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評審席上的竇長明也目光炯炯地盯著婦人動作不挪眼。
藥架上的藥材皆是炮制好的,成色品相也皆是上乘。
但藥架上的藥材,全是毒藥。
本想配置一份解毒丹,看來是不行了。
那就以毒攻毒好了,反正是做給外人看的。
一盞茶的功夫。
靈寶挑好藥材,隨便尋了張藥臺便開始碾藥配藥。
動作不急不緩,眉眼間淡定從容。
觀看的人也不是傻的,那碾藥的手法,那胸有成竹的姿態,讓他們明白,這婦人是有能耐的。
周圍探究的目光開始遲疑、動搖。
天宮城里討生活的,誰人能不識得幾位藥材?
更有在城中售賣藥材的,對各種草藥大多熟悉。
那婦人所挑選的藥材他們全都認識,中共十三味藥材,其中除了一種藥材屬名貴,其余的全是些尋常藥材。
這配方,要不是婦人托大搗亂,便是她真有眾人所不及的本事。
看戲的人越來越興奮。
靈寶心無旁騖專心碾藥,再精心配比,以特制手法搓圓,最后烘干。
全程一共用了半個時辰。
二者期間,四周鴉雀無聲,竟無一人再調侃或唏噓。
靈寶把烘干的藥丸拿進手里,偏頭笑看竇長明,“竇家主,我做好了。不知你們那邊可選好了優勝者?”
竇長明微微皺眉,剛想開口說話又被靈寶囂張打斷n。
“噢,選不選的也無所謂,反正我這顆藥定會勝出。”
場內外眾人,“......”
竇長明臉色更難看了。
那些參賽者更被氣得鼻孔噴氣,“這位夫人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些?便是當今的天宮之主也不敢像你這般目中無人。”
一聽到天宮之主,靈寶笑了。
貴賓席上幾個少年人亦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他們敬仰崇拜的天宮之主如今已是一縷孤魂野鬼。
靈寶看向怒目的參賽者,淡淡道,“我與你們一眾比拼,輸了是丟我的臉。你們若覺得我會輸,那你們應該高興才是,何故要動怒?”
“你......”開口的參賽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方這句話無論他如何答都是在打自己的臉,顯得自己心胸過于狹隘。
怎么會有說話如此嗆人的婦人。
花佑祁靜靜凝著說話的婦人,滿心滿眼都是自豪。
他家靈寶就是嗆人時真是太可愛了。
此時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催促道,“藥既然已經制好,不如先給我等介紹一番?”
“哦,好啊,我這藥名以毒攻毒丸。”
周圍所有人,“......”
“夫人,爭霸賽爭的可是毒藥,不是解藥,你是不是弄錯了?”
竇長明眼底怒意散去,覆上一抹嘲諷,“我等等了你半個時辰,結果夫人你卻制了一枚解毒用的藥丸子。算了算了,就當我等陪夫人玩鬧一場了,夫人還請離開賽場吧。”
靈寶挑眉,“我何時說我要參賽了?我只是想要證明這毒王爭霸賽不過徒有虛名。我這藥,可是能化解掉他們所有作品的毒性。”
“你說是,你用這一枚解毒藥,解在場所有作品的毒性?”竇長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什么?”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場內外頓時嘩然。
“竇家主,讓她證明,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那個能耐!”
竇長明只覺情緒被人拿捏在手里,不受自己控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你要如何證明,你這一枚藥能解所有作品的藥性?”
靈寶彎了彎唇角,使喚下人似的,“端半碗清水上來。”
竇長明再次深吸一口氣,抬手示意下人端水。
很快半碗清水呈上。
靈寶行至評審席,將托盤上的所有毒藥一股腦全放進了碗里,毒藥在水中化開,很快清水變成一碗泛紫毒液。
她又將手里的以毒攻毒丸放了進去。
旋即,端起瓷碗一飲而盡。
干脆利落。
貴賓席上,花佑祁一種臉色皆是大變。
卻也是來不及搶下瓷碗,靈寶這頓操作生生把死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整個廣場內外鴉雀無聲,目睹婦人這一動作的人,莫不腿軟,倒吸涼氣。
都不知道該說她狠,還是狂。
奶奶的,一個比賽而已,至于拿命來拼么?
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
靈寶依舊站定在原處,無任何不適。
甚至還笑意盈盈地問,“竇家主,諸位,我想我已經證明了吧?”
寂靜過后,人群里開始炸開了鍋。
“這,這這太厲害了。竟然以一枚藥解了十幾種毒。”貴賓席上有人振臂高呼,“夫人,你這藥可否再制一枚賣與我。我出兩......不,我出四萬兩......”
“我出五萬......”
“五萬五......”
貴賓席另一側,竇老太君臉上的和悅之色消失,臉皮緊繃,松弛耷拉的眼睛沉得厲害,“這人究竟是何來頭?敢于我竇家、敢于天宮明目張膽地叫板?”
“今日天宮城前來觀賽的人很多,甚至還有外國勢力,要查她的身份恐怕要些時間。”老太君身邊的婦人皺眉,看向靈寶的眼神頗為不善。
“查,花上些時間也要查,她這般故意于我竇家難堪,背后指不定還有什么陰謀。不光要查,人也不能這么放過。”似想到什么,老太君瞇眼,“比賽結束后派人跟著他們,可能——這群人正是咱們要找的那幾個。”
“是,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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