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謙掛斷了電話,無名也不敢有片刻的遲疑,慌忙的打了幾個電話出去。都是天網留在武道這邊的線人,讓他們幫忙調查林柔柔、胡可和冰冰被抓走的事情。命令下的很死,盡快的找到她們的消息,一天如果沒有消息的話,他們就可以自殺謝罪了。
無名心中的憤怒不亞于葉謙,但是他到底憤怒什么呢?只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是因為冰冰嗎?還是因為其他?
掛斷了電話之后,無名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自己也慌忙的跑出去調查。對于無名在電話里的反應,葉謙有些詫異,他不明白自己向來都是跟無名好像有著敵意似的,怎么忽然間變得又是那么的友好。無名的語氣也很著急,葉謙自然聽的出來,不過,在葉謙看來,無名應該是因為冰冰被抓走的原因吧?畢竟,冰冰是無名一手養大的,也算是他的養女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葉謙始終相信這一點,她們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無名不可能對冰冰一點感情都沒有。
離青龍宗派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葉謙停下了腳步,朝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站著兩個人。遠遠的,還可以看見里面人來人往,而且,還有人在練武。一切都好像很正常,沒有什么格外的跡象,葉謙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暗暗的想著,難道不是他們做的嗎?不過,這也說不定,葉謙還是不能因為這樣就放過調查了。
圍著青龍宗派的大院子轉了一圈,悄悄的聽著里面的動靜,找了一個比較偏僻,幾乎沒什么人來的地方躍身翻過院墻,進了青龍宗派。是后院廚房的位置,可能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吧,里面沒有人,葉謙悄悄的進去看了一下,空無一人。四處的看了看,這里不像是可以收藏人的地方,看樣子就算他們把林柔柔他們綁了過來,估計也不會放到這里。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里,葉謙竟然發現了一點巴豆,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冷笑,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也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想到這里,葉謙慌忙的過去,把巴豆磨成分,撒進他們的水里,然后才走了出來。這么多巴豆,估計夠青龍宗派的人拉很長一段時間的肚子了吧?
由于是白天,人比較多,葉謙只好在先一些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下,始終都沒有發現林柔柔她們的蹤跡。四處的看了看,葉謙手扶著柱梁,一個翻身便上了房頂。匍匐著身子往四處的掃了一眼,然后彎腰朝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應該是寒霜宗派的大廳,會議室,去那里探聽一下,或許會有什么消息。
到了會議室的上面,葉謙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貼著耳朵聽了一下,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葉謙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輕柔柔的掀起一塊瓦。索性今天是陰天,沒有陽光,否則的話,把瓦掀開陽光一照射下去,估計就要露陷了。
會議室里坐著不少人,看樣子都是青龍宗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廳正中的位置坐著苗南,左右坐了兩排人,按照他們的規矩,左右的前面兩個應該是青龍宗派的長老了。這里面可都是高手,葉謙壓制著自己的氣息,不然很容易會被他們發覺。
凝神的聽去,只聽的左邊第一個位置上坐著一位胖胖的老者說道:“宗主,這件事情咱們就這么算了嗎?哼,那個鄒雙分明就是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現在少主傷勢那么重,失去了武功,這等于是斷了我們青龍宗派的未來,咱們必須要給他一點顏色,讓他知道我們青龍宗派不是任人宰割的。”
苗南轉頭看了一眼其他人,問道:“你們呢?對這件事情怎么看?”
