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婷帶回家里,韓三千正打算給何婷整理一個房間,蔣嵐從樓上走了下來。
“韓三千,你干什么,這是誰?”蔣嵐用質問的語氣對韓三千問道。
“何阿姨是我請回來的,以后幫家里做飯,打掃一下衛生。”韓三千說道。
請傭人?
蔣嵐怒氣沖沖的走到韓三千面前,冷聲道:“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家里請人都不用給我申請了是吧,你要是不想給我們做飯,我自己做。”
“好啊。”韓三千淡淡的看了一眼蔣嵐,轉頭對何婷說道:“何阿姨,既然有人做飯,你以后只用打掃衛生就行了。”
蔣嵐氣得咬牙切齒,她怎么可能做飯呢?自從韓三千到了蘇家之后,她就遠離了廚房,習慣了飯來張口的生活,只是這么一說而已,韓三千竟然還當真了。
“想吃我做的飯,你還沒有資格。”蔣嵐冷眼看著韓三千,繼續說道:“你請她多少錢一個月,這錢跟我們家可沒關系。”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掏一分錢的。”韓三千說道。
見韓三千要讓何婷住客房,蔣嵐又不答應了,說道:“一個下人而已,怎么能住客房呢,今后家里來了客人怎么辦,去雜物房睡地鋪就行了。”
何婷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而且在這么高級的別墅里,她哪有資格住客房呢,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對韓三千說道:“我還是住雜物房吧,這里是客人住的地方,我怎么能住呢?”
蔣嵐一臉冷意的看著何婷,不屑道:“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何阿姨,這是我的家,我要你住哪,你就住哪。”韓三千淡淡的說道,把何婷的行李提進了房間。。
蔣嵐都快氣瘋了,在一個下人面前,韓三千竟然這么不給她面子,她在這個家,以后還有什么地位。
“韓三千,你確定要這么做嗎?”蔣嵐眼神陰鷙的看著韓三千說道。
“何阿姨,今后這個家里,有誰為難你,你盡管告訴我。”韓三千沒有搭理蔣嵐。
何婷有些為難,她知道韓三千在蘇家是個窩囊廢的形象,雖然看到的跟傳言有些不一樣,但是因為她而讓兩人產生矛盾,她還是過于不去,畢竟韓三千幫了她這么多。
“三千,我真的不用住在這里。”何婷說道。
“行了,這件事情別說了,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你熟悉一下家里,我還得出門一趟。”韓三千說道。
何婷點了點頭,只能應下來。
蔣嵐回到客廳里看電視,敲著二郎腿,腦子里誕生出了很多邪惡的想法。
等韓三千離開之后,蔣嵐嗑起了瓜子,對于近在眼前的垃圾桶視而不見,直接把殼扔在了地上。
“何婷,你在干什么呢,沒看到家里臟了嗎,還不來打掃。”蔣嵐吼道。
聽到蔣嵐的話,何婷忙不迭的找來了掃帚,把蔣嵐造成的滿地狼藉打掃干凈。
蔣嵐起身去接水喝,又是灑了一地。
“地上有水,趕緊拿拖把來。”蔣嵐吩咐道。
掃帚還沒放下的何婷,又拿起了拖把。
“電視柜都是灰塵你看不見嗎?”
