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468沒有握手的必要
正文0468沒有握手的必要
說到這里,仲書記頓了頓,看看于果的反應,而于果卻神情不變:“你請繼續說,我聽著呢。八一中≥文網≧≦81”
仲書記接著說:“最后,我徹底放過趙誠,也保證和我有關的任何人不以任何形式加害趙誠。可趙誠也必須讓步,現在我上調了價格,在近州已經是合理價格了,大部分人已經做出了讓步,只剩下不多的人繼續負隅頑抗,其中就以趙誠的父親為。
“只要他爸爸這個精神領袖讓步,其他跟風的松散聯盟就會徹底瓦解。只要能勸說趙誠的父親不再做釘子戶,那么,我承諾,不單單是趙誠將會得到一百萬,他家那套八十平米的老房子,我給兩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子來換,哪棟樓哪一戶,由他挑!怎么樣?
“那套老房子雖然小,可格局不錯,公攤面積小,有南北通透,陽光充足,實際可以用面積大一些。所以,我覺得給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不算慷慨,給兩套!一套留給他爸媽養老用,另一套留給他十年后結婚用,這算夠周到了吧?
“另外,趙誠和你,都必須保證不要告訴趙誠父母,趙誠在看守所被獵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對誰都有好處。誰要是管不住嘴,說了出來,那對你,對我,都是不利。不然,趙誠的父親那種炮筒子脾氣,怎么會善罷甘休?咱們倆努力達成的協定,也就前功盡棄了。
“關于趙誠以后的安全,你盡管放心。我老丈人呢,的確很強硬,可是,他比我老婆和小姨子更講道理。他更能從大局出,當年他在官場上官運亨通之時,我還在玩泥巴呢。所以,我只要跟他說明白了,我老婆和小姨子再能鬧,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來,惹我老丈人生氣。
“雖說,西沙集團是老四的產業,現在群龍無,他上無老下無小,只有一個長期的我的小姨子陪伴,盡管沒有夫妻之名,但按照法律,這么長久地相伴,應得一份財產。其他的,是我和老二、老三平分,但是我畢竟是他們的大哥,有這個權力讓西沙集團做到我剛才說的承諾。你看呢?”
于果終于暢快地笑了:“仲書記,真正讓我相信你的,倒也不是你這么怪異的坦誠,而是你總算說實話了。你二弟、三弟死了,雖然不關我事,但你不遷怒我,反而覺得挺高興,并非是你妻子和你小姨子的丑事,而是你將得到西沙集團四分之一的財產。
“你給了兩百萬,兩套房子,還有所謂的不殺之恩,最終會換來整個舊小區的開,多層建筑換成高層建筑,能多賣十幾倍的錢,到時候又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地掙錢,這還沒算地底下趙引廉埋藏的那些寶貝呢。
“而那個時候,西沙集團的總資產又會得到急劇擴充,你的四分之一財產,又實打實地增加了。你甚至更可以為這個專門開設一個公司,比如古玩公司什么的,慢慢地將資產轉移過來。
“你的小姨子和你老婆再怎么親姐妹,也不如你和你老婆親,你更可以把她們都收了,共同對付老二的老婆和老三的老婆,到那時候,你得到的,也許就不僅僅是四分之一的財產了,我說得對不對?
“你真是個為了利益,能拋開所有親情的可怕的人。不過,這樣一來,我反而覺得你值得相信了。雖說你連親情都能毫不猶豫地割舍,可你都是為了利益。那么,我倒是相信你能為了利益,跟我達成這種協議了。”
仲書記倒不認為他的話太過鋒利,不以為忤,只是苦笑一聲:“人嘛,活著一輩子,都為了什么?你沒有站在我這個高度,自然不會理解我的處境。人,只能靠自己,而只有利益,才能給人真正的安全感。我能表現出這么大的誠意,當然也是能真的打動你。最終嘛,也是為了最大的利益。”
于果心里卻暗暗嘲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以為你將得到四分之一財產,其實你只能得到一點點零頭,這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仲老四還有個私生子,是效忠于洪校長的白亮。
“而白亮作為唯一的第一順序繼承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洪校長才有可能是笑到最后的人。但這一切關我屁事?你給我一百萬,那是我應得的,我照樣接過來花。但是我可沒有義務告訴你洪校長還留著這么一手對付你,你倆相爭,得利的就是我了。”
仲書記見他巋然不動,笑問:“怎么了?走神了?在想什么事情?”
