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中,眾將聞姜子牙發話,忙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姜子這才讓那牙門將,將城外戰況一五一十的告知眾人。
那牙門將當即便將出城后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眾將聞聽姬叔武,被一個十余歲的童子挑落馬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只因那姬叔武地武藝,在眾將中隨讓算不上頂尖,但是也是中間偏上。
沒有想到卻是被一個童子,一槍挑落馬下,眾人都不禁暗自想象,自己能在那童子手中,到底能撐奏長時間。可是心中一估算,卻是嚇了眾人一大跳,只因以那童子的身手,這聽眾眾人卻是大多數不是其對手,用不了多少回合,便會被其斬落馬下。
眾人開始還以為,姬叔武是搶走了一份功勞,現在卻是在慶幸,幸好出戰的不是自己,不然此時眾人討論的恐怕都是自己了。
姜子牙聞言卻是跌足一嘆,口中道:“但凡婦孺之人,敢于上陣,不是武力超群,便是身具異術,姬叔武卻是平白讓我西歧死了萬多軍士,讓城中士氣跌落,長了黃飛虎大軍地士氣。”
眾將此時卻是不好說什么,只聽姜子牙繼續說道:“那黃飛豹揮軍而上,卻不是怕姬叔武殺傷那孝,而是知道姬叔武必敗,恐早就準備揮軍掩殺。”
“那副將卻也是蠢笨如牛,自見到姬叔武被殺之后,心驚之下,確實讓眾軍掉頭,使得我軍前后踩踏,恐怕這一戰,我軍自相踩踏而死的人數,比死在朝歌軍士手中地人數,還要多上三分。”
那牙門將。此時卻是對姜子牙佩服的五體投地,聽到姜子牙說完,便接著說道:“丞相所說不差,我軍正是互相踩踏,前后不能相顧,這才被朝歌大軍打敗。”
姜子牙對那牙門將說道:“你先下去吧。”待那牙門將走后。姜子牙便對堂上眾將說道:“眾位將軍可整頓軍馬,明日隨本相一起出戰。”
眾將轟然允諾,隨后便除了相府,而姜子牙也道后堂,準備明日地戰事去了。
不說商周之戰,你來我往打個無休無止,卻說械,那申公豹,自從被帝辛封為國十后,頗受器重。于公于私,都對西岐沒有好感,諸多截教仙人出山,都有他的一份功勞,眼見著黃飛虎奉旨出征之后,便暗自想到:“那黃飛虎雖有些能耐,但那點微末之術,尚且不在貧道眼中。更不要說那些西歧軍中的闡教修士了。”
“不行,我才剛當上國師沒多久。這人間的榮華富貴,卻是還沒有享受夠呢,怎能讓姜子牙將殷商給滅了。況且,我還要報復姜子牙,若是殷商滅亡,貧道卻是上何處去借勢滅姜子牙威風?”
想著。他心思一動,好像記得黃飛虎有一個兒子叫黃天化,乃清虛道德天尊門下弟子,如今就在西岐呢,若是能讓他回到黃飛虎身邊。則不但增加了黃飛虎大軍的實力,更是削弱了西歧的力量。
想到此處,申公豹便不再遲疑,駕起祥云向西歧飛去。
此時黃天化卻是不再西歧城中,因聽到黃飛虎將要來征伐的時候,姜子牙也擔心,黃天化知道黃飛虎是自己的父親之后,便會叛逃到黃飛虎身邊,便將黃天化派出去督糧。
申公豹來到西歧之后,便從一位軍士口中得知,黃天化道后方押運糧草去了。申公豹聞言想道:“如此一來卻是更加方便了貧道,此時西歧城中,雖然沒有道行高于貧道地,但是心總無大錯。”當下,他將那位軍士的記憶消除之后,便化遁光破空,徑直往后方找督糧的黃天化去了。
卻說黃天化對于姜子牙,將自己派到后方督糧。心中卻是有些不滿。黃天化雖然是修道之人,但是他骨子里流的卻是黃家戰士的血脈,師父清虛道德天尊隕落之后,脾氣更顯暴躁。對于自己不能上陣殺敵,在后方做著這種無聊的工作。而楊戩、金吒、木吒、雷震子等人,卻是在戰場上殺敵,心中便不由的郁悶起來。
要是師傅還在,想來自己卻是不會到這里來吧,想到這里,黃天化卻是又思念起自己地老師來了,老師一定能明白自己。
雖然黃天化也知道,押運糧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大將不可為,姜子牙這樣也是看得起自己的能力,但是自己卻是不適合干這種工作。
自己似乎天生便是應該出現在戰鈔上和他人拼殺。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讓姜師叔幫我和別人換一下,楊戩心思縝密,卻是最適合督糧這個工作了,對回到西歧后,便和姜師叔說一下,讓楊戩來督糧,自己去戰乘殺。
思及此處,黃天化連忙大聲喝令,讓那些軍士,加快行軍,以便早日趕到西歧,卻不曾想,就在此時,后方忽然傳來一聲呼喊:“道友請留步!”
