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

第四章 異族

死定的是你。我用劍指著他道:不要以為躲在別人后面我就傷不到你。

有本事你盡管上啊!

這是你說的。我突然彎下腰去雙手扶地,然后一聲怒吼,魔龍盔瞬間解體并迅速在我周圍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魔龍盔甲的各個部件突然開始迅速擴大并把我包裹了進去,很快所有人都看清了盔甲組合后的形態。那是一條巨龍,而是是那種一看就橫強的類型。魔龍套裝完全模式。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只靠魔寵混飯吃的。

那個指揮立刻叫了起來:別被他嚇住了。那只是大一點而已,不算什么的。

對,那只是大一點而已。幾個日本玩家符合著,然后一起沖了上來。

我突然抬起前爪一個橫掃把最前面的兩個家伙打的橫飛了出來,跟著轉了半圈尾巴一掃直接把另外一個家伙砸成了兩截。這個巨龍身體我用的還不是太熟練,不過因為基地的研究員們在現實中也給我們安排了不同形態的生化體供我們根據任務需要進行選擇,所以我不得不盡快適應這種四腳爬行的行動方式,而且以后我甚至還得學會如何使用多足生物甚至是章魚之類的觸角類生物的控制方式。龍緣的實驗人員設計的那些巨獸型生化體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汽車,只不過駕駛方式是把自己的大腦完全接入這些汽車’的控制中樞,因此使用時就像在操縱自己的身體。這個方法可以提高控制精度,但缺點是必須花時間適應不同模式下地運動特點。比如現在,我感覺巨龍的身體就明顯比人類要難控制。

巨龍有四條腿和一對翅膀,外家一條大尾巴和一跟長脖子,這些東西在一條龍來說不算什么。可我畢竟當了二十多年人類,之前只試用過一次,現在只能勉強控制行走,連飛行都有一定困難。不過我依然打算使用這個模式戰斗,因為一來可以當成訓練,二來魔龍套裝一旦進入這個模式就可以大幅度提升攻擊力和防御力,況且絕對體積帶來的攻擊半徑也比人類模式式要大的多,這里這么多敵人,我要是能揮舞起大尾巴橫掃,效果肯定很不錯。

看到我在變化后戰斗力上升了這么多周圍地人都稍微愣了一下。但他們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人員,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太大的精神波動,立刻就反應過來沖了上來。看他們一涌而上我簡直高興壞了。就怕他們分開跑,人多才方便我玩大招嗎。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猛的對著前面的人張開嘴把嗓子里一根特殊導管內的液體和著氣體一起噴了出去。液體剛一接觸到空氣就迅速蒸發成了一種白色的氣霧,然后和我噴出的氣體一起飛向了前面的人群,跟著氣霧的中心突然閃出一個紅色地火心。一聲爆鳴,氣體云突然發生爆燃,恐怖的火焰噴出去幾十丈遠。我正面的人幾乎全被點燃,一起開始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滿地打滾。我并沒有閉上嘴,而是不斷的噴著火焰。其實我覺得噴火比走路還要簡單一些,只要憋住氣向外噴就行了,至于瞄準,只要移動腦袋就可以了,真的滿簡單的。

散開散開,不要擠在一起。小心他的龍炎。那個家伙地喊聲到是提醒我了,我一扭頭把火焰對著他所在的方向就噴了出去。擋在他前面的人紛紛抱頭鼠竄。那家伙反應到是也不慢,翻著跟頭向后閃出了七八米,可惜我地火太大,盡管他閃的很快還是被火燒的灰頭土臉,半張臉都熏黑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變成黑人比剛才看起來順眼多了。我的笑聲把那家伙氣的直跳腳,可惜卻不敢向前沖。他在這里似乎僅僅是指揮者,卻說什么也不參戰。

你別得意。那個家伙轉身對著旁邊的一個本地生物說起了奇特的語言,我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看來我開通的全自動翻譯不包括外星語,他地語言大概是特殊任務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獲得的。

