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很快帶個陶瓷盆,還有一桶水走了過來。
孫正中把病床旁的桌子搬了過來,王陽將陶瓷盆放在上面,又將桶里的水倒進去,黃會長和賴老都站在近處,古風則站在靠門的地方,一直盯著馮四海和鄧興他們。
桶里的水是普通的自來水,正常來說王陽需要的是無垠水,這一會去找并不容易,時間來不及,只能先將自來水用凈水咒來凈化下,湊合著使用。
水倒進盆里,凈化之后,王陽又將一個月亮似的的小塑料片扔了進去。
“這是鏡月回光術,這不是茅山派的秘法?”
看到王陽做的這些,黃會長驚訝的叫了聲,他曾經親眼見別人用過這鏡月回光術,記憶深刻,現在見王陽擺出來,立刻叫了聲。
茅山派是道家著名門派,也是道家眾多門派中和玄門各派關系最好的一個。
原因很簡單,茅山派弟子多喜歡外出,他們除了道法之外,對風水相術多有涉及,屬于行走在道門和玄門之間的門派,只是嚴格劃分的話,他們屬于道門。
茅山除了最有名的符箓之外,還有很多秘法道術,鏡月回光術便是其中一種。
“我的確是鏡月回光術,但并非茅山獨家擁有!”
賴老微微一笑,幾千年的發展,加上各種戰亂,所謂的秘術其實都是古代很多人都懂的東西,只是越傳越少,知道的人少了,也就成了自家秘術。
秘術和獨門術法并不相同,獨門術法多是自創,所以只有自己懂的,秘術是傳承下來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是個秘密,所以叫秘術。
賴老這么一解釋,黃會長不在說話,這是牽扯到玄道兩門,又是其中大門大派的事情,他也不方便多做發言。
王陽可不知道這是什么茅山派的秘術,這只是道卷中的一個術法,正好現在合適使用,王陽便拿了出來。
將兩根頭尾釘扔入盆中,王陽豎起劍指,嘴里小聲的念著,一旁的孫正中和吳鳳雅也好奇的走過來,湊著腦袋在那看。
遠處的鄧興則一直站在那里,沒敢走過來,他臉色依然很蒼白,眼珠子時不時轉動下,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隨著王陽咒語念完,盆中之水開始蕩漾起來,一束亮光,從盆中向外擴散而出,整個陶瓷盆就如同一個月亮,將月光散發出來,照在了天花板上。
吳鳳雅再次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孫正中則稍微好一些,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不少,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水盆上空出現了一道虛幻的立體影幕,影幕中很快出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然后拿著一個布包直接向一片玉米地里走去。
從影幕來看,這是晚上。
那人的樣子已經展現了出來,看的清清楚楚,正是之前被堵住的鄧興,看到自己出現在影幕之中,鄧興的臉色更為蒼白,幾乎沒有了一點血色。
“那,那不是我家祖墳?”
孫正中突然驚叫了一聲,吳鳳雅也認了出來,鄧興走到的地方正是她今天剛剛去過的孫家祖墳之地,那里有幾個墳頭,鄧興先是那出幾根香,在所有墳頭前都點燃一根,然后開始燒紙。
“連死人都騙,就不怕遭報應嗎?”
看到這一幕,賴老怒色更盛,鄧興這是燃香問路,他問的是誰是最后下葬,誰和目前活人關系最近,只有這樣,頭尾釘才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他問的時候肯定沒說出自己真正的來意,真說的話這些墳根本不會對他有任何反應,不知道他到底說的什么,反正成功欺騙住了那幾個墳包,很快有一個墳包的香燒的特別快,沒一會便燒完了。
鄧興直接走到這個墳包后面,用一個小鏟子開始挖坑,然后拿出兩根黑色長釘,包在符紙里,埋在了下面。
埋完之后,他還將周圍完全恢復,最后念了一段咒語之后才離開。
隨著他的離開,影幕慢慢消失,王陽還原了鄧興埋釘的一幕,等于有了確鑿的證據,而且是非常可信,有力的證據。
“這應該是六天之前的晚上,也就是那個晚上他埋了頭尾釘之后,我表妹孫惠才開始起那兩個肉包,馮四海,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可說?”
