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只一招,血族侯爵希洛爾便就被蕭瀾宰了!
倒落地面的尸體,一道模糊的蝙蝠虛影自尸體上飛竄而出,眨眼之間,便自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馬躍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想到方才自己被希洛爾一招轟飛出去的場景,這才知道,自己的師父何等強悍!
“兩成力道嗯,如此看來,血族的高層倒也不可小覷。”蕭瀾沉吟半響,當下一翻手,輝煌戰甲自他的手腕上顯化而出,“一號,給我將這附近的血族都給我抓來,敢反抗的,殺無赦!”
“是的,先生!”輝煌一號應了一聲,當即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沖出了古堡大廳,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馬躍早看傻了眼,口中哆哆嗦嗦道:“鋼鐵戰甲,師父,原來你就是之前那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鋼鐵俠?!”
“鋼鐵俠?哈!”蕭瀾一聲輕笑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么級英雄,不過事情恰逢其會罷了。”
他說的是實話,當初暴露輝煌機甲的時候,他才打開天啟之門沒多久,不似現在,已經修煉武道有成,自身也擁有了強大無匹的實力,跟掌握著兩頭神獸,所以,行事難免有些隨波逐流的意味,若非恰逢其會,只怕他絕不肯輕易動用輝煌機甲,只會藏得緊緊的,直到自己有資格能夠掌握這件級戰甲為止。
馬躍看出來自家師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便沒有多問,蕭瀾果然隨即便就扯開了話題,道:“你去找人來修一修大門。畢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還要在這里落腳,我說讓你叫門,你用那么大力氣干什么,現在門打破了,還要咱們自己掏錢修!”
“哦。”馬躍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只得轉頭離開了古堡,自去找人來修大門去了。畢竟,蕭瀾的吩咐,他可不敢不聽。
若說以前,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雖說殺人放火的事情干不出來,卻也是個愛招惹是非的人,而他本人,也時常因此而得意,可是現在,自從拜入蕭瀾門下被蕭瀾引入修行界之后,他才真正見識到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
弱肉強食,是修行界得唯一規則,在這里。金錢身份不再決定地位,能夠決定地位的唯有實力!
就像之前在東海市的時候,洛黎可以仗著修為高欺壓他。而蕭瀾也可以反過來靠著修為高欺壓洛黎,甚至,對希洛爾說殺就殺,全然沒有半點的顧忌。
目送著馬躍離去,蕭瀾臉上方才浮起一抹淡淡笑意,以他的眼力。馬躍心里在想些什么,自然瞞不過他。不過,他雖然是有心點撥,卻也不便說得太白,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得靠馬躍自己去領悟。
在古堡中稍作參觀,饒是蕭瀾也不得不感嘆,血族果然不愧是原點世界的最富有的一群人,這偌大的古堡之中,無論是吃喝用度,還是屋內的擺設裝飾,無一不是精品,幾乎每一樣都可以稱得上是價格斐然。
“難怪人家都說,世界就是金錢,這希洛爾能夠成長到侯爵級別,少數也活了數百年的時間,再加上以他身為血族越凡人的能為,積累出這么龐大的財富,倒也不足為奇了。”蕭瀾口中忍不住的為之一聲感嘆,若是以前,他說不得就要將這偌大的古堡直接搬空了,不過現在嘛?他也只是純粹抱著欣賞的態度看看罷了。
對于很多人來說,希洛爾擁有的財富十分龐大,但是,對蕭瀾來說,卻不過只是滄海一粟罷了,如果他愿意,分分鐘可以獲得比這龐大十倍、百倍、甚至上千倍的龐大財物,但是,即便再多的財物,也終究不過只是外物!
時間長河,可以沖刷掉一切,財富,與時間相比,也不過僅僅只是一抹虛無罷了,蕭瀾的追求,早已經不在這些所謂的財富上,他要追求的是那脫一切的永恒輝煌!
馬躍的動作很麻利,大把的鈔票撒出去,很快就找來了人,給古堡重新裝上了大門,又將破損的地面以及大廳的事物補充完備,一切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蕭瀾見狀,心知他此番花費了不少,當下拋了一張額度兩億的黑卡給他,笑道:“今天這事辦的還算利落,這是師父給你的跑腿錢。”
“謝了,師父!”雖然家里也算有些背景,但是,馬躍的年紀畢竟不大,雖然能夠從家里拿到一些錢財,終究不多,兩億對他來說,絕對已經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不過,他也知道蕭瀾有錢,資產都是以千億計算的,所以接起卡來,倒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
晚飯過后,外出已久的輝煌一號終于回來了,落地一瞬,當即打開了一個空間牢籠的大門,一連串足足十多個身影從中滾了出來,跌在地上。
“先生,方圓五百里內,共有血族三十七人,其中子爵二十五人,伯爵九人,侯爵兩人,公爵一人。”輝煌一號匯報道:“在抓捕過程中,有二十名子爵、三名伯爵、一名侯爵以及一名公爵意圖強行反抗,已經被我當場擊斃,剩余人等都已經被我抓來,請先生自行查閱、盤問。”
“嗯?”蕭瀾看著地上的那十多個狼狽不堪的血族之人,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襲擊我們?!”十多個狼狽不堪的血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見到蕭瀾、馬躍師徒,一名伯爵當即便是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他見到蕭瀾和馬躍都是東方華夏人的面孔,所以特意用的是華夏語言,因為他曾經特意學過華夏語言。所以說得還不錯,至少自我感覺已經把要問的話講的相當明確和清楚。
“喲!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家伙竟然還是個中國通。”蕭瀾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口中不可置否的出聲道:“請問,獵人在捕獵的時候,會跟獵物解釋為什么要捕獵嗎?”