黃天化詫異回身,只見后方有一位道人騎著白虎從天而降,忙一緊手中雙錘,催動坐下麒麟,迎上前去,問道:“這位仙長在何處修行啊?不知到此地有何要事?”
黃天化雖然不喜歡這份差事。但是既然已經在做,黃天化就絕不允許糧草在自己手中被劫。故黃天化還是很心的。
申公豹笑道:“貧道乃是玉虛宮闡教門下,申公豹是也。與你叔虛道德真君乃是一十徒,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叔。”
黃天化聞言。忙翻身下了坐騎,對申公豹稽首道:“弟子黃天化,不知是師叔當面,還請師叔贖罪。”
申公豹笑道:“不知者不為罪。”
黃天化又接著問道:“不知師叔為何會來此地?”
申公豹笑道:“貧道此次前來,乃是專為你而來。”
黃天化詫異道:“為弟子而來,不知弟子何處冒犯了師叔?”
申公豹笑道:“貧道前來乃是為了告知你的身世。”
黃天化聞言,一臉激動地拉住申公豹的衣袖,說道:“師叔知道弟子地身世?弟子昔日曾問過老師,老師卻說時候未到。待時候到了。自然會告知與我料老師卻是突然身死,幾位師叔、師伯,卻都不知道天化的身世,天化還以為今生是無法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沒想到師叔卻是知道,還請師叔告知弟子。弟子感激不盡。”說完便再次對申公豹稽首長拜。
申公豹說道:“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告訴你,貧道卻是心地良善忍看著你父子相殘,故前來告知于你。”
黃天化聞言說道:“幾位師叔、師伯都知道?卻是不愿告知弟子。還有師叔適才所說的父子相殘是怎么回事啊?”
申公豹問道:“你可知道前幾天槍挑姬叔武的少年是何來歷嗎?”
黃天化雖然奇怪這位師叔,說是要告知自己的身世,卻怎么又扯道其他人身上去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應聲回道:“弟子只知道那少年是殷商武成王黃飛虎的四子,叫什么名字卻是不知道。”
申公豹嘆了一口氣說道:“西歧城中一眾文武,恐怕就只有識不知道那少年的姓名吧?那少年名叫黃天祥。”
黃天化本來還在奇怪。這位師叔所說地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想到,自己叫黃天化,那少年叫黃天祥,自己二人都姓黃,而且名字里面都又一個天字,難道?
申公豹看著黃天化終于有些想通了,便說道:“識想地不錯。那黃天祥正是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而識便是武成王黃飛虎的長子。”
申公豹如此一說,黃天化對于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蹊蹺事,卻是都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好好的卻突然被派來督糧。
雷震子、木吒等人看自己的眼神,和往日有些不同。原來此時整個西歧城中⊥只有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了,當下他連忙向申公豹問道:“師叔可知道他們為什么不愿將此事告知弟子?”
申公豹說道:“識啊,黃氏一族,在殷商乃是頂梁之柱。你父親黃飛虎,更是和帝辛為同門師兄弟,對帝辛忠心耿耿,被封為鎮國武成王,在殷商乃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黃天化說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申公豹冷聲笑道:“你父親黃飛虎卻是此次伐周地主帥,你在西歧卻有身居要職,你說他們能放心嗎?再說,你難道真的不想認父,反而在戰場上和你的父親刀兵相見?”