那個和他說話的本地生物看起來非常的怪誕,他的身體組成方式類似半人馬,只不過半人馬是人和馬的組合,他卻是人和螃蟹的組合,或者可以叫他半人蟹。他的下身就是一只直徑兩米多的大螃蟹,而腰部開始則是人形,只是這個人形比正常人類要大的多,光這腰部以上的半截人類身體就有一米五左右。他的人類螃蟹部分全都覆蓋著甲殼,看樣子硬度不低,而上身雖然沒長甲殼卻套了件盔甲,穿的跟重騎兵一樣,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

這家伙聽了那個日本玩家的話之后立刻走到了我這邊來,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桿雙刃戟,怎么看怎么像三國時代中土大地的兵器風格。以前我就發現紅色星球和陰影行星上有很多地球上古代的傳說,而且三個星球上的文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很可能三個星球以前有過很長時間的共存,要不然不會有這么大范圍的文化重合。

半蟹人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用那兩丈多長的長戟指著我說了些什么,可我是一句也聽不懂。那個日本玩家聽到那家伙的話之后立刻又用他們的語言和這個家伙說了些什么,但是這家伙似乎不想和他說話,而是再次轉向我這邊。他再次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突然轉身從背后的小腰包里掏了本小冊子出來。我和周圍的日本人都搞不清楚他到底要什么,我反正是要耗到封印消失,所以我不在乎多等一會,日本玩家則因為他是盟友而不敢亂動,所以大家都只能看著他在那小冊子里翻找著什么。

翻了差不多半分鐘后那家伙突然把書翻到一頁停了下來,然后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才抬頭對著我再次發出了聲音。我……我是……阿……阿……阿德婆羅族。

龍語?你會說龍語?雖然結結巴巴,但這家伙說的真的是龍語,因為我的全自動翻譯系統語境把語言翻出來了。龍族語不屬于系統翻譯自帶翻譯,即使申請也申請不到,必須和龍族有一定交集的人才能從龍族那里學到,之后才可以啟動這種語言的翻譯功能。我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說出了龍語。

《零》的翻譯系統智能程度相當高,聽到對方的龍語之后立刻自動把我的話也切換到了龍語模式。那個日本玩家似乎非常不希望我們交談,一聽我回答立刻就叫了起來,但是這個螃蟹人卻突然回頭對著他大叫了起來,嚇的那個日本人立刻不出聲了。

螃蟹人回頭對著我再次說了起來:你……搶奪……圣物……原因……為什么?

你說什么圣物?你的話斷斷續續的意思不連貫,聽起來不太好理解。

那個家伙立刻又翻起了那本冊子,然后再次道:圣物……我們族的……被搶劫……你搶劫……為什么?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搶了你們族的圣物?我今天才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個阿德婆羅族,別說搶了,我連你們族的圣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家伙顯得非常激動的樣子問道:圣物……你……沒碰?

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圣物是什么,你說我怎么碰?

那家伙忽然拿出了一塊奇怪地石頭放到了我面前的地面上。然后再次說道:對著這個……說你沒碰我們種族的……圣物。幾句話下來這家伙的龍語比之前流利多了。

雖然不知道他讓我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我決定還是照做,因為從他地話里我已經總結出了不少信息,最起碼我知道他們的圣物丟了。而他們顯然認為是我偷了。至于他們這么認定的原因,我估計九成九是日本人栽贓的,搞不好東西就是他們偷的。

照著那家伙的話對著那石頭說出了圣物不是我偷的之后那塊石頭居然自己跳了起來,落下的時候居然還翻了一面。那個螃蟹人立刻收起石頭對我道:圣石說……你撒謊……沒有……我們……誤會……那些人說……你拿了圣物……我們相信……所以誤會。

果然是日本玩家在搗鬼,不過我不打算馬上就揭穿他們,最起碼得先搞清楚他們和日本玩家之間的關系,要是鹵莽的揭穿,搞不好人家關系很鐵反到聯合起來把我給干掉了。我想了想道:請問你們為什么會龍語呢?