“客廳地板這么臟,你趕緊給我打掃干凈。”
“還有樓梯扶手,給我全部擦一遍。”
何婷任勞任怨,沒有一句怨言,蔣嵐說什么她做什么。
“小心點,要是把東西摔壞了,你可賠不起。”
“你這種人也不知道上輩子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能住在云頂山別墅區,我警告你,要是做得有半點不好的,我就讓我女兒開除你,韓三千在這個家里說話是不管用的。”
“蔣姐,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做好的,如果你覺得哪里臟了,可以隨時叫我。”何婷說道。
“你自己沒長眼嗎?還需要我叫你,請你回來,難道還要我幫你檢查哪里不干凈,每個月的工資你是不是要分我一半。”蔣嵐尖酸刻薄的樣子,丑陋至極。
“我出門了,等我回來,要是看到哪不干凈,你自己卷鋪蓋滾蛋吧。”蔣嵐冷聲道。
今天跟幾個朋友約好逛街,蔣嵐拿上包之后就出門了。
在約定好的地方見面,那幾個朋友知道蔣嵐住進了山腰別墅,一個個羨慕得不行,讓蔣嵐好生得意。
“其實也就那樣,就是地方寬敞了一點而已,說實話,太大了,我還有點不習慣了,家里的衛生也不好做。對了,今天請了一個傭人,一個月又得好幾千塊呢。”蔣嵐說道。
她身邊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太有錢的人,畢竟蔣嵐以前的地位,也擠不進有錢人的圈子。
這時候,一個氣質雍容的中年女人朝蔣嵐一行走來,身后還跟著十多個穿黑西裝的保鏢,一看這排場就是大人物。
而且她的氣質和樣貌,讓蔣嵐等人只有自慚形穢的份。
“這是哪家的闊太太,出行居然帶著這么多保鏢。”
“有錢真好啊,我要是有錢,也能保養得像她這么好。”
“她怎么朝我們走來了,蔣嵐,你不會認識她吧。”
她走到蔣嵐面前,停下腳步。
蔣嵐疑惑的看著她。
“你是蔣嵐?”
“是……是我,請問你是。”
‘啪。’
那個女人冷不防的一個耳光打在蔣嵐臉上,直接把蔣嵐給打瞢了。
蔣嵐的朋友看到這種情況,雖然心里有點為她打抱不平,可是看著對方十多個保鏢跟著,哪敢說半句不是。
“你……你為什么打我,我認識你嗎?”蔣嵐捂著臉,恨恨的說道。
“記住我的名字,施菁。”施菁,韓三千的母親,燕京韓家的媳婦,一個凌駕于云城之上的女人,哪怕是天家在她眼里,也是螻蟻一般。
“從今天開始,低調做人,你再有半分為難他,我要你后悔做人。”施菁冷聲道。
韓三千雖然不被韓家看重,但他終究是施菁的親生兒子,得知韓三千在蘇家被這個女人騎在頭上,就連買別墅的功勞都被她搶了去,韓三千可以隱忍,但是作為母親的施菁卻忍不了,所以要給蔣嵐一個教訓。
“我……”
我字剛出,施菁又是一個耳光打在蔣嵐臉上,隨即揚長而去。
蔣嵐愣在原地,被施菁的氣場震懾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蔣嵐的潑婦勁頭在施菁的強勢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施菁走遠之后,蔣嵐的朋友才開口說道:“蔣嵐,這女人是誰啊,打你干什么。”
“你們家,不會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吧?”
“我看她不像是普通人啊。”
聽著這些話,蔣嵐面沉如水,她根本就沒有見過施菁,何來得罪?
而且她口中的他又是什么人,蔣嵐一無所知。
“有錢就了不起嗎?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這兩個耳光我會加倍奉還。”施菁已經走得沒影了,蔣嵐才敢說出這番狠話。
就在剛才,她嚇得心驚膽寒,但現在,又是一副潑婦的樣子。
蔣嵐的朋友不敢多嘴,施菁一看就地位尊貴,出行帶十多個保鏢,那是她們根本就想不到的地位,蔣嵐現在雖然住進了山腰別墅,可是要對這個女人報仇,還是不太可能的。
“走吧走吧,逛街去,今天專柜又上了很多新品。”
“是啊,我這張臉也得好好保養一下才行。”
“我們再不保養,可就拴不住家里的男人咯。”
蔣嵐摸著浮腫的臉頰,以這種狀態繼續逛街不是丟人現眼嗎?說道:“你們去逛吧,我先回家了,下次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