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穿越系統

0189 已經不是無名小卒了

過了一會兒,武警部隊封鎖了這一帶,趕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和任何偽裝成老百姓的各類媒體記者,都沒得到任何資料。畢竟這可怕的案件負面影響極其惡劣,沒有上面發話點頭,這案件不會輕易向社會透露的。

很快,電鋸鋸斷了那鐵鏈,遭受非人折磨的女孩馮蓉被抬走,先送往醫院治療。他的父母是警隊得到上級允許后打電話通知到醫院的,得知女孩還活著,喜極而泣。盡管知道女兒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折磨,可他們仍然很知足,要知道,比起第一個慘死的夜跑女孩李艷,他倆的女兒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了。

鞏帥、路晨、唐軍在門口迎接谷隊和孫隊,個個都是一臉疲倦。令他們驚異的是,連主管刑偵的市局副局長、刑警大隊大隊長等主要領導也都來了,可見對此案的重視。

領導高度贊揚這些基層刑警不怕累不怕苦甚至不怕死的精神,按照于果之前的要求,谷隊和孫隊沒有提“還有個各方面能力都很強的熱心市民協助”,其實他們也樂得把所有功勞都歸于警隊。

于果直接回去了。他知道,此時一旦被各類長槍短炮聚焦,網上閑得蛋疼的人們一定會發現他就是當天下午打虎的當代武松,到那個時候,網民會不厭其煩地把他人肉搜索,把他所有的關系網都扒得極其詳細,公布于眾。盡管他已經脫胎換骨,但也意味著,最近建立的關系網,都會公開,不再隱秘。

谷強和孫奇峰雖然并不知道于果閃躲的真實原因,只以為是那種世外高人保持的孤傲,也愿意配合,他們更希望這些古怪的案子都是警隊自己努力破獲的結果,而不能去歸功一個俠客,或者是在嚴謹的破案過程中,穿插了一些怪力亂神的成分。只不過,他們也沒辦法,只能在報告中保留了“關于邀請民間催眠大師一試”這樣含糊其辭的內容。

從次日開始,他們就有的忙碌了,還要對邱社會進行更加詳細和嚴格的審訊,問清楚那房子里的機關到底是誰設計的,而那個像貍貓一樣迅捷靈活,如鬼似魅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誰?會不會二者是同一個人?那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么?

不但如此,這夜跑女孩連環遭襲的奇案,假設前提是,這根本是兩個獨立案件,那第一個女孩李艷,又是被誰殺害的呢?

李艷的父母這下可真坐不住了,其實,這倒不是他倆有多壞,人性就是如此:當他倆看到繼自己的女兒之后,又出現了第二個受害者,那心里反而還好受一點;相反,第二個受害者的案件有了眉目,甚至有可能沉冤得雪,那他們怎能受得了唯獨自己的女兒不明不白地冤死?

因此,第二天,他倆孤注一擲,制作了橫幅,到公安局門口大鬧一場,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雖然這事兒也同樣不允許被公開報道,但刑警大隊四中隊的壓力當真又增倍了,光眼前的案子就忙不過來,第一個案件的受害者父母又采取這樣激進的方式進行逼迫,他們便只好繼續壓縮自己的吃睡時間,全力思索。

于果覺得自己對路晨的朋友義務,對社會和對警隊的群眾義務,都已經完美的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公安局自己的事了,他真沒必要步步跟著。

如果是在古代,對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女對手,也許于果還會覺得是個大隱患,不抓住的話,朝廷和衙門寢食難安。可在當代社會,僅僅靠身手好,是不可能與維持整個社會正常秩序的公安機關相抗衡的,這個女歹徒,被抓住也是遲早的事,用不著自己操心。

除非,此人還敢主動招惹自己。但于果有很大把握,確定她不敢了。這不是盲目自信,反而是對這怪女人本領的肯定,可以說,她能力越強,越能感受到于果的強大是不可侵犯的,更容易放棄這種念頭。

甚至,于果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這個怪女人曾經也是個夜跑女孩,而且紋身、叛逆,但由于某種原因,她憎恨同樣的條件的夜跑女孩,便進行了殘忍的報復。第一個女孩李艷,是被她親手殺了的,至于對付第二個馮蓉,為了轉移警方視線,她便找到了邱社會,不用非得要了馮蓉的命,只需要,也一樣能起到報復社會的效果。

這也可以解釋兩個夜跑女孩互相不認識卻遭遇類似可怕經歷的原因:不但是她倆之間相像,而且她們還都跟這個怪女人相像。至于邱社會到底為什么會聽從她的話,并且主動為其隱瞞,那就真不清楚了。

第二天早上于果早早就醒了,并且簡單洗漱,隨便吃了幾口油條豆漿,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殯儀館。雖然他已經有了沃爾沃XC60和速騰,可這兩輛車都不適合在今天開出去,公開展露在膠東黑道人物大集合的場合。

