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強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薛寶林傻眼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薛振強在房地產公司那邊資金鏈如此吃緊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如此縱容秦鋒,難道他就不的整個薛氏集團最終破產嗎?
薛寶林雖然內心深處充滿了憤怒和疑惑,但此刻,他暫時拿薛振強沒有什么脾氣。
因為薛振強已經表態十分明顯了,一切靠自己去和索菲亞集團去談。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人家索菲亞集團最看重的核心資產是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專利和提純技術,如果沒有這些,人家索菲亞憑什么花30億元來購買天雅呢?現在天雅最值錢的恐怕也就是天雅大廈了,但一個天雅大廈能值多少錢?所有固定資產加在一起能值1520個億撐死了,那么其他非固定資產類有什么值錢的?市場渠道?索菲亞自己有。化妝品生產技術?索菲亞更高端。
那么唯一能夠值錢的也就只有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專利了。
一邊想著,薛寶林一邊頭疼。
戴維斯表情凝重的看向薛寶林問道:“情況如何?”
薛寶林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薛振強說了,秦鋒那邊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想要獲得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專利,至少30個億。”
戴維斯充滿不屑的說道:“簡直是異想天開!什么專利費能值30個億?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當我們索菲亞是冤大頭嗎?”
說完之后,戴維斯冷冷的看向薛寶林說道:“薛總,既然你們天雅公司手中根本就沒有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專利權和提純技術,那么我看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告辭了。”
說完,戴維斯和西蒙斯兩人直接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薛寶林連忙站起身來想要阻攔,但是戴維斯根本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直接邁步離開了。
薛寶林和薛振剛父子兩人全都傻眼了。
過了良久之后,薛振剛看向薛寶林說道:“現在事情比較棘手了。”
薛寶林點點頭:“是啊∫說當初秦鋒走的時候那么淡定從容呢,原來這孫子早就準備好后手了,在這里等著我們呢。爸,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薛振剛皺著眉頭說道:“現在看來,要想賣是賣不掉了。既然賣不掉,就只能我們繼續接著做。”
薛寶林苦笑著說道:“如果我們繼續接著做的話,恐怕麻煩就更多了。”
薛振剛也深深嘆息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果我們繼續做天雅的話,首先面對的就是索菲亞接下來有可能的強烈打擊′次,朱雀系列化妝品我們公司只有十幾天的存貨,也就是說,十幾天之后,由于沒有原液提供,朱雀系列化妝品將直接徹底斷貨。
到那個時候,我們面臨的問題就更多了。經銷商那邊可是和我們簽訂了整整一年的合同,錢我們都已經收到了,如果我們不能持續穩定發貨的話,那么按照相關的合同規定,我們要雙倍賠償經銷商的。僅僅是這一大筆賠償金額,也足以將我們薛氏集團的流動資金給掏空了×于我們天雅就更別提了。到時候弄不好會直接破產。
最嚴重的是,那些董事們會怎么樣想我們?”
薛寶林閉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兒之后,苦笑著看向薛振剛說道:“爸,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皇甫云和秦鋒以及他的團隊給請回來。”
薛振剛心情沉重的點點頭:“沒錯,如果不能把秦鋒和他的團隊以及皇甫云請回來的話,那么我們天雅之前所營造出來的那么好的市場前景就完全白費了。
而且到時候會有各方勢力針對我們∫們到時候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寶林啊,你去找一趟秦鋒吧。和他好好談談,讓他回來吧。”
薛寶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一片郁悶到極點的表情。
他真的很郁悶。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了秦鋒對他說的那番話:
“不過薛寶林啊,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我秦鋒還會回來的。”
這句話薛寶林終身難以忘懷,因為秦鋒說這句話之前,曾經拍打了一下他的臉,那是一種極度的蔑視。
這讓他對秦鋒恨之入骨。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去真的把秦鋒給請回來。
想到此處,薛寶林苦笑著看向老爸薛振剛說道:“老爸,我能不能不去找秦鋒?如果我去的話,秦鋒一定會想辦法刁難我的。”
薛振剛搖搖頭:“不行,你必須親自去◎為當初開除秦鋒和他團隊的人是你,秦鋒必然會對你恨之入骨,如果你不去讓他出口氣的話,恐怕他是不會回來的$果萬一秦鋒真的把這個化妝品專利技術授權給別的企業的話,我們天雅可就死定了ˉ吧,寶林啊,你不去的話,這些董事們不會放過咱們的。到時候如果他們全都站在薛振強那一邊的話,對我們正在籌劃的事業非常不利∫們現在必須要隱忍為主。”
薛寶林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哭喪著臉說道:“爸,能變通一些嗎?我真的不想去面對秦鋒那張驢臉啊!”
薛振剛搖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寶林啊,為了我們父子一直籌謀的復興大業,你就忍一忍吧。既然我們沒有能夠把天雅賣掉,那么我們的全面謀奪薛氏集團產業的第一方案就算失敗了,不過好在我們還有其他兩套方案,所以,我們必須要隱忍為主,只要我們利用秦鋒把天雅發展起來,然后想辦法把天雅變成我們父子的產業,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笑傲天下了,到那個時候,薛振強必須滾出薛氏集團,而我們父子將會成為整個河西省上流社會的新貴。
寶林啊,你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年韓信還可以忍受胯下之辱呢,更何況是你呢!”
經過薛振剛的勸說,薛寶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爸,我忍!我倒是要看看,秦鋒能拿我怎么樣!”
說完,薛寶林拿出手機撥通了秦鋒的電話,電話嘟嘟嘟的響了幾聲之后,秦鋒接通了電話,慢條斯理的說道:“誰啊?”
