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奶娃帶著全家吃香喝辣

第205章 羅八川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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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月兒村的后山放眼望去,草木黃落。

得了聽風閣消息的姜墨楚于第二日便帶著無歡離了村。

臨走前還將自己身上那張殘圖留了下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兩人離開的傷感氛圍在黎家持續了兩日。

繼后小院里又恢復了雞飛狗跳。

最難過的還得是小靈寶。

她還沒來得及跟姜墨楚過招呢。

大哥哥為什么趁她睡覺的時候走?

灶房里,老太太聲音傳來,“靈寶啊,見你香香姨沒?”

靈寶回神,揚起嗓子,“香香姨去了河邊,洗衣裳。”

“這孩子,飯做好了也不曉得自個先吃。”

今年的寒冬比往年來得更早了些,清河畔水面上已經結了薄薄一層冰。

站在石階上往下看,能看到冰面下潺潺河水往下游流動。

洗衣裳的婦人搓了搓手,用捶衣棒將冰面鑿開一個洞,打濕衣服后撈起,捶衣棒正要砸下。

余光瞥見河面上好似漂浮著一個東西,正順著水流破開薄薄浮冰往她這兒飄來,刺目鮮紅染透冰面。

“救...救”

“瘋人救...”

離得近了,婦人才看清飄來的竟然是個男人,一手抱著浮木,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往她這兒劃。

瞧著岸邊的婦人,男人灰色眸子頓時亮了亮,“小...娘們...拉老子找瘋...人蕭”

丁香誒喲媽呀一聲,蹭的站起身,雙手死死抓著手里捶衣棒指向對方,“你你是誰?你別過來!”

婦人后退一步,誰料腳下一滑,石梯上木盆頓時被她踢翻滾落。

“我...是...羅八...咚”

木盆好巧不巧的剛好砸在男人頭上,羅八川兩眼一黑,垂下腦袋再不省人事!

死,死了?

婦人顫顫巍巍靠近,快手把木盆撈了上來,緊腳就要跑。

想起男人剛才在喊瘋人蕭,又稱自己是羅八?羅八川?

八川漕運行的幫主!

婦人腳步一頓,下得石階用棒槌戳了戳他腦袋,“喂!你你沒事吧?你是羅八川?”

男人早就昏死了過去,哪能回答她!

月兒村雖跟漕運行不合,但上次小韜是羅八川給平安送回白云城的,就這點,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婦人咬唇,拽著他衣裳把人拖回岸邊,就這么一個動作已經把她累夠嗆,“你別死啊,我去找人來抬你!!”

清河畔離村口不遠,一個來回跑著用不了多少功夫,很快丁香就帶了兩個幫手回來。

是恰好要來清河畔挑水的夏叔跟李青山。

“我滴個娘嘞,造孽啊。這一刀快給人劈成兩瓣了要,嘖嘖,這得多疼啊”

“我剛探了探還有氣兒呢,好在是昏了過去,不然得嚎成啥樣哎!外頭可真是不好混訥,這一看就是遇著了仇家”

“還是咱們村里好,種種田,種種菜,安安穩穩。”

“那可不,不然那些城外的人怎么會削尖了腦袋都想往咱們村里擠呢!”

丁香跟在二人身后,看著從男人后背不斷往下滴落的血水,心里直打顫。

“夏叔,青山,再再走快些,我瞅著他已經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二人應了聲,加快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瘋人蕭小院趕去。

“瘋老!瘋老,有個人從凈月河分支飄進了清河畔,跟咱們求救,他說他是羅八川,您快出來看看是不是他?”

剛邁進院子大門的夏叔李青山腳下一頓,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二人不約而同偏頭,看著肩膀上架著的男人。

普普通通的長相,皮膚黝黑,雙目緊閉面露痛苦之色,倆看半天,絲毫看出來這人就是傳聞中陰狠狡詐的羅八川!

他們月兒村的頭號敵人,當初與月兒村不死不休的羅王八。

他們居然把漕運行的頭頭給扛回來了?

兩人幾乎下意識就要將人撂下。

“羅王八?來求救的?哎呀呀快給老頭看看,桀桀桀!”倆要撂人的一瞬,老頭從煉藥房里飄出,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老臉,在看到昏死過去的人時,瞬間沉了。

抬手在男人身上幾個穴位點下,后背刀口出血速度可見的斂了下去。

“抬進煉藥房,快!”

老頭臉色凝重,夏叔跟李青山對視一眼,不敢耽擱,抬著人快步進了煉藥房。

他們再恨漕運行,也不及心里對瘋老、將軍還有黎家的感激。

“丁香,給小木床上鋪塊布”,老頭進門,搬出自己的碾藥工具,手里忙不停,嘴里也沒閑著,“藥架上第二排,有個小木箱子,去拿下來”

丁香鋪好布,取下小木箱打開,望著里面的銀針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線。婦人有些傻眼,“???瘋,瘋老?”

“爺爺這會兒子沒空,貨架上還有個大的白瓷瓶,里面是爺爺藏的酒,拿下來給他洗洗傷口”

沒空去看婦人瞠目的神情,瘋人蕭朝著隔壁院子揚了一嗓子,“靈寶!靈寶?快來干活了!”

倆大男人,想幫忙卻找不到下手的地兒,夏叔跟李青山極有眼力見地退出煉藥房。

迎面見著從圍墻翻來個女娃娃,又見娃進了屋關上門,倆心口提著的這股勁兒驟然一松。

對視一眼。

李青山掩住嘴,眼神飄忽,悄聲道,“夏叔我剛彈了一下他腦門”

“我,我剛也掐了下他胳膊”

倆小聲交流完,各自抬頭望天,假裝什么也沒發生。

大冬天的,黎家一家子都擠在堂屋里烤火,聽見動靜后全從隔壁攆了過來。

花佑祁也在。

所有人都守在煉藥房門外,不敢貿然上去打擾瘋老救人。

一群人里,黎韜最是憂心如焚,小少年粗拉拉的劍眉皺得緊緊的,雙手垂在兩側拳頭捏得很用力。

肩頭手掌拍來,是花佑祁,另一側是黎文。

倆默契地沒多說一句話,僅一個拍肩動作也讓黎韜感受到無需宣之于口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