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瞇起眼睛,同樣也是一臉的笑意,不過沒秦叔寶那么夸張罷了。
“王大師,我承認你的水平很高,但我畢竟年長你許多,而你不過只有二十歲出頭,你就不怕話說的太大?”麻衣老者雙手在身側早就緊握成拳,咬著牙死死盯著王陽。
“水谷大師,先前你自己也說過,這里的老板受這里風水的影響,再加上生克忌諱,造成輕者體弱多病,重者需要動手術這一下場了。”
相比這麻衣老者,王陽就顯得云淡風輕,淡定自如,他到也沒急著解釋,而是先反問了一句。
“不錯!”麻衣老者依然緊咬著牙,他早已決定,只要王陽所解釋的話中有一點不對,他便要當眾指出來,還要夸大王陽話中的錯誤之處!
反正這里真正懂風水的其實就只有王陽與他兩個人,不管是秦叔寶還是鈴木鍵一等人,對風水也只是一知半解,他們只能從王陽與他所說的話之中了解這里的風水布局以及可能造成的影響,再根據事實來判斷兩人所說到底誰對誰錯。
麻衣老者拿不準這里的老板今后到底會不會真的有一場兵刃之禍,但想要人為的制造一場兵刃之禍卻輕而易舉。只要今日和王陽爭論不出結果,呆日后看那老板到底有個什么結局,他就一定能贏下王陽這一場!畢竟王陽所說是那位老板轉賣了這里之后,便會彌補之前損失的福氣,日后絕不會有嚴重的兵刃之禍。
王陽還沒想過在這位水谷大師的心中,已經打算為了贏要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小伎倆,聽到對方確認繼續往下解釋了起來。
“既然水谷大師你都看出來了這里之前的老板重則要動手術,又為什么要忘記這一點,而非要把問題歸結到和這里毫無關系的那個金蟾催財風水布局上去呢?”
王陽說完,便停頓了一下,沒繼續往下說,望著眾人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
秦叔寶還以為王陽沒說話,一臉期待的等著王陽繼續往下說。而那位麻衣老者瞇著眼睛,反正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要坐實這里之前的那老板遭受一場嚴重的兵刃之禍,所以根本不在乎王陽要說什么。
鈴木鍵一沒說話,反倒是那位靜雅女秘書忽然眼前一亮,似乎反應過來,開口道:“對啊,水谷大師,重則要動手術……而王師傅先前也說了,這手術刀也屬于兵刃,都需要遭受兵刃之禍了,那自然就是動手術了啊!”
連王陽也沒想到,聽完他解釋最先反應過來其中道理的,會是這位女秘書。
“靜雅!”
鈴木鍵一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女秘書會突然插話,而且所說偏向的還是王陽,連忙叫了一聲。
雖說他也看出來了,從一開始王陽便是在壓著他請來的水谷大師,但關鍵時候,他還是希望水谷大師能反過來壓下這個王陽的氣勢。
“啊,我說錯了嗎?”
那女秘書被鈴木鍵一喊了一聲,當即低下頭,俏臉微紅,一副局促不安做了錯事的模樣。
鈴木鍵一正打算訓斥她幾句,可另一邊那位麻衣老者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馬上開口道:“靜雅小姐所說不錯!”
“恩?”
鈴木鍵一這下糊涂了,不明白這位水谷大師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也顧不上再去訓斥自己的女秘書,而是望向了他。
麻衣老者嘴角微微揚起幾分,他也是聽了剛才靜雅的那番話,忽然意識到了王陽話中的一個破綻。
這里之前那位老板,受這里風水影響,輕則體弱多病,重則需要動手術。
而在一開始的時候,秦叔寶便已經說了,對方如今中了風寒臥床不起,既然是中風,那自然沒有動手術的必要,還是要以調養為主。
嚴重的兵災之禍,當然不可能是手術了!
“王大師,只是不知道這里你要如何解釋!”
將自己的判斷解釋了一下,麻衣老者得意洋洋的看著王陽,風水推算,其實大部分還是以推算預測為主。而這個破綻,就可以證明王陽所說的一切其實還是處于推測。
那么接下來,王陽必然要解釋一番,但無論怎么解釋,他所說的話都屬于推測,這樣一來便可以要求等日后根據那位老板的真正情況作為判斷。
這樣一來,今天處處被王陽壓下的場子,也算是可以扳回來一局!
