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坡,迷霧戰亂,血腥廝殺,眼見著張任倒落在典韋的鐵戟之下,甘寧奔了過來,不由得滿臉哭喪:“典將軍,我不是讓你戟下留人了嗎?這可是主公點名要的人,你怎么把他給殺了。”
典韋哈哈笑道:“興霸無需擔心,我下手有分寸,這張任雖然受了重傷,但未曾觸及要害,死不了。”
“呼——”甘寧這才松了口氣,口中道:“雖然不知道主公為什么讓我們留下張任的性命,但既有軍令,我們卻也不好違背。”說話間,他揮手招來幾名太平軍士卒,將張任自戰場上帶走。
典韋卻自向著遠處殺了過去,攔在他去路上的益州官軍,紛紛被他手中的鐵戟劈倒,生死無算。
甘寧見狀,當下連忙一聲大喝:“等等我!”隨即,領兵向前沖擊,手中長刀所向,亦是鋒芒凌厲,殺傷無數。
落鳳坡之戰,伴隨著張任的敗落,終于漸漸地接近尾聲,益州官軍兩萬伏兵,再中了算計之后,近乎全軍覆沒,典韋、甘寧領兵三萬,穿越落鳳坡,直插雒城后方。
賈龍、李嚴等人在雒城等待著張任伏擊太平軍功成的消息,哪里料想得到,等來的卻是落鳳坡兩萬伏軍全軍覆沒的消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典韋和甘寧率領三萬太平軍已經拿下了雒城的后城。
后城一下,雒城在太平軍前后夾擊之下,便等若成了甕中之鱉,無可奈何,為了城中數萬益州官軍的性命,李嚴等人不得不規勸賈龍投降,一番猶豫之后,賈龍到底還是做出了最后的抉擇。
次日大早,蕭瀾、魏延、荀攸等人令五萬太平軍正欲對雒城發動最后進攻,卻見雒城大門緩緩打開,賈龍、李嚴、冷苞等一干益州將領已經是守在城門口。眼見蕭瀾到來,當即便是躬身一拜,口中道:“今漢室朝廷昏庸,天下民不聊生。太平軍秉持天道,推翻漢室暴政,我等不知太平軍神威,妄圖為敵,今日賈龍攜一干部將以及益州官軍四萬兩千五百人。獻城歸降!”
貌似恭敬的一番話語,語氣之中,猶自透著濃濃的不甘,論及行軍打仗,賈龍自認從未怕過任何對手,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形勢比人強,雖然他有信心與太平軍一決死戰,但終究還是不得不選擇屈膝臣服。
畢竟,益州官軍派系眾多。當眾人都有了投降的意圖之后,他一個人,已經指揮不動雒城內的四萬大軍,而且,他畢竟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后還有整個賈家,一意抵抗,只會為他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眼見著益州官軍獻城投降,蕭瀾當即來到賈龍的面前,將他扶起。口中笑道:“諸位將軍不必如此,誠如賈將軍所言,我太平軍意在推翻漢室暴政,還天下一個太平。正需要諸位仁人志士的加入,各位能夠深明大義,舉城來投,實乃我蕭瀾之幸也,亦是天下百姓之幸也,請起。都請起吧!”
賈龍聞得蕭瀾話語,心中不由得為之一緊,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傳說之中的太平軍平天大元帥蕭瀾?
太平軍自青州揭竿而起,席卷天下,短短時間之內,就已經占據了大漢半壁江山,他雖然早已經聽說太平軍的平天大元帥是個年輕人,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年輕,對比兩人的功業戰績,恍惚間,賈龍忽然生出了幾分敬畏之感。
雖然,一眾益州將領都聽從了賈龍的命令開城投降,但一些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可見到蕭瀾并沒有因為自己這些人投降而橫加惡言,心里總歸是舒服了一些。眾人按照蕭瀾的話,紛紛站了起來。
蕭瀾見狀,當即哈哈一聲大笑,拍了怕賈龍的肩膀,出聲道:“不管怎么說,賈將軍能夠舉兵來投,讓益州免于兵亂,也算得上是功不可沒,待得太平軍拿下成都,掌控益州,自然會有所封賞!”
