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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的城市,地獄的世界,驕陽下,一只幸存者隊伍正在快遷徙,領頭的,赫然是一個駕馭著蛟龍的青年,旁邊,還跟著一只巨大的變異白獅,威懾四周,除開那些無知無覺的喪尸,一般的變異生物根本不敢靠近分毫。
可即便如此,路上的氣氛,依舊十分的凝重,這就是末日帶來的先天壓抑,讓人近乎感到絕望的壓抑。
雖然,那些變異生物不曾侵犯,但是,一路上走來,還是能夠時不時的就看到一些可怕的變異生物。
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在最原始的狀態下,這些動物總是能夠比人類更加快的適應環境,所以,它們戰勝了T病毒的侵襲,完成了進化,成了變異生物。
這些變異生物的實力強大,遠遠不是行動遲緩的喪尸可以相比,甚至,有些特別強大的存在,就算是舔食者這種強大的生化怪物也未必能夠匹敵。
云濤等人看的越多,心里就越是沉重,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的壓迫,讓他們感覺似乎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就這樣急的趕路,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除了駕馭蛟龍青璃的蕭瀾,幸存者們都感覺有些疲憊,畢竟,哪怕是經歷了末日三個月,但他們歸根結底還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體能平常,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蕭瀾倒是很想快點將這些幸存者帶到自己的地盤好生安置,也算是他來到這個末日世界為這個世界所盡的一份心力,可是,見到這些幸存者、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們疲憊的樣子,蕭瀾卻也不得不顧慮他們的身體。
“停下,原地休息十分鐘,大家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儲存一些體力,再繼續趕路。”略作猶豫,蕭瀾當即開口出聲,隨即,隊伍停止行進,大家盡可能地保持陣型原地坐下來休息,白獅不斷地來回游走,瞪著一雙威猛大眼,四處巡邏。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隊伍靠后的為之,之前那個想拜蕭瀾為師的青年,此時此刻,滿臉的慘白神色,看上去就跟死人一般,沒有了半點紅潤。
環顧四周,他的右手伸出,下意識的捂住了左臂,在那里,衣袖之下,掩藏著一個巨大的傷口,血液都開始凝固,只不過他有意的用衣袖遮擋著,所以并沒有人現。
T病毒感染宿主之后,病毒爆的時間有長有短。有的人只要幾個小時就變成喪尸,而有些人則需要幾天時間才會被病毒徹底控制。其中原因,有很多種,不論是與人的體質強弱,還是感染程度強弱,都有直接的關系。
對一個強壯的健康人來說,偶爾沾上皮膚的少許病毒要戰勝免疫系統,是個很艱難的過程,甚至有可能病毒被徹底消滅。
T病毒雖然厲害,不會被人體免疫系統輕易毀滅,但是也還屬于病毒范圍,想要破壞一個健康強壯的人的免疫系統,還是有些困難的,這就是一些人感染T病毒后,仍然可以正常活動幾天時間的原因。
這青年的身體可以算得上是比較強壯的,但是,他被咬的時候是處在激戰之中,病毒隨著血液流轉,早已經侵入了他的大腦,大大縮短了破壞免疫系統的時間。所以,這才沒多久,他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反應。
坐在隊伍末端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滿臉的慘白青陰,十分難看,他很清楚,自己被感染了,幾乎可以肯定,他的下場就是變成那些恐怖怪物中的一員。
一想到自己變成那種沒有知覺的行尸走肉,他的身體,便是忍不住瑟瑟抖起來,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變異之后,有著會感染同伴的危險,他還是選擇了隱瞞,因為,他的心里還抱有一絲絲的僥幸,也許,自己的體質特殊,能夠免疫T病毒也不一定,也許,這病毒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么恐怖,也許…….哪怕根本沒有也許……..
人的求生,就是這樣,會本能的驅使自己做出最不理智、最自私的選擇,這就是生存的本能。
“羅山,你怎么了?”就在這個時候,云濤現了青年的異樣,出于關心,當即便是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聞言,名為羅山的青年不由得為之臉色一變,當下強作鎮定的應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
云濤下意識的一皺眉頭,但是,出于對同生共死足足三個多月時間的同伴的信任,卻也沒有多想。
T病毒席卷全球,已經過去三個多月的時間,這些人雖然知道喪尸和生化怪物咬過后會被感染,不過,他們比較不是什么專業的人員,對于一些感染者的前期癥狀,倒也并不十分清楚。
不過,這些人不清楚,但蕭瀾心中卻是一清二楚,一眼看過來,他就知道羅山的情況有些不妥。
對于這個敢于向自己拜師的青年,他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準備試探對方一番,如果,為人還過得去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救上一救。
末日世界,人類的生命比亂世草芥還不如,只要心還不壞,能多活下來一個,放眼未來,都是人類的希望。
再者,蕭瀾也不可能將潛在的危險留在幸存者隊伍里,然后帶回自己的領地弄出什么意外的風波出來,心思一動瞬間,他已經從龍頭之上縱身一躍而下,隨即便就大步的向著羅山走了過來。
作為這只幸存者隊伍的救命恩人,擁有著強大力量的蕭瀾,乃是眾人心中敬畏的焦點人物,他這一動,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羅山在內。
眼見著蕭瀾向著自己這邊走來,羅山心中隱隱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畢竟,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蕭瀾是來收自己為徒的。
只是,雖然極力的強裝鎮定,但是,面對著神秘又強大的蕭瀾,羅山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來。
蕭瀾并不理會周遭眾人注視的目光,來到羅山的面前,他沒有半句廢話,當即便是開口出聲問道:“說罷,什么地方被咬了?”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得為之吃了一驚,幾個距離羅山較近的人連忙退避開來,如果這話是真的,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羅山聞言,更是忍不住的為之臉色一變,但他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強笑道:“蕭先生,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是嗎?”淡淡然開口出聲,蕭瀾漆黑的雙眸之中,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深邃,他看著羅山,隱隱然已經帶上了幾分逼迫:“你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你故意裝作不懂,在回答的時候,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羅山張口欲要辯駁,可是,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來了,自私的求生本能,同生共死的隊友安危,病毒的不斷侵襲,正在泯滅他最后的人性。
蕭瀾沉聲道:“你看看四周,這些人,是你同生共死的同伴,是你曾經拼了命都想保護的隊友,你真的想好了嗎?別做出讓自己后悔的選擇!”
“我……...”一句話還未出口,羅山的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終究,他還是緩緩伸出右手,卷起了覆蓋左臂的衣袖,裸露而出的左手小臂之上,赫然可見,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猙獰具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