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奶娃帶著全家吃香喝辣

第299章 千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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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卜絕望的告訴他,對蚑誘惑最大的食物居然是早已消失的千毒蟲時,花佑祁差點高興的原地起跳。

巧了,千毒蟲,那不正是瘋爺爺送靈寶的周歲禮物么?

花佑祁還特意讓雨霞畫了千毒蟲蟲繭的樣子,全都能對上。

那羅剎鬼宗教的教主就是篤定了千毒蟲已經再也找不出,才會對靈寶下蚑蠱,卻不成想,他們手中正好就有。

上次瘋爺爺發病,靈寶把千毒蟲給塞回了瘋爺爺枕頭下,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監督靈寶讓她不動用空間之力,再想辦法讓千毒蟲孵化出來。

屆時,靈寶就有救了。

這一趟關外沒白來,這頓傷沒白受。

不過,在回赤水前,他們還要再辦一件事,那就是滅了羅剎鬼宗教。

阿卜說宗教如今的藏身位置最有可能是在鐵真部族,因為除了桑族后面這片蟲山外,最適合養蠱的位置便是在鐵真部族的的瘴氣山。

靈寶跟花佑祁救了桑族幾十條人命,阿卜說什么也要跟著一塊去。

來到樓下,阿卜家外早已經圍滿了桑族人,婦幼老站在遠處,看向隊伍最前頭那兩百來號拿各種粗劣武器的漢子,滿眼都是擔憂與彷徨。

七八歲的男孩拉著阿卜的手,眼睛通紅,說話聲音沙啞,“爺爺,阿姜也跟您一塊去。”

他已經猜到了爺爺要去哪兒,咽下所有的不舍他沒說不讓爺爺去,只說想跟著一起。

阿卜拉著他,摩挲著把孫子交到雨霞手中,“阿姜,聽話,爺爺此次出門是有重要的事辦,有那兩個哥哥姐姐在爺爺肯定不會有事的。爺爺不在時,你要霞婆婆的話,過幾天阿爺就回來了。”

阿姜咬著唇,強忍淚水,輕輕應了聲。

雨霞遞給阿卜拐杖,阿卜接過轉身對著那兩百來號漢子的方向說道,“我們的族人每年貢獻給宗教的種子不計其數,幸運的被培育成了鬼,有活命的機會,運氣不好的下場就是變成痋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孩子——”

說到這兒時,已經有不少漢子攥緊了手中武器。

這些年來他們不是沒反抗過,到頭來不過是徒勞,反而被迫進獻更多的種子才能得以活著。

南藩早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南藩,繼承王位的王女也不再是以前受人愛戴的云芝。

他們恨打仗,恨踐踏家園的中原人,但他們更恨把族人煉制成活傀儡的羅剎鬼宗教。

“滅宗教!”

“滅宗教!”

有人帶了頭,立刻有人附和高喊,遠處的婦人們抹著淚將手邊的孩子攬入懷中。

阿卜渾濁的眼睛蒙上霧氣,眼眶通紅,攢足了氣息大喝一聲,“滅宗教!”

“滅宗教!滅宗教!”

靈寶跟花佑祁默默站在阿卜身后,看著,聽著。雖然聽不懂,但不難看出這些人內心比他們更恨羅剎鬼宗教。

“倒是咱們多慮了,看來南藩的內亂一直都存在,不過這次他們應該仗了咱們倆的勢,瞅瞅,他們看咱倆跟看救世主似的。”花佑祁瘋狂給靈寶敲字。

“有他們在,我出手更不方便了。”明明不用費腦子,打架就成,現在倒好,這么多人跟著還得動腦子想戰術。

“交給我。”花佑祁敲完捏緊了少女的手。

從桑族出發,沿途要經過不少部族,阿卜每經過一個部族都能從部族里帶走不少的勞動力,有老、有少、甚至連婦人也參與其中。

這些部族都是宗教的受害者,他們不像桑族或是𬘫族族人有天賦,他們的族人通常只能被抓去煉制成痋人。

去往鐵真部族的山路上,阿卜跟靈寶二人說了很多,他行動不方便,便由桑族內幾個體壯的年輕人輪流背著走。

簡單捋了捋阿卜說的信息,也大概對南藩有了一定了解。

南藩三大族,鐵真、𬘫族、桑族,至于其他部族全都依附三大族而活。要活自然需要糧食,而南藩唯一幾處能種糧食的地方都在鐵真族人手中。想要得到糧食,就不得不向宗教進貢‘種子’。

花佑祁看了眼身后跟著各部族族人。這些人中,有閩族、甌族、駱族......但不管出自哪一族,他們都有一個同性,那就是面黃肌瘦。

在得不到足夠糧食的情況下,他們唯一活下去辦法就是不停向宗教提供‘種子’。

加上多地水源不穩定,很多部族喝的水都帶有少量的瘴毒,久而久之,很多人的壽命通常不超過三十歲,且活著時還要經歷多次瘴毒的折磨。

“知道,為什么我,能說動他們嗎?”阿卜聞著腳步聲,扭頭看向身后,灰白眸子里難掩哀傷。

“為什么?”花佑祁配合問道。

轉過頭,阿卜露出苦笑,“因為我說,你們就是老真王預言的,救世主。”

花佑祁微微驚訝,旋即也跟著笑了。

阿卜不等花佑祁說什么,他繼續道,“我知道、這些人并不能幫你們、忙。但,他們需要、信念。在極致的痛苦面前,他們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而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部族一個又一個的消亡。

“南藩不止三十六部族,那些更小、或是沒有任何價值的部族,根本換不到糧食,最后只能走向死亡。”

“老東西。”花佑祁抬頭看向他,嗓音不咸不淡,“你別把我們當傻子,你所圖的,可不止這些吧?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救世主,最想做救世主的難道不是你嗎?但你卻沒有這個能力,你應該就早就猜到了我們的身份,對吧?”

這幾日,他是養病,又不是養腦子。

南藩三大族,鐵真、桑、𬘫,能成為部族族長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實人?

阿卜聞言,沉默了好久,才把少年的話消化完,他的苦笑更為明顯了些,但那雙渾濁的眼睛卻露出幾分堅定之色,“是。我知道的,不少。”

他拍了拍背自己的族人,示意他放自己下來,隨后他杵著拐杖與身側少年一并前行。

再次與少年交談,阿卜變得認真,“我希望,南藩能拿回當初失去的地方,也就是那片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