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被梁曉圓的傷愈速度驚住了。
“怎么可能呢?”
在醫療室里,趙醫生連續檢查了兩遍,還不斷擺弄著梁曉圓的小腿,左揉揉、右捏捏,邊不斷問著,“疼嗎?”
“不疼。”
“疼嗎?”
“不疼……”
幾個教練員站在旁邊,都有點看不過去了,李明皺著眉頭問道,“老趙,還沒完?”
“馬上!馬上!”
趙醫生又用手指捏了一下,這次梁曉圓直接疼出了聲,“您太用力了……”
“抱歉,抱歉。”
趙醫生尷尬的站起來,表情依舊帶著震驚。
“到底怎么了?”李明等人有些不明所以,趙醫生是很正版的人,不像愛占小姑娘便宜的混蛋。
“曉圓……曉圓恢復的太好了!”趙醫生滿臉驚嘆,“我感覺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可能還有一點,但睡一覺就差不多了……”
胡峰忍不住問道,“你沒開玩笑?”
“當然,我剛才看了半天,用手捏她受傷的地方,都一點不疼,這就說明,傷勢已經基本恢復,還有一點點紅腫,但已經不影響正常運動,直接去參加比賽也沒有問題。”
李明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隨后不約而同的看向站在門前的沈洋。
“這就是運動恢復?效果這么好?”
“是啊,小沈?”
“我從來沒見過,腳扭傷兩天就能好的……”
一群人連續開口詢問,沈洋表情很平淡,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運動恢復是輔助醫療措施,但有些效果也是正統的醫學無法做到的,不過具體效果,也和運動員本身的體質有關,曉圓的體質很好,她的恢復效果就好一些,而且,主要是她的腿傷很輕,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不覺跟著點頭,連趙醫生也一樣。
要是以前的時候,這番話肯定會被嗤之以鼻,“運動恢復能做到正統醫學做不到的”,簡直就是胡說亂說,但梁曉圓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們也不得不相信,甚至是心悅誠服。
梁曉圓才是最高興的。
兩天前,她還在為不能參加國家隊選拔擔心,到現在居然已經恢復過來,檢查完畢之后,她走到沈洋面前,誠懇的說了聲,“謝謝!”
“這是我的工作。”沈洋笑道,“不過明天還做一天恢復訓練,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梁曉圓激動的點點頭,臨走還偷瞄看了沈洋一眼。
等梁曉圓離開之后,幾人就找了家飯館,一起吃了一頓,還喝了點啤酒。
李明端起酒杯,問道,“小沈啊,你有沒興趣來田徑隊工作?我去和張主任說,把你掉到運動管理中心。”
沈洋被‘張主任’的名字一驚,旋即反應過來,此張主任非彼張主任。
他搖了搖頭,“暫時沒考慮過離開。”
李明只是突然一提,說完卻覺得很可行,要是沈洋也在田徑隊工作,他們以后就不用為運動員受傷發愁了。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來勸說沈洋。
可沈洋還是堅持搖頭。
他可沒想來田徑隊工作,且不說田徑隊的工作要比研究所累,薪水也多不了幾塊錢,到了這里,訓練運動員成了工作,他以后還怎么賺‘訓練謝春風’類似的外塊?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一直做系統任務,《元力決》修煉速度肯定會加快,但這一點未來有很多選擇,不一定要把自己固定在田徑隊,到時候來的容易,想走就很難了。
看著沈洋堅持搖頭,其他人也感到遺憾。
李明倒是決定,晚上就去找張士誠說說,讓張士誠來勸說一下,作為田徑隊管理中心的領導,張士誠話語權更大一些,也許沈洋就會留下來了。
等第二天的時候,張士誠就出現了訓練場。
張士誠是省田徑隊運動管理中心的主任,直白說他就是田徑隊的一把手,主管隊中所有運動項目發展,所有教練員、工作人員,也是掛名在運動管理中心。
張士誠對梁曉圓的事情也感到十分驚訝。
當初讓沈洋來田徑隊,是為了保證謝春風的狀態,以便保證省田徑隊能送一個人進國家隊,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來田徑隊后,工作還真是非常杰出。
“讓這個年輕人留在田徑隊,掛名個助理教練員?”
這是李明的提議。
在張士誠看來,李明有些想當然了。
這個年輕人在運動科學研究所工作,屬于科研單位的研究人員,事業編制也算半個公務員,他怎么可能會來田徑隊當助理教練員?
水往低處流,人只會往高處走!
來田徑隊工作,薪水不會增加,職位相對還會降低一些,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省田徑隊不可能給他一個教練員職位,因為他沒有任何相關資歷,正式的隊醫也不可能,他是研究人員出身,沒有相應的醫療執照。
省田徑隊可不是私人的,不允許隨意進行大的人事變動,國家的部門資歷很重要,田徑隊是注定留不住他的。
張士誠來訓練場,只是看看沈洋有什么高明之處。
最終他什么也沒看到。
沈洋第一次見到張士誠,只是打個招呼,然后就正常進行工作,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坐在躺椅上,那個給運動員躺下休息的地方,似乎成了專門給他預備的座位。
上午都是這樣過去的。
張士誠也什么都看不到,他覺得李明的說法有些夸張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也不為留不住沈洋感到可惜了。
江城醫院二樓,周康立和謝世國坐在診療室門前。
兩個持槍警衛站在一旁,普通人根本不敢近前,周康立看看周圍,苦笑說道,“老謝啊,你這排場就是太大了。”
“我也不愿意啊,他們非要跟著。”
謝世國眼里也有不滿,身后跟著兩個持槍警衛,讓他好像被世界所孤立,走在街上也會成為眾人的焦點,那種感覺對一個老人來說并不好。
這就是無奈的地方。
謝世國也想成為普通人,可經歷了很多陣仗,冒了多次生命危險,幾十年下來得罪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他死去。
普通人可以享受平靜的生活,可他不是普通人,身邊沒有保護的人,他走在街上都害怕突然倒下。
謝世國無奈搖頭,抱怨道,“老周啊,你把我騙到這里,強拉著我做什么檢查,有什么用啊!有病沒病,我自己還不知道?你就聽上次那個小年輕的話,要是我再見著他,一定給他兩巴掌!”
“我們不都是為你好,檢查一下,有點毛病咱就治治,沒問題就最好,也能安心。”
“你這么說也對。算了,來都來了,就等個結果吧!晚上還去你家蹭飯!”
沒等多長時間,醫生拿著一張單子走了出來,問道,“誰是謝世國的親屬?”
“親屬?”
“我就是謝世國,有什么話就說吧!”謝世國站了起來,兩個警衛跟上,把醫生嚇了一跳。
“您是謝世國?”
“怎么了?”
醫生開口有些猶豫,他看了眼旁邊的周康立,走過去指著單子小聲說道,“我們給謝老先生做了CT,檢查到肝臟的間葉組織有直徑2.3厘米左右的小囊物,剛才我和其他醫生一起做了詳細討論,經判斷應該是……”
“原發性腫瘤!”
周康立頓時一驚,立刻問道,“惡性,還是良性?”
“原發性腫瘤全都是惡性的,不過謝老先生的情況還算好,還沒有開始大范圍蔓延,可以用一些方法限制,但從今天開始,他必須馬上著手治療,為了防止病情惡化,最好手術進行物理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