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那女子便又對著魚真道,“蛋兒呢?”
蛋兒,應該就是剛剛那個小孩兒了。
魚真聞言一滯,臉色有些變化,一時有些語焉。
女子眉頭微微一皺,“我看到他往這邊跑了。”
“魚蛋他……”魚真干笑了一聲。
這年輕人,明顯就是不會說謊的那種,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尷尬。
女子顯然知道魚真的性格,他不說話,就代表肯定是見過了,當即那女子便要往主殿里走。
魚真連忙攔下,“倩姨,祠堂不可以亂闖,違者可是要被族規處置的。”
“讓開!”那女子眉頭微微一皺,“既然你知道族規,你把蛋兒藏這兒,可知道后果么?”
魚真聞言一滯,臉色變了又變。
而那女子已經完全沒有管他,直接越過,進入了祠堂。
魚真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等著那小孩兒的哀嚎了。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那小孩兒的嚎叫聲,那女人沒一會兒又沉著臉出來了,“魚真,你把蛋兒藏哪兒了?”
魚真聞言一愣,沒找到人?
“快些告訴我,蛋兒藏哪兒了。”
那女人走到了魚真的面前,“族長還等著要檢測他們這一輩的修為,這小子怕挨訓,直接偷跑了……”
一提到族長,那事情可就有點大了,魚真也有點慌了,指著祠堂的正堂道,“倩姨,他剛剛明明就進主殿了啊!”
魚真也是有點蒙逼的,剛剛明明看見他進去的,這女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魚真,你可是個好孩子,不會說謊的……”女子沉聲道。
魚真苦笑,“倩姨,我真的不敢有半句假話。”
女子往旁邊蘇航二人看了一下,兩人也都微微點了點頭,剛剛的確是看到那小孩兒跑進主殿了。
女子的臉色微微有點黑了,有些生氣的指著主殿,對著魚真道,“你倒是給我找找,蛋兒藏哪兒了。”
魚真聞言一滯,猶豫了一下,這會兒也不管什么禁令了,反正族人們都不在,當下便冒冒失失的進了那祠堂,他還就不信了,那么大一個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女子隨即也走了進去。
蘇航站在原地,龍巧巧拉了拉他的衣袖,蘇航看得出來,龍巧巧有些躍躍欲試,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她非常的好奇,她也想跟著進去看看。
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祠堂禁地啊。
猶豫了一下,蘇航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瞧瞧的時候,卻又見那女人匆匆的從祠堂里出來了。
從那女人的身上,蘇航看到了一臉蒙。
“魚真呢?”
萬萬沒有想到,那女人的嘴里,居然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蘇航愕然,“剛剛不是進去了么?”
那女人的表情停滯了片刻,仿佛是有什么不可置信,當即又轉身進了祠堂。
不會是把魚真也給搞丟了吧?
蘇航和龍巧巧對視了一眼,始終還是沒能戰勝心中的好奇,走進了祠堂禁地。
那女人正在祠堂里到處搜索,看到蘇航二人進來,愣了一下,但是卻也并沒有說什么,這會兒她的心神明顯就不在這兒。
“真沒人!”
龍巧巧低聲道了一句,這祠堂并不大,也就半個籃球場大小,里面的陳設也非常的簡單,除了兩張木椅之外,也就只有一張燃著香火的神案,以及擺放著許多靈牌的神龕。
可以說,完全就是一覽無遺,沒有看到那個小孩兒,但也沒有看到剛剛進來的魚真。
“魚蛋,魚真,可別逼我發火啊,趕緊出來,不然被族長知道,有你們好受的。”
那女子顯得非常的生氣,這兩人肯定是躲了起來,而且就在這祠堂里面,跟她玩捉迷藏呢。
一個小孩兒,調皮搗蛋也就罷了,可是這個魚真也跟著起哄,能不讓她生氣?也不想想這是什么時候,是玩兒的時候么?
女子已經有些惱怒了,但是以她創始境九階的實力,一點端倪都找不到,最關鍵的是,祠堂里有法則限制,沒辦法使用神識探索,她明明能感覺到人就在這祠堂里面,可就是不知道在哪兒。
盡管女子很生氣,但是,壓根就沒有人給她任何的回應。
蘇航感覺有些古怪,要說那個小孩兒愛玩鬧,情有可原,但是魚真明顯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魚真一進入祠堂,那女人也跟著進來了,一前一后,相差的時間也太短了,魚真沒理由能躲得過一位九階強者的眼睛。
目光在祠堂里轉了一圈,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說可疑的話,那就只有那盛放牌位的神龕了。
蘇航走到了神龕面前,香爐里的萬年香還在燃燒著,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香火氣息,整個神龕分為十來層,最下面一排放著有三十來個神位,往上越來越少,攏共有百十來個。
這里供奉神位的,基本上都是祖鯤一族已經隕落的先輩和族人,當然,只有一些擁有特殊貢獻的族人,才有可能將牌位放在這里。
祖鯤一族繁衍至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各種意外隕落的族人自然是不計其數的,雖然有天威第一的魚小天坐鎮,也無法去阻止這些事。
每一塊牌位的前面,都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小罐子,那是用來盛放族人遺骨的,當然,有些族人隕落,尸骨無存,放的便是空罐子,有些類似衣冠冢的概念。
蘇航的目光,落在了最上面的一排。
那一排,就像是金字塔的塔尖一樣,只放了一塊神位。
顯然,這神位的主人,在整個祖鯤一族的地位,應該是至高無上的。
只不過,這塊神牌之上,卻是空空如也,并沒有刻字。
蘇航仿佛意識到了一點什么,睜開慧眼,直接往哪神牌面前的小罐子看了過去。
龍巧巧見蘇航盯著那小罐子看,當下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把那個罐子拿下來。
“住手!”
旁邊傳來一聲低喝,卻是剛剛那個女人來到了二人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