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492合同之前的合同
因此,于果那常人難以想象的體能全面發展,也同時帶來了日益高超的模仿力,他只要聽誰一天半天的家鄉話,就能學得惟妙惟肖。
更何況,綠帆市距離膠東市不遠,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同門同宗,而且于果還在綠帆市整整一個星期了,除了特定詞匯不大了解,平時的腔調基本上跟綠帆市區本地人沒什么差別,這對也區別于綠帆市區的南郊口音使用者姜亞鳴來,肯定聽不出破綻。
所以,于果綠帆方言,更能讓姜亞鳴聽不出到底自己是哪里人。
于果笑道:“老鄉,您就是姜亞鳴吧?”
姜亞鳴當即肩膀一震,驚了一下:“你……你怎么認識我?”他猛然大吃一驚:“你……你是于果?”
于果心想:“估計是仇一把我照片也發送給他看了,這樣一來,我就不繞圈子了。”他也很慶幸,仇一是偷偷做這件事,怕被自己抓住把柄,而姜亞鳴也一樣不敢聲張,不然一旦這照片被姜家五兄弟村霸團伙看到,那就真露餡了。
于果此刻覺得,如果能攢到十萬積分,可以先兌換一個易容功能,這太重要了,跟超體能、無視狀態和催眠能力同樣重要,不需要全身都改變,只需要臉部能易容,就足夠騙到很多人了。
等到那存在藍色深度集團的一千萬原始股變為上億甚至幾億的時候,自己就能獲得幾十萬積分,相比之下,先用掉這十萬,也不算什么了。如果能易容的話,以后辦事更加麻利,思路也可以拓展得更寬,能夠使用的計策也就多了,賺錢會更順利。
于是,于果坦然笑道:“哈嘍,姜亞鳴先生,咱倆素昧平生,你怎么居然認識我呢?”他有意要讓姜亞鳴感到理虧。
果然,姜亞鳴自以為是個油嘴滑舌的人才,但這得看跟誰比,此刻一聽這句,當即有些結巴:“這這……這關你什么事?你肯定聽了我對你們集團的要價吧?別的不用多!那么多廢話沒用!一句話:三千萬,你拿來我就搬走,你不拿來就趕快滾蛋!“
于果:“你要三千萬的原因,據,是你號稱你家祖上有財寶埋在地下,是不是?”
姜亞鳴歪歪斜斜地:“什么叫‘號稱’?這是事實!我曾祖父,埋了整整一壇子袁大頭銀元!你也別空口無憑,反正這是事實,我不需要向你提供證明!”
于果笑道:“挖挖看不就知道了嘛?現在挖掘技術這么發達,你祖上總不能埋得比挖掘機挖得還深吧?”
姜亞鳴叫道:“你少偷換概念!你以為我是傻逼啊?我要是允許你挖了我的地基,那我這房子就沒了,還能值三千萬嗎?”
于果忍俊不禁:“你這房子本來就不值三千萬,你去綠帆市中心海邊看看,最貴的大別墅,也最多是這個數字。您這房子,怎么這么有自信跟它比?”
姜亞鳴怒道:“你……你你……”
于果擺擺手:“哈哈,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正事。你不提供證明,但最少你得,你家祖傳的這個壇子具體什么樣吧?怎么?不敢?你是不是怕我去買一個,甚至制作一個一模一樣的壇子來騙你?
“你都四十多歲了,還這么幼稚?壇子是可以讓專家鑒定真偽的,一看不是最少一百年前的產物,當場就能戳穿。再,我上哪兒給你找能裝滿一壇子的袁大頭?現在袁大頭價值不菲,這一壇子得價值百八十萬了吧?甚至更多。我閑得去給你偽造這個?你那房子的拆遷款撐死也就一百萬吧?我騙你也需要考慮成本吧?”
姜亞鳴心里激烈地琢磨:“仇副董事長給我五十萬,但現在卻推怕被人發現跟我合謀,成了把柄,所以只給了預付款五萬,這也太少了。他這個于果詭計多端,不能讓我跟他多,可是我怎么就不能趁機敲這個于果一筆呢?
“再,這個于果得也有道理呀!他沒理由不計成本地去花那么大心思偽造一個壇子給我,再,我不允許他挖地道,他就算送給我一個假壇子,但我的房子下面完好無損,豈不是正好明他給的壇子是偽造的嗎?
“況且,他一時半會兒,去哪兒給我湊那么多銀元?而且我爺爺聽曾祖父臨終前,那壇子里不單單放了銀元,還有一個光緒年間的金元寶,上面刻著曾祖父的名字,另外,還有一張紙條,是那時候所寫的,明留給我們這些子孫,并且也署了名字,這這就是這一壇子錢是屬于我們家的證據。這我暫時先不告訴于果,他猜破天也想不到!”