黃天化頓時語塞:“這”
申公豹又道:“自從你三歲那年,被你師傅清虛道德真君邊,你母親遍尋不獲,不知道哭了多少個夜夜。”
黃天化聞言,眼中一紅,喃喃念道:“母親。”
申公豹也是從孝過來的,知道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尤其是自小沒有母親關懷地孩子來說。母親,這兩個字永遠是心中最為柔弱的一處。此時見黃天化已經有些意動,便接著說道:“若是你母親知道,自己地丈夫和自己的兒子,兩個生命中最重要地人,在戰場上各為其主,舍命拼殺,你說你母親會是怎么樣的心情。”
黃天化聞言,想象到母親當時的心態,一邊是自己的丈夫,另一邊卻是自己十多年未見的兒子,不論誰勝,母親都不會開心的,因為失敗的一方恐怕當下,他口中忍不住的失聲喊道:“師叔不要說了!我去朝歌見母親。”說完不理身后軍士的呼喚,跨上麒麟向朝歌飛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申公豹看著離去的黃天化,微微一笑,想道:“姜子牙,這下不管黃天化回不回來,你都要損失一員大將了⊥算他回來了,你敢用他嗎?就算你敢用,姬發軒敢用嗎?”申公豹輕笑兩聲,其上白虎,向青峰山紫陽洞飛去。
這是昔日清虛道德天尊的洞府,往日對方活著的時候,申公豹自然不敢來,但是,現在對方掛了,申公豹自然無所畏懼,他之所以來此,是因為他知道,清虛道德天尊座下又兩名弟子,一名正是被他適才說走的黃天化,乃是武成王黃飛虎之長子,另一名則是殷商上大夫楊任。
此番他往青峰山紫陽洞,正是要說服楊任。
“道友請留步!”剛到地方,申公豹就叫住了正要外出的楊任,道出了自己此行的來意。說起來,連他自己都想不到,事情比他想的要容易的多,只因為楊任本就是商朝上大夫,而且是個忠臣,還是那種九死不悔的忠臣,要不然他也不會冒著被炮烙的危險,勸諫帝辛了。
若是清虛道德真君尚在,或許可以憑借老師的身份,壓一壓楊任,讓楊任到西歧去幫助姬發,但此時清虛道德真君已死,洞中只有一個童子,如何阻擋楊任。
被申公豹一陣君臣之說,便將楊任給勸服了,楊任被勸服之后,便隨著申公豹,向朝歌飛去,走的時候,還帶上清虛道德真君賜予的兵器飛電槍,騎上坐騎云霞獸,又將法寶五火神焰扇,取出帶在身上。
洞中童兒欲待相阻,卻聽楊任說道:“老駛有我和天化兩個徒弟,這些東西當由我保管。”說完便不再理會童兒,騎上云霞獸往朝歌飛去,那童子無奈只得讓楊任離去。
因著楊任與申公豹坐下皆是異獸,不多時便已來到朝歌,在宮門外降下坐騎。宮門前的守衛,見到楊任,均是嚇了一跳,只因這楊任此時卻是太過駭人,只見眼眶里長出兩只手來,手心里反有兩只眼睛。要說這雙眼睛,卻也不凡,此眼上看天庭,下觀地穴,中識人間萬事,當真神異無比。
申公豹下了坐騎,便讓楊任在此稍候,自己進宮前去稟告帝辛。
帝辛聞申公豹請了道友前來相助,便讓申公豹將那道人引上鹿臺。那申公豹聞言,忙出宮將楊任帶上鹿臺,再見鹿臺,楊任不禁心中暗嘆:“當年為鹿臺之事,我被剜去雙眼,沒想到今日卻在鹿臺之上見君。”想到此處,難免又是一陣唏噓不已。
帝辛見到楊任,不由得為之一愣,那楊任長相雖然古怪,但帝辛也非常人,自不會懼怕,他只是覺得,此人似乎甚為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
這時,楊任已經來到鹿臺之上,當即對著帝辛俯首拜道:“臣上大夫楊任,拜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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