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同志，你好，我是東北軍區司令員李向陽，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實在是有些唐突。這些戰士都是我們整個軍區最為精銳的戰士，我們希望你能夠幫我們按照借調到我們這邊的那兩支部隊那樣訓練……”李向陽見到劉一九發愣，知道這種事情確實不容易讓人接受，便站了出來。

“李司令，對不起，我不是軍人，沒有資格訓練他們……”劉一九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事情提前都沒有打個招呼，萬一有人說他插手軍隊事務，以他一個小干事的身份，分分鐘被人當一只螞蟻給踩死！

王順義在前不久告訴他，本來他的這些功勞應該被提到一個他無法想象的高度，但是國內的情況比較復雜，很多時候不是看有沒有能力，而且還得綜合考慮一些其他因素才行。

他父親劉肅知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定性，主要是由于他母親當年逃回了美國！

美國政府甚至用這事情攻擊過共和國國內的現狀！

從尼克松秘密訪華之后兩國關系解凍，不過依然沒有到恢復建交的程度。只要有親屬在國外，這種事情都是不好說的。知道內情的人為了保護劉一九，也不能把他提拔得太高，否則讓他這個武器設計方面有著非常強大天賦的人才被生生地摧殘了。

錢學森在國內地為你非常高，劉一九是他的徒弟，這事情知道的人也是很多。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劉一九為了自己的安寧。也不愿意太過冒頭，只要讓他能夠安靜地搞自己的軍工設計工作就行了。反正他對于世界的繁華什么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當年他們可是一直在基地里面生活著！共和國為了國防安全特意培養出來的精英小白鼠！代價。遠遠超過想象。

劉一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上級首長對他全盤托出過。要不然。他不會在短時間內成為共和國最為頂級的尖端武器總設計師。搞軍工，必須心無旁焉！全身心投入，才能夠弄出好的武器來。

雖然劉一九不愿意，但是李向陽他們在見識到了楊威小隊當初的戰斗力，再加上前幾天在老毛子國內搞出的事情，他們不可能放棄！

“小劉同志，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到我們這邊的龍爪特戰隊是你一手訓練的吧？另外一只更加精銳的也是你一手訓練的吧？咱們這是在邊界，老毛子的特種兵經常摸入我們國境，普通的偵察兵因為訓練大綱。武器裝備，戰術意識等等都不同，很難在這一代的深山老林里面抓到他們……”李向陽不知道劉一九為什么會拒絕這事情。

“李司令，這是上級的命令嗎？”劉一九思考了幾秒鐘，問著李向陽。

特種兵的訓練，不僅僅是叢林作戰，還得有各種復雜的地形環境，熱帶叢林、雪地、沙漠、戈壁、平原、海島等等一切復雜環境。同時，需要的裝備。也是涉及到海陸空的各種裝備。

必須要眾多不同地域的訓練基地。

目前國內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要想讓共和國擁有一支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就必須跟各大軍區的首長打好關系，這樣一來。就可以借用他們的地盤以及裝備打造出特種兵了。

“不是，這是我們軍區對你的請求！”李向陽很是嚴肅地對著劉一九說道。

“李司令，那對不起了。”不是上級的命令。個人的請求，劉一九無法答應。“因為我不是軍人，沒有資格擔任他們的訓練主官！”

聽到劉一九這樣還拒絕。李向陽不由有些火大，“小劉同志，首都衛戍營跟蓉城警衛營的訓練，你不是也對他們進行訓練了嗎？”

劉一九不滿地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跟其他幾名裹在厚厚軍大衣里面的老首長們交流的邱岳。這老家伙一點的保密意識都沒有！特種部隊，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還能夠叫特種部隊？

“首長同志，他們并不是我訓練的，我只不過為了我設計的武器能夠發揮出最大威力，同時在各種環境下檢測武器的缺陷，所以對他們的訓練大綱做出一些針對性的修改，希望衛戍營的同志們能夠幫忙測試武器……”劉一九確實沒有對他們進行訓練。

當教官，也不過是客串的！

同樣是為了讓他的武器發揮出更大的性能。

“首長，這外面好冷，咱們能不能找給暖和的地方？另外，不是讓我來參加追悼會嗎？”劉一九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這種事情，能夠推脫就最好。

