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閉門造車,還是閉門搞基,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人家那畫家說,常縮在屋里,思想都被禁錮了,得出來走走,吸收靈感,蘇航玩的高科技,肯定更需要靈感,對吧蘇航?”三叔道。
蘇航點了點頭,臉上掛滿了笑意,三叔這一番話,卻是讓飯桌上的氣氛都活躍了不少。
聽了三叔的話,蘇有華的臉色也稍緩,目光落在蘇航的身上,“既然是這樣,那你玩歸玩,千萬別忘了正事。”
“放心吧爸。”蘇航連忙點頭。
“你這孩子,居然給學校請了假,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蘇有華話里面雖然數落著,但也聽得出有幾分得意,剛剛在電話里,劉桂芬可是狠狠的夸贊了蘇航的。
清晨,陽光傾灑在山林間,仿佛給漫山鍍上了一層金黃,呼吸著草木的呼吸,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鳥語,完全就是個天然的氧吧,沒有世俗的喧囂,致遠而寧靜。
今天一聽蘇航要進山,蘇曦很早就起了床,死活都要跟著蘇航進山湊熱鬧,蘇航拗不過她,只能帶著她一路,走的時候老爸千叮萬囑,還把他的≯寶貝神器,那把家傳的土鳥槍給了蘇航,好帶著防身。
其實,對于蘇航來說,那鳥槍帶在身上還真沒什么鳥用,不過為了讓爸媽放心,他也只好帶著了。
那槍可是當年蘇航的爺爺親手制作的,一共就兩把,一把留給了老爸,一把留給了三叔,兩人都把槍寶貝的要命,尤其是蘇航的老爸,更是當成了傳家寶,平時碰都不讓蘇航碰,這回肯交給蘇航,多少有點承認蘇航成人的意思,以后家里的事,他也要分擔了。
“哥,你說咱爸是不是騙咱們的,這山里不會真的有山鬼吧?”
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就像個花蝴蝶一樣,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情讓她這么快樂,一會兒蹦到前面,一會兒蹦到后面,嘴里哼著小歌,心情很美麗。
回頭瞧著蘇航,蘇曦的臉上卻只有好奇,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意思,這小丫頭一心跟著自己進山,恐怕是想尋那傳說中的山鬼吧。
00后的思想真是難猜,蘇航搖了搖頭,笑道,“要是真有山鬼的話,我也想看一看,捉一個回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嘻嘻,哥,你真有思想,走,咱們去黑熊溝。”蘇曦露著兩顆潔白的虎牙,毫不掩飾的贊了蘇航一句,仿佛在她眼里,她這個哥哥就是全天下最棒的。
昨晚就聽三叔講起黑熊溝遇到的怪事,甭管是不是真的,蘇曦都想去瞧瞧,反正有蘇航跟著,而且還帶著槍,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走慢點兒,小心摔著了。”
看著蘇曦蹦蹦跳跳的,蘇航真是拿這個小妹妹辦法了,他這次進山來,更大的目的只是想采點食材和香料,好把從蔡九蝦那里搞來的秘方配制出來,晚上給爸媽做一頓飯,讓爸媽他們也嘗一下國家特二級廚師的手藝。
至于打獵什么的,蘇航是每有想過的,雖然這山里不缺野味,不過,保護生態平衡,這一點覺悟,蘇航還是有的。
這山里保護得很好,野生動物很多,不過,村里人進山也僅僅打一些野雞之類的,對于其他獸類,幾乎都不會去碰。
前兩年,三叔剛開始養雞的時候,養的是散養雞,直接往山上放的那種,那一年可賠了不少老本,五百多只雞,只剩下三十幾只,全跑進山里了。
也怪當時沒經驗,三叔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些感覺可笑,之后痛定思痛,沒再放養,都圈養了起來,這些年才初具了規模。
不過,深山里的雞卻是有些泛濫了,家雞、野雞、野家雞,只要往深山里走,很容易就能遇到,山里很多樹根都被刨爛了,所以,村里很多人都喜歡進山打野雞,三叔更是樂此不疲。
野雞味美肉鮮,如果能碰到的話,蘇航也不介意搞一只回去,燉上一鍋野雞湯,別提多滋潤了。
蘇航是藝高人膽大,況且又是大白天,山里雖然有危險,但對蘇航來說并不算什么,甭管什么山鬼不山鬼,就算真有山鬼,他也不見得會怕。
黑熊溝。
一片林子,一條小溝從林子里穿出,溝里的水很小,只有下雨天才能稍大一些,清涼的細流敲打著溝里的石頭,潺潺的流向山下的蘇溪。
溝邊都是山林,林子里草木十分茂盛,這里已經能算得上是深山老林了,據說以前這里出現過熊瞎子,而且很多,黑熊溝因此而得名,村里老人說十幾年前都還見到過,不過最近幾年卻沒怎么見了,也許是跑進了更深的深山。
兩兄妹進了林子,蘇曦沒有了之前的跳脫,緊緊的跟在蘇航的身后,兩只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好奇中已經帶了幾分害怕,整個人幾乎都要貼蘇航的背上了。
林子不大,但也不小,因為樹木很茂盛,陽光透進來有點困難,所以林子里顯得陰森森的,一般人沒有結伴的話,恐怕沒幾個會有那個膽子在這深山里行走,也難怪蘇曦的臉上會出現害怕。
蘇航卻只覺得好笑,還以為這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卻也有害怕的時候。
林子里有一座石頭堆起來的石堆,四四方方的,橫豎十來米,上面也長滿了樹,聽村里人講,那石堆是一座熊瞎子墓,里面埋的是熊,但,有幾分真實就沒有人能夠去揣測了,畢竟,那石堆堆在哪里肯定已經有不少歲月了,說它是墓吧,可連墓碑都沒有,天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
反正,村里人進山的話,很少會走這條路,這林子的確很瘆人。
蘇溪村后山,一個名叫鷹嘴崖的斷崖上,站著兩個女子,二十來歲上下,面容姣好,兩人站在斷崖的邊上,正瞭望搜尋著什么。
“師姐,咱們大老遠的從峨眉追到樂山,從樂山又追到騰龍縣這小山溝里來,連那小家伙的毛都沒有見到一根,這次的消息不會又不準確吧?”那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懷里抱著一只白毛小狗,對著旁邊那白衣女子問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