因此,姜亞鳴便:“這壇子是白色的,外表有藍色的波浪花紋,還有魚和海螺。據我曾祖父講,為了能讓日后子孫后代挖掘時,一眼就看出來,所以壇子本身用一個紫紅色的木匣子裝著,外面還有一個富貴金鎖。”
同時他心想:“我就不信你能找出一模一樣的來!就算真的讓你在陶瓷市場上找到了,裝滿了假銀元甚至是真銀元,你也絕不能想到里面還有刻著我曾祖父名字的金元寶,和一張曾祖父的親筆紙條!光這個光緒年間的金元寶也得價值二三十萬,看你怎么偽造!我曾祖父的名字,只有我知道!你要是能知道,就見鬼了!”
接著,他得意洋洋地問:“怎么樣?告訴你了又怎么著了?”
于果:“開發商再有錢,也不可能為你這房子支付三千萬,你自己想必也心知肚明。我如果找到這個裝著壇子的木匣子,送給你的話,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吧?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畫押簽字?要是我找到你的木匣子,你就讓出這套房子,并且簽訂合同。怎么樣?”
于果就是看中姜亞鳴貪得無厭的本性,又加了一句:“這不是賭博,但寫成保證書,雙方都摁手印,就有了法律效力。”
姜亞鳴心里七上八下:“這家伙看樣子胸有成竹的樣子……怎么可能?他是不是有陰謀?……可再怎么有陰謀,也絕無可能找到這壇子呀!除非他強行拆掉我的房子,進行挖掘,但他當我是死人啊?我這幾天就非在這里守著,看他敢動手?我就報警!況且,就算他挖下去,具體也不可能知道壇子藏在哪里了!”
因此,他貪財的本性終于暴露出來了,迫不及待地追問:“賭多少錢?”
于果從身上直接拿出一份合同來:“這合同白紙黑字,我簽了字,也摁了手印,這是我跟你的打賭,和集團無關,所以,不需要集團蓋章,而且集團肯定也不會批準我和你賭博的,可以,這是你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我給你看看我目前的銀行卡余額。”
于果心道:“系統,你把我剩下的三百八十三萬顯示在我的手機上,偽造成銀行的查詢短信。”
系統笑道:“偽造銀行信息可不容易,花費巨大,不如換成獨立的假短信,然后瞞過移動公司的監控和手機本身,這樣花費就多了,而且不必把這筆錢挪來挪去了。”
于果心道:“就按你的辦吧,怎么省錢怎么來,但前提是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這需要三萬元的花費,我已經為您優惠了不少了。現在您的積分5000不變,一千萬投資,積蓄變為三百八十萬元。”
很快短信回復,于果把網銀給姜亞鳴看:“看清楚了,我的銀行余額是三百八十萬元,我有能力跟你打賭,再麻煩你看看合同。”
姜亞鳴是個典型的窮光蛋和無業游民,哪里見過三百八十萬這么巨大的數字?當真徹底呆住了。
他也清楚,三千萬要價純粹是沒事找事,藍色深度集團是絕對不可能給他的,他也心知肚明,只不過最終目的是為了得到仇一許諾的那五十萬而已,作為房子拆遷后得不到祖傳銀元的遺憾。
可當他看到合同上寫明了:“如果一星期之內,找到姜亞鳴先生所的祖傳銀元,那姜亞鳴先生就簽字同意拆遷,將會獲得新房或者按照其住房面積和拆遷價格折算一百萬元的存款。如果一星期內找不到,于果將給姜亞鳴先生三百萬元作為補償。”
姜亞鳴震驚了:“什……什么?要是你找不到,就把三百萬給我?”
于果笑著頭:“當然,不過,我的積蓄只有三百八十萬,你得給我留八十萬過日子吧?我不可能全拿來當賭注。但三百萬也不少了吧?白紙黑字,正經的合同,一式兩份,童叟無欺,怎么樣?
“要是逾期我交不出你的壇子,我卻不肯支付你三百萬,你可以去法院告我,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但要是我找到了,也一樣,你不肯簽同意拆遷的合同,那我也就可以上法院告你,然后強制執行。”
姜亞鳴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我,你真是個傻逼,哈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找到我曾祖父留下的壇子?我告訴你,我決不允許你挖掘,你要是挖了,別怪我跟你拼命,合同無效!”
于果笑道:“麻煩你讀完合同好嗎?上面有關于這段的文字,的確跟你的一樣,假如我強行或者偷偷拆掉你的房子挖掘,那我無論找不找得到那個壇子,三百萬都需要立即支付給你。我,無本萬利的買賣,你何樂而不為?”
姜亞鳴雖然感覺這也太容易了,應該是有詐,但絞盡腦汁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詐在哪里,忍不住問:“不挖掘的話,你……你到底怎么能做到找到我祖上留下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