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是可以殺死這些蟲子最簡單的方法。”塔婭說道:“害蟲的生命來源于能量,而其自身的消耗實際上相當之大,所以只要不讓它們吃到東西,很快就會被餓死。而且這樣做有個優點,那就是這些蟲子在最初期的時候雖然防御力非常夸張,但其他屬性卻可以說是非常的爛,哪怕你弄個鉗子夾住它們都能輕松控制住這些家伙。在我們那個時代,戰爭時期庫申族都是將害蟲先丟進我們不注意的區域讓其繁殖的,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這些家伙已經繁殖了很多代變的相當難以控制了,所以才會那么恐怖。這種饑餓消滅法的好處是在最初干掉的都是代數靠前的蟲子,而你消滅一只二代蟲子就等于讓整個蟲群的數量減少了一半,要是能干掉一代蟲就等于消滅了整個蟲群。”
維納斯立刻跟著道:“這樣說來到確實是有道理,看來紫日現在用的方法就是最正確的,只是可千萬不能讓它們跑出去啊!你有辦法封鎖這里嗎?”
“恐怕不行!”塔婭說道:“我只能做到幫你們拖延一下它們逃跑的速度。害蟲雖然力量不強,但是它們的口器帶有忽視一切防御的特性,任何防御它們都能咬穿,所以就算降下防御壁也無非是阻擋它們一下而已,想要困住它們必須得有專門針對它們的抓捕方式。這些家伙在長大之前真正厲害的也就是嘴巴和防御,只要從它的背上下手注意不要被咬到就不會有問題。”
聽到這里我趕緊道:“不管怎么說你先把防御壁降下來阻擋一下再說,不過注意萬一蟲子過去了就把防御壁升起來,不要把我們擋在后面了。”
“了解。”
隨著塔婭他們的控制,通道前方的墻壁上開始出現一道道的隔離板,這些隔離板迅速的封閉了通道,而蟲子們則如塔婭所說開始啃咬通道墻壁企圖鉆過去。本來按照我們的想法,就算蟲子能咬穿墻壁鉆過去速度應該也不會太快,有這么一耽誤肯定能被永恒追上,但問題是我們卻忽略了蟲子的智力。這些家伙在發現前方降落下來的墻壁后居然改變了策略,它們沒有去咬那些隔離墻,而是轉而開始在通道壁上打洞。通道中一段段的隔離墻是可以升降的,但是通道壁后面卻都是管道和一些傳導設備,根本沒有機關防御,而且那里面根本就不是設計給人走的,蟲子們一進去我和維納斯就傻眼了。除了永恒化為液體追了進去之外我們都只能干看著了。
“這下糟糕了!”看著墻上那個只能讓我伸進一只胳膊的小洞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道路指示器中傳出了塔婭的聲音。
維納斯忽然道:“我建議盡快召集全游戲中的高手來幫忙。”
“召集全游戲中的高手?”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即道:“行。你負責聯系你們勢力那邊的人,我負責聯系我的勢力這邊的人。”
既然蟲子已經無法追蹤,我和維納斯在站在這里傻等根本就是白費時間,還不如趁機干到有意義的事情。我們兩個直接使用傳送陣離開了遺跡,然后分別通知自己所屬勢力的人。
德國鐵十字城的城墻上英法聯軍的進攻部隊正在瘋狂的攀爬城墻,而城墻上已經有不少法國和英國的玩家爬了上去,此時他們正在和德國鐵十字軍的玩家奮力撕殺,然而就在雙方殺的不亦樂乎的時刻,英法聯軍的后方卻突然飛起了紅白綠三色魔法焰火,跟著城墻下的npc部隊最先開始調頭往后跑。玩家們本來正打的爽,突然發現身邊的npc跑了,一個個的疑惑的回頭看了一下,結果發現自己這方的信號臺上所有的旗手都在打著相同的旗語。
“撤退?為什么讓我們撤退?我們都已經攻上城墻了!”沖在最前面的英法聯軍玩家極端不理解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命令,而德國人這邊也差不多。防御火炮突然就全體啞火了,不是大炮沒炮彈了,而是城市防護系統自動關閉了,跟著城里也響起了阿修福德命令所有交戰單位撤出城墻范圍的命令。原本還慘烈無比的戰場就這么突然冷卻了下來,雙方的士兵都是帶著一腦袋問號和滿肚子火氣被叫回了本方陣營。
和德果這邊差不多,美國的土地上,起點城外的戰斗也是突然就停了下來,只不過這邊的戰斗本身就不是和激烈,所以停也停的很順利。h國這邊雖然混戰一片,但基本都是以小部隊斗毆一般的方式進行的,所以雙方一接到停火命令立刻就沒了聲音,所以部隊都各自撤回了所屬城市,城市之望幾乎都變成了無人區。
