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釘子不是指別人,正是松本正賀。當初我們花了那么大力氣把他給重新扶了起來,現在正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刻。雖然魔晶蒸汽炸彈全部掌握在鬼手信長的手里,但松本正賀怎么說也是日本人,現在他被認為是地道的日本反華勢力,只要他把我們的城市“打”下來,那么鬼手信長就沒有借口再攻擊這些城市了,而對于我們來說把城市交到松本正賀手里也就相當于左手交右手換了只手而已。
“哈哈,不說我們都忘記了,我們在日本還有這么個釘子呢!”鷹大笑著說道:“那我們具體要怎么轉換呢?”
“我們就……”
接下來我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很快就搞出了一套大致的計劃,然后把這個充滿奇思妙想的計劃交給軍神,由他來進行最后的完善。雖然他不太擅長創新,但補漏絕對是他的強項。
——1小時后,日本——
“頂住,給我頂住啊……”伴隨著一聲爆炸,大段城墻整體坍塌了下來,將下面正在奮戰的玩家全部埋在了瓦礫之中。
“不行,守不住了!”一名玩家一邊向后退一邊說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座城市的使用權,怎么能輕易丟給日本人?”旁邊的玩家憤怒的看著前方正沖過來的日本人大叫著:“大不了掉個一兩級,絕對不能在小日本面前丟了我們中國人的臉,大家跟我沖啊!”
伴隨著這位會長的宣言,大群玩家和npc衛隊一起義無反顧的沖向了前方的日本玩家隊伍,但可惜的是他們還沒有和日本人接觸就看到一只易拉罐大小的瓶子從對方陣營里飛了過來,跟著就聽轟的一聲,沖鋒的人群中瞬間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白,而地面上則滿是殘肢斷臂。
“可惡,難道我們的城市就要這樣失守嗎?”
“那可未必哦。”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那名會長一驚,隨后他的表情立刻由驚恐轉為了興奮。“紫日會長?”
“帶著你的人先處理下傷員,這邊交給我們了。”我說著雙臂上的刃爪突然自動滑了出來,跟著我猛的一蹲身向前沖了出去。
看到有人沖過來,對面的日本人立刻又再次扔出了一枚魔晶蒸汽手雷。“我可不是雜兵哦。”我邪笑著猛的從地面上彈了起來,在空中一個旋身踢將手雷直接給踢回了日本人的陣營之中,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日本玩家的陣營中立刻倒下了一大群人。剩余的幾個僥幸因為站的比較遠而沒掛掉的人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見身邊突然一道旋風卷過,跟著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復活殿。
“前面怎么回事?”后方的指揮人員發現前陣突然倒下了一大片人連忙派人過來詢問,只是那人剛喊完就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突然落在了自己面前。
“雜魚不要擋路。”我在落地后立刻一個側步轉身從那家伙身邊滑了過去,而那家伙則仿佛定格了一樣停在原地,直到我沖入后方人群他才突然倒了下去,咽喉之處鮮血狂噴。沖入后方陣營之后我根本沒和那些雜兵浪費時間,而是一路向后,很快就在隊伍后方讓我找到了幾名高級玩家護衛著的一輛小車。“哦,中獎了。”
看到我直沖過來附近的幾名玩家立刻離開了車邊向我沖了過來,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我卻根本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好象沒看到他們一樣,只是他們沒注意到的是一道白色閃電已經率先沖到了車邊。
飛鏢剛一落在那輛小車上立刻叼起了一枚魔晶蒸汽手雷,然后用小爪子抓住拉環輕輕一拽,跟著又把手雷扔進了車上那堆手雷之中并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遠方。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整整一車魔晶蒸汽手雷同時爆炸的威力絕對有夠震撼,周圍方圓兩百米之內的建筑全部被瞬間吹飛,至于玩家就更是連渣子都不剩了。爆炸結束后現場立刻燃起了大火,而且由于這個地方離城門太近,以至于火焰將城市入口也給擋住了,后面的日本玩家連忙跑上來想要滅火,畢竟現在他們要盡快沖進城占領城市,沒時間等火自己滅掉。
沖到火焰旁邊的日本玩家正打算滅火,忽然發現火焰中出現了一個人形的黑影,伴隨著一陣咣咣咣咣的盔甲撞擊聲,那黑影逐漸從火焰中走了出來,只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黑影自己身上也著火了只是那火焰的顏色竟然是紫黑色的,而且火焰之中還有很多紅色的電弧在跳躍著。
“各位來自日本的朋友們。”我伸出了一只手并猛的一握。“有準備好下地獄嗎?”
