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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9 恐怖的良苦用心

0749恐怖的良苦用心

0749恐怖的良苦用心

之后,于果將槍甩了出去,走到權哥面前。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會嚇得屎尿失禁,當場暈厥。可權哥還真是一代梟雄,哪怕滿頭冷汗,心里陣陣發寒,也盡量保持顫抖得不那么明顯,更沒有后退一步。

于果一把奪過他的大喇叭,對準喇叭說:“各位,我再重申一遍,這是最后一次,現場誰肯認我當老大的,請站到這邊來。不肯認,那就繼續站在原地。”他其實用不著使用大喇叭,就能用穿透性的聲音將眾人的耳膜刺透,但現場不全是敵人,他并不想全部傷害。

這話剛一說完,所有被確定必死無疑的原工廠男性,都嘩啦啦地站了過來。甚至,見識過于果刀槍不入的妖術之后,連入侵者的隊伍中,也最少走出來十多個人,盡管他們有些猶豫,似乎是很怕權哥,但很明顯,他們更怕這個妖人于果。

權哥勃然大怒:“媽了個逼的,你們都反了?誰動,我開槍打誰!”

可是,他這話只震懾了有限的幾個人,自己手下的人還在朝多數人站著的位置挪動。楊璐璐簡直把于果當成了超級英雄,當然堅決加入了。

可范韻琳和張晶晶卻十分猶豫,她倆從沒見過,也從來想象不到這世上竟然有這種不怕子彈的身軀,哪怕是在末世,也實在是驚世駭俗了。她倆都是很有原則的嚴謹之人,此刻反而猶豫了,沒有立即投入到支持于果的群體中來。

權哥朝自己的死忠阿飛使了個眼色,阿飛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對準了范韻琳的頭部,陰狠地笑道:“你不想你的范主任死吧?”

于果說:“我從不受任何威脅,就這一句,其他的我懶得說。這么說,你是不服我當老大了,是不是?”

阿飛驚慌失措到了極點,憤怒地晃動著槍,叫囂道:“我真會殺了她的!”

范韻琳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脅,之前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可當于果出現后,她的希望又再度融化了必死的決心,現在幾經起落,真的疲憊不堪了,只盼望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都早早度過,于是很坦然地閉上了眼睛。

于果說:“你那點兒小心思就別拿出來現了。想激我說‘有本事你開槍’是吧?讓我做壞人?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你做什么,跟我無關,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同不同意?給你三秒鐘。”

阿飛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于果說:“你看你浪費這么長時間,已經三秒了。”話音剛落,阿飛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人就像是被起重機給提起了,隨后輕而易舉地被摁倒在毛國興面前。

于果問毛國興:“毛科長,你還能動么?”

毛國興心領神會,用盡最后的力氣,顫顫巍巍地抓著剛才那把被阿飛送進腹部的刀子,對準了阿飛的額頭,緩慢而又堅定地漸漸送過去。

這是最殘酷的死法,阿飛瞪大了雙眼,可他壓根無法反抗,就像僵尸無法抗拒太陽一樣。

毛國興的刀子頂在了阿飛的額頭中央部位,一點一點地往里送,嘴上氣若游絲地說:“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遲早會殺了你……這一刀,我也送還給你……”

阿飛慘叫連連,可當刀子最終徹底被他的腦袋吞沒后,血緩緩地溢出來,聲音越來越微弱,這才不動了。

毛國興心滿意足地笑道:“謝謝你……照顧好……我的……韻琳……”說罷,氣絕而亡。

范韻琳當即涌出了熱淚,垂下了頭。

原本工廠里的眾人看了,都是黯然神傷,哪怕是被毛國興欺負過,可將心比心,此刻也都完全認同毛國興是條漢子,甚至是個不折不扣的英雄。

范韻琳則完全沒想到于果會以這么狠毒的方式來達成毛國興的心愿,難道在這個亂世,不存在強者和圣人同為一體的人?只有可能用更加恐怖和殘酷的手段,才可以維持正義?

她始終難以說服自己。

但是,她畢竟有著很高的智商,而且在這樣的亂世中,能活過一天,就能學到相當于好幾年的知識,當晚肯定比早晨更聰明。比如現在,她肯定想通了大多數女同胞為何站到了歹徒那一邊。

她終于意識到,于果從頭到尾的做法,一直是在營造一種壓抑恐怖的氣氛,這其實是一種良苦用心。誰也不知道于果不怕子彈,可即便于果刀槍不入,來去如電,力大無窮,也不可能在一秒鐘內同時制止住四十多個歹徒。

更何況,歹徒已經脅迫了大部分本廠女性加入了罪惡的群體之中。

因此,于果這做法看似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其實卻是已經完全拿捏住了人性的弱點,這是畢其功于一役,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境界,極其高明而又不動聲色。

隨后,于果繼續饒有興趣地看著權哥,說:“你如果笑不出來了,就不要勉強笑,看你笑得這么難看,我渾身發毛,比挨子彈都難受。”

權哥渾身劇烈顫抖,心跳幾乎加速到快要爆炸了,心想:“這……這是噩夢……我……我怎么會輸給他……?一個不起眼的小子……竟然刀槍不入……我……我真的是清醒的嗎?……難道我要死了……?”

