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對于我們三個來說,向導們的實力實在是弱的可以,因此我們一直都是把向導夾在隊伍中間的。黑寡婦和我負責前面,槍神負責殿后。現在通過這道大裂縫我們也是這么走的,誰知道就在向導隊走到裂縫正中間的時候突然出了意外。
隨著一聲凄厲的怪叫聲,大家就見一道黑影從隊伍中央一閃而過,緊跟著我們就聽到一個人慘叫著脫離了黑炎的脊背向著裂谷深處落去。
“紅豆!”一名向導撲到黑炎脊背的邊緣對著下方大叫著,但他不會飛,根本沒辦法追擊。不過,就在他準備喊我們幫忙的時候,卻發現槍神正半跪在地上舉槍瞄準。轟的一聲巨響在封閉的空間內回蕩開來,伴隨著這聲巨響,一團黑影撲通一聲摔在了黑炎的背上,然后又從另外一邊滑了出去掉下了深谷。
“快跑。”我沖還傻愣在中段位置的其他喊了一聲,同時揮手召喚出一大群燭蜂擋在了人群的側面。幾乎就在燭蜂們剛剛就位的同時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只燭蜂在空中爆炸,猛然亮起的火光瞬間照亮了黑暗的地下世界,也讓大家看清了來襲者的真面目。那是一種長著豬臉的怪物,身形看起來有點像蝙蝠,又有點像石像鬼。灰白色的皮膚下是一副緊比骷髏多層皮的身軀,那碩大的腦袋上長著一對巨大的橙黃色眼球。一張突出的長嘴中滿是匕首狀的鋒利獠牙,不斷低落的唾液說明這些家伙極度饑餓。
“該死,是瘟疫獸。”
瘟疫獸不是紅色星球特有物種,地球上也有這些東西。它們只生活在深深的地穴之中,習性有點像蝙蝠,以任何能找到的肉類為食,極度饑餓時甚至會互相殘殺。這些家伙擁有蝙蝠一樣的回聲定位系統,而且那對碩大的眼球也為它們提供了良好的微光視力,在有少許光源或者完全漆黑的環境中它們都具有良好的適應性。不過雖然瘟疫獸的習性像蝙蝠,但這些家伙的血統卻和蝙蝠一點都不沾邊,它們真正的種族是——惡魔。瘟疫獸屬于小惡魔的一個分支,具有超越一般生物的智慧,行為狡詐,除了不會用工具之外基本上可以被看成是一種高智慧生物。當然,它們之所以討人厭并不完全是因為它們的食肉屬性,而是因為它們的瘟疫。瘟疫獸之所以叫瘟疫獸是因為這些家伙的身上攜帶著全游戲最要命的瘟疫病毒,只要被他們的爪牙傷到一點,就會持續損失體力,直到完全掛掉。這種瘟疫根本就是無解的,只要中招,不管你是請牧師驅散還是服用解毒劑都只能暫時壓制,無法根除,除非死一次重新復活,否則做什么都沒用。當然,你要是不閑麻煩平時都隨身帶個十捆八捆的解毒劑隔半小時就灌一瓶,那也能保證你絕對死不了,只是一般沒人會那么干而已。
雖然確認了怪物身份,但現在的情況卻搞的我們更加被動。之前不知道是瘟疫獸的時候大家還敢抵抗,現在發現是這東西,一個個都開始拼命的躲閃,根本不敢和這些東西接觸,而真正能戰斗的其實也就只有我們三個戰力榜前三了。我和黑寡婦的盔甲都是全覆蓋式的,瘟疫獸的瘟疫雖然厲害,但如果沒有傷口也是沒用的,而我們的防御實在是太高了,想穿透盔甲傷到我們并不是瘟疫獸能做到的。至于槍神,他的盔甲到是不如我們,但是這家伙是遠程攻擊人員,他根本就不需要接觸到瘟疫獸就能戰斗,所以相比之下他比我們還要有恃無恐。
“都被亂,你們全都給我到洞里去。”我指著對面的山洞口大喊了一聲。
原本有些混亂的眾人聽到我的指揮立刻本能的動了起來,加上我召喚出的燭蜂群密密麻麻的擋在他們身前給他們做盾牌,接下來的過程幾乎沒有人受傷,剩余的向導隊成員全都安全的逃進了山洞。
“好了,黑寡婦,你和槍神也退進洞里。”看向導們都進去了之后我再次說道。
“你自己小心。”黑寡婦說完便一轉身鉆進了山洞,而槍神也迅速跟著她跳了進去。崖壁上的那個洞口一共只有一米寬,高不到兩米,以瘟疫獸的體形一次最多能進去一只,有槍神這個遠程攻擊人員守在洞口,不管來多少瘟疫獸也別想沖的進去。
“你們先走,我去找那個掉下去的人,一會我會追上你們的。”我說著召喚出凌讓她代替我跟著隊伍行動。因為忠貞之心的關系,凌是可以代替我指揮和召喚魔寵的,所以只要有她在,除了我自己不能參戰外,和有我在是完全一樣的。另外,凌畢竟也是我的魔寵,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應,我可以隨時知道他們的位置,這樣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他們了。