不僅王陽在看著馮四海,那個黃會長也是,眼中還帶著一點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這件事真的和馮四盒關。
“王小友,是在下的錯,在下教徒不嚴,竟然出了這等裂圖,賴老,黃會長,你們放心,我馮四海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馮四海抱起拳頭,似乎很痛心的樣子,說完又回過頭,怒視著鄧興,大聲說道:“鄧興,我之前怎么教的你,怎么對你說的,我們玄門中人即使愛財,也要取之有道,切不可誤入歧途,你,你倒好,竟然弄出了頭尾釘,還用它去害人,你,你告訴我,你到底害了多少個人了?”
“師傅,我沒有,這頭尾釘不是我弄出來的,我沒害死過人!”
鄧興急忙大叫了起來,他是現代人,說他謀財布局可以,但說他殺過人,他真不敢承認。
布局害人和制造那邪惡道具而殺人,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的罪刑他根本承擔不起。
“你,你還說沒有,你這個畜生!”
馮四海大聲的罵著,一副痛心的樣子,王陽則瞪大了眼睛,賴老若有所思,黃會長則暗暗的點了下頭。
“師傅,我錯了,是我財迷心竅,前不久偶然得到了這頭尾釘,就想著用它賺一筆錢,我不該這么做,我錯了!”鄧興跪在地上,在那大哭著,還不斷的扇自己巴掌。
“賴老,黃會長,孽徒有罪,任憑二位處置!”
馮四海再次轉身,對著賴老和黃會長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賴老,這次鄧興確實犯了錯,有罪,我們易經協會對犯錯之人一項嚴厲,就將他教給特殊管理處來處置,您看可好?”
黃會長小聲對賴老說著,這次的是嚴格說起來他也有責任,畢竟鄧興是易經協會的成員,他這個會長難辭其咎,賴老又不是一般的人,真抓租點不放,連他都要跟著倒霉。
他本來并沒在家,是賴老之前和他聯系了,今天匆匆而來,賴老在整個玄門的地位他很清楚,更不用說這次害人的事還事發生在他們這邊。
“黃會長既然這么說了,就這樣辦吧!”
賴老淡淡的應了聲,他知道這次的是馮四海肯定有參與,只是現在他把自己撇開,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鄧興的身上,而鄧興又沒有承認,暫時拿他沒有辦法。
特殊管理處是隸屬政務院直管的一個部門,他們的責任便是監督和管理整個術士界的異人,有人作惡就要抓捕歸案,不僅僅是玄門,道門和佛門以及巫門都在他們的管轄之內。
里面有不少四門的弟子,這個部門并不屬于易經協會,這件事真正的處置權也確實在他們那里,黃會長這個提議很公平,沒有任何的偏袒。
馮四褐在不承認,沒有證據證明他參與或者謀劃了這件事,現在只能如此,罪不禍家人,馮四盒管教不嚴之罪,易經協會會對他另有處置,但不會讓人直接將他抓走。
“那我去叫他們進來!”
黃會長稍稍吐了口氣,賴老同意了就好,只要賴老不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就行,至于這個鄧興,他心里巴不得多吃點苦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還連累了他。
外面的警察就是黃會長帶來的,他們只是普通的警察,這里沒有特殊管理處的分支,要他們將鄧興押送到鄭州,那邊有一個分處,可以處理鄧興。
以歹毒邪惡道具暗中害人,趁機訛詐錢財,這種罪并不輕,至少也要關上幾年,而且是在特殊監獄內,別想著減刑什么的。
“黃會長,只帶走他一人?”
見警察進來,還給鄧興帶上了手銬,而馮四海一點事都沒有,王陽急忙叫了聲,這件事要說和馮四夯關系他是絕對不相信。甚至可以說,主謀就是馮四海,鄧興不過是一個跑腿的雜役。
“師弟,我們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抓人,你放心,等把這個鄧興送過去后,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賴老對王陽說了句,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馮四海,他同樣明白這一切,只是目前來看確實拿馮四夯有辦法,只能先放過他。
“不用到那邊,我有辦法讓鄧興說出真相,只是需要師兄你的幫助!”
看著馮四海,王陽緩緩的說著,主謀不抓,只抓個小兵,這不是王陽的目的,王陽更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這次表妹的事完全可以看出,馮四海就是一個做事沒有顧忌的人,抓了鄧興,等于他們不僅僅是結了梁子那么簡單,已經變為了仇家,放過馮四海,就等于給自己以及家人埋下一顆炸彈。
自己還好,父母可都是普通人,他們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絕對不能就這樣放他走。
況且王陽還擔心,真放走了他,即使鄧興拿到了新的證據,想在抓他就不容易了,知道自己的罪行隨時有可能敗露,這人肯定是要逃的,一個逃走的三層相師,對他親人的威脅會更大。
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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