于果恬淡地笑道:“沒什么,你仲書記這么慷慨開出的大手筆條件,真是大氣敞亮,我不得不驚呆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仲書記撫掌笑道:“好,要是你真能這么想,那就太好了。我剛才說的,全部都能兌現。咱們是成年人,不可能說了不算,我空口白牙地騙了你,到時候得罪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你武功高沒權力,可你一旦依附了洪校長,那我豈不是促成你倆的聯合?我有這么笨嗎?”
于果沉默少頃,終于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鄭重地說:“從我到膠東展開始,迄今為止,你是第一個成功說服我的人。那么,我也愿意給你一個承諾:你只要能做到你說的那些,我就能做到我說的那些。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仲書記起先是一愣,旋即伸出手來,莊重地說:“我非常高興,非常欣慰。那么,咱們的關系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于果卻不跟他握手,說:“咱們不是朋友,沒有握手的必要。不握手,你我也一樣能信守承諾,不是嗎?”
仲書記愕然幾秒,笑道:“小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但作為面上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也是為你好:你還是太年輕,厭惡我的情緒雖然沒體現在你的表情上,可是你總是死守你的原則。記著,沒有什么原則是不能變的,只有這樣,人生的路才能越走越寬。”
于果卻波瀾不驚地說:“不必。我們的人生道路是不同的,你要走的路,我不會用來作為經驗。況且,咱倆的區別就在于此,這也是我最引以為豪的地方。”
接下來,于果頓了頓,又問:“我可以下車了嗎?”
仲書記做了個請的手勢。
于果說:“哦,對了,最后說一句:既然你不殺趙誠了,那我的手銬腳鐐也可以去掉了吧?”
仲書記卻笑道:“做到這一點當然沒問題。只不過咱倆的協議是秘密進行的,哪怕秦所長也絕不可能知道。要是你一下車,我就囑咐秦所長去掉你的鐐銬,那就有點太明顯了吧?反而不利于咱倆的協議。再說,憑你的本事,戴不戴鐐銬,不也都一樣?”
于果覺得他這話說得還真有道理,便說:“好,那就失陪了。”
于果拉開門,小姚立即警覺地朝里一看,并沖著于果禮貌性的點頭示意。于果知道,這個保鏢不但武功和槍法不遜于關鳳凰,素質也遠非他見過的黑白兩道富翁的保鏢可比,可以說,此人能跟隨仲書記麾下,也正能說明這仲書記手腕何等厲害。
秦所長見于果終于出門了,長舒一口氣:“老天爺啊!終于沒事了……嚇死我了……”
他擔心出事,只是簡單地對著這輛商務車點頭哈腰,跟小姚說兩句奉承話,就趕快跟上于果的步伐了。他也很清楚,仲書記來到這里是十分隱秘的,自己為了仕途奉承領導那也得分場合,這個時候過于接近,是不智之舉,適得其反。
陪著于果走過這段長廊,秦所長膽戰心驚,簡直是一步一個腳印。由于不能驚動其他管教,因此全憑于果自覺,只有秦所長一個人親自押送他。
但秦所長也想開了:“這家伙這么厲害,我安排更多的管教又有個屁用?他要逃的話,我們人再多他也是照逃不誤;他老老實實的話,我一個人也就足夠了。”想到這里,反而釋然輕松了。
回到號子里,秦所長沒等于果回頭,就趕快把門關上了。但于果也沒回頭。
趙誠立馬站了起來,其他人見趙誠這樣,自己也得趕快表一表忠心,便也隨即站了起來,都是一臉極其復雜的表情。
于果拍了拍趙誠的肩膀,說:“睡吧。”然后環視一圈說:“耽誤大家睡覺了,都睡吧。”
眾人都有點惶恐不安,包括最能說的“洗洗逼味”潘光明,也分析不出于果的表情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也心下惴惴。
當晚盡管于果失眠了,可其他人也都是一樣失眠。
系統問:“您相信仲書記的話嗎?”
于果問:“他說了很多話,你問哪一句?”
系統笑道:“看來,您也是有信的,有不信的。”
于果沉默一陣,正面回答:“這個人,跟我撒謊的水平差不多,真話假話摻和在一起說,實在難以分得清辨得明。比如他老婆要殺趙誠的理由,看似非常充足,不牽強,但總是仍然覺得哪里有點不對頭。
“盡管他的確是個利益至上的冷酷強者,三個弟弟的死,在利益上也符合他的需求,可他對三個弟弟的死真的是不在意,這總讓我感到怪怪的。以上兩點還倒罷了,關鍵是他的背景和手腕,真的有這么強嗎?還是在詐唬我?
“我承認,之前真把他小看了。他的三個弟弟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自認為自己評估對手的實力,一向是經過充分考慮的,步步都很謹慎。按理說,就像我的破案一樣,自來沒出現過大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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