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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老師的擔憂,生怕那些占卜之術會迷惑皇上,讓皇上走了先皇的老路,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紀初禾輕聲回應。
“小禾,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想法!”舞陽侯連連點頭。
蕭晏安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全程都沒能插上一句話。
聊完正事之后,舞陽侯夫人特意準備的宴席也好了。
紀初禾和蕭晏安留下來用了膳才離去。
回到府上,蕭晏安突然朝紀初禾說道,“夫人,今天在舞陽侯那里吃的實在是太多了,這會兒肚子都還是脹的,時辰還早,我們在府上走一走,消消食吧。”
“好。”紀初禾點點頭,她也覺得有些撐。
主要是老師和師母實在是太熱情了,吃少了都不行。
“夫人,你今日和舞陽侯說這些,還勸舞陽侯推動朝中大修水利,是因為真的要有洪災發生了,而且洪災一事,其實是紀清媛說出來的,對不對?”蕭晏安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沒錯,紀清媛絕對不敢欺騙皇上,所以她說的肯定是真的,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紀初禾給了蕭晏安一個肯定的答復。
“有了這樣的防范,洪災所造成的傷害一定能夠大大減輕了。”蕭晏安說完,嘆了一口氣。
天災面前,人實在是太脆弱渺小了。
“只要將排泄的能力增強,洪災也并不可怕,我看過一本書,上面有記載,有一條江水,一到雨季,水位就會上漲,下游的良田都會被淹沒,下游的百姓苦不堪言,后來有人想到一個辦法,將山壁鑿開了一個口子,將江水一分為二,雖然,流出去的江山只是一條江的一小部分,也大大的緩解了雨季的江水的水位,下游再也沒有被淹過。”
“夫人真是博學多才,竟然連水利都懂。”蕭晏安的心里暗暗欽佩。
“我哪里懂,我不過是讀書讀到,真要實踐起來,我可是一竅不通,我今日在老師那里說的話,只是肯定這件事會發生,具體怎么應對這一場天災,還得看那些有能力,有大才之人,他們才是真正能解決根本問題的能人。”
蕭晏安點點頭,“夫人說的沒錯。”
“世子,我剛好也有一件事想與你說,我已經寫了一封書信讓母妃的商隊運一些今年的新糧來,母妃信中和我說新糧吃起來格外的香甜,我也想嘗一嘗。”
“當然可以啊。”蕭晏安點點頭。
馬上又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如果是想吃新糧,直接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便可,為何還要用得上商隊?
如果是商隊來運,那么一定不是幾百斤而已,走一趟,怎么也得幾千斤起步。況且,現在出發,那不是正好趕上洪災前后?
“夫人,你是不是想在洪災之前存一些糧食?”蕭晏安試探性的詢問。
“世子竟然猜到了,不管這一次的天災最后造成的傷害大不大,糧食是一定缺的,咱們大夏的糧庫中是沒有余糧的,所以,到時候,皇上自然要想辦法讓人去籌備賑災的糧食,淮陽地勢偏高,洪水不太影響得到那里的農田,再加上淮陽開墾荒地的事,滿朝皆知,人人都會以為,淮陽有糧食。”
“夫人,淮陽去年才開墾的云澤山,這才種了幾季啊,淮陽的百姓也不過才吃飽而已,哪里有什么余糧!”蕭晏安急了。
看來,他剛剛猜的,還不太準確。
夫人的意思,是怕最后有人把目光盯上淮陽。
“世子所說的是事實,我擔心,到時候無人相信。”
“我懂夫人的意思了,既然早晚要把糧食拿出來,不如咱們自己光明正大地拿,也好過被人逼著拿,這樣,咱們還能得到一些好名聲。”
“世子所言極是。”紀初禾感覺蕭晏安現在是越來越通透了。
她就是這個意思。
前世,淮陽王府是突然接到消息要籌集糧食的。
沈乘景帶著旨意去的,要多少糧食,早就已經定下數目,淮陽王府就算是拿不出那么多糧食來,也不敢忤逆皇上的旨意。
只好又將百姓手中的糧食,收了一部分。
導致那一年,淮陽的百姓也過得異常艱難。
這一世,拿多少,怎么分配這些糧食,由她們說了算。
“夫人,我支持你!你放心,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后!”蕭晏安信誓旦旦的承諾。
“多謝世子。時間不早了,世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送夫人回院子。”
蕭晏安把紀初禾送回院子才離去。
林思悠坐在椅子上支著額頭,困意襲來都要承受不住了。
“姨娘,要不,你不等世子了,先去休息吧?”屏兒實在看不過去了,輕聲提醒。
“再等等吧,世子不是已經回府了嗎?”
“世子和夫人在一起。”屏兒又提醒了一句。
林思悠這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伺候世子,況且,世子又是在夫人那里,只怕世子要歇在夫人的院子了。
“那不等我,我先去休息吧。”林思悠剛站起身,蕭晏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世子?你怎么來了?”林思悠一臉驚訝地詢問。
“我不來這里,還能去哪?”
“我以為你在夫人那里。”林思悠脫口而出。
蕭晏安沒有接話。
林思悠入府時間短,不知道他和夫人之間的事,他也懶得解釋。
“很晚了,你先睡,我去洗洗。”
林思悠看著蕭晏安的背影,眼中全是迷茫。
她想不通,夫人和世子看起來是那么般配,而且兩人的感情也非常深厚的樣子,互相信任,彼此依賴。這樣的夫妻感情,要羨煞多少人啊。
可是,就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世子那么珍視夫人,卻從不在夫人房里過夜。
難道,夫人是有什么隱疾不能伺候世子嗎?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得通了!
林思悠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準了。
從夫人早早地就將冬姨娘生的長子記在自己的名下,也可以瞧得出來一些端倪。
她的心里,有些為夫人可惜。
要是夫人能伺候世子,恐怕世子都不會納妾,就更沒有她什么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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