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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司并不清楚自己直接撞上了同樣在《惡寒》上面連載的黑宮老師,他只是抱著畫布一路往家中趕去。
畢竟畫完這幅油畫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在日本這邊,他這種未成年要還是在外面晃悠,很容易就會被巡警逮到遣送回家。
嚴重點的還會學校通報批評,說什么東野司同學夜不歸宿...
東野司不喜歡這種麻煩事,當然一路往家里趕。
不過還沒趕過去兩步路,東野司就聽見了系統的提示音——‘你的繪畫等級提升了。’
畫技提升了?
聽見這句話,東野司一愣,接著停下腳步,同時凝神看去。
系統頁面轉而浮現。
在繪畫等級那一行,確實是發生變化。
之前的繪畫等級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而現在的繪畫等級則改變成如下內容。
繪畫等級:登峰造極—出神入化。(下一等級需要1000000知名點數))
原本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變成了登峰造極—出神入化。
東野司估計是這次靈感爆發,所以讓繪畫等級提升了。
不過——
“還能這么分級的?”
東野司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進步沒進步,他自己心里其實挺清楚。
這次靈感爆發,東野司確實感受到平時畫畫的時候有些晦澀的地方多了很多全新理解。
但是——
繪畫等級分級...這就有些離譜了。
因為畫畫也是要講究狀態的,要是靈感枯竭的時候,就算是東野司也會創作出低水準的作品,這是很正常的。
那有像這個懶狗系統這樣嚴格的分級標準?
所以這個分級在東野司眼中也就只是做做參考,不能盡信。
“不過今天確實收獲挺多的。”
不止畫好了成人組的參賽作品,而且還對以往晦澀不懂的地方多了新的理解...
用句話來形容東野司現在的狀況,那就是手熱,狀態正佳。
可是...
“還是快點回家吧,也不知道千早睡了沒有。”
東野司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寓樓。
他從剛才就給東野千早打了好幾個電話,告訴她不要出門,待在家里休息。
東野千早也在電話里面憂心忡忡地答應了好幾聲‘是,姐姐知道了,阿司要早點回家喔’。
她還是挺擔心東野司的。
“還是再打個電話吧。”
東野司覺得還是應該再報一聲平安,以免對方不安,于是他將畫暫時靠放在樓梯邊,給東野千早又打了個電話。
可這一次電話并沒有接通。
那看來東野千早應該是休息了。
東野司放心了不少。
他就擔心傻傻的東野千早還等著自己回家。
他重新把畫布抬起,動作小心翼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上面的顏料還沒干透,要是刮著哪里,磕到哪里,那可就真的壞事了。
而且也有照顧到正在休息的東野千早的原因。
總不能把她吵醒吧?
抱著這個想法,東野司輕手輕腳地來到家門前,將畫布放下,同時伸手將鑰匙從口袋里摸出來。
伴隨咔擦一聲,大門打開。
“怎么還開著燈?”
微黃的燈光刺來,讓東野司稍微瞇了瞇眼睛。
等到雙眼稍微適應了燈光后,東野司的動作就停滯住了。
玄關處坐著一個嬌小瘦弱的身影。
東野千早穿著淡粉的睡衣,一手抱著腳,一手攥緊手機,小腦袋側靠著鞋柜,整個身體面向大門,輕輕地吐氣、呼氣著。
她應該是坐在這里等了東野司很久,已經睡著了,而且看上去很疲倦,因為就連東野司打來電話都沒吵醒她。
那長長的烏黑頭發底下是憂心忡忡的皺眉模樣,那張清秀好看的面孔緊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噩夢一樣。
天知道她在這里坐了多久呢?
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
東野司沉默不語,他只是把油畫放在玄關旁靠放著,隨后便走上去,輕輕地將東野千早從地上攔腰抱起。
他的動作很輕,但就算是這樣也讓睡夢中的東野千早很不安地、恍恍惚惚地睜開了大眼睛。
“阿司呀...嘿嘿...”
她見是東野司,終于是完全放下心來,再度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在睡著的同時,東野千早不忘伸手抱住了東野司的脖頸,用光滑的臉蛋磨蹭著他的胸口,還輕聲說了句夢話:“好晚呀,阿司。”
“嗯,我來晚了。”
東野司將東野千早耳邊落下的頭發歸攏于她的腦后,暗暗說了聲抱歉后才將其抱進了她的臥室。
看著一臉安詳睡顏的東野千早,東野司將臥室燈光熄掉,重新回到玄關,將那幅油畫放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兩天把這幅油畫畫完。”看著放在角落的油畫,東野司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次拿獎應該沒多大問題。
畢竟東京青年畫賞的含金量也不高,成人組也就一些青年大學生或者業余畫家參賽,而學生組則是一群學生參加。
憑借著他這兩幅畫的質量應該沒多大問題。
那么回歸正題。
“讓千早姐上學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東野司喃喃自語一句。
東野司帶東野千早上學主要是擔心她一個人待在家里不安全,而在學校里,有他照顧,基本是不用擔心什么的。
至于是否可能遭遇到校園霸凌?
這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雖然東野司對于唐手只是略知一二,屬于懂一點點的程度,可教訓幾個學校學生卻是沒多大問題的。
而且東野司也沒打算與東野千早分班,眼皮底下,總不可能有人找他不痛快吧?
綜上所述,帶東野千早去學校無疑是合適的。
可是...
東野千早自己的意愿呢?
東野司捏著下巴,禁不住搖頭。
自從父母被無差別殺人狂殺死后,東野千早便陷入如今的精神障礙狀態。
只是出門雖然沒多大問題,可要是帶她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她就會對陌生的環境產生恐懼,甚至有可能加重她的病情。
“就算拿到金賞,也還需努力啊。”
東野司搖頭。
要是東野千早實在不愿意,東野司肯定也不會強迫她去學校。
一想到剛才守在玄關等著自己的東野千早,東野司心情就有些復雜。
還真是又傻又憨的姐姐...
要怎么才能恢復呢?