我交代完正準備轉身離開,向導中的一個家伙忽然對我叫道:“她叫紅豆,你找她的時候可以喊她的名字。”
我點點頭。“之前聽你叫過一次,放心吧,瘟疫獸根本傷不到我,很快就能把她找回來的。”我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便一蹬崖壁縱身跳了下去,張開翅膀滑行下墜,順著之前聲音消失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隨著我的離開,洞口的燭蜂也跟著我一起飛走了,而黑炎則被我收了回去。外面的瘟疫獸發現我們分成了兩撥之后也分成了兩部分,其中幾只個頭比較大的知道自己進不了那么狹窄的洞,便干脆追著我飛了出去,而剩余的瘟疫獸則像瘋了似的拼命沖擊那個洞口,只可惜槍神就蹲在離洞口幾米遠的地方端著槍等著他們排隊送死。這么窄的地方瘟疫獸連躲都沒地方躲,只要槍神開槍就必定會打中,瘟疫獸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沖進去。
另外一邊我已經連續下落了很久,可是距離洞底卻還差的遠。繼續下落了一段距離之后我便突然向崖壁沖了過去,然后準確的落在了一塊略微伸出崖壁的平臺之上。這是一個天然通道的出口,那個叫紅豆的女人就是從這里被抓進去的。雖然現在距離她被抓走已經有幾分鐘時間了,但當時在她被抓走的同時我就已經放出了一小群幽靈蟲負責追蹤,現在其中一只幽靈蟲就等在這個洞口,有它們這些導向標,我根本不用擔心會追丟。
順著這條天然隧道一路深入,感覺自己就好象是進入了一座黑心屠宰場,整條通道內部隨處可見各種白森森的動物骸骨,其中還有不少明顯有著人類骨骼的特征,只是因為沒有看到頭骨,暫時不能確定是不是人骨。
在這條恐怖的通道中跑了一段之后前方突然變的開闊了起來,巨大的溶洞中滿是倒立的鐘乳石,而腳下卻是一大片的淺水區。和外面完全漆黑的情況不同,這個溶洞的墻壁和洞頂上都長滿了一種綠色的熒光植物,將整個東西都照的一片慘綠。在這種地方別說是怪物,突然看到個人都能把人嚇死。
腳下的水坑雖然不深,但走在里面卻會產生很大動靜,而且水底下的地面也不知道是水流沖刷的結果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感覺非常的滑,要不是神龍套裝的靴子底部有自動伸縮的防滑釘,我跟本連站起來恐怕都會非常艱難。
就在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的時候,突然我的后上方傳來了一陣迅疾而輕微的響聲,明顯有個什么東西從洞頂上跑過去了。
“哼!”那些怪物明顯是在恐嚇我,就像草原上的跳羚用跳躍告訴獅子我很健康很難被抓到一樣,這只怪物在用這種迅捷的移動來恐嚇我,讓我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對手。然而我并不是那些膽小的弱者,我很了解瘟疫獸這種生物,所以我不怕它。
第一聲響動之后瘟疫獸開始在洞頂到處亂竄,不過我根本沒管它們,還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見我不為所動,瘟疫獸反而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只膽但的瘟疫獸順著洞頂迅速爬到了我的前面,然后順著一根比較粗大的鐘乳石開始往下爬,打算等我經過下面的時候發動突襲。
雖然我一直沒對瘟疫獸的行為作為任何反應,但其實附近的瘟疫獸所在的位置我都了如指掌,畢竟我也是有黑暗視力的,這種微光環境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視覺障礙,以瘟疫獸那么大的個頭我看不見才有鬼呢!