“謝主公!”蕭瀾的言行,已經表明他接受了一眾益州官軍將領的投降,賈龍能夠混到掌管益州兵事的職位,自然不是傻子,當下連忙改口稱蕭瀾為主公,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以及歸降的決心。
有了賈龍帶頭,他身后的一干益州官軍將領,也紛紛向著蕭瀾行禮,改口稱蕭瀾為主公,定下了君臣之禮。
蕭瀾大手一揮,著令太平軍進入雒城,接管了城防,魏延、甘寧等將領接手了歸降的益州官軍,重新加以整編。
天下風云劇變,就在蕭瀾攻伐益州之時,曹操北入并州,袁紹集合兵馬與太平軍爭奪冀州,郭嘉趁機揮兵而進,全據司州。
縱貫偌大的天下,倒是長安、涼州一帶還勉強維持著和平,但如今,長安城中,也已是到了風云將起的時刻。
為了大漢王朝的生死存亡,王允終究還是使出了歷史上出名的美人計,以貂蟬令得董卓呂布逐漸的走向了對立,反目成仇。
某一日,董卓做了一個夢,夢到一條黑龍巨龍,隨后自己頭上長角,漂浮在半空,醒來后嘖嘖稱奇,暗暗思量:“莫非是神人托夢于某,讓我某代漢?”
遂急招李儒,不想李儒對計謀精通,對與解夢之事一竅不通。待聽了董卓的想法后,李儒也是吃了一驚,“岳父大人想代漢?”他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有些不妥,我等廢立乃是借口先帝遺詔,若是這般,豈不是大逆……”隨后他勸說道,“岳父,只為那一名位而已,何必如此!”
董卓卻道:“某幼年前往洛陽,諸事不明,被人恥笑,遙遙見那皇宮,富裕堂皇,浩浩之氣,心中感慨,如今,太平軍揭竿而起,大漢半壁江山已經失落,恰逢神人托夢與某,顯諸般瑞祥……”
“岳父!”李儒苦苦相勸,“岳父若是這般,天下人必討之!”
董卓正要說話,忽然報天子有詔而至。
“天子?”董卓疑惑了一下說道,“傳!”
李肅入內,董卓問道,“天子有何詔?”
李肅拱手說道,“天子病體新痊,欲會文武于未央殿,議將禪位于太師,故有此詔。某正巧值守,天子便令某傳詔。”
董卓心中狂喜,暗暗說道,“當真是神人托夢?”
李儒一皺眉,說道,“此間有些不妥之處……”說罷直視李肅。
李肅面不改色說道,“如此天大之事,某安敢妄言?不久便有天子詔書下達!”
“是極是極!”董卓心中狂喜,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當即便是笑道,“我為帝,你便為執金吾!”
李肅喜極拜謝。
沒過多久,果然有天子詔書至達,李儒細細一看,無半點破綻,但是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遂說道,“岳父,還需謹慎……”
“章憲所言極是!”李肅笑著說道,“如此緊要時段也需防那些異心之人,不若董公親帶數千兵馬,令奉先護衛左右,當是無人敢造次!”
“好!好!”董卓大笑,令人點了三千飛熊軍,乃對李肅說道,“你之功勞某也不忘,遂某一道去,少不得你的好處!”
李儒心里暗暗思量,“如此令大漢皇室蒙羞之事,當不是玩笑之語,莫非真是傳位?也罷,岳父身邊有三千飛熊軍,非岳父之令不從!當得無事!”
于是便也不再出言反對,董卓欣喜之下,令呂布、李肅、樊稠為護衛,點了三千飛熊,朝長安皇城內宮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