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破繭而出第三百零七章六粒骰子
凋宣是不要再準備什么的,莊之賢不管他,有傅盈和魏海聯淮手中,反正周宣也不敢不盡力,自己可是跟他說得明白的,在賭局上。他只能贏不能輸,如果輸了,也許他會再打那個電話,不過卻是打索命電話,而周宣也無可奈何,除了能把莊之賢弄死之外,對救出傅盈和魏海洪卻是沒有把握!
莊之賢吩咐手下把客人迎上游艇,又凝神望了望周宣,見周宣面無表情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后把手機拿起來又給了個電話,周宣在這個時候又盡全力運起了冰氣,把游艇上的地方都探了個遍,確定傅盈和魏海洪確實沒在游艇上,這也讓他暫時只能老老實實的聽從莊之賢的吩咐,一切都只能見機行事。
周宣還探測到莊之賢的手下荷槍實彈的,想來也不會是準備老老實實的跟人家公平的對決吧?
莊之賢當然是這樣想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在賭局中能以賭術贏,而不希望用槍來走最后一步,用槍來強行解決,那只是最后逼不得已的做法。如果最終走到那一步,那就算搶得了十億美金,以后也會是后患無窮,賭局中的人都很依從賭界的規則,愿賭服輸,如果在賭局中輸給了對手,那還是會心服口服,如果對手用其他手段,那自然也是不死不休的糾纏了。
莊之賢不是不明白,雖然他也輸不起,但還是希望是周宣用特殊能力把賭局贏下來,只是別的行動也要準備,以防萬一,反正他輸不起,不管如何都是不能輸的,只是周宣的賭局輸了他才會最終走那一步。
在游艇的客廳中間,擺著一張大圓桌子,莊之賢的手下早把他請來的客人安排到了這里坐下來。
在大圓桌子邊坐了兩個人,一個是金發碧眼的鬼佬。看樣子五十歲。也許更老一些。但也說不定是年輕一些,鬼佬的外貌和實際年齡是有差距的,當然這也只是周宣的看法,在他看來是這個樣,這個鬼佬一雙眼盯著進來的人臉上。
周宣和他對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像大海一樣。無邊無際的看不到個邊,看不到個頭。
而另一個人顯然是東方人了,有著明顯的黃種人的特征,看起來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周宣倒是肯定了些。對于長得跟自己一樣的東方人面孔,那年紀還是好估計一些。
這個人的眼神與周宣一接觸時,周宣心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個人的眼光跟那個鬼佬的又完全不同,鬼佬的眼神很有些深不可測的味道,但這個人的眼神卻是一股死氣!
周宣感覺得很清楚,就是一股子死氣。似乎在他眼睛里看到的除了死氣就是死氣,從心中就感覺到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不過周宣就這樣看一下,當然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有什么本事的,但人家來這里跟莊之賢對局。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又豈能料不到莊之賢這兒不簡單?
