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青看到祁虎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她害怕得開始渾身顫抖,這一刻,她開始懺悔自己對蘇迎夏所做的事情,要不是抓了蘇迎夏,她絕不可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如今因為她的玩火
fen而要丟掉性命,韓青內心的后悔,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韓三千,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求你放了我。”韓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韓三千磕頭求饒,人生中,她第一次這么清晰的認知自己的身份。
韓三千面色冰冷,沒有絲毫的憐憫看著韓青,淡淡的說道“從你抓了迎夏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韓三千攙扶著蘇迎夏,夫妻兩人顫顫巍巍朝酒店外走去,他不希望蘇迎夏看到這種場面。
韓青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希望能夠用盡所有的力氣換回韓三千的原諒,但這一切,終究是徒勞無功,韓三千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祁虎對韓青伸出手,死死的掐住脖子,當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韓青臉上已經布滿了充滿后悔的淚水,但這時候的后悔,已經為時已晚。
酒店外,蘇迎夏對韓三千問道“她真的會死嗎?”
“當然不會,我只是嚇唬她而已。”韓三千說道。
蘇迎夏想要回頭看一看酒店的情況,不過她忍住了,雖然猜到韓三千這句話很有可能是安慰她,但是韓三千既然這么說,那么她就愿意相信這個善意的謊言。
在蘇迎夏的世界里,她能夠接受的謊言,便是從韓三千嘴巴里說出來的話,不管他說什么,蘇迎夏都愿意相信。
“我送你回家。”韓三千接著說道。
蘇迎夏雖然挨了些打,但都是皮外傷而已,跟韓三千的重傷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她沒有同意韓三千的話,而是說道“不行,我送你回醫院。”
韓三千固執的搖著頭,說道“我先送你回家。”
如果沒有把蘇迎夏送回家,韓三千又怎么能安心的回醫院呢。
祁虎和戚依云兩人遠遠的跟在身后,四人一前一后,朝著云頂山別墅而去。
戚依云滿眼的羨慕,不加絲毫掩飾,韓三千現在有多重的傷她心知肚明,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愿意忍痛送蘇迎夏回家,這段路對常人而言會走得非常輕松,可是對他來說,卻是非常痛苦的,即便如此,他還是愿意咬著牙送蘇迎夏回家。
“這樣的男人,怎么能讓人不著迷呢?”戚依云感嘆著說道。
“你喜歡我嗎?”祁虎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對戚依云問道。
戚依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大個子,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很能打,而且長得也不錯,我當然有自知之明。”祁虎說道。
戚依云搖了搖頭,懶得跟祁虎搭腔。
回到山腰別墅,當蘇迎夏摁響門鈴的時候,很快門內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不只是一個人,看來蔣嵐和蘇國耀因為擔心蘇迎夏的安全,都沒有睡覺。
蘇迎夏淡淡一笑,說道“沒想到他們還在等我。”
韓三千也笑了起來,這兩人對蘇迎夏的關心,讓他倍感欣慰。
當門打開的時候,蔣嵐看到蘇迎夏,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拉著蘇迎夏的手,滿臉責備的說道“迎夏,你去了哪,怎么會現在才回來。”
“媽,我沒事。”蘇迎夏說道。
看著蘇迎夏臉上的傷勢,蔣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捧著蘇迎夏的臉頰,心痛道“是什么人干的。”
這時候,蔣嵐看到了韓三千,表情瞬間陰沉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還沒有把蘇迎夏害夠嗎?”
韓三千搖了搖頭,還沒說話,蔣嵐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韓三千。
要是身體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蔣嵐這種力道對于韓三千來說,撓癢癢都算不上,可是現在,身受重傷,哪怕是蔣嵐的力氣,也是讓韓三千摔倒在了地上。
他沒有任何的余力去抵抗外力,面色痛苦的坐在地上。
蘇迎夏緊張的蹲下身,對韓三千問道“三千,你怎么樣了。”
蔣嵐表情冷冽,雖然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畢竟韓三千這樣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她輕輕一推就倒了呢。
但是她不在乎韓三千身上發生了什么,看到韓三千那股厭惡的情緒就不斷騰升而起。
“蘇國耀,把女兒帶回去。”蔣嵐對蘇國耀說道。
蘇國耀對于蔣嵐的話,不敢不從,只能把蘇迎夏拉回了家里。
蔣嵐走到韓三千面前,姿態居高臨下,雙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韓三千,我警告你,這里已經是我蘇家的地方,別墅也是迎夏的名字,你既然和她離婚,就沒資格回這里來。”
蔣嵐這種過河拆橋的行徑,韓三千在她身上見得多了,她為了得到好處可以不折手段,也可以在得到好處之后,翻臉不認人,這對于蔣嵐來說,都是常態。
“我要來,誰攔得住我嗎?”韓三千淡淡的說道。
蔣嵐緊咬牙關,云頂山別墅區是天家的,而韓三千和天家又有著非常好的關系,那些物業保安看到韓三千,自然不會阻攔他,這就相當于山腰別墅的大門,永遠都對韓三千敞開著。
不過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在蔣嵐看來,山腰別墅遲早會脫離天家的掌控。
“你這么死皮賴臉,就像是一條癩皮狗,讓人惡心。”蔣嵐言語狠毒的說道。
韓三千已經無力再站起身,面對蔣嵐的惡言相向,也無力反駁,只是擺了擺手。
“你要死就死遠點,別死在我家門口,這個地方,早就不屬于你了。”蔣嵐說完,轉身回到別墅,重重的關上門。
想當初,剛入住山腰別墅的時候,蔣嵐對韓三千態度非常好,而如今,當山腰別墅的主人成為蘇迎夏的時候,她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這大概就是拜金的終極表現,她從不在乎自己得到的一切究竟是誰的,也不會念及這份情,在她眼里,沒有后續的利益,就等同于沒了價值。
韓三千沒辦法再自己走下山,只能給戚依云打了電話,讓祁虎上山接他。
但是等了一會兒,到山上的人,卻不是祁虎,而是戚依云只身一人。
她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祁虎,而是讓他在門口等著。
“祁虎呢?”韓三千對戚依云問道。
“那個傻大個以為我喜歡他,現在還偷著樂呢,既然這樣,何必打擾他的幻想呢?”戚依云說道。
“可是我要怎么下山,我現在已經完全走不動了。”韓三千說道。
戚依云走到韓三千面前,蹲下身說道“難道我不能把你背下山嗎?”
韓三千一愣,讓個女人背他!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有嘗試過。
“你要是不讓我背,就準備在這里吃一夜的露水吧,我不會讓他來接你。”戚依云說道。
韓三千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也真是夠固執的,從某些方面來說,跟他一模一樣,可有的時候,固執除了遍體鱗傷之外,換不來任何好處。
“戚依云,你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改變我的心。”韓三千說道。
“你改不改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做自己想要做的而已,趕緊上來,我還想回去睡覺,別耽誤我美容養顏,我要是變丑了,一輩子賴著你。”戚依云語氣充滿威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