“啊!是紫日!”
“快跑啊!是紫日!”
“是那個惡魔……那個惡魔又來了……”
日本玩家的陣營瞬間亂套,連后面壓陣的人都無法制止玩家的混亂,而且更糟糕的是竟然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npc部隊竟然也開始轉身逃跑,這在以前可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啊!雖說《零》中有npc的逃跑設定,但他們現在可是進攻方,而且士氣也相當的高,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大量npc逃跑,這怎么能不讓那些玩家驚慌?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多虧了他們是在進攻,以我現在的等級和屬性產生的威壓,如果他們不是正處于進攻方的位置上,至少有一半的npc都會直接轉身逃跑,而且剩余的一半npc會進入一種被稱為失控的狀態,在這個狀態下士兵的戰斗力大約只有平時的一半,等于是把一群普通雜魚變成了一群半死不活的雜魚。
“別怕,他就一個人,給我擋……”一名指揮官指著我召集其余玩家一起上,但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突然從不知道什么位置飛來的一柄長劍給釘死在了地面上。
我對著那個家伙的尸體一伸手,長劍立刻自己退了出來,然后迅速向我這邊飛了回來。握住永恒之后我將它向空中一拋,然后再次殺入前方人群,所過之處開啟了一片片的血色花朵。
“看來高級玩家中央突破的策略還是很管用的嗎。”玫瑰站在缺了半邊的城樓上看著城外被沖的七零八落的日本玩家隊伍對身邊的人說道。
素美騎在一匹天馬的背上看著城外的情況,然后回應道:“紫日哥哥是特別的,他的實力超出一般玩家太多,即使不使用任何策略他也將是絕對致命的存在,所以中央突破戰士的關鍵還得看其他人是否也能達到預定的效果。”
就在素美和玫瑰說著我們的情況時,在日本的另外一座城市也發生著類似的事情,只是戰斗的人員換成了本行會的頂級玩家們。
“該死的雜魚,怎么這么多呢!既然你們這么不怕死,那就一起去死吧。”克利斯締娜將法杖向前一指:“黑魔術——生命剝奪。”伴隨著一個法術啟動,克利斯締娜的前方區域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區域,這個區域內就仿佛黑洞一般漆黑一片,然而就在那些日本人驚恐的看著腳下的黑色地面時,突然這個圓形區域內多了一條白線,隨即白線開始向兩邊分開,一只巨大的血紅色的眼睛出現在了黑色區域的中央。當那只眼睛完全睜開之后,地面猛的一震,然后就仿佛事先彩排過一樣,所有位于黑色區域內的人一瞬間全部倒了下去,那灰色的眼珠內再無一絲生氣,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看來新法術效果不錯呢!”克利斯締娜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突然打了個響指。“起來吧我的奴隸們,去吞噬擋在你們面前的一切生靈。啟動——大亡靈轉換陣。”
嗡的一聲,一面巨大的綠色魔法陣突然出現在那些死掉的人身下,跟著那些人的手腳猛的一抽,然后就像是肌肉痙攣一樣胸腔猛的向前一挺,胳膊卻向后猛抽,感覺就好象有人在往后撕扯他們的胳膊一樣。不過這種狀況也僅僅維持了幾秒而已,很快那些人的痙攣癥狀就消失了,跟著那些人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搖搖晃晃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該死,是亡靈!她把我們的人變成僵尸了!”一名在陣外的日本玩家大叫著。
“別怕,不過是僵尸而已。”一名負責指揮的日本人安撫眾人道。
“哦?真的是那樣嗎?”克利斯締娜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那么這樣又如何呢?啟動——強欲之環。”
“噢……”所有僵尸突然同時抱著自己的腦袋開始仰天狂吼,而在吼了幾聲之后他們又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只是此時僵尸們原本那灰白的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那雙眼睛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就好象餓了幾萬年一般。他們看著附近活著的同伴時那眼神根本就是在看一盤食物,那眼神甚至比饑餓的狼群看到鮮血時還要恐怖。
克利斯締娜微笑著一指前面剩余的日本玩家。“還等什么?難道要我給你們切片再加上點作料嗎?”