當我小心的移動到了那根最大的鐘乳石下方時,頭頂上的那只瘟疫怪突然猛的一蹬洞頂朝我撲了下來,我反應迅速的一個滑步,手腕一翻。只聽嚓的一聲響,緊跟著就是撲通一聲,那只瘟疫怪的尸體重重的摔在水中再也沒了動靜。附近的洞頂一陣騷動,迅速彌漫開來的血腥味嚴重刺激了這些饑餓的家伙。瘟疫怪雖然有智力,但它們的智力畢竟不能和人比,而且它們受本能的支配很嚴重。之前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情況下它們還能玩玩詭計,但血腥味一彌漫開來之后所有的瘟疫怪就徹底瘋狂了。他們再也不隱藏身形,全都奮不顧身的從藏身的地方撲了出來向我腳下的同伴尸體沖去。這就是瘟疫怪,他們雖然會集體行動,但卻并沒有同伴的概念,對它們來說同伴就是可以協助自己獲得肉的一種東西,而一旦同伴死亡,那它就不是同伴而是肉了。
看到蜂擁而來的瘟疫獸我一點也沒有慌亂,伸手從背后拉出戒律之環輕輕一抖,兩片半月自動從戒律之環上脫離下來,然后旋轉著向兩邊飛射而出,瞬間將幾只擋路的瘟疫獸切成了肉片,而附近的瘟疫獸則立刻停止了向我撲來的動作轉而開始爭搶剛剛被殺死的同伴的尸體。
一只瘟疫獸大概因為離新死的兩只瘟疫獸比較遠,所以沒有沖著那兩只瘟疫獸尸體跑去,而是繼續沖到了我的面前。離著還有幾丈遠那家伙就突然跳了起來向我撲來,我左手一伸穩穩的按住了那只瘟疫獸的腦袋,然后猛的向下一壓,將其按到了地上,跟著右手永恒對著它的后頸就是一劍,那只瘟疫獸瞬間就不動了。
在我干掉這只瘟疫獸之后其他的瘟疫怪已經將剛被分尸的瘟疫獸給吃了個精光,剩下的肉就只有我腳下的這兩具尸體了。還沒吃飽的瘟疫獸迅速散開,有的爬上了洞頂,有的順著地面就沖了過來,而我則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一只跑的最快的瘟疫獸從洞頂爬到了我的上方,然后直撲了下來,但是一只半月卻從遠處呼嘯而來,瞬間將那個家伙攔腰切成了兩半,然后又再次消失在了遠方的黑暗中。周圍的瘟疫獸不知道是吃了點東西墊底已經不那么饑餓了還是發現了什么,總之他們沒有再次撲擊同伴的尸體,而是朝我撲了過來。
“找死。”面對著第一個撲上里的瘟疫獸我輕松的一個滑步讓開它的正面,同時手中永恒自下而上輕輕一撩,那只瘟疫獸的身體中線上突然多了一道血線,然后一頭栽進我后方的水坑中再也沒了聲息。
挑死第一只瘟疫獸后我迅速一個側身,剛剛挑起的永恒順勢一個下斬,第二只沖近的瘟疫獸的腦袋立刻和身體分了家,跟著我抬腿一腳將沒了腦袋的尸體橫著踹了出去撞翻了幾個沖上來的瘟疫獸,然后猛然回身一劍將剛從洞頂撲下來的一只瘟疫獸斜著劈成了兩半。
如果此時有人在附近觀看的話,就會發現周圍成群的瘟疫獸正在以我為中心向一起聚集,而我則在瘟疫獸的包圍之中以看似緩慢的動作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轉來轉去,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閃避和攻擊,周圍的瘟疫獸卻在以恐怖的速度迅速變成尸體。
