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放.縱一段日子后,瑞秋最終與他道別。她將展開新的生活,或許他們以后還會再遇,或許再不會。但孟謙對一起度過的時光,感覺都是美好的,他給了瑞秋祝愿和助力,送她啟程。
孟謙也收心回到舊金山,決定做正事。
錢財,他是不用擔心了,這么多項目和公司,足夠他在三五年后成為無人能追趕的世界首富。享受今后將會成為他生活的節奏,努力那么久,犒勞自己是必須的;但享受不是全部的主題。
如果光剩下享受和錢,人生未免太無聊。
但光顧著賺錢,也好像達到了一個熱情的頂點,現階段他賺錢的動力已經耗盡。
立足于現在,他應該做點別的。他想要做一些對未來、對他的家族子孫,甚至是社會都有影響的事。
他說:“我想站在高于普通人,超越自身的角度,去做現階段不明朗、可能會錯誤,但對未來、對更多人有好處的事。”
“我支持你。”王曼文說。
“哪怕它是錯的?”孟謙問這個女人。
“我跟我的感覺走。”王曼文沒有擺什么大道理,她就是喜歡他,認同他的選擇,哪怕將來會是錯的。
“謝謝你。”孟謙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能分享給我嗎?”王曼文不免對他的嚴肅好奇。
“我就是……”孟謙猶豫著,王曼文理解:“如果涉及,你不必說。”
“你以后會知道的。”孟謙對她說,“甚至你還會接觸、參與其中——我相信你的能力和才華。”
“謝謝。”王曼文說,看著他:“但不管什么情況,保護好自己。”
“哈哈。”孟謙忽然笑場。“我不該在前面煽情的,抱歉。這就是一場事業和時間的賭注,不是生死決斗。”
王曼文搖頭:“不正經。”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十來天吧。”孟謙對王曼文說,“所有事業的問題、決定。都由你負責。”
“我一直這么做的。”王曼文說。
“你做得很好。”孟謙知道沒必要廢話了,她在商業上頂得上十個自己,先天加后天的培養,堪稱奇才。
孟謙隔天給了泰格.斯通電話,肯定回復:“我愿意加入兄弟會,參與這項大事業,為它做一份貢獻。”
“很好。”泰格等這個答案一年多了,他很欣賞孟謙:“下周我們去英國。你將參與一批成員的入會儀式。”
下周二,孟謙飛抵倫敦。
與上次的匆匆一瞥不同,這次他入住市中心酒店,再些時間游覽和觀光,在倫敦這個繁華大都會里,找到了很多經典:紅色電話亭和雙層大巴,還有那一本正經的英式口音和右舵車。
觀光一天后,孟謙開始準備。
兄弟會對正式會員的條件主要為:認同兄弟會的價值觀;有無神論都可;沒有反.社會、反.人類傾向。
對紀律的要求也有些,最主要的幾點是:不能作出損害兄弟會名譽、利益的事情;不能作奸犯科。
再記下了兄弟會獨特的見面、交談禮儀后,孟謙準備行頭出發。西裝禮服是要求之一。打領結,像個正兒八經的紳士。傍晚十分,準時乘接送車離開。前往倫敦郊外的兄弟會總部。
總部是座維多利亞時期的建筑,寬大但不高,尖頂高高矗立,擁有濃厚的歷史感。走進室內后,精致和藝術的奢華迎面而來,高聳的天板產生了濃重的莊嚴感,人們都不自覺保持嚴肅。
會堂內聚集了大批成員,老成員往兩邊站,留出中間的位置給新成員。孟謙按照提示站在中間的地毯上,面朝眾人。
他觀察一下。與他一同入會的還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年齡不等,其中一女士看起來像當地政客……
新成員也在打量其他人,但沒有出聲交談。
觀禮的成員和兄弟會骨干一一道場,孟謙注意到他們的食指都統一佩戴枚六邊形的戒指,正面印有有不同的紋圖案。領導者之一的烏里揚娜,戒指上鑲嵌紅寶石,這是領袖的象征;她旁邊一名大胡子男人,也佩戴同樣戒指;再旁邊一名長臉,面無表情的男人,也同樣如此。
老成員們內心都稀奇,今晚這場入會儀式,竟有三名領導者出面!以往只需要一位領導者,出現這一幕,一般是重要人物或特殊日子。以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人物——年紀輕輕的孟謙。