薛寶林沉聲說道:“秦鋒,我是薛寶林。”
秦鋒淡淡的說道:“哦,是薛總啊,找我有事嗎?”
薛寶林說道:“秦鋒,我是想要通知你一下,你和你的團隊成員明天開始都正式上班吧。”
秦鋒撇了撇嘴說道:“不好意思啊薛總,我們離職之后已經找了新的工作,再過兩天就要上班去了,至于說天雅嘛,我們就不去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薛寶林聽秦鋒這樣說,氣得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齒的說道:“秦鋒,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到底有什么條件就提出來吧,我薛寶林都接著。”
秦鋒淡淡的說道:“薛總,你真是多心了,我們真的找到工作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祥云集團問一問,我們已經初步和祥云集團達成了協議,下一步,我們將會正式和祥云集團進行談判,討論皇甫云手中所持有的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授權問題,說實在的,薛總,祥云集團可比天雅公司豪爽多了,直接就跟皇甫云承諾了,只要他愿意授權給祥云集團,祥云集團會全力支持他搞中醫藥試驗,并完全按照他的要求來修建專業的實驗室,并直接為他配備一套別墅以及三位美女助手。
薛總啊,從我的觀察來看,皇甫云很是動心啊!現在恐怕就算是我要皇甫云去天雅公司恐怕也很難改變他的立場了。”
說完,秦鋒直接掛斷了電話。
薛寶林滿是不屑的一笑,說道:“秦鋒啊,你肯定是在忽悠我,祥云集團唐菲菲那邊不過是代理了一個歐洲化妝品品牌愛麗絲而已,她又沒有自己的化妝品品牌,有沒有拿到皇甫云的授權嗎?你肯定是在忽悠我。等我調查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隨后,薛寶林立刻給潘雪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調查此事。
一個小時之后,薛寶林接到了潘雪茹打來的電話:“表哥,我已經弄清楚了,今天下午,秦鋒的確帶著他的整個團隊到了祥云集團總部,并和唐菲菲在里面談了整個一個多小時,最后唐菲菲親自把他們送了出來。”
薛寶林聞言頓時大罵道:“我草,秦鋒這孫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這是背叛!這是背叛!”
潘雪茹這次罕見的保持了沉默。
潘雪茹可是親眼看到在董事會結束之后,薛寶林牛逼哄哄的直接開除秦鋒和他整個團隊之時的囂張跋扈。
所以,對于秦鋒帶著整個團隊去找工作之事,作為行政總監她還是比較理解的。
看到表妹沒有附和自己,薛寶林很不舒服,也很沒趣,便問道:“表妹,秦鋒他們詳細談了什么你知道嗎?”
潘雪茹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派到祥云集團的內線無法接近會議室,所以并不清楚他們談了什么,但是從后來唐菲菲親自送秦鋒他們出來的細節來看,他們談得應該很不錯。”
薛寶林這下子可慌神了。
祥云集團的實力他是清楚了,如果秦鋒真的和祥云集團搞到一起,尤其是把朱雀系列化妝品原液的專利權授權給祥云集團,以祥云集團的實力,很快就可以逆轉超越薛氏集團,到那個時候,他們父子就算是真的謀取到了薛氏集團的控制權,也將失去很大一塊肥肉,這是絕對不行的。
想到此處,薛寶林對潘雪茹說道:“雪茹,你知道秦鋒他們住哪里嗎?”
潘雪茹點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的,他們在我們這邊有備案登記。”
薛寶林道:“好,把秦鋒家的地址發給我,我親自上門去請!必須要讓他們回到我們薛氏集團。”
此時此刻,秦鋒掛斷電話之后,原本正在一起打牌的其他幾個人全都圍濾過來。
諸葛強笑著說道:“老大,是薛寶林打來的吧?”
諸葛強點點頭:“是的。”
諸葛強說道:“我估計應該是薛寶林他們賣天雅碰壁了,現在想要把咱們都請回去了,然后又被你給拒絕了。”
秦鋒笑了:“諸葛強啊,我估計現在我們所有人之中最興奮的人應該是你吧?”
諸葛強嘿嘿一陣賊笑:“那當然,因為這一次我和沈夢瑤的打賭我又贏了,這一次,終于可以真真正正的一親芳澤了!好期待啊。”
說話之間,諸葛強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強烈的渴望已經開始幻想起沈夢瑤那嬌艷欲滴的紅唇親在他臉上的感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開始響了起來。
張鐵錘站起身來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薛寶林,他的手中提著一大堆的禮物。
當他抬眼看向客廳的時候,眼神不由得狠狠收縮了一下,他突然發現,秦鋒整個團隊的人竟然全都聚集在客廳里。
很顯然,秦鋒整個團隊的氣氛非常和諧。很有凝聚力,如果自己想要分化瓦解的話,難度很大。
薛寶林一邊邁步往里走一邊說道:“秦鋒,各位,大家好啊,我是薛寶林,好久不見,非疇念,這些禮物不成敬意,大家先過來一起吃點水果啊。”
說完,薛寶林放下禮物,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然而,他剛剛進來,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眾人紛紛走到各自原來的位置上坐下,繼續打牌,沒有一個人搭理秦鋒。
諸葛強也正要離開,卻被秦鋒給喊住了,秦鋒說道:“諸葛強,幫我接待一下客人,我先回去睡會覺,我有些累了。”
說完,秦鋒邁步向房間里面走去。
薛寶林有些急眼了,連忙說道:“秦鋒,不要走啊,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說著,薛寶林就要起身去追,卻被諸葛強給攔住了:“薛總,不要去打擾我們老大了,他這兩天累壞了。還是讓他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和我談就可以了∫可以完全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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