中途,他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沒開,這剛一打開,居然冒出了一百多條未讀信息。他這電話未接電話沒法顯示,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不但如此,也幸虧他不止一個手機號,杜陽也打了他給杜陽的那個秘密號碼。

郭小龍問他為什么不好好研究歷史,跑去打老虎,金俊基說要舉行一場小型聚會,鄭重邀請他參加。杜陽再次主動示好,表示對他心服口服。張麗云說自己有很多朋友想認識他,可否一聚。甚至遠方的蘇明麗和羅有為都發來短信,說師父真的太厲害了之類云云。

童雅詩既然知道此事,譚晶晶自然也知道了。至于張曉影姐弟倆之所以沒發來信息,有可能是因為一直在操辦葬禮事宜,也確實沒工夫有閑心上網。

于果通過這些信息,明白,那些富人圈子,終于開始向自己招手了,自己的客戶有望急速擴張,自己的事業,也即將騰飛了。最近只需要把張曉影的事兒辦妥,并且保證那個什么四哥不再找張麗云的麻煩,一切就穩妥了。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自己搞得這么神秘,也會給那個四哥增加精神壓力。

自己在網絡上如此露臉,在警隊和富二代圈子里都聲名鵲起,這四哥沒理由敢輕易與他為敵了,最起碼他現在已經不是個無名小卒,也算是膠東一個小名人,要公開對付自己的話,這四哥該考慮考慮網絡和社會的雙重影響力,輿論是否對其有利。

于是,他只給主要的人回復:“請見諒,很忙,請等一周后再說。”

七點多一點,他就到了,這讓南疃張家和龐家團隊雙方都很吃驚。

原本說是讓于果八點之前務必趕到,沒料到他對這件事這么重視,張宏遠父女三人自然是不勝欣喜,上來噓寒問暖,龐家母子卻冷冷地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手下以蔡雄為首,都是如臨大敵。

追悼會九點舉行,這個點兒很霸道,本來也是人滿為患的“熱門”時間,可同樣排隊的那些人聽說這是黑社會老大的追悼會,也都不敢再找殯儀館要說法了,心里卻都默默地想:“我叫你黑社會!我叫你平時牛逼!我叫你平時欺負老百姓!死得好!”

蔡雄可是正好看了微博上轉瘋了的“當代打虎武松”的新聞,這下可真知道了于果的厲害。

要知道,武松打的是一只老老虎,而且是借著酒勁兒,于果是一人對抗獅虎山十來只老虎獅子,盡管都不是純正的大自然野獸,但他能毫發無傷地把人救出來,還打傷了當地一只老虎,這要換成他,二十個他也做不到。

別說打老虎,就是能在老虎爪子下跑掉,全膠東市又哪能有第二個人做得到?只怕走遍全國,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

不但如此,蔡雄還發現,那個對著新聞媒體叫囂要讓于果賠償受傷老虎而被網民們一邊倒痛罵的動物園園長,尚未囂張到半天,今早上有微博已經傳聞,此人被臨時撤職了,網民都稱大快人心,可蔡雄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他覺得,這事跟于果有關,此人不但身手是百年一見,而且背景也是難以想象的雄厚,不然,南疃張家也沒必要這么巴結此人。

這個想法他不敢跟龐芳說,怕罵得他狗血淋頭,說他長他人志氣,可他還是特別忠誠于韓金匙的,就硬著頭皮對其說了。

韓金匙只是眉毛稍微動了動,好像并不怎么驚奇,只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沒了下文。蔡雄不知道韓金匙是真不害怕不擔心有這么個強硬的對手,還是只為了顯得淡定,維持一貫冷酷形象而進行的裝逼,但他已經盡忠了,消息傳達到了,以后該怎么辦,那是主人級別的事了,跟他這樣的辦事人員無關了。

有手下副總向張宏遠匯報:“二哥,洪校長的人帶著挽聯和花圈到了,他本人確實不能來,說派人來表示歉意。”

張宏遠本來也沒打譜能請得動膠東黑道第一人洪萬朝,便連忙說:“我去迎接,快!”

龐芳卻也聽到了手下的匯報,忙起身說:“洪校長雖然沒親自到,那是咱們家的榮幸,咱們去迎接!”

兩支隊伍同時起身,而且互相看看,都充滿了敵意和仇視,但他們偏偏不肯匯合到一起,否則光是龐芳和張宏遠誰在前誰在后這個問題,就必然立馬起了沖突。當然,龐芳的人數更多,只是良莠不齊,比較雜,張宏遠雖然人少,卻是量少而質精,都是忠于他的老臣。

于果看到張曉影期待的目光,只能從中立的態度中剝離,站起來,緩緩走到張宏遠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