他現在確實很出名,科技大亨、億萬富豪,慈善家等名頭很多,他愿意加入兄弟會,證明大家的理想是存在一定共性的——他的加入,會給兄弟會帶來更蓬勃的生機,也更顯組織的強大。
“兄弟、姐妹們!”臺上開始有人說話,是領導者之一的大胡子,亞歷山大.菲爾貝克爵士,英格蘭人。
以“兄弟姐妹”相稱,也是該組織的稱呼禮儀特點,在兄弟會的正式集會中,都采取這種形式,而其它場合,則按照常規。
“今天,我們相聚到一起,是因為在這條共同理想的道路上,又增加了新的血液,迎來了新的兄弟姐妹。”
菲爾貝克的聲音很洪亮,即便沒有話筒,也能讓周圍的人聽得很清楚,英式的發音字正腔圓,很有特點。
“先輩經過漫長的探索后,給了兄弟會存在的定義:它會是個更好的、突破國界界限的理想組織,但我們不能完全理想化;我們有同情心,但又不濫用同情心;我們是少數派,但將惠利多數人。”
臺下的孟謙分辨著他的英語,這發言有點占據道德高點和洗腦的意思。
但并不全是架勢,兄弟會有穩固的根基和過硬的實力,有真材實料——政治家、富豪們都沒有傻蛋。
該組織絕對不傻,它依靠共同目的、宗教和情感來聯系眾人,加深合作,再去創造更適合他們理想化的環境。
創始人或者是領導人還是很聰明的,現在已經不同幾百年前,大家都聰明了,光憑宗教或理想,難以聚攏一盤散沙。
唯有利益,方是永恒:我能夠從組織里獲利了,再按照規矩做出些貢獻,下次再去獲利,再貢獻——事情的本質。
以孟謙的加入的原因來講,宗教對他沒吸引力,他是無神論者;情感?他們才剛認識,談這些還太遠;但利益就不同了,建立在它的基礎上,這個組織才會有更穩固、更長的壽命。
他相信很多人都是沖著好處來的,享受到組織利益后,必然更依賴這個團體。再加上某些首領人物的良好管理,久而久之就認同、維護它。搞組織不光是畫大餅,也要想辦法實現它。
終于,臺上的發言結束。
后面舉行的是宣誓和儀式,宣誓就是要對組織忠誠,要對成員友好之類的,總的就是不危害兄弟會、不傷害成員——而對危害者、傷害者,兄弟會將會發動更猛烈和狂暴的反擊。
最后是身份授予儀式,領導者們將會親自為他們佩戴正式成員的戒指,六邊形,主要是銀質打造,上面有些奇特的彩色紋。特殊的職務會對應特別的戒指,比如領導者們的紅寶石戒。
孟謙佩戴戒指后,再跟菲爾貝克擁抱:從左邊開始,輕拍后背兩下,再輪到右邊,也兩下,說話:“上帝保佑你,兄弟!”
儀式結束,嚴肅的氛圍也輕松下來,其余成員們紛紛在互相道賀、擁抱或者交流,雞尾酒送上,輕松環節到來。
泰格.斯通特地跟孟謙以兄弟會禮儀擁抱,再說:“祝賀你,兄弟!你現在是我們這大家庭的一員!”
“盡我所能。”孟謙還是很認同這個“超級精英俱樂部”的——這里面有他需要的諸多好處。
“我們有很多各行業和領域的精英,現在可以介紹給你了。”泰格帶他去與眾人進行社交。
“亞歷山大.菲爾貝克,從事投資、制造業。”泰格介紹大胡子給他認識,“大衛.孟,科技、制藥多元化經營。”
“很高興認識你,菲爾貝克先生。”孟謙跟對方握手,他們之前見過,英國一個財團的主要成員。
“我也是,大衛。”菲爾貝克用的是兄弟會的稱呼,讓孟謙意識到他沒有改口。
菲爾貝克也看出來了:“沒關系,稱呼是隨意的。”
這家伙有干大事業的能力……孟謙覺得,其實現場成員們誰不是有野心的?除菲爾貝克這種大亨,政客們、商人們都有理想,科學家們或許純粹些,但兄弟會的基金撥款支持研究,少不了。
孟謙大概了解了它們的構造,主要總部在英國,其實美國也有,但建設比較慢,吸收人員不算多。不過少而精,成員橫跨各行各業,若聯合起來,展現的力量是恐怖的,遠遠比財團的強。
再考慮成員和組織的野心,搞一番大事業是很有可能的。孟謙便顯示自己對組織的支持,他對兄弟會捐贈一千萬美元,用在基金會身上,支持各種事業的發展,未來還將展開更多領域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