rb這邊的戰斗激烈程度也和歐洲那邊差不多,雙方混戰打的正激烈,突然所有中國方面的玩家都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而rb玩家在興奮的追擊了不到十秒之后就接到了自己這邊喊停的命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放棄這么好的機會,rb玩家還是堅決執行了命令全部撤離了戰場。
世界范圍內這些撤離的玩家紛紛龜縮在自己勢力所屬的城市內,然后他們都接到了一個相同的命令,那就是打開系統頻道接收系統廣播。很多玩家都對這個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是各自行會的命令,所以大家還是打開了系統頻道,結果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巨大而華麗的會議大廳了。這次的系統廣播是以身臨其境的方式顯示出來的,不過所有人接收到的視角都是一樣的,而且他們的觀看對會議室本身實際上沒什么影響。
“這個不是我們行會的總部議會大廳嗎?”一個冰霜玫瑰盟的高級會員說道。
“你見過?”旁邊的人問道。
“嗯,上次去給會長送件東西,正好到過這邊。”
“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會突然讓我們看這些東西呢?”
“鬼知道為什么!”
就在眾多玩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畫面中出現了一個人,而全世界的玩家幾乎就沒有不認識這個人的,因為這個人就是我。身為冰霜玫瑰盟的會長以及戰力榜第一,全游戲戰斗職業者中至少有一多半都認識我,而此刻在看通告的人更是基本都認識我,畢竟這些人全都是參與了此次大戰的人,不是我們行會的人或者我們行會聯盟行會的人就是我們敵對一方的人,而這兩方的人至少都應該認識我。
隨著我的出現,緊跟著畫面中又走進來一個人,而這個人的知名到也相當之高。
“槍神?他怎么和紫日在一起?”一個美國玩家疑惑的問道,而他的問題其他美國玩家基本也都想知道答案。
跟在槍神后面進來的是個穿了一身黑的發亮的緊身鎧甲的女人,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子,因為這個女人的頭盔有個面罩,所以完全看不到她的臉。但是盡管看不到臉,認識她的人卻不少,因為這個女人叫黑寡婦,原本的戰力版第四。不過由于烏鴉剛剛被害蟲咬的太厲害,現在已經掉的連五百級都不夠了,其實力自然是掉出了戰力榜,別說前十,恐怕前十萬都看不到他的名字了,所以黑寡婦現在實際上已經變成了新的戰力榜第三。
戰力榜前三都到了,那些看廣播的玩家自然就好奇了起來。按說槍神和我的關系屬于半敵對半合作狀態,而黑寡婦是個沒有所屬行會的自由人,我們三個坐一起實在是有些奇怪。然而還沒等大家緩過勁來,一個更勁爆的人物又出現了。
“鬼手信長?他怎么會和我們會長在一起?”冰霜玫瑰盟的玩家全都疑惑的叫了起來,而rb玩家實際上也在叫著類似的問題。
隨著鬼手信長進入場地的還有三個rb玩家,其中一個是紅蓮鳳凰,另外兩個則是松本正賀和一個不太出名的年輕人。在此之后陸續有很多人走進了這個會議廳,收看轉播的玩家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熟臉,不是一些實力夸張的大型行會的首領就是戰力榜之類排行榜的靠前的人物。由于這個會議廳非常的大,而且采用了羅馬斗獸場看臺的布局方式,一層層的坐滿之后居然裝了好幾千人。這些人中幾乎沒有一個不是明星級的人物,可以這么說。全世界玩《零》的幾十億玩家中這些人至少能直接控制其中六成以上的玩家,而間接控制那就更可怕了。
“這是要干什么啊?世界玩家研討會?”一些玩家全都開始猜測起來這么多各個勢力的代表人物聚集在一起到底是要干什么。
事實上不光是在看轉播的人,就連會議場里的這幾千人中都有一大半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這個會議場是圓形的,最中央一圈實際上只有二十個席位,而實際上已經知道事情原因的也就這二十個人而已。后面那些人都是被這二十人請來的,雖然這幾千人分屬不同勢力,但這二十人的勢力剛好能完全召集這全部的幾千人。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我才開口說道:“相信大家都很好奇為什么會被集中到這里,那么現在就由我來為你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