不知道。那家伙回答地到是夠快。他揚了揚手里的冊子。先祖傳給我們……我們傳給后代……會說……每代的族長和大巫師……原因不知道。

這家伙顯然在族里還沒高貴到什么都知道地地步,以我對落后社會的研究,十有八九得去找他們族長和那個所謂的大巫師才有希望得到答案。最好是能把他們和日本人的聯盟挑散掉。

這樣看來你們和龍族應該有很密切的聯系,否則你們地祖先不會把龍語留傳下來,只有經常用的語言才值得保留。

我們……交談……煩瑣……這個……他又從背后的小包里拿了塊石頭給我。

我疑惑地接過了石頭。這是干什么用的?

他指了指石頭。然后伸手托我的手,似乎是要我把石頭放到頭上。看我似乎還不明白他立刻結結巴巴的道:頭……接觸……語言……我們的……你可以說。

這是翻譯機?

蟹人立刻點著頭表示我猜對了。我趕緊把石頭貼到了額頭上,同時命令幻影幫我記錄語言信息,這樣以后即使沒有石頭也能說他們的語言了。

怎么樣?聽的懂了嗎?蟹人換回了自己族的語言,但我聽到的卻是兩個聲音。一個是他那種嘰里咕嚕地語言,另外一個卻是漢語,明顯是同聲翻譯。

我趕緊點頭:聽懂了。這東西還滿好用的嗎!

這下和你說話就省勁多了。蟹人一副輕松的表情。剛才他為了說幾句龍語憋的臉紅脖子粗的,確實夠受罪的。你既然沒有拿走我族的圣物,那他們為什么說是你拿了我們的圣物?

這個你就要問他們了,不過我想我也能猜到一些。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拿了寄生族的圣物。那個日本玩家的指揮者大聲說著。

這個寄生族就是之前我聽到的那個阿德婆羅族的中文翻譯,之前的那個是音譯。沒想到他們這一族叫寄生族,我還以為應該叫螃蟹族呢!

寄生族的螃蟹人立刻道:他已經同過了圣石的認可,他說的是實話,你們不要再胡說。快說。你們為什么認定圣物是他拿的?

我們……我們……!這些日本玩家本來就是打定主意要利用我和寄生族語言不通的情況蓄意栽贓我,他們原本就沒想到我有辦法狡辯,所以根本就沒準備什么說辭。在他們看來,寄生族肯定只能聽他們的指示和我打起來,沒想到我們居然能對話,并化解了誤會。在他們的計劃中壓根就沒有理由這一說,現在寄生族突然找他們要原因,他們自然是沒有,結果只能卡在這里無話可說。

你們從一開始就打算陷害我,不是因為我拿了寄生族的圣物,而是因為我們有仇。我們轉向那個蟹人道:他們和我是敵對關系,陷害我大概只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戰斗,在我們那這叫借刀殺人。

剛才這個寄生族的人質問日本玩家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牢靠,甚至于只是因為圣物丟失后寄生族病急亂投醫而建立起的臨時合作關系,這種關系自然是毫無牢靠度的,況且我還抓住了這個關系的連接紐帶——圣物。既然證明了圣物不是我拿的,那就很明顯日本人不是在幫他們找圣物,而只是假借他們的力量公報私仇,如此情況下寄生族自然是不會再幫日本人。

蟹人憤火的拿著武器轉了過去。你們這些混蛋,我族丟失圣物已經危在旦夕,你們居然還敢拿我們耍著玩,你們準備受死吧!

我在旁邊火上澆油的道:搞不好圣物就是他們自己偷的,然后以此為借口騙你們出來幫他們辦事。

息怒,息怒。那個日本人似乎很怕這個大螃蟹。我真的沒說謊,圣物不是我們拿的。

哦?那不如也請寄生族的朋友用那種圣石試一下如何?我笑的很邪惡,就他們那點小伎倆還想在我面前裝,我玩詐騙的時候他們還不會說話呢。

我本來以為這下就可以讓對方無話可說的,沒想到我的話一說出來對方反而笑了起來。哈哈,你自己掉坑里了吧?我們早在遇到寄生族朋友時就已經測試過了。

對方的回答讓我愣了一下,再看了下寄生族那各大螃蟹的表情,顯然日本人并沒有說謊。略微沉思了一下我的思路再次清晰起來。請問一下。他們測試時說地話是什么?