于果再度掃視全場一圈,這一回,他盡情釋放了他原本的秉性,這股凌厲無儔足以排山倒海的駭人煞氣頓時滲透進了每個人的細胞中,仿佛空氣也有了劇毒,大多數人都猝不及防,被他的目光掃過,感到周身的精力都被抽走,幾乎要虛脫了。

于果一字一頓地問:“我開著這輛車,心情特別好,所以跟你們玩耍到了現在。不過,人的心情都是在不斷變化的,比如現在,我有點兒煩了。我再說最后一次,誰如果臣服于我,那就請站在這邊,我平均分配一切食物和水,并且保證處事公平合理。

“我現在給所有人一分鐘時間,計時開始。當然,人各有志,不服我的話,我很講理的,我就如你所愿。另外,還有個問題:既然臣服于我,那就必須唯我馬首是瞻。我不會提出跟道德相悖的要求,比如奸淫擄掠。

“可是,除此之外,誰如果不聽話,我也不多說,咱們君子動手不動口,看我的實際行動。提醒你們: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分鐘時間很長了,過了這個時間,我不會還這么客客氣氣。”

他話音剛落,林嘉嘉哭喊著連滾帶爬跑過來,大叫道:“許大哥,我是你的人了,堅決擁護你的正確領導!”之前她聽說對勾被于果害死,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現在卻早就忘了對勾了,對于果也完全沒有任何恨意了。

于果毫不留情地嘲笑幾聲,說:“雖然帶頭的人道德可真不怎么樣,但是還算起了個好的帶頭作用。”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立馬蜂擁而至。范韻琳和張晶晶也知道這是個大趨勢,便只得走了過去。凡是站到安全位置的人們,無不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們今天幾經生死起落,覺得以后哪怕天天干重活,只要不死,只要有飯吃,那就已經很美好了。

等到最后,不屈服的人,只剩下權哥自己了。

于果點點頭說:“你是太害怕了不會走道兒了,還是太倔強死不屈服?如果是后者,我提醒你,只剩下十五秒了。”

權哥的恨意足夠毀天滅地,他知道眼前這家伙比自己更加心狠手辣不知多少倍,過了這一分鐘的期限之后,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殺了。可是,權哥更不想要屈服在這個許夢的手底下,到時候沒有了任何權力,還被人不斷地嘲笑挖苦,那種感覺,是生不如死的。

很快,到時間了,權哥似乎猶豫了一下,可還是狠狠地吞了一口哈喇子,怒目圓睜,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絕不向你屈服!”

于果笑道:“好,你讓我改觀了。如果你又壞又沒骨氣,那就是真人渣了。現在看來,你最起碼是個純粹的惡人。”他轉過臉,問道:“我懶得動手,誰來動手殺他?”

范韻琳忍不住站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許夢!你如果這么做,跟惡人有什么區別?”

眾人都是大驚失色,因為在他們眼里,于果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王,就算范韻琳真的之前是于果的領導,也不該這么直呼其名。

果然,呂察彪和尖下巴紛紛叫道:“姓范的!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跟老大這么說話?”

于果說:“范主任,除了我之外,以后你還是這個工廠的最高領導。你可以管其他所有人,但你得聽我的。”

按理說,范韻琳的倔脾氣上來,是堅決不依的,可她總覺得于果的威嚴不容抗拒,加上人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起碼客觀上救了命,也挽救了自己的貞潔和名譽,因此也不能繼續這么頂牛,只得輕嘆一口氣,說:“我只是……不想讓你變得跟他們一樣……”

眾人見于果這么遷就范韻琳,頓時像是明白了什么,紛紛大聲表示要堅決服從范主任的領導。呂察彪和尖下巴討了個沒趣,但他倆都屬于很無恥的人,立馬又跟著大呼口號,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堅貞不二。

于果繼續問:“有誰愿意殺了他?”

呂察彪之所以原本特別痛恨于果,那也只是同一級別的人嫉妒同類,可是現在兩人天差地遠,霄壤之別,自然不可能再有嫉恨的情緒,反而是一心想要抱大腿,誠惶誠恐還來不及,便立馬一臉媚笑地討好道:“我來!老大,我來!”

于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苗華,給他一把刀。”

苗華痛恨呂察彪這種隨風倒的混蛋,可因為這是于果的命令,便還是站上前一步,將一把短刀遞給呂察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