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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7 無知決定你的命運

權哥抱著膀子,悠閑地問:“小子,我們亨利教練手下不斬無名之輩,你叫什么名字?”

于果說:“我叫許夢。怎么說呢,他斬不了我,你問我的名字也沒有意義。不過我還是很厚道地告訴你了。但我對你的名字沒興趣,反正你即將從老大的位子上下來,變成無名之輩。”

權哥聽了,臉色愈發陰沉:“很好,我看你能靠這張嘴皮子活命到幾時?”

亨利將上衣一扯一扔,露出簡直可以跟施瓦辛格相媲美的肌肉。當然,肌肉并不完全意味著力量,而且都是需要蛋白粉等日常飲食來嚴格調制的,但比起一般人,脂肪的確少得多。

而且亨利不是一般的健身教練,可以說,是膠東地區教練里的最強者之一,力量,速度,各方面的體能,都絕對不是練了幾年武術的人可以相比的。更別說,亨利也練過拳擊和空手道,市區一些專門開武館的武術老師,提起他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不服也得服。

亨利這簡單的脫衣動作,引來手下們的強烈喝彩,有討好的成分,但也有相當的佩服成分。大家都知道,精彩表演即將開始。即便這個年輕人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但一力降十會,體格差距太大了,亨利也同樣有著巨人體型里最敏捷的身手,仍然會碾壓這小子。

亨利掰了掰手指頭,發出咯嘣咯嘣的脆響,打量著于果,輕蔑地說:“小朋友,你很牛逼是不是?來,我不遠萬里漂洋過海,說不定就是為了在末日世界里教你做人,這就是咱倆的緣分。換成和平年代,你跟我說話,我還不一定搭理你呢。說說吧,你學的是什么武……啊啊啊啊啊——!”

當他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甚至痛哭流涕時,伴隨著一聲更大的脆響,戛然而止。那些精力不集中,一直觀察著女人的匪徒,才重新驚異萬分地將目光撤回,發現所有認真看戲的同伙,全都目瞪口呆。

亨利抱著自己的手,痛苦萬分地蹲在地上劇烈顫抖,碩大的臀部就像一只巨大的訂書機機頭一樣,不斷晃動。

于果站在這個一米九的巨人身邊,竟然顯得格外高大。

他悠悠地說:“按理說,我這個人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該先動手,但是吧,我看你這么能嘮叨,真的很煩人。而且,你掰手指的聲音不夠響亮,我看得難受,所以幫你掰得響亮點兒,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蹲在地上跟拉不出屎一樣。”

現場的氣氛很詭譎,雖說似乎有點好笑,可誰敢笑出聲來。

亨利一向在整個團隊的威望很高,假設權哥是董事長,阿飛是副董事長,那他就是外聘過來的總經理,算是執行團隊的一把手,而且憑的是過硬的本領,給人的印象也一向是冷酷決絕的硬漢形象,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亨利怒吼道:“你敢羞辱我?我殺了你!”他始終覺得是自己十萬個不小心,再加上對方略微有一點點本領,卻有百分之一百二的好運氣,才導致了剛才可笑之極的鬧劇出現,自己被這么捉弄,哪能就這么算了,嗷嗷大叫著,沖著于果撲過來。

當即用另一只手攥成一拳打過去,要擊中于果的臉。于果在格斗中是有基本原則的,無論對方多么弱小,自己也絕不會任由對方打臉,假設這一拳是打在胸口,那也就隨便對方撓癢癢,可這一拳居高臨下,避無可避,于果只有伸出手來一把接住。

二者的手大小相差懸殊,簡直就像是一場大人和小孩的猜拳,小布包裹大石頭,可是,奇跡出現了。亨利再次嚎叫連連,淚花四濺,跪在地上。于果在眾目睽睽的驚駭神色包圍之下,云淡風輕地松開手,亨利那早就捏成一團麻花的手這才異常虛弱地落地。

權哥、阿飛和蘭迪這下真的不能不再重視了,都露出了萬分錯愕的神色,重新打量起于果來。

權哥突然開口說:“好小子,我改主意了。你用你自己的卓越能力證明了你的價值,你可以活下來,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最起碼,我能讓你和亨利、蘭迪同一地位。我也同樣可以因此原諒你之前一切不規矩的、大逆不道的言辭,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做個選擇吧。”

于果緩緩轉過臉來,不疾不徐地說:“那照你這么說,我忙活了半天,最后跟垃圾同一地位,我還得謝謝你?”