“鄒雙老驥伏櫪,這么多年來一直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關心似的,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直都在暗暗的謀劃著。他可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咱們不能掉以輕心,當年的事情我想你們都還記得把?葉盟主一世英名,結果呢?還是被他給扳倒了。”另一個戴著眼睛,看上去很斯文的老者說道,“所以,咱們絕對不能小看了他。”
“你這說的什么話?難道這件事情咱們就這么算了?”胖胖的老者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我們就這樣算了,那我們以后還怎么在武道立足?哼,他隨便的找一個人說是葉盟主的兒子就是啊?他還不是自己想做武道的盟主嘛,可是又知道我們幾大宗派絕對不會答應,所以才用這樣的方法,玩什么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再說了,就算那個小子真的是葉盟主的兒子那又如何?他算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
他的下手,一個瘦削的老者說道:“是啊,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領導我們,簡直是笑話。如果那小子真的是葉盟主的兒子也好,把我們惹火了,就把當年的事情給爆出來,到時候那小子第一個想要殺的人就是他鄒雙吧?我看鄒雙還怎么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
“你們怎么這么糊涂呢?如果那小子真的是葉盟主的兒子,想必鄒雙也已經巧言令色騙過了他,獲得了他的信任,我們說的話,他會相信嗎?”戴眼鏡的老者說道,“你們都別太小看鄒雙了,他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俗話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既然今天站了出來,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宗主,你看那個葉謙到底是不是葉盟主的兒子?有幾分的可能性?”
似乎是在回想著葉謙的樣子,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苗南說道:“論相貌,倒是有六七成的相似,如果要說他是葉盟主的兒子,還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而且,他身上的那種氣息,也跟葉盟主十分的相似,這應該不是那么容易偽裝出來的。”
“宗主,你可別給鄒雙那老家伙給騙了啊。”胖胖的老者說道,“誰都知道,當年葉盟主的兒子失蹤了,就連葉家的人也沒有找到他的下落。當時他還那么小,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你們可別忘了,葉盟主在世的時候十分的信任鄒雙,也教了他不少的功夫。如果鄒雙想要培養出這樣一個人出來,真的不是什么難事。相貌可以整容,現在的技術那么發達,隨便整整,就有六七成相似了。至于氣息嘛,我想,鄒雙肯定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教他葉盟主的功夫,自然,他就有著跟葉盟主很相似的氣息啊。所以,我敢斷定,那小子十有就是假冒的,只不過是鄒雙找過來的,想要滿足他自己欲望的一個人罷了。”
他分析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鄒雙真的是那么處心積慮的話,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性。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一直在鄒雙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其實就是鄒雙一直培養的,充當葉謙如今的角色。只是,那天在酒店無意間遇到葉謙,覺得他更加的適合的時候,才臨時的變卦,讓葉謙來完成這個計劃。
在屋頂的葉謙,將這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眉頭不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剛才他們是說的清清楚楚,自己父親的死跟鄒雙有著很大的關系,暗暗的想,自己當初的猜測或許沒有錯,無名的猜測也沒有錯,葉謙不由的升起一股濃濃的殺意。不過,考慮到當下的情形,葉謙慌忙的把殺氣壓了下去,繼續的凝神聽去。
戴眼鏡的老者看了胖胖的老者一眼,說道:“那依你看現在應該怎么辦呢?去跟鄒雙打起來?這樣只能便宜了其他的宗派,相信他們現在都恨不得我們跟鄒雙打起來,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呢,我們怎么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苗南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很贊同戴眼鏡的老者的想法,的確,現在如果跟鄒雙打了起來,姑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占到便宜,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其他宗派求之不得的事情。微微的頓了頓,苗南問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做的不是對付鄒雙,而是如何拉攏其他的宗派跟我們站在一條陣線上,只要我們聯手,到時候對付鄒雙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戴眼鏡的斯文老者說道。
“你說的輕巧,他們會幫我們呢?不在我們背后捅我們一刀就求神拜佛了,還指望他們會幫我們對付鄒雙,簡直是癡心妄想。”胖胖的老者說道。
“凡事都有可能性,關鍵看我們肯不肯去做。”戴眼鏡的老者說道,“相信其他的宗主也都很清楚鄒雙是什么樣的為人,今天給我們難堪,對付我們,將來也一定會對付他們,難道他們就不害怕嗎?如果我們不聯手的話,就只能是被他一個個的擊破,到時候,只怕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我覺得只要我們對他們陳述利害關系,相信他們會明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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