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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站在跑道邊的劉適源笑了起來。
“劉導你笑什么?”胖男轉頭問。
“如果你們所有人都不跑,在規定時間到了之后,所有人都會被判定失敗。”劉適源回答了胖男。
“啊?”
“那,劉導,如果有好幾個人沒跑到終點,算誰是最后一名?”
“當然是規定時間里,隊伍最后面那個人啊。”
聽到劉適源的話之后,躺著的人之中有人連忙爬起身接著跑了起來。
“這最后一名不就是我嗎?”胖男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這些和他一起躺下的,至少也跑了兩圈了,他現在才剛跑了一圈。
沒辦法,胖男也爬起身跑了起來。
一個半小時之后,李騰第一個跑到了終點,然后躺在那里再也爬不起來了。
正常情況下,他覺得十幾分鐘就能跑完。
但是,在石柱頂上餓了好幾天,體內根本沒有能量,到了后面完全就是靠著意志支撐。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一個跑完全程的,全都歪七豎八地躺在跑道的各處。
劉適源宣布了跑步結束。
然后給眾人送來了能量飲料和面包。
而且管飽。
眾人一通瘋搶瘋吃,終于又活了過來。
一輛巴士駛過來,把眾人送回了咖啡館門前。
眾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慢慢地品著咖啡。
胖男的臉色不太好,他跑得最慢,八個人之中淘汰一人的話,淘汰的肯定是他。
“今天的演出,大家都很辛苦,現在也快到尾聲了。
“接下來我們進行這次演出的最后一個環節的表演。
“那邊已經擺放好了八臺終端機,請大家分別找到一臺終端機,在終端機上回答一個問題,然后完成這最后一個環節。
“操作終端機時不許交頭接耳、商量,如果違規行為,直接淘汰。”
劉適源向眾人又說了幾句。
咖啡館旁邊的街邊,果然有八臺終端機一字排開。
八人按照劉適源的指示,各自找了一臺終端機,確認自己身份之后,終端機里彈出了一個問題。
“請在其他七名群演之中,選出一個你想要淘汰的群演,給他投上一票。”
然后是其他七人的姓名和照片,方便每位群演對號入座。
李騰看到這個題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十五秒內必須做出選擇,基本上沒有什么時間去思考。
李騰選擇了胖男。
反正胖男也跑了最后一名,這對其他人來說,算是最公平的結果了吧?
完成選擇之后,八名群演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座的八位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們這次的表演,將會淘汰掉得票數最高的那位群演。
“統計結果已經出來了。
“得票數最高的那位是……
劉適源開始宣布結果。
“得票數最高的那位,得到七票!也就是說,其他七個人全都選擇了那個人,只有他自己選擇了別人。
“那位得了七票,本次表演將會被淘汰的,他……是個男人。”
劉適源又宣布了一聲。
“快說吧,導演,我想死得痛快一點。”胖男快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了。
“呵呵,得了七票,本次表演將會被淘汰的人,他就是……
“李騰。”
劉適源終于說出了那個名字。
胖男有些意外地瞅了瞅李騰。
其他人也一起看向了李騰。
有的人表現得有些心虛,有些人感覺有些歉意,還有一些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李騰的臉色很黑。
其實在投完票之后,他就猜測到可能是這個結果。
人心嘛!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他跑得最快,而且是唯一一個到達終點的人,其他人心中肯定對他最不爽。
而且眾人之間是競爭關系,這一場演出淘汰一人,下一場演出還會再淘汰一人,當然要先把這個最強的趕走,才對自己最有利。
總覺得這件事什么地方不太對。
導演不可能就按投票結果來決定誰會被淘汰吧?
如果這樣,這影視城的晉升規則也太草蛋了吧?
“不好意思,群演李騰,你被淘汰了,所以,你將被執行蠟封,直到有人愿意用1000積分把你贖出來,不然……就永久被封……”
劉適源向李騰宣布了幾句。
在幾名保鏢的保護下,戴著面具的蠟像師指揮著工作人員推著一具蠟封艙以及一座小型更衣室走了過來。
李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我抗議!這不公平,憑什么不是表現最差的人被蠟封?而是用這種奇怪的投票方式?”李騰努力為自己爭取著權益。
“這并不違反影視城關于劇本的規則。”劉適源攤了攤手。
兩名保鏢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架住了李騰。
“這規則是哪個混蛋制訂的?有沒有腦子?”李騰大罵。
“反正不是我。”劉適源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意。
趁著兩名保鏢分神,李騰猛然掙脫了出去,然后轉身就跑。
‘砰!砰!砰!砰砰砰!’
十幾聲槍響。
李騰被十幾發高科技電擊彈擊中,全身被電到麻痹,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因為李騰不配合,蠟封師沒讓他自己選擇禮服,而是替他做出了選擇,并讓幾名保鏢給他強行換穿在了身上。
還在他手中塞了一個酒杯。
最后,李騰被關進了透明的蠟封艙中。
蠟封機按照既定程序,強行改變了李騰此時身體的POSE,還強行在他臉上營造出了笑臉。
一切就緒之后,蠟封師啟動了最后的蠟封程序。
李騰的身體在蠟封艙里逐漸變得僵硬,然后一動也不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李騰被送去了附近的一座蠟像館,和其他蠟像放在了一起。
房門關閉,四周慢慢變得安靜了下來。
被蠟封禁錮住的李騰,心中的感覺極為絕望和憤怒。
他發現他居然是清醒的!
但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這特么的是人做的事情嗎?是哪個喪心病狂的變態設計出的這套程序?
“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李騰很絕望地咒罵著。
可惜沒有人能聽到他。
蠟像館慘白的燈光下,身邊所有的蠟像全都一臉的笑。
就仿佛在參加一個很開心的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