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奶娃帶著全家吃香喝辣

第97章 他不行,找別人合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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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們一家可能當晚就被滅口了。

還有小靈寶,打從生下來,就一直在護著他們,想著想著黎家人紛紛把視線轉向靈寶,有感激,有心疼,也有驕傲。

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黎家人重新坐回凳子,個個臉上都帶著頹廢。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們一家小老百姓如何能去對付得了高高在上的王爺?別說現在的處境,就是放在以前家里全盛時,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皇室的人。

把這些心思壓了壓,眾人的視線聚集到桌上玉筒。

同時也很好奇,這玉筒里到底裝的什么,會害得他們一家顛沛流離,幾經生死。

瘋人蕭把娃擱桌上,拿起玉筒仔細打量,擰了擰,沒擰開,“這玉筒應該是有什么機關,得找專門干這行的人來,才能打開”

“喲,干這行的不正有個現成的嘛,文子騫啊”,老頭嘿嘿笑,拿著玉筒就往懷里踹,想了想,又遞給了靈寶,這玩意有些燙手,還是放靈寶那兒比較安全,“崽,收好了,回頭爺爺找一趟文子騫,讓他幫幫忙”

瞧著娃兒準備往懷里揣,滄銘天身子一僵,眼珠子不經意轉向小奶娃,一眨不眨的,什么高冷,在好奇心的作祟下蕩然無存。

撇見師父偷摸看過來的眼神,靈寶已經放進懷里的手,又緩緩伸了出來,她咧嘴一笑,手里握住的玉筒憑空消失。

滄銘天,“”

看師父有些發怔的小表情,靈寶一揚眉,玉筒再次出現,過后又消失。

其余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的令牌,誰也沒注意到一大一小私底下的小互動。

蘇月拿起桌上的令牌,一面刻著柒,一面刻著晉,她遞到有些發怔的滄銘天面前晃了晃,問,“這你應該認識吧?”

滄銘天眨眨眼,緩了緩有些酸澀的眼睛,視線看向令牌,淡淡道,“南越邊境的小國中晉,這是他們皇室的暗衛令牌,七殺殿,曾經交過手,實力,很一般”

瘋人蕭嘖嘖兩聲,見不得某些人裝逼,起身走向藥爐,看藥去了。

剛走兩步,又轉身回來拎起奶娃,小白眼一翻,嘀咕,“崽,別學那小子,裝逼會遭雷劈”

滄銘天,“”

黎誠盛繼續發問,“滄將軍,這么說來,刺客是從中晉來的東巍,目的是為了這玉筒?”

滄銘天搖頭,“為了玉筒是真,但不一定是七殺殿的人,我剛才檢查了他手上的繭,不像是長期握刀的,倒像是經常使用短刃的”

“倒也不必再猜這刺客的來處,重點還是玉筒,等之后玉筒打開了,自然一切明了”,蘇月起身從瘋人蕭懷里抱過奶娃,指了指桌面,“靈寶,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以后除了咱們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可記得了?”

靈寶點頭收了東西,巴巴望向阿奶,“阿奶,餓了”

大伙這才想起還沒吃晚飯,“嗨,瞧這記性,都給忙忘了”,飯菜都一直在鐵鍋里溫著,也不用再熱一遍,端上桌就能吃。

“等等——”,老太太拿了抹布在桌上擦了好幾遍,一想到剛才桌上的尸體,心里多少是有些膈應,不擦干凈吃不下。

灶房門被推開,錢婆子探進腦袋,“瘋老,那小娃醒了,要不要給他喂藥?”

“我去吧”,老太太麻利擦干凈桌子,起身走向藥爐,“丁香,你去屋里把黎文黎韜沒吃完的乳糖拿來,藥苦,吃點糖沒那么遭罪”

丁香應著,出了灶房。

喂了藥,錢婆子把娃帶回了她與丁香的房間,有人隨時盯著,才能放心。

東巍,京都城內。

臨近過年,街道上人來人往,大片的雪花剛落地便被人踩碎了去,化開的雪水把地上青石板洇濕,給周邊的商鋪添上一抹重色。

桐來客棧三樓廂房,一大一小立在窗臺邊,瞧著街道上撐著油紙扇來往的行人,文伶兒興嘆,“先生,咱們今年不能回去過年了”

回赤水地界的水路都被凍住了,若是走陸路,自己這不爭氣的身子又經受不住。

一只大手撫上頭頂,文子騫淺笑,“想家了?”這年哪次都是他們倆過,在哪里過不一樣?

“嗯”,文伶兒點頭,抬眸望向男人,“想月兒村,想弟弟們和靈寶妹妹了”

“還有兩味藥,尋到了就回,尋不到,最晚明年四月回”,伸手將窗戶關上,男人又道,“去好好休息吧,我還得出門一趟”

未時末,屋外雪虐風饕,文子騫踏上馬車,趕往京都城內最大的酒樓,聞香樓。

三樓一品香,小廝將人請進屋,門一關,屋外喧囂被隔絕。

廂房內,淡淡香薰裊裊,紫袍男人端坐茶桌前,見人進門,男人略微抬頭看去,露出一絲笑容,“文先生,考慮得如何?”

文子騫臉上掛著笑,行了江湖禮,而后坐在男人對面,瞧了眼對面男人衣著上的蟒紋,直接開門見山,“王爺,我文家向來不做朝廷生意,這次也算是破例了,明年五月你派人來取貨便是,屆時還望你信守承諾,將醉龍草一并帶來”

男人抿了口茶,淺笑點頭,“這是自然,不過本王還有一件事想向先生打聽打聽”

“王爺請說”

“先生在白云城可聽過一戶姓黎的人家?”

黎家?文子騫揚了揚眉,沒想到一個小小黎家,不光在白云城掀了場風雨,連京都皇室也與他們有牽連?“王爺既能問出這話,想必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了,又何必再問文某?”

晉王垂眸,眼底冷厲一閃而過,再抬眼時笑容依舊,“倒是本王說話太過隱晦了,先生此次來京,所為藥材應該不止醉龍草一種吧?若本王能再幫先生覓得天心花呢?”

“你想讓我幫你對付黎家?”文子騫緩緩靠上圈椅,饒有興致地開口,天心花他確實想要,不過這花并不是很難找,他不急,倒是更好奇對面的人跟黎家有什么關系?

“先生性子爽快,本王便直說了,這黎家背后有好幾位高人相護,單是白云城內任何一方勢力怕是也很難吃下他們,不如你我聯手如何?”

文子騫盯了男人兩秒,瞧他只說后語,不語前言,頓時失了興致,撐著扶手站起身拱手道,“王爺高看文某了,文某一心鑄鐵,并無這等‘宏志’,交易達成,文某先告辭了”

走出廂房沒兩步,房內傳來茶杯碎裂聲,文子騫頓了頓,邁步離開。

剛才的宏志二字,他特意說得重了些,那黎家背后的人至今還是個迷,若真有人要去解迷,他倒也樂得看。

一品香內,阿四從暗門走出,“王爺,這姓文的太不識抬舉了,白云城內四大勢力相互制衡,若有我們助他——”

炎晉抬斷阿四,“不著急,你也說了白云城內有四大勢力,他不行,找別人合作便是”

“是,王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