看來今天是有好戲看了,但周宣又焦慮起自己的事來,因為不知道傅盈的所在地,而現在與下一次的電話時間是不到一個小時了,周宣雖然從心中希望莊之賢輸個撲街,但更多的卻是擔心件盈和魏海洪的安全。自己的冰氣無法可施,就算把莊之賢抹掉又能怎么樣?也找不出傅盈和魏海洪的下落來。
大圓桌子邊有五個座位,鬼佬漢克和日本人佐滕加光各一個座們。然后就是莊之賢,周宣和馬樹這三個人的了。
漢克和佐滕也各自帶了七八個手下,為防意外,他們的手下也各自帶了武器在身,周宣一時這廳里便用冰氣探測到了,看來最后要是哪一方面的人輸了,最后的結局現在都還料不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像莊這賢那種想法呢,說不定到最后也來個狗急跳墻,看來今天的賭局,這三方人,不管是哪一方輸了哪一方人贏了,最后都可能演一場大戲出來。
莊之賢一坐下,當即笑嘻嘻的說道:“漢克先生,佐滕先生,來了我們就按規矩辦事吧,大家的時間都寶貴,先驗錢吧。”
莊之賢說完伸了一個響指,手下的人立即搬了十幾個箱子出來。打開箱子后,一個箱子里是莊氏的股票。其他的箱子全是港幣現金。
漢克和佐滕都有驗證的行家,兩方的人都上前來從箱子中間隨便抽出來驗證,錢倒是好驗,尖要的是莊之賢莊氏的股票,仔細的驗證過后,兩個人各自向漢克和佐滕點點頭,沒說話,但意思誰都懂。
莊之賢在這個上面是沒有做假的,誰都知道。舍不孩子套不著狼的話。
接著就是漢克和佐騰的手下把錢箱子在大廳里一字擺開,莊之賢一招手,手底下便上前兩個去驗錢。
三個人的錢總數加起來是十億美金,這堆起來就像一個貨倉一樣,所以在海上就是有這些好處,如果任何地方,拖這么多箱子肯定是不方便的。在茫茫大海上,這點東西就算不了什么,一艘游艇跟一片樹葉都不能比,公海茫茫,別說只是賭,就算你在船上堆滿了炸藥炸了,那也沒人知道,沒什么影響。
驗證的手下向莊之賢點點頭,帶來的都是真的,沒有假。
而這艘游艇外側三十多米的地方,停著漢克和佐騰各自乘坐的船,比莊之賢的游艇小一些,是能坐二三十個人的淡船。
周宣坐著一直也沒說話,漢克和佐騰并不知道莊之賢這方面會由哪個上場,又或許是三個人都上,誰也不知道。因為誰都不會規定只允許本人上場,管你會請誰,只要你有本事請到那些神秘的高手,因為越是名氣大的能人,就越能讓雇傭者放心。信心越強也就才會下這么大的賭注,否則誰又會動不動隨便就籌集幾億美金來賭?
不過漢克和佐滕加光也在暗暗注意著周宣,這個人對他們來說太的生了。陌生的人才最可怕,因為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在賭局中。就會要花更多的時間去了解,如果時間不夠,也許就會栽倒了。等你能明白的時腆,巴經晚了。
不過佐騰對周宣倒并不是特別關注,因為他之前見到過馬樹,雖然不明白馬樹的能力,但卻是很忌憚這個人。在心中倒是把他當成了勁敵。只有莊之賢本人,他們倒都是無所謂,這家伙也就一花花公子,是個毫無信譽的小人。
其實這個世界中,小人不就是最可怕的人嗎?
就說周宣吧,一直到現在,遇到過的人或事,危險的經歷又何其多?可再危險的事也沒有讓他如此難堪過。現在的情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讓他難受,就算面對死亡他也沒這么怕過,原因還不就因為莊之賢這個小人嗎?
漢克皮笑肉不笑的作了個表情,然后一攤手道:“莊。大家來了,就是為了這個賭局。現在我們三方面的現金都驗證了。你的股票也驗證過了,就開始賭局吧?”
莊之賢嘿嘿一笑道:“當然當然,閑話閑事都不提。就開始吧,我這邊的人就是這位周宣周先生做我的代理人,不知道漢克和佐滕先生準備要玩什么賭具?”
漢克和佐滕居然都會說漢語,漢克剛剛說的漢語還挺流利,水準不差。如果只聽聲音還聽不出來他是個外國人。
佐滕就差了些,語氣還有些澀:“選賭局吧。我看挑什么玩法就由莊先生的代理,周先生來定吧!”
佐滕倒不是大方,而是藝高人膽大,既然來了莊之賢的游艇上,那是根本就不擔心人家會用什么賭具玩法。
漢克跟佐滕的想法也是一樣,他跟佐滕可都是江湖上極有名氣的高手。玩賭的高手通常是每一類型的玩法都會有極深的研究和造詣。在無數的賭局中,是不可能都由他們自己做好準備,弄好虛假的器具,到哪里都能自如應對,隨心所欲。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漢克很禮貌的把手一攤,對周宣說道:“周先生,請!”
