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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之后,秦鋒和薛佳慧被帶進了幽谷集團董事長曹國明的辦公室內。
這間辦公室比曹國正的還要寬敞,一進房間,便聞到一股股提神醒腦的檀香味撲鼻而來,頓時令人心曠神怡。
秦鋒只是掃了一眼,眼神之中便露出震驚之色。因為整個房間內的家伙幾乎全都是用小葉紫檀打造的,僅僅是這辦公室內的家具加在一起,恐怕至少要價值千萬以上。
此刻,在房間會客廳內,主位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60歲上下體型微胖面色白皙的男人,此人雙眼緊閉,手中正在把玩著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詞。
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六只紋理不一的建盞。每只建盞里面茶香四溢。
曹國正笑吟吟的說道:“秦鋒,你們二位每人三杯茶,品完之后,說出茶的名稱,產地。”
薛佳慧聽到又是辨茶,她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三圈。
秦鋒卻是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曹總真是愛茶之人啊。端坐在這滿屋小葉紫檀打造成的家具王國里,聞著優雅的檀香,用著宋代的建盞,品著極品茗茶,這才是享受啊。”
曹國正有些詫異的望著秦鋒,說道:“你懂得建盞?”
秦鋒十分謙虛道:“略懂一二吧?”
曹國正問道:“那你憑什么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六只建盞全都是宋代建盞呢?”
秦鋒笑道:“曹總,我可沒有說這六只建盞全都宋代的哦。前面這三只建盞是宋代的,而后面那三只建盞卻是現代的。不一樣的。”
曹國正眼神之中驚訝之色更濃,就連旁邊一直旋轉著手中佛珠的曹國明聞聽此言,手中的動作都略微停頓了一下,眉毛輕輕挑了挑,卻沒有睜開雙眼。
曹國正和曹國明都清楚,曹國正剛才其實是給秦鋒下了一個套,如果秦鋒沒有反駁,那么秦鋒這一關就算失敗了。
秦鋒如果能夠品出茶葉的產地和名稱,只能算是通關,但并不完美,因為這一關曹國明設計出來的真正目的是考驗被考驗者的眼力,看對方能否辨識出這建盞的朝代。
秦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化解了曹國明兄弟二人的陷阱。
曹國正盯著秦鋒問道:“秦鋒,你為什么會認為前面這三個是宋朝的,而后面那三個是現代的呢?”
秦鋒笑道:“辨別建盞到底是宋代的與古代的主要從四個方面來辨別,一看窯。
宋代使用的是傳統龍窯燒制,而現代則以電窯為主,少部分使用氣窯。
二看胎。宋人使用來飲茶的建盞為斂口盞居多,束口和敞口器型一般出現在茶碗上,很少有出現在小器型上。宋人建盞斂口器型一般胎較薄,重量較輕,日常使用時比較方便。而現代的建盞為了追求成品率和所謂的壓手,把平常喝茶用的茶盞也使用上厚胎。
三看釉。
宋代建盞的釉是利用草、木、土灰制成,灰釉類是我國最早開發出的高溫釉,草木灰中的礦物型態非常豐富,但是成分不易掌握,不同物種的植物涵養不同的化學物質,若是混合燒制,成分就更加復雜。而現代燒制建盞所使用的釉水已經沒有像宋代那么復雜,每個燒制建盞的作者手上都有自己的釉水配方。
四看燒制。
建盞的燒成溫度范圍是很窄的,臨界點在那么幾度之內,溫度越高臨界點越窄,反之溫度越低臨界點就越寬。宋代用龍窯中的每個窯位的溫度和氣氛都各不相同,最合適的溫度和氣氛就只有那么幾處。而現代電窯在燒成這方面往往經儀器控制溫度。
就拿這只兔毫盞來說吧。”
一邊說著,秦鋒用手指著面前中間的兩只建盞說道:“前面這只兔毫盞胎色呈醬紅色,這是因為宋朝時期建茶盞的胎質中含鐵量較高,在窯中受一氧化碳氣影響,胎色呈黑色或醬紅色。而現代的工藝品及仿品胎色發白,多涂墨染黑。雖然出來之后的成品十分相似,但仔細辨別,還是可以看出其中的差別。”