雖然克利斯締娜的聲音極為美妙,但現在卻仿佛惡魔之音一般恐怖,所有的狂暴僵尸突然一起動了起來,不是一般僵尸那樣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而是像奔跑的猴子一樣四肢著地瘋狂的向前猛沖,那些日本玩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些恐怖的僵尸撲倒在地,不等他們開始反擊,立刻就是七八只僵尸一起撲上去張嘴就咬,瞬間就有幾百人被分食。看到前面的同伴被生吞活撕,后面的日本人幾乎都嚇傻了,這種時候很多人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在玩游戲,他們已經被眼前的景象搞的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了,不少人都坐在地上一邊說著別過來一邊往后倒著爬,還有些人則是手腳并用的一邊往后爬一邊哭著喊媽媽,估計今天之后會有不少人出現精神疾病吧!
和克利斯締娜這邊不同,真紅的戰斗方式就要直接多了。不過雖然看起來沒克利斯締娜那么嚇人,但實際上真紅的殺敵速度絕對不比克利斯締娜慢。在完全解放了真武套裝的威力后真紅簡直就變身成了一條人形暴龍,她的每一拳都會在地上犁出一條七八米寬半公里長的大溝,任何敢于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拍進地面或者扔出大氣層,和她交戰的日本人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和一只會魔法的金剛在打架。
事實上我們這些高手在各個城市的高調出擊并非是沒有原因的,我們不過是在為松本正賀做證而已。鬼手信長手里捏著魔晶蒸汽炸彈都不敢輕易動我們的城市,如果松本正賀輕易就得到了我們的城市,這未免也太假了一點,而如果為了演戲損失大量人員和物資,我們又不舍得。所以,最終我們想出了這么個點子。因為鬼手信長不襲擊我們行會的城市,所以我們行會的高手都出來幫助別的行會防守了,這樣我們自己的城市就會“兵力空虛”,而松本正賀正好抓住了這么個“機會”一舉攻占了我們的城市。雖說這樣還是會有一點點小疑問,但總歸說的過去,起碼大部分人會相信。至于那些不相信的,反正就算我們編的再好他們也一定會找麻煩,所以完全不用管他們。
其實這次計劃中動用的兵力還不止是我們這些高級玩家,因為以我們行會的實力,就算我們這些高級人員不在,應該也不只要瞬間被占領,所以為了讓日本人相信這個計劃,我們把本行會的其他兵力也都調了出來。低級兵種配合神霧風鈴去對付日本人的大部隊,高機動兵種在野外尋找日本玩家的小分隊和補給線下手,至于本行會的長程武器,自然是找對方總部轟了。總之要讓全日本的人都知道我們城里沒兵了,這樣被輕易打下來也就合理多了,頂多事后有人罵松本正賀狗屎運而已。
我這邊正殺的歡,卻突然接到了玫瑰的通訊。
“什么事?”
“我們好象演過頭了!”
“嗯?”我先是一愣,隨后便反應了過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