“可惡!”聞言,一眾血族之人不由得為之一陣暗罵,只是,他們都已經被輝煌一號打傷、并利用獨特的手段封禁了他們的力量,此時此刻。別說反抗了,就連逃跑他們都沒有能耐。
看著一眾狼狽不堪的血族。蕭瀾卻自一聲輕笑,口中問道:“其實,認真說起來,我跟你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深仇大恨。不過,誰叫血族之中的其他人得罪了我呢,一時片刻之間,我又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所以只好從你們身上下手。”
“只要你們告訴我,你們血族之中,有哪一支正在尋找血族的傳承至寶該隱之心,那么,你們就可以完整的走出這里!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在事后殺人滅口,這是作為一個強者的承諾。”
說句實在話,他對這些血族真的很好奇。看上去,所擁有的力量也未見多么強大,但是,卻能夠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綿長壽命,而且,活得時間越久。即便是不加以修煉,實力竟然也能夠增長。
血族的存在。倒是讓他聯想到了神話傳說之中的妖族,兩者很是有些相似,只是,卻不免太弱小了一些,如果給他千八百年的時間,他不說能夠修煉成永恒不朽一般的存在,但翻手之間,粉碎星球、破滅星系,應該都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認真算來,他如今才修煉了多少時間,就已經擁有了可以崩毀星球的強大力量,更何況是千八百年時間的積累呢?
“不可能”另一個身材頗為修長的血族伯爵,當即斷然拒絕了蕭瀾非常有誘惑力的提問:“該隱之心乃是我血族的傳承至寶,尋找失落的寶物,本是我們所有血族的責任,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半點消息的,你們要殺就殺吧,該隱父神在上,會保佑我們的靈魂回歸到他的懷抱。”
血族天性高傲,除非是同族,哪怕是面對更加強大的存在,他們也絕對不會輕易低頭,否則,他們也不會與西方世界的其他勢力足足敵對了數百上千年之久。
對付這樣的臭石頭,向來十分麻煩,蕭瀾不由得為之眉頭一皺,旁邊,馬躍見狀,故意惡狠狠地道:“別光顧著嘴硬,你們真的不怕死嗎?!”
“好徒兒,問人家問題怎么可以這么兇呢?”蕭瀾笑著道:“記住,我們是文明的華夏人,可不是西方的蠻夷之輩,為人做事的時候,一定記得要以德服人,暴力,是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的。”
說話間,他猛然抬手,赫見掌中一道劍光憑空凝聚,凌厲無比的劃破虛空,直接將方才不肯回應的那個血族伯爵當場斬殺。
馬躍見狀,不由得為之一陣無語:師父,這就是你老人家的以德服人嗎?
“我以一個東方強者的榮耀誓,只要你們告訴我,你們血族之中,現在有哪一支正在尋找血族的傳承至寶該隱之心,那么,你們就可以完整的走出這里,而且,我再次保證,絕對不會在事后殺人滅口!”
說話間,蕭瀾看著剩下的血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在他們的眼中,卻比惡魔的微笑來的更加可怕兇悍,不由得齊齊打了個冷顫。
“你要殺就殺,我們是不會說的!”但是,短暫的恐懼過后,這些血族之人還是表現的十分硬氣。倒不是說他們不怕死,只是,事關血族的傳承至寶該隱之心,他們要是泄露消息的話,來自血族的血脈傳承,便會反噬他們,到時候,下場只會比死亡更加凄慘。
“真是冥頑不靈啊!”蕭瀾口中一聲無奈嘆息,揮手之間,又是一道劍光劃破空氣,鮮血飛濺之間,方才開口的那個血族也倒在了地上。雖然血族有著乎常人想象的生命力,但蕭瀾的劍光可不是誰都能夠受得起的,哪怕是大公親王,正面挨上一劍,蕭瀾也有足夠的把握保證可以直接送他們去見該隱。
剩下的血族之人,看向蕭瀾,臉上的驚懼越清晰深刻,眼前的人,竟似比他們這些號稱黑暗生物的血族來的還要狠辣!
蕭瀾一眼掃去,見他們臉上雖然恐懼,但是意志還算堅定,頓時明白過來,血族依靠血脈傳承,忠誠也是源自血脈深處,自己這樣問話,雖然威懾性十足,但效果實際上并不理想。所以,想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按照常規的問話方式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當然,若是用上一些特別的方法,例如在殺了他們之后,用神念攝出他們的魂魄,強行逼供,相信那種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的痛苦,哪怕血族有著血脈傳承的制衡,也絕對抗衡不了,只是,這個方法太過陰毒,他對神念運用的掌握也還沒有達到百分之一百的運用自如,這般行事,未免不大妥當。
他翻動腦海思緒,好在,就在這個時候,給他想到了一個幾乎已經快要被遺忘的秘法,說起來,這秘法還是源自射雕世界神功寶典《九陰真經》上面記載的移魂之法,經過他的更改衍進之后,被蕭瀾稱作‘攝魂術’,能夠攝人心神、操控思想,正好,此時此刻,這些血族之人處在極度的驚駭之中,情緒不穩,心神不定,乃是能將‘攝魂術’威能揮倒最大的大好時機。
催運秘法,赫見蕭瀾雙目之中,透出詭異的綠色光芒,霎時之間,正處在驚懼之中的一眾血族之人幾乎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就被這股詭異的力量侵入了心神深處,令得他們腦海之中一片混亂,仿佛身處在無盡的黑暗虛空之中,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迷失了所有。
蕭瀾見狀,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笑容,隨即,口中帶著幾分誘惑的話語,緩緩遞入這些血族之人的腦海深處:“告訴我,現如今,你們血族之中,到底是哪一支正在負責尋找該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