不行,只是這樣扳回來一局怎么可以?
麻衣老者瞇起眼睛,心中想到等下他就要去找人調查一下這里之前的那位老板到底是誰,他決定早早親自動手,給對方人為制造一場兵災之禍。
如此一來,鈴木鍵一在秦叔寶面前也就有話說了,而他們商議的結果最終也就不需要考慮王陽的建議。
這簡直就是一石三鳥的好事!
“王師傅?這……”
秦叔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急忙望向王陽,可王陽不知在想什么,沒有第一時間解釋這一點。
見王陽不說話,麻衣老者心底一直壓制的怒氣好像終于得到了宣泄,暗爽起來。他看著王陽,再次重復問了一遍:“王大師,你怎么不說話了?”
王陽嘆了口氣,轉過頭望向秦叔寶問道:“秦兄,你對那老板的兒子了解多嗎?”
秦叔寶不知道王陽心中賣的什么藥,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那倒是不多,我那朋友之前從不讓他兒子接受他的產業,不過也就是最近他的身體實在太差,才不得不把家業交給他兒子打理,那之后我倒是見過兩面。”
以秦叔寶的身份,對方和他交朋友都算得上是高攀,秦叔寶當然不會和他兒子多熟。
“那以你見過的兩面,他兒子是不是脾氣很不好?”
王陽也想到了秦叔寶和對方兒子可能不熟,馬上又追問了一句。
“是有點傲,不過在我面前,他還兇不起來。”秦叔寶回想了一下,擺了擺手。
“這就足夠了。”王陽得到這句話,也已經夠了。
這時候,他才轉過身面對麻衣老者和鈴木鍵一他們,緩緩開口道:“我先前不急著解釋這一點,是因為我覺得這根本都沒必要好解釋的。我原本以為,我說的已經足夠明白了,可沒想到,你們請來的這位水谷大師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說著,王陽突然拔高聲調,直指那位麻衣老者,大聲道:“刀剪金,西斜射財口,重火損五臟……水谷大師,我都說到這里了,難道還要我繼續往下解釋嗎?”
一句話之間,王陽氣勢猛然大盛,引得秦叔寶、鈴木鍵一,包括那位叫靜雅的女秘書,所有人齊齊望向那位麻衣老者,面帶疑狐。
王陽雖然沒有明說,可他的樣子,已經在告訴所有人,這個水谷大師的水平實在太低,他已經懶得和對方繼續客套下去了。
“刀剪金,西斜射財口,重火損五臟……這不就是子火口?那又怎么了?”
麻衣老者很想要壓過王陽的氣勢,只是他在開口后心中猛然閃過一道警覺,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話語之間的氣勢頓時弱了不少,完全壓不過王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水谷大師,這小子火口是什么意思?”
見他這個樣子,鈴木鍵一不由擔心起來,急忙開口問了一句,也算是拖延了一下,幫他挽回了一點丟掉的氣勢,不至于讓大家都看出來。
“哦,根據這種情況,關于那老板的命格就變成了子火口,意思就是火勢起造成身體損傷,便需要子承父業,可秦老板先前都已經說了,現在那位老板的產業都已經交給了他兒子,這就根本沒什么可說了啊!”麻衣老者趕緊解釋了一句。
“既然你看不出來,那就還是我來說吧。”
王陽直接結果話茬,不再給對方機會,直接說道:“其實很簡單,子火口已經成,那么就是子承父業,而這個兒子的脾氣也不好,重火傷身便會傷上加傷。那老板中的是風寒,所為火克金,傷的是屬性為金的肺。而這老板遲遲沒好,那則說明他的病根不僅僅如此,從重火傷五臟上來看,這重火所傷,除了屬性為金的肺,還有屬木的肝。再往前看,陽光西斜射在財口,所經營的理發行又是刀金腰帶,日光屬于強光,刀光屬于兇光,如此相加,直射在一個肝肺受損嚴重的人身上,最直接的體現會是什么呢?”
“傷目……”
這時候,麻衣老者終于意識到自己先前遺忘的哪一點是什么,順著王陽的話情不自禁的嘀咕出聲,與此同時,他的身子也一下寒了下來!
現在,他終于知道王陽要說什么,也知道王陽的那股氣勢到底為什么如此之足了!
在這里的風水上,王陽的確已經把方方面面全部都注意到了,而非和他一樣,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故意的把所有原因都轉移到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