臺,深深嗅著不同于大海咸腥味兒的清新空氣,向晚霞下方的陸地遠眺。
人族作為陸地物種,看似了千篇一律的汪洋大海后。依然會覺得陸地才是真正美麗的景色。
前方的地平線上,變得又大又紅的圣炎之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沉了下去。
林默從右手腕上的鐲形空間系煉金存儲器內取出一支丈許長的法杖,鑲嵌于杖頭的光系魔晶足有嬰兒腦袋般大小,他輕輕吟頌了一段法術咒文。傾刻間無數光系元素能量瘋狂匯聚向法杖迎風便長,在短短數息后就變得如同籃球般大小,綻放出明亮柔和的白色光芒。亮度甚至超過了正在沉入地平線的圣炎之陽。
高舉的光系法杖在漸漸昏暗的天空中就像一座醒目的燈塔,為所有的龍騎士引導正確的方向。
下一秒,領航編隊的三位斯蘭龍騎士與他們的坐騎巨龍身上也亮起了特殊的光芒。巨龍的戰盔頂部投射出一道光柱,照向前方,左翼閃爍著紅色信標燈,右翼閃爍著綠色信標燈,龍尾的信標燈則是白色,在夜空中猶為醒目,正好將參加集訓的第四期三位龍騎士間次隔開,避免意外碰撞。
斯蘭帝國皇家龍騎軍團的夜航裝備與“升龍”軍團的多種構裝飛行器采用的是同一標準。
“哼!斯蘭人的小花招!”
泰撒帝國龍騎士集體牽引的大型運載艙頂部陽臺上,忽然響起一個不屑一顧的聲音。
“小花招?嗯!確實很簡單,一眼就能看明白,不過也很實用!”
“冷山,你不用替斯蘭人說好話,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炫耀!真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一群守著小地方就開始自大的土著。”
“哈哈哈,沒必要生氣,溫斯倫大人,斯蘭人是斯蘭人,我們是我們,他們自大不自大,跟我們沒什么關系,沒必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我就是看不慣。”
一個泰撒年輕人將自己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空如也的琉璃酒杯狠狠扔了出去。
那盞晶瑩剔透的杯子劃過一道拋物線,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邊上另一位武官裝束的年輕男子卻靠在藤木欄桿扶手上,不緊不慢地品著杯中美酒,饒有興致的時不時打量著遠處斯蘭帝國龍騎士的背影。
泰撒帝國使節團里也有聰明人,在與斯蘭龍騎士接觸的第一時間,便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意料不到的一通連消帶打,使泰撒人的耀武揚威出場完全變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對方甚至連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無形中的初次交鋒結果使不少泰撒使節團成員心中感到不舒服,精心準備了一場好戲,觀眾卻不見了蹤影,戲固然精彩,沒有欣賞者的支持,難免變得索然無味。
還未抵達目的地,大型運載艙上的泰撒帝國使節團成員們便出現了幾個擁有不同看法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