說完之后,秦鋒拿起這杯兔毫盞看了看,聞了聞,品了品之后,笑著說道:“這茶茶芽肥壯勻稱,柔軟細嫩,豪鋒畢露,猶如雀舌,呈金黃色,茶湯清澈、杏黃、明亮,入口味道醇厚,回甘,此乃茶中上品黃山毛峰。
至于這杯茶嘛,應該是祁門紅茶。”
一邊說著,秦鋒一邊拿起左邊的那杯茶一看二聞三品之后,笑著說道:“沒錯,就是祁門紅茶,外形條索緊細勻稱,內質清芳并帶有蜜糖香味,味道醇厚,干鮮醇和,紅茶中的精品。”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雙眼的曹國明突然睜開雙眼,眼神平和之中帶著幾分壓迫感說道:“這第三杯就不用辨識了,這位小兄弟的茶道知識已經足夠豐富,這第一關算過了。直接進入第二關吧。”
曹國正點點頭,笑著看向秦鋒說道:“秦鋒,這三種茶,每種茶都要吟誦出一首詩來,可以引用古人的詩句,也可以現場自己作詩,準備時間為2分鐘,2分鐘之后,三首詩都需要出來,每首詩說完之后,你可以有五步的思考時間。五步之內,必須出下一首詩。”
聽到這個要求,薛佳慧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小曹總,你們是不是太為難人了啊,人家曹丕當年刁難曹植的時候,也只是命他七步成詩,你卻只給出了五步的時間,是不是太夸張了啊。還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來啊。”
曹國正微微一笑:“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秦鋒輕輕拍了拍薛佳慧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五步成詩我不需要,兩分鐘的時間也不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吟誦了。”
寫黃山毛峰的詩嘛,我就直接借用唐代宰相李德裕的那首《憶茗芽》好了:
谷中春日暖,漸憶掇茶英。
欲及清明火,能銷醉客醒。
松花飄鼎泛,蘭氣入甌輕。
飲罷閑無事,捫蘿溪上行。
至于祁門紅茶嘛,我就自己作一首詩好了:
茗品悠承韻福娘,艷凝醇滑入詩腸。
夜郎綠色天真味,賁古紅茶圣妙香。
雖然我這首詩比不得李德裕這位大佬的意境,但我相信湊合著也算是應景了。”
秦鋒吟誦完之后,曹國明雖然依然老神在在坐在原地,表現出了一副大公司董事長牛逼哄哄的架勢,但是看向秦鋒的目光中明顯多出了幾分驚艷。
秦鋒的表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至于曹國正嘛,卻與曹國明恰恰相反,秦鋒接二連三帶給他的意外,早已經讓他習以為常了,反而沒有什么震驚,感覺這很正常,便笑著說道:“那么這杯九曲紅梅你打算怎么吟誦?”
秦鋒不滿的看了曹國正一眼說道:“我說曹總啊,你的心眼是不是太多了啊,這不是明擺著給我挖坑嘛,雖然我還沒有品這杯茶,但僅僅是看茶湯顏色和底葉的形狀我也可以判斷出個七七八八,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杯茶應該是極品武夷山大紅袍。這茶十分珍貴,一般人很難弄到,恐怕也只有你們這些頂級茶商可以搞到。
至于這杯武夷山大紅袍的茶詩嘛,我就直接引用范仲淹先生的《和章岷從事斗茶歌》中的前四句好了:
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冰微開。
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
吟誦完畢,秦鋒笑吟吟的看向一直坐在那里的曹國明。
此時此刻,曹國明已經站起身來。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真正的動容。
要知道,別看前面秦鋒過起來十分簡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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