“呼,總算殺光了!”我猛的一甩永恒將劍上沾染的血水甩掉,然后縱身從腳下的尸堆之上跳了下來。整整一百七十三只瘟疫獸在我腳下堆成了一座小山,要是一般人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我的損失僅僅是一點點耐力值而已,是的,我沒費血,不是因為我的防御高到完全不會被傷到,畢竟系統還有個強制扣血一點的最低標準存在,除非你能用盾牌或者武器隔擋住對方的攻擊,否則不管你防御再高,這個強制扣血是避免不了的。我之所以完全沒費血是因為從頭到位就沒有任何一只瘟疫獸碰到過我的身體,從剛才到現在瘟疫獸們接觸到我的僅有的幾個部位就是拳頭、手肘、膝蓋、腳底以及腳后跟。當然,這些地方都不是怪物們摸到的,而是我用來攻擊它們的位置。
干掉了這些怪物之后我便開始按照之前派出去跟蹤的幽靈蟲傳回的信號追蹤而去。那只抓了紅豆的瘟疫獸并不在現場這些怪物之中,事實上它在我到這里之前就掛掉了。其它的瘟疫獸襲擊了那個家伙,目的當然是搶奪它的獵物也就是我們的那個向導,只不過最后因為這場搶奪掛了十幾只瘟疫獸,最后卻被另外一只怪物搶走了紅豆。
實際上最后搶走紅豆的不是瘟疫獸,而是另外一種地下生物,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而已。從幽靈蟲的視野中看到的那個東西感覺很像大號的龍蝦,不過好象那家伙的腿比龍蝦要多,而且頭它顯然也不是水生動物。
順著幽靈蟲留的記號我一路迅速前進,很快就在一條通道中追上了那只奇怪的生物。那個叫紅豆的女玩家到是很聰明,看到我靠近竟然也沒叫,只是裝著很平靜的樣子任由那只怪物用鉗子夾著她往前跑。
由于她的出色表現,我的營救計劃也變的容易了很多。那只龍蝦一般的怪物雖然戰斗力很強,但感知能力顯然比瘟疫獸要差了很多,我都跑到它背后了它都沒注意到我。
現在紅豆就被那只怪物用一只大鉗子夾著,貿然攻擊很可能導致那家伙把紅豆給鍘成兩半,所以救人之前必須先搞定那只大鉗子。想了想我便將永恒分成了兩半,讓其中一半變成了一根圓形的金屬棍,另外一半則變成了砍刀的造型。等永恒變化完成后我便一手棍一手刀的猛然沖了上去,怪物發現有東西到了他身邊,立刻就要有所行動,然而我卻在那只怪物反應過去之前先一步將手中的棍子了怪物的大鉗子中間,現在那只怪物要想收緊鉗子就必須先把永恒鍘斷,但是永恒是那么簡單就能切斷的嗎?
就在我將棍子去之后,怪物便果然用力緊了緊自己的鉗子,只是永恒卡住了它的鉗子,它試了一下卻根本沒用,而就在它準備試第二下的時候我另外一只手上的砍刀已經到達。咔的一聲,鋒利的永恒輕松的將怪物夾著紅豆的那只大鉗子給卸了下來。脫離身體的鉗子立刻本能的收緊,要不是永恒卡在那里紅豆必死無疑。不過這一耽擱怪物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它舉起剩余的另外一只鉗子就想夾我,我也毫不畏懼的揮刀相迎。然而就在我的永恒和它的鉗子即將撞在一起之時,前方的通道中卻突然射來一根蔫呼呼的觸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怪物,然后瞬間將其拉了回去。
“我靠?什么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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