權哥徹底陰沉下臉來,仿佛烏云蓋頂,陰森森地說:“好,你既然已經為你的命運做出了選擇,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未來的命運已經被你的狂妄注定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很惋惜你的本領,不能為我所用。”

于果卻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讓范韻琳聽了立即動容的話:“你未來的命運,已經被你的無知注定了。不過好在,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權哥看也不看,揮揮手:“誰快點兒把他解決了,咱們好進行下一步。”

黑人蘭迪見自己喜歡的禁臠呂察彪這么痛恨于果,有心想要贏得呂察彪的好感,當即抽出刀子,直奔于果過來。他雖然格斗能力不及亨利,卻還真是差不了多少,按照健身會所的論資排輩,也算是亨利的師弟。

只是,蘭迪也能看得出,亨利都遠不是這小子的對手,這絕不是這小子一味地靠幸運取勝,因此,要跟這小子決斗,是太不明智了。正好老大說要解決了他,那自己就當仁不讓地用刀了。

說起用刀,蘭迪還真是把好手,自小愛刀,對各種刀都有研究,這刀法是跟老美退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學的,實用性極強,沒有任何花哨,可以直奔死亡的主題。

可當這把刀轟然刺向于果時,于果一把拉住蘭迪持刀的胳膊。蘭迪的胳膊簡直跟于果的腦袋差不多粗細,心里一喜:“你這狂妄的混小子!比武功技巧我比不過你,可你敢跟我比力量,那是自己找死!”

但是,他陡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不能動了,手肘被一下子反過來,發出一聲骨折的脆響,立馬疼得淚花四濺,幾近暈厥。與此同時,這胳膊被調轉了方向,手里的刀子明晃晃直挺挺地回刺。

他大叫起來,甚至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內及時大喊饒命,卻來不及了。這一刀直接刺入了蘭迪的胸口,蘭迪搖搖晃晃,栽倒在地,當場沒了氣,血從胸口安靜地流淌出來,如同寂靜的河流。

現場又是一陣驚叫,工廠一方的人陷入了死寂,而外來侵略者們則怒火沖天,紛紛拔出了刀子,對準了于果。

范韻琳雖然覺得這些窮兇極惡的人該死,但她不明白,于果為什么要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形式,而不是快速利用武功上的造詣將對方的老大擒獲?

阿飛完全驚呆了:“操……怎么……怎么用刀也殺不了他?那可是蘭迪啊!玩刀的高手……”他這時才出了一身冷汗,想想就心悸后怕不已,要知道自己比不上亨利也比不上蘭迪啊!

呂察彪見自己剛剛靠上的大樹,就被于果給輕易拔出了,雖然免了晚上的菊花之災,以后卻沒有任何地位了,不禁勃然大怒,刻毒萬分地吼道:“老大!咱們應該開槍殺了他!用拳頭用刀子,都殺不了他啊!”

權哥陰冷地瞥了他一眼,呂察彪的三秒鐘熱血當即全部灰飛煙滅,垂下頭不敢作聲了。

可就在此時,亨利驟然一躍而起,將巨大的腿踢了出去,鞋子前端突然彈出一把利刃,直接刺向于果的喉嚨。

這一下猝不及防,任誰都不由得驚叫連連。范韻琳雖然是健身女性,可心臟也受不了這種連環的刺激,她生怕許夢太過好整以暇,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總是保持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最終被這幫邪惡粗暴老奸巨猾的歹徒們暗算。

可是,于果卻看似慢悠悠地后發先至,接住了亨利的鞋子,旋即咯嘣一聲,亨利的小腿從膝蓋扭了一百八十度,當即斷裂。這跟之前那個開門小兵、蘭迪的下場如出一轍。于果倒轉亨利的小腿,啪地一聲像是拔出了什么,亨利的大腿和小腿就完全分離了,血花四濺。

這只有僵尸吃人才有可能發生的血腥場面,在人跟人的搏斗中,竟然發生了。

于果一臉渾然不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將亨利的小腿送向亨利的脖子,只聽毫無懸念的噗嗤一聲,亨利鞋子上的暗藏利刃直接刺穿了亨利的脖頸,隨后一拉,割開了一道血里呼啦的可怕傷口,大量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瘋狂涌出。

亨利的手腳盡斷,脖子像是被空氣中看不見的妖怪用一根巨大的習慣在吸吮血液,噴了幾次過量的紅之后,軟軟地平攤在地上,就像一只被放了氣兒的氣球猛獸。

于果看了看權哥,波瀾不驚地說:“你手底下這倆黑白無常,本來都是可以不用死的。你們每個人,本來都可以不用死。只要大家都承認,我是這里說了算的人,那就其樂融融,皆大歡喜。你們何必非要用命來跟我作對呢?”

現場所有人都前所未有地萬分震撼,駭然無比,甚至不約而同地牙齒打顫,渾身抖動。

他們現在對這小子的恐懼感,竟然接近了控制全場生殺大權的權哥!

尤其是這小子絕不手軟,面對六把槍的槍口,竟然還敢做出毫不留情的反擊,誰打他一拳,他就必然回擊一拳,誰刺他一刀,他也必然回刺一刀,但威力卻高得多了,每一次出手,必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