寄生族的大螃蟹立刻道:他們說他們沒有偷我族圣物,圣石也判定他們沒說謊,應該是真的。

我笑著道:石頭是死的,人是活地。他們只是用了點小技巧欺騙了你們的圣石而已。

這不可能。寄生族的這個家伙顯然不大相信。

這當然可能。我指著那個日本人道:你讓他再測試一次,要他說他不知道是什么勢力拿了圣石,如果真不是他們偷的,那他們自然是不會知道的,我說的沒錯吧?

寄生族的大螃蟹點點頭,他再次拿出了石頭放到那個日本人面前。你再測試一次。

那個日本玩家看了看寄生族的這個大螃蟹,然后硬著頭皮對著那塊石頭說道:我保證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圣石。

沒等圣石做出反應我就先喊了起來:這不算,不能修改我的話,你要說你不知道是什么勢力偷走了圣石,不是什么人。而是什么勢力,一個字也不許錯。

聽到我這樣的強調法寄生族地那個大螃蟹也終于明白其中的區別了,如果圣物是這些人相同勢力的另外一組人拿地。那他們確實不一定知道具體是哪個人拿的,所以當他說不知道是誰拿的后完全可能被判定為實話,但要是讓他說不知道是哪個勢力拿的,那他就完蛋了,因為這東西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拿的。而他肯定知道自己地勢力有沒有拿那東西。

在我和大螃蟹的逼迫下那家伙只能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我的話,這次利馬就出問題了。他地話剛說完那塊圣石就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紅光,寄生族的大螃蟹眼睛瞬間瞪的老大。果然是你們拿了我族的圣物。快說,你們把圣物藏到哪去了?

那個日本人突然變的硬氣了起來,他向周圍的人打了個眼色,嘩啦一聲,周圍的日本人的武器立刻調整了方向,這次連寄生族地這個大螃蟹和他帶來的另外兩只螃蟹人也都變成了包圍對象。

哈哈哈哈,終于撕破臉了嗎?我得意的指著那個日本玩家的指揮官道:就你這腦子也配當指揮官?當豬腦賣人家都嫌水太多!哈哈哈哈……那個家伙氣的直哆嗦,牙齒咬的咯噔咯噔的。我繼續嘲笑道:怎么?惱羞成怒了?你把牙伸出來想咬我嗎?喂,你臉上變色了。好厲害,你看你臉紅的,哇,又變青了,再變個顏色試試。

噗……那家伙突然忍不住噴了口血,接著他就聽到系統提示。系統檢測到您的情緒波動過大,為了您的神經健康現在執行強制退出程序。

提示只有他一個人聽的到,我們看到的就是那家伙噴了口血,然后身體就倒了下去。強制退出可不等于下線,身體不會馬上消失的。

靠,沒想到我也能說死人了。哪天我也像諸葛孔明一樣來個舌戰群儒玩玩,說不定能說死他三五百呢。

剩下的日本玩家一個兩個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指揮者倒了,他們也不清楚是繼續進攻還是暫時先撤。要是撤離吧,這個攔截計劃可是制定了好久的,機不可失,放過了這次再想把我困住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可要是不撤,我一個人尚且這么不好對付,現在又多了三個寄生族的人,他們的勝算就更低了,打下去搞不好也就是全軍覆沒而已。

那兩個寄生族的成員迅速的移動到了我的附近,和這個和我交涉的大螃蟹一起靠到了我身邊。別擔心,我們四個聯手他們不是對手的。大螃蟹到是信心十足。

那要是加上我呢?一個人突然從洞口走了進來,我們的目光同時移了過去。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圈,一字一頓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鬼、手、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