他整天忙著弄武器，哪里有時間訓練這些士兵？

李向陽對于劉一九油鹽不進也是非常生氣，劉一九說的沒錯，這里根本就不是談話的地方。原本他以為，解釋清楚之后劉一九會欣然答應，所以把選拔出來的尖子都集合在這里，讓劉一九這個新任教官訓話！

“老李，走吧！去看看我的兵！”邱岳見到李向陽一臉的怒氣，不知道他跟劉一九說了什么，現在他的臉上已經不再是陰沉，而是愧疚，哀默，自責！說話的語氣，讓他整個人仿佛一下蒼老了十歲！

李向陽沒有在說什么，反正還有很多時間的，或許，劉一九看到了那些他自己訓練出來的特種兵的尸體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呢！

兩輛212吉普，在一行人上車之后就開始緩緩地向著東邊開去。

邱岳一直沒有說話，劉一九當初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這些戰士，都是因為他的固執而失去了性命。

劉一九在一開始就在反對，所以，他沒有臉把這事情告訴劉一九。

或許知道邱岳心中不好受，最為精銳的三支特戰小隊，兩支幾乎被全殲！

而另外一支，也被打殘了，失去了一半的隊員！

車隊直接開到了已經搭建起來好幾天的靈堂前面。

“他們是怎么犧牲的？”當劉一九看到那些自己熟悉的年輕的臉龐的時候，頓時就怒了，強忍著要揍邱岳的沖動，咬著牙問著身邊的李向陽。

“請你過來，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戰士們的遺體是老毛子送過來的。其余的戰士，包括一開始到這邊護送裝備的楊威小隊，目前已知沒有聯系上，但是根據對面老毛子的動靜，他們一直在追擊……”

李向陽有些尷尬地說道。

劉一九再也忍不住了：“邱岳，你個王八蛋！這些戰士都是你害死的！你的良心就不自責嗎？功勞！功勞！現在你怎么去面對他們的父母？”

見到劉一九向著不遠處正在獨自哀傷的邱岳沖去，一幫子老首長以跟他們年齡不相符的矯健把劉一九給拉住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

“邱岳，你個王八蛋！這些戰士都沒有結婚生子呀！我都給你說了，他們沒有完成訓練，上戰場不合適！這是讓老毛子給包了餃子！早就讓你把蔣斌換掉，你不聽！你現在知道什么叫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了？這些都是因為你而失去生命的！嗚嗚……”劉一九對于這些戰士的犧牲，感到痛心。

一邊罵，一邊哭了出來。

這會兒，李向陽他們才知道，這里面居然有這樣的內幕。

趕緊把門口執勤的戰士給弄走，并且吩咐他們不得把這事情泄露出去任何一點，否則軍法從事！

也不知道罵了多久，劉一九直接罵著睡著了。

“老邱，究竟怎么回事情？”李向陽跟邱岳關系很鐵，戰場上過命的交情，以他對邱岳的了解，邱岳不可能會干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一支特種作戰部隊，在這邊沒有仗打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多大的功勞！

“唉！他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的錯！我把他口中說的特種作戰想得太簡單了。總想著當年咱們打仗的時候，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丟到戰場上面打一仗，很快就成為精銳的老兵……”邱岳抹掉了眼角的淚，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把事情前后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這種結果，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的。

“那個蔣斌確實有些過了。關系戶？”蔣斌在這邊的表現，他們也是知道的。

邱岳點了點頭，“朝鮮戰場老首長的兒子，他就這樣一個獨苗了。老首長當年也……是我對他太縱容了……”

“慈不掌兵，你應該很清楚的。現在讓你落得了這個罵名……那小子也真是的，一個小干事，連你這樣的首長也敢罵！”對于劉一九，李向陽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了。

也虧得邱岳是個性情中人，否則，這小子等著被收拾吧。

“他罵得對，如果不讓他把心中這口氣出了，估計很難再有所作為。而且，他是當年老劉的兒子，他們家為國家犧牲太多了……而且，這也能夠讓我們明白，經驗主義害死人，讓我們深深地記住，不懂得的東西，千萬不要自以為是！”邱岳再次嘆息了一口氣，然后把劉一九的家庭背景以及劉一九開發出來的一系列武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