周宣望了望莊之賢,莊之賢的表情是無所謂,他哪知道周宣最拿手的玩法是什么?反正厲害關系處周宣又不是不知道,玩砸了是什么后果也不需要他再提醒,再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到,自己可是看著局面行事的,周宣清楚得很,賭局沒結束小莊之賢是會打電話的,如果賭局結束了,其實不管輸贏,周宣就會知道,莊之賢絕不會好心的按著協商的條件來辦,現在就是拖時間,在這些時間內找出對付莊之賢的方法!
“玩散盅吧!”周宣心想玩其他的容易露出破綻,比如像撲克牌吧。要是自己想要得到想要的牌面時,就必需轉化吞噬一些牌,這樣牌的總數就肯定少了,如果玩散子的話,這個漢克和佐滕夠高手的話,估計也能聽得出點數,最好是大家每一把都賭個平手,這樣才能拖時間,莊之賢也才會忍耐下去,要是自己輸了,他肯定就暴發了,要是自己贏了,那也不是好事,立馬就會拋棄自己下殺手,而自己又被他抓住了軟肋,無法可施。
漢克笑笑攤手道:“客隨主便,周宣挑了散子,乖就玩微盅吧。佐滕先生呢?”
佐滕加光點點頭,微微示意就依周宣的決定。
莊之賢一招手,手下就捧上了微盅和三顆微子,先放在了漢克和佐滕面前,請他們驗賭具。
這個驗證漢克和佐滕就不會讓手下人代勞了,兩個人都瞧了瞧散子,把般子拿到手中審了審重量。
佐滕向漢克點了點頭,然后又伸手指在微盅上輕輕彈了一下,殿盅的聲音有些脆,翁翁的一下,散盅也是精所制,里面還有一些特殊材料。這是防透礻見的。
他們都是賭術高手,自然是明白現在的高科技賭具,通過隱形眼鏡武者其他器具,無論哪一種賭具,都是可以用某些材料制成透礻見的賭具的。
不過每一種可以透礻見的賭具可都是需要相應配套的工具才能得到想要的信息,比如通過特殊材料制成的透礻見股盅吧,那就要透礻見鏡,這可以制成隱形眼鏡來戴上,就不容易被人發覺,不過行家是能檢測出器具的真假。
超強的高手是不會做在很明顯的賭局上的,比如微子吧,目前有遙控散子和水銀殿子,水銀微子是老手老玩法,通過手擲來控制點數,但現在這樣玩的人已經少了,幾乎沒有,遙控微子知道得太多,而且成本低。用的人太多,所以瞞不過人。
而比較高一層次的行家會把散子內里安放發熱的電子儀器,不能遙控,但能通過熱影搜索儀器探測出來微盅里的散子點數,不過熱影顯像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擁有的小這種工具只有軍方才能配置,而且熱影顯示儀器終端器是不能做成眼鏡或者隱形眼鏡之類的小件,隱隱蔽性強的外形,只能藏于另一處,然后通過通訊來傳遞探測到的信息,中間的過程一多,其實就容易露出破綻來。
像漢克和佐滕這樣的級別自然是不屑于玩這么低級的手法的。這一套賭局一過他們兩個的眼手,立馬就知道是實打實的賭具,沒有虛假。
只是漢克又笑笑道:“賭具真實,不過我提個議吧,三顆微子難度小了些,不如六顆吧?”
莊之賢一怔,這些玩法他當然玩過,也知道,通常所有玩家玩股子那都是靠耳朵來聽的,練得高超一些的,是能從聲音里聽出一些來,當然最好是一顆般子,殿子越多越不好聽,因為碰撞的聲音會讓聽覺混亂。
一般的賭術高手最喜歡的就是兩顆散子,三顆難度就大一些。厲害的也能聽到六七成準度,不過六顆般子,莊之賢還沒見到有誰玩過,周宣,到底能不能行?
說實話,莊之賢還真沒底,周宣是很厲害,可是到現在,莊之賢也不明白周宣到底厲害在哪里,周宣到底能做些什么,他一直不明白,馬樹對他的估計也只是估計,也不能確定到底是異能還是魔術,或者是動作夠